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獸神的山洞口狹窄,但下面的空間卻很大,堆積如山的腐爛獵物,散發着難聞的刺鼻氣味。
花骛站在有光的地方,正把修煉秘籍放回空間。
火球術她還沒學會,倒是把密語傳音學會了,用在了藍月的身上。
她現在變得這麽聰明,系統怎麽還是不理她?
挑揀出剛才藍月扔下來的豬猡獸放到幹淨的角落裏,聽見上面的對話也想起了老巫醫。
隻有大部落才能擁有巫醫,而年老的巫醫因爲治病救人的經驗豐富更加彌足珍貴。
小部落沒有巫醫,一旦生病受傷隻能等死。
南玄沒穿來之前,部落裏獸人生病、捕獵受傷、食物中毒、雌性生崽、祭祀等等都會去找老巫醫。
救過無數獸人性命的老巫醫,卻在南玄來到這個部落之後,成爲族人口中治死小獸崽的騙子,從此被族人孤立,就連狐族的親人怕得罪南玄受到獸神的遷怒,也不認她。
老巫醫本來住在部落裏最好的山洞内,被孤立排擠後搬到部落邊緣遺棄的小山洞内居住。
沒有了族人分配的獵物,每天隻能采摘野果充饑,日子過得非常艱難。
花骛化身白虎,叼起剛才藍月祭祀的豬猡獸跳了上去。
她決定去看看老巫醫,順便給她送點吃的。
在她跟南玄吵架之後,鷹唳他們在背地裏對她動手,害她受傷險些沒命,是老巫醫日夜照顧,救了她的命。
老巫醫居住的小山洞在部落高大的圍牆之外。
花骛帶着獵物竟然比胡天他們先到。
小山洞内陰暗潮濕,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地上除了一堆樹葉,鋪墊在上面的發黴獸皮,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老巫醫也不在山洞内。
獸人世界隻有夏季跟雪季。
雪季,冰雪覆蓋,食物缺乏,很多獸人凍死、餓死在雪季中。
夏季雖然炎熱了一些,可危機四伏的叢林中遍布着肥美的獵物,樹上挂滿了野果。
獸人大多數以肉食爲主,很少食用野果。
老巫醫年紀大了,捕捉不到獵物,卻收獲了半籮筐的野果。
籮筐是她看見族人編織的時候站在一旁學會的。
編織的洞眼很大,下面用寬大的芭蕉葉墊在底部,上面就能放野果了。
多了她也背不動,采摘了半籮筐,佝偻着背,歡喜的往回走。
籮筐裏除了野果還有一些可以食用的草藥。
大多數獸人不認識草藥,怕誤食中毒,可她身爲老巫醫見多識廣,這些草藥不但可以食用解決解餓,也能強身健體治病。
眼看離部落越來越近,迎面撞見阿達一家人。
老巫醫掉頭就想躲起來等他們離開了再回去,可事與願違,身形魁梧的阿達第一個沖到她面前,攔住了她。
阿達的伴侶烏瑪這才悠哉悠哉的走到老巫醫的面前,打量着她身後的籮筐,對着阿達使了個眼色。
阿達立馬搶走了老巫醫身上的籮筐遞給了烏瑪。
烏瑪亂翻着籮筐裏的東西,除了野果就是一些不認識的野草,瘋狂的嘲諷:“呦呦呦,我們部落最尊貴的老巫醫就吃這些果子?”
以前的老巫醫地位尊崇,每天都有享用不盡的各類獸肉。
很多族人甚至是小獸崽都會凍死,餓死在雪季裏,可是老巫醫卻食物充足,有着用不完的獸皮保暖。
自從南玄揭穿老巫醫是個騙子後,再也沒有族人找她祭祀、治病。
沒有了族人供奉的獵物,烏瑪還以爲老巫醫會凍死、餓死在上個雪季裏,誰知道她竟然熬過來了!可恨!
老巫醫無奈的忍氣吞聲,小聲的懇求:“能還給我嗎?”
自從上上個雪季她沒有救回烏瑪的小獸崽,阿達一家人經常欺負她。如今她被族人孤立,親人也不認她。
年老體衰的她有沒有伴侶,隻能默默忍受着。
烏瑪突然在籮筐裏翻找到一塊熟悉的草藥,立馬拿出來高舉起對着老巫醫尖叫:“你爲什麽又采摘這個毒藥?你又想害死誰?!”
老巫醫擔心引來其他族人的圍觀跟誤會,立馬辯解,“是我自己吃的。”她已經不是部落裏的巫醫,族人根本不會找她治病,她即使想害人,又能害的了誰?
“你還不說實話!”烏瑪情緒激動的指責:“你就是用這個毒藥害死了我的崽崽!你的籮筐裏現在又出現了這個!你就是想害人!!”
一腳踢翻了籮筐,野果滾落了出來,扭頭對着伴侶阿達命令:“抓住她!交給南玄神女處置!”
這一次,一定把老巫醫驅逐出部落!
讓叢林裏的野獸吃了她!
給自己可憐的小崽子報仇!
雄性獸人以雌性伴侶唯命是從,阿達立馬逼近,一把揪住了老巫醫,兇神惡煞的控訴:“烏瑪好不容易才懷上我的小獸崽卻被你給害死了!你現在又想要害其他的小獸崽!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隻雪白的小手忽然落在阿達漆黑的手腕上。
咔嚓一聲!
阿達慘叫:“我的手!”
花骛突然出現,一出手折斷了阿達的手臂,不等他化出獸形反抗,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噗!”
倒地的阿達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掙紮着想要爬起身卻再次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眼神恐懼的看向站在老巫醫身邊的銀發少女。
好厲害的雌性!
“阿達!!!”烏瑪見到伴侶受傷吐血,吓得連忙跑到他的身邊想要扶起他,可即便是借助她的力量,阿達依舊是起不來,斷手外翻呈現詭異的手勢。
烏瑪頓時吓哭了,扭頭對着花骛咆哮:“你是誰?你爲什麽對我們動手?你就不怕南玄神女的懲罰?!”
花骛撿起一塊草藥,“你說這個害死了你的崽崽?”
不等烏瑪點頭,花骛就在自己的身上随意擦了擦,像吃果子似的咔嚓咔嚓咬進了嘴裏。
入口辛辣,不太好吃。
老巫醫經常用它來治療雪季得了熱疾之症的小獸崽。
以前她生病的時候,老巫醫也用這個煮水給她喝。
這還是頭一次生啃,好辣嘴!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叫生姜。
幾口下肚,花骛拍了拍手,憑借身高的優勢,俯視着目瞪口呆的烏瑪:“你看我被毒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