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沈書宴告訴了她很多事,包括羅莎琳王妃真正的死因,以及真正的幕後主使,其實就是王儲本人。
更讓她震驚的是,這件事背後,竟然還有齊家的手筆。
齊家所有産業的大本營之前就全在Y國,裏面很多産業都跟Y皇室的産業有所牽扯,隻是近兩年才開始慢慢有一些産業移到國内。
所以,齊家有參與這件事就不意外了。
可是,齊家和皇室爲什麽會單單盯上她呢?
她隻是一個小網紅啊,到底有什麽價值能讓他們把目标放到她身上來?
溫棠将自己的疑問問出口,沈書宴垂眸,想了片刻後,道:“也許,是沖我來的,你隻是受了無妄之災而已。”
溫棠:“???”
沈書宴沒有跟她說太詳細,隻是道:“等你出去之後,我再詳細跟你說這件事,前段時間,Y女王突然病重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整個皇室現在被皇儲把持着,這中間糾葛太多,一時間說不清楚。”
沈書宴摸了摸溫棠的腦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再等我兩天,這件事很快就會平息。”
溫棠點點頭,在沈書宴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了什麽,道:“是不是如果Y女王醒過來,王儲那邊就會變得被動?”
沈書宴一愣,随後點了點頭,“沒錯,隻是所有頂尖的醫生都看過了,都無法确定女王昏迷的病因,但我們猜測很有可能這其中有王儲的手筆,之所以現在女王還活着,是因爲他還沒能成功收攏女王手底下的一些人脈和财産,一旦他成功了,女王估計就沒命了。”
Y皇室在Y國雖然在政Z上沒有太大的實權,但經濟地位極高,皇室的資産占了Y國經濟産業一半以上,尤其是女王手上的産業,一旦拿到手,那就是頂天的财富。
王儲那邊不可能不動心。
溫棠之前有看過關于這個國家的一些新聞和八卦,說是雖然王儲是現任女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女王更屬意王儲的女兒蒂梅斯公主。
但因爲Y國順位法的原因,女王無權指定皇位給蒂梅斯。
但如今的王儲荒淫無道,皇室交到他手上絕對是個大災難,甚至還有人傳出,女王想通過暗殺王儲,直接越過他将皇位給蒂梅斯。
現在想來,或許是真的。
王儲這一派怕是狗急跳牆了,才會直接對女王下手。
“讓我試試。”
溫棠看着沈書宴,鄭重道。
沈書宴一愣,“什麽?”
“我說,讓我試試給女王看一下,我懷疑她是中毒了。”
溫棠答道,看着沈書宴臉上的疑惑,她知道沈書宴心裏在想什麽。
“你别忘了我爺爺以前是國醫,我從小就跟他學醫術,我是國家國醫大學畢業的。”
沒錯,原身的祖父溫老爺子生前是國家著名的國醫大師,現在的錢忠南院士就師從于他。
原身雖然畢業後沒有從事這一方面的工作,但她卻是實打實的國家頂尖的國醫大學畢業的學生,甚至,原身在大學期間就已經拿到了國醫的執業證。
但她以前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怎麽得到沈書宴身上,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所以,周圍的人知道原身會醫術的人不多。
她也是後來錢忠南院士在網上聲讨安雅兒時,才明白爲什麽在自足村的時候,錢院士看她的眼神那麽古怪,應該是當初就認出她來了,又有些怒其不争吧。
畢竟,一個頂級國醫大學畢業的中醫不好好去當醫生,跑去當網紅,老人家肯定是沒辦法理解的。
沈書宴看着溫棠那認真嚴肅的表情,爬滿紅血絲的眼底,在驚訝過後,又透出了一絲難言的複雜。
很顯然,作爲溫棠的丈夫,他是一點都不合格的。
他甚至對她沒有一絲半點的了解,因爲給他下藥的事,他早已經把對她認知定了性。
除此之外,他對她一無所知。
從一開始,他就隻以爲她隻是一個活躍在直播間,網絡上的沒有任何建樹的小網紅而已。
可明明不是。
即使是一個網紅,她也把這份工作做得很好。
她懂得很多他不懂的東西,對于古文化,她能如數家珍,她能輕輕松松地跟S國人交流,能認真地把自己國家的文化發揚光大。
她能識百草,能不懼危險,能坦然面對流言蜚語對她無差别的攻擊還能做到一如既往的從容。
她明明是個這麽厲害的人,他之前怎麽能那麽小瞧了她呢。
此刻的沈書宴,聽着溫棠那麽認真地介紹自己,沈書宴覺得自己窘迫得如一個笑話,被溫棠一個簡單卻認真的眼神狠狠扇了好幾巴掌。
所以,他憑什麽能那麽堅定地認爲隻要他能主動追她,就一定能把她追回來?
她這麽優秀的一個女孩子,還會有更多更好的男人傾心于她,不是嗎?
“怎麽了?你不信嗎?”
溫棠看着沈書宴臉上那複雜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擰眉問道。
沈書宴趕忙搖了搖頭,迫不及待道:“不是,我信。”
他緊緊握住溫棠的手,鄭重道:
“給我一天時間,我想辦法讓你見到女王。”
溫棠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如果實在沒辦法也不用勉強。”
畢竟對方身份尊貴,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小大夫,誰敢拿生命去給她冒險?
萬一出事了呢?
所以,她心裏也明白,這件事其實是有些爲難沈書宴的。
沈書宴點點頭,“好,我心裏有數。”
離開前,沈書宴又不放心地看向她,“别怕,我很快就會回來,這裏有我安排的人,她們會照顧好你的。”
溫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她不知道沈書宴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但他能把人安排進Y國的監獄,還能有機會安排讓她見到Y女王,那麽,他的能量絕對不小。
至少,他在齊家的大本營裏也能做到跟他們抗衡。
雖然是這樣,但溫棠的心卻一直懸着放不下來。
比見到沈書宴之前越發變得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