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溫棠沒理自己,又不甘心地湊了上去,道:
“棠棠,你心裏還在怨我當初批評你漢服的事嗎?我沒想到這件事在你心裏能放這麽久,對不住啊,我真的沒想那麽多。”
“你别看我漢服穿起來像個小姑娘,但我私底下就是個粗老爺們,凡事都不過腦,平時也就跟那些大老爺們兒玩得好,大家都是直腸子,所以我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說來說去,還是在内涵溫棠小氣愛計較。
溫棠依舊沒有理她,雙手雙腳都還在忙碌。
被忽略的安雅兒依舊不甘心,還想沒事找事湊上去跟溫棠說話。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就以爲……”
“讓開!”
這一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聽溫棠大聲喊了一聲,提高的音量,将安雅兒的話給吓了回去。
不等她反應過來,見溫棠突然揪住她的領子,用力往邊上一甩。
安雅兒的雙腳脫離了山壁騰空向外,即便身上綁着安全繩,她還是被吓得尖叫出聲。
“啊!!”
“溫棠,你太過分了!!”
剛剛還在直播間内罵安雅兒媚男的觀衆們也被溫棠剛才那突然的大喊給吓了一跳。
尤其是溫棠拽着安雅兒扔出去的舉動,吓得直播間裏的人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一下,安雅兒的粉絲不幹了。
【溫棠怎麽這麽狠毒呢?就算雅寶的性格她不喜歡,不理她就是了,吼她還不夠,還直接把人家這樣往外扔,她不知道這裏是懸崖峭壁啊,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啊。】
【早就說了溫棠這人惡毒得很,前面再各種洗白,把她惹急了還是會原形畢露。】
【經過之前幾次被打臉後,我相信溫棠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對待安雅兒的。】
【大家都看着呢,無論什麽理由都不是她對雅寶做出這麽危險行爲的借口。】
【……】
溫棠看着安雅兒吓得血色褪盡的臉,神色淡淡地開口,“有蛇。”
就這麽兩個字,把安雅兒吓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盯着溫棠的臉許久,見溫棠說完那兩個字之後,就沒有再搭理她,繼續忙自己的事,就認定溫棠剛才那一出是故意吓唬她。
“溫棠,我一直都在跟你解釋,跟你道歉,你心裏再怎麽不高興,也不該在峭壁上對我做這麽危險的動作。”
安雅兒咬牙指責道,卻見溫棠依然隻是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重複了一句,“我說了,有蛇。”
“你簡直……”
安雅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眼裏出現了難以控制的驚恐,剛剛稍微有點血色的臉,此刻更是慘白如紙。
【卧槽!!卧槽!!這……這是眼鏡蛇???】
【媽呀,所以剛才溫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蛇。】
【我剛剛重新把錄播鏡頭倍數放慢看了一遍,剛才溫棠把安雅兒扔出去的時候,确實有一條蛇的影子朝安雅兒原本的位子撲過去。】
【所以說,如果不是溫棠,剛才安雅兒就要被眼鏡蛇給咬了。】
【情急之下,溫棠把安雅兒扔出去也比讓她被蛇咬好吧,她身上還綁着安全繩呢。】
【别說廢話了,那條眼鏡蛇太可怕了,我好擔心他們……】
此時,距離溫棠三人斜上方不足一米的岩石上,一條吐着蛇信的眼鏡蛇正倒挂在岩石上,盯着他們伺機而動。
三人的處境十分危險,誰也不敢有所動作。
溫棠和韓嚣二人相對來說是表現得冷靜一些,隻是跟眼鏡蛇對視,卻也不敢有大動作。
而安雅兒直接吓傻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寂靜又壓抑的氣氛,增加了人内心不斷上湧的恐懼。
安雅兒盯着眼鏡蛇許久,終于沒有控制住,尖叫出聲。
完了!
溫棠閉上眼,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果然,那條眼鏡蛇身子一動,飛速朝着他們這個方向撲了上來。
【啊啊啊!!救命!!】
【卧槽!卧槽!卧槽!我不敢看了。】
【咦?好像沒事?】
【剛才我捂住眼睛了,誰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溫棠好像徒手把蛇給抓住了。】
光是看着彈幕,都能想象到此刻觀衆内心的恐懼和後怕,更不用說正在面臨危機的三人了。
彈幕已經瘋了,很多人都發出尖叫聲。
而溫棠的手裏此時正抓着眼鏡蛇頭,細長的蛇身還在她的手下晃蕩。
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安雅兒,已經吓得不能動彈,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落。
剛才溫棠隻要慢上一秒,那條蛇就已經對着她的臉咬下去了。
“你們沒事吧?”
在另一邊聽到他們動靜的許晉玮等人問了一句。
“沒事,抓到一條蛇。”
溫棠緩過神,跟對面說了一句。
随後,便見她抓着那條蛇,用力往山壁上甩了好幾下,等那條蛇終于沒了氣息,她随手往籃子裏一扔,又繞到另一邊去找食材去了。
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并不存在一般。
直播間内,所有人都被溫棠徒手抓蛇的舉動給弄傻眼了。
【不是,是誰當初罵她手無縛雞之力,不配來參加戶外綜藝?這誰能比她猛,徒手抓眼鏡蛇啊】
【溫棠的出現,感覺我的世界觀被她刷新了一次又一次。】
【誰家正經人這樣抓蛇啊,啊啊啊啊!】
【眼鏡蛇:你這樣讓我喪彪很沒面子啊。】
經曆了剛才那一出,安雅兒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她不敢再繼續留在山崖上,等到力氣恢複之後,她便趕緊爬上去了。
此時,除了在山另一面的許晉玮和申溯二人之外,便隻有溫棠和韓嚣還留在峭壁上。
韓嚣雖說自己參加過單純的野外求生綜藝,但因爲有劇本,有專業人士帶頭,其實并沒有遇見過什麽危險。
可剛剛那一幕,當他面對近在咫尺的毒蛇時,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自己這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