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聲!
子彈變形墜地,花骛毫發無傷。
南玄目眦盡裂:怎麽可能?!!
手槍可是她的秘密武器,可惜隻剩下最後一顆子彈,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一擊緻命,所以她才一直沒有使用,可現在連子彈都打不穿花骛的身體!她還怎麽跟對方鬥?!
趁着南玄失神的片刻間,花骛突然轉身一把抱住她,猛的低頭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啊!”
伴随着南玄凄厲的慘叫,花骛活生生撕咬下一片血肉,鮮血濺了她一臉,一口吞下嘴裏的血肉,意欲再咬第二口,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猛地把她推開。
南玄憑空消失,地上隻剩下斑斑血迹。
辛巴的死讓衆獸人震撼。
狐星他們接二連三憑空消失更是刺激到獸人們的神經,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就連南玄也憑空消失了!
毒牙早就見過這一幕,所以神色很是平靜。
克萊爾故作小聲的疑問:“南玄他們怎麽都不見了?”
毒牙看懂了她的眼神,立即回應:“南玄有一個秘密空間可以藏人,南玄把他們都藏了進去,鷹唳跟狐夭夭也都在裏面。”這件事他早已告訴過克萊爾,可現在她故意詢問,明顯是想其他族人都知曉這件事。
跪在旁邊的幾個獸人聽見了毒牙的話,雲裏霧裏,臉色更加懵逼。
“花骛!你怎麽能這麽惡毒?”虎石原本以爲南玄能殺掉花骛,誰知反倒是南玄受了傷,忍不住心疼的爬起身質問。
空間内,南玄立即服下一顆下品生肌丸止血。
如今她的積分隻能購買下品丹藥。
下品丹藥的效果奇差無比,傷口又癢又疼,雖然止了血,猙獰的傷口卻形成了醜陋的巨大傷疤。
看着爲自己出頭的虎石,南玄眼前一亮。
花骛憑空出現在虎石的面前,帶血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虎石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心中的恐懼,卻仍舊梗着脖子叫嚣,“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姐姐!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他也是南玄的伴侶,南玄把疾風他們變沒了,卻把他給忘了。
南玄依舊沒有出現,瑪雅卻害怕的沖過來跪在旁邊苦苦哀求,“花骛,當初是我把你趕出家門,是阿姆的錯,求求你不要傷害虎石,他可是你弟弟呀!你要殺就殺我!”
花骛無視了瑪雅,沖着虎石獰笑露出帶血的牙齒,“我還可以更惡毒。”
“啊不!!”伴随着瑪雅刺耳的尖叫,虎石宛如斷了線的風筝一下子飛了出去,摔進沼澤地迅速的下沉。
瑪雅連忙爬起身,撿起地上的藤蔓沖過去救人。
身後傳來動靜,花骛回頭一看,辛巴的屍體沒了,“南玄,有本事你一輩子躲在空間裏不出來。”
拿出空間裏唯一一張兔子皮墊在潮濕的沼澤地上,花骛坐了上去,拿出一本煉丹秘籍看了起來。
空間内,南玄恨得雙眼滴血,“她沒有殺虎石!守在外面等我們出去!”花骛看似做的很絕,把人扔進了泥潭,卻還是給了他一條生路,瑪雅在其他族人的幫助下,随時都能用藤蔓把人救上來。
狐星他們生怕她沖動又要冒險跑出去,紛紛圍着她勸她冷靜。
“我們就待在空間裏不出去,看花骛能在外面待多久。”
“現在的夏季還好,一旦雪季降臨,我就不信她不會離開。”
獸人世界的雪季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很是寒冷。哪怕是獸人有着厚厚的皮毛整日待在山洞内都會被凍死,更别提是在野外過夜,那就是找死。
事到如今,南玄也隻能含恨的龜縮在空間内不出去。
處理辛巴的屍體,埋葬在田地中。
見到花骛坐在獸皮上不動,膽子大的獸人悄悄的爬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後退遠離,蹑手蹑腳的樣子跟做賊似的。
膽小的獸人看到膽大的獸人成功逃離,紛紛效仿。
可他們并沒有跑遠,躲進了對面的叢林内偷窺沼澤地上的花骛,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虎石!”
“虎石!!”
“求求你們幫我救救他,求求你們!”瑪雅跪倒在泥潭邊上,雙手死死的拽住了藤蔓,卻始終無法把虎石拽上來,急的大聲呼救哀求。
花骛扔的時候力道很大,虎石砸進沼澤的瞬間身體下陷了一大半,眨眼間隻剩下脖子以上露在外面,僅憑瑪雅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把他救出來。
一些獸人離去時路過瑪雅的身邊,對她的求助假裝看不見,生怕得罪了花骛,快速的繞過沼澤地,蹿進對面的叢林内。
瑪雅的聲音太吵,花骛站起身,手裏緊捏着煉丹秘籍走近。
瑪雅仿佛看到了希望,不停的哀求道歉:“花骛,是阿姆的錯,阿姆不該聽信紅月的話,誤以爲你得罪了南玄就是得罪了獸神。我擔心獸神降下懲罰,整個部落的族人因此喪命才把你趕出家門,是阿姆錯了。”
“虎石畢竟是你弟弟,求求你饒了他一命。”
“呵。”花骛看着她滿臉悔恨的淚水輕笑了一聲,“你的女兒花骛早已死在了危險的叢林中,死在了你的大兒子虎哒的肚子裏。”
瑪雅:!!!!!
“阿姆别求她!”虎石倔強的大叫:“她殺死了主人,傷害了南玄,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花骛目光一轉落在虎石的臉上,他在繼續下陷,泥濘淹沒了脖頸到達了下巴。
瑪雅看着花骛眼裏濃烈的殺氣,哭着哀求,“獸神在上,求您拿走我的命,虎石還是個孩子,他并沒有真正跟南玄結侶,南玄的身上根本沒有虎石的紋身,她剛才帶着其他伴侶消失卻抛棄了虎石。”
花骛無動于衷,冷眼看着泥濘漸漸淹沒了虎石的口鼻,他的眼神中終于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跟一絲後悔。
他剛才不該犟嘴的!
他應該求饒的!
“救……唔唔唔。”虎石一張嘴,污泥頓時灌了進來,封了他的聲音。
“虎石!!”哪怕瑪雅拼盡了全力,雙手勒出了血,卻依舊隻能眼睜睜看着泥濘淹沒了虎石的頭頂。
藤蔓另一頭的重量徹底消失,瑪雅拽上來的藤蔓那頭沾滿了泥濘,她終于松開了手,眼神呆滞的跪坐在泥濘中,仿佛丢了魂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