“師叔……”江垂星眼眶泛紅,下意識握緊斬龍首。
師玄璎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挂了,他尚未勘破生死障,是一個會害怕離别的普通人,面對猝不及防的變化,隻是身體做出了一個金丹期修士對形勢利弊的本能判斷,心中卻久久反應不過來。
那邊,東方振天已經小嘴叭叭将師玄璎交代的事情說了個遍。
莊期期忍不住想仰天長歎,她怎麽就稀裏糊塗的跟着進了塵芥?!這種地方是她區區一個煉氣期能來的嗎?
正在一籌莫展時,旁邊草叢裏窸窸窣窣。
幾人戒備看去,卻見一名頭戴羽冠的稚童探出頭。
“咦?神女?!”他直接忽略其他幾人,目光黏在莊期期身上,激動的小臉通紅,“是神女!”
他身後草叢裏一陣響動,又飛快鑽出幾個差不多年歲的孩子。
羽冠稚童大膽一些,從其中一個孩子手裏拿過竹籃,雙手捧到莊期期面前:“神女,朱靈果!”
在神殿的時候,莊期期曾聽師玄璎說過天狼、巨鷹、羽颡三個部落,這些孩子額颞處生羽,應該就是羽颡部落的幼崽。
他們這是來到了羽颡部落?!
幾個孩子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有些不安,其中一個女孩怯怯問道:“鳳嬟尊神很喜歡朱靈果,您不喜歡吃嗎?”
“喜歡。”莊期期猶豫了一下,接過他手中高舉的籃子,“你們見過鳳嬟嗎?”
“當然見過啦!”
幾個小孩見她言辭溫和,膽子逐漸大起來,七嘴八舌的與她說起鳳嬟。
羽颡部落每年秋天落霜之後便會舉辦一次秋祭,祭祀聖樹。
入冬之後他們都會搬到山上去住,一整個冬季封閉山洞貓冬,待來年開春,便會孕育出許多幼崽。
聖樹原本是孕育之樹,所以他們便祭司聖樹,以期冬季增加的幼崽數量更多、更健康。
自從鳳嬟來到族中,成爲了羽颡部落新的神,每年秋祭的時候,便成了羽颡部落觀看神女與聖樹結合的盛大日子。
“噢喲,小扁毛玩的還挺花。”東方振天忍不住道。
幾個小孩這才驚詫地看向她:“角馬居然會說話?!”
這個塵芥裏,人能化成狼和鳥,沒見誰是啞巴,角馬爲什麽不能說呢?東方振天理直氣壯道:“你個鳥人都會嗦發,勞資憑撒子不能嗦!”
小孩們果然信以爲真,聽她說話有口音,還在心裏給圓了一下:看來是剛學會說話不久,話都說不太清楚呢!
“想辦法跟他們進部落。”宴摧用神識傳音提醒莊期期。
莊期期隻得把跑偏的話題又拉回來:“我從石山來找鳳嬟,你們能不能帶我去見她?”
幾個小孩齊齊搖頭。
爲首那個冠羽稚童悲傷道:“鳳嬟尊神不在了。”
鳳嬟與聖樹交合之後有孕,卻遲遲生不下來,最終被胎兒活活吸幹生命力。
羽冠稚童看到莊期期的蛇尾,又高興起來:“您是石山新送來的神女嗎?!”
他希冀的目光,卻令莊期期不寒而栗,正要開口否認,腦海中突然想起師玄璎的聲音——“跟他走,我懷疑太嬟被改造和羽颡部落有關”。
莊期期轉眼,發現其他三人表情都有變化,尤其是江垂星一臉喜色藏都藏不住,顯然也聽到了師玄璎的話。
見宴摧沖自己點頭,莊期期隻好硬着頭皮道:“是,我是從石山過來。”
“太好了!”羽冠稚童高興跳起來,“神女快跟我去見族長吧!”
幾人跟着小孩順利進入羽颡部落族地。
比起天狼部落和巨鷹部落,這裏才真正像一個未被文明浸染的蠻荒之地,四周用草木搭成的簡陋房舍似乎還在摸索階段,看上去很不牢固,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塌。
“是神女!是神女!”
部落裏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紛紛趕來。
宴摧看見羽颡族人狂熱反應,看似随意地問這些孩子:“你們部落都很喜歡羲女嗎?”
“當然!”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答道。
羽冠稚童道:“神女聖潔美麗,沒有人會不喜歡。”
最近這個病毒好厲害,我全家都發燒了,我一個表弟甚至隻是跟我待在一個樓層,我倆照面打個招呼都隔着兩米遠還戴口罩,他也沒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