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溫棠說的那話吓到沈冷冷了。
兩人的心裏又不甘又好奇,好奇沈冷冷到底有什麽把柄落在溫棠手上,以至于作爲沈家大小姐的她都不敢拿溫棠怎麽樣。
“來來,都别站着了,我們難得有機會參觀Aaliyah影視大樓,得抓緊機會好好替直播間的網友們看一看。”
吳導朗聲開口,打破了現場詭異尴尬的氣氛。
“可不是,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吳導,趕緊的,再過一會兒,午飯時間就要到了。”
徐晉玮也趕緊開口化解尴尬道。
跟着,其他幾位嘉賓也跟着附和了兩句,氣氛才重新輕松熱絡了起來。
“各位,公主有重要的商務要談,但已經交代我要好好招待各位,帶各位好好參觀一下我們的大樓,請幾位随我來。”
早上一直想着讨好沈冷冷的李總,這會兒對待節目組的态度明顯好了許多。
尤其是,在知道阿裏娅公主特地給了那個叫溫棠的小網紅試鏡的機會,李總心裏就明白了。
這個溫棠表面上是個沒人脈沒背景的小網紅,但她運氣好,入了公主的眼。
以後,有的是她飛黃騰達的機會。
“那就麻煩李總了。”
吳導客氣地應道。
在李總的帶領下,節目組一行人将整棟Aaliyah大樓前前後後都仔細地參觀了一遍。
雖然隻是一棟辦公大樓,可每一處的設計線條,色彩的搭配都充滿了藝術的氣息。
哪怕隻是參觀一棟樓,都給人帶來了一場充滿藝術色彩的視覺盛宴。
也讓直播間裏一些沒有見過大世面的觀衆們得到了藝術上足夠的滿足。
等到參觀結束,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
一行人在李總的陪同下走出公司大樓,剛到大樓門口,就碰見了剛跟阿裏娅談完合作的沈叢嶼。
沈叢嶼見到他們,眉頭微微一挑,提步上前。
“要回去了?”
他這話雖然是在同吳導說的,可目光卻似有若無地落在溫棠臉上。
“是,剛準備回去,沈少這是也準備回去了?”
吳導笑問道,沈叢嶼點點頭,“今天就準備回國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才正式落在溫棠臉上,笑道:“小棠,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一起同桌吃飯。”
沈叢嶼這話說得意味不明,很容易讓人讀出其中讓人誤解的暧昧。
隻有溫棠知道,沈叢嶼這不過是存心捉弄她,又想跟沈書宴過不去的惡趣味罷了。
畢竟,之前作爲沈叢嶼不太受寵,借腹上位的堂嫂,沈家的家宴,原身也是參加過幾次的,自然,跟沈叢嶼也一起吃過飯。
沈叢嶼當面跟她說這些,無非就是嘲諷她要跟沈書宴離婚,嫁入沈家的豪門夢破碎了罷了。
隻是,他這話說得暧昧,不管是直播間還是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誤解了沈叢嶼話裏的意思。
看向溫棠的眼神,表情都帶着幾分複雜和詭異。
唯獨溫棠,直視着沈叢嶼投過來的目光,坦坦蕩蕩。
對上沈叢嶼含笑的視線,溫棠唇角一勾,幹脆利落地開口:“沒有。”
沈叢嶼表情微頓,卻笑容不減,幾秒後,發出了幾聲富有磁性的輕笑聲,一臉無奈地指了指溫棠,道:
“你可比我想象得絕情多了。”
溫棠不答,隻是木着一張臉,面無表情。
倒是她身邊的梁蔓二人因爲她跟沈叢嶼之間那熟稔的互動,嫉妒得心裏添了幾分扭曲。
她冷冷地掃了一眼溫棠之後,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沈叢嶼跟前,擰起眉,面露憂心之色,道:
“沈少,您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幫忙去看看冷冷姐,我心情不好,我有點不放心她。”
沈叢嶼一臉疑惑地看向她,随口問了一句,“她怎麽了?”
他這個問題剛問出口,便見梁蔓抿着唇,面露難色地朝溫棠看了一眼,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冷冷姐跟棠棠之間鬧了一點小誤會,冷冷姐離開前好像很生氣,我很擔心她,但是我現在走不開,還請沈少你幫忙去看一看。”
梁蔓這番話,乍聽上去像是隻是在關心沈冷冷,但細細品來,卻很明顯是在沈叢嶼跟前給溫棠上眼藥。
想要告訴沈叢嶼,溫棠惹他姐姐生氣了。
梁蔓說完,雙眼便悄悄打量着沈叢嶼的臉色。
外界都說沈家大小姐在家很是受寵,地位超然,幾個弟弟都很尊重她,根本容不得她在外受半點委屈。
沈叢嶼這邊跟溫棠搞暧昧,要是他知道溫棠敢欺負到他姐姐頭上,他還能不能容忍下來。
“是啊,沈少,當時溫棠都差點要對冷冷姐動手了,冷冷姐那麽嬌滴滴的一個人,哪裏是溫棠的對手呀,要不是吳導他們攔着,冷冷姐怕是要吃大虧了。”
陸詩詩幾次在溫棠手上吃了悶虧,此刻好不容易抓住了上眼藥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在梁蔓說完那番話之後,她立即添油加醋地摻和了進來,開始颠倒黑白。
在場幾個當時就在現場的幾人聽到陸詩詩這番話,表情皆是一言難盡。
當時的場景大家都看着呢,明明就是沈冷冷先找事,隻是大家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不好多嘴罷了。
這會兒落到陸詩詩嘴裏,反倒是溫棠成了搞事的那一個。
要不說溫棠會淪落到全網黑的地步呢,現在想想,那些黑料又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營銷号編的呢。
梁蔓跟陸詩詩說完,藏着惡意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沈叢嶼,期待着沈叢嶼對溫棠發火。
見沈叢嶼擡眸朝溫棠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繼而看向陸詩詩,道:“你說的是真的?”
陸詩詩見沈叢嶼主動問她,眼底一喜,重重地點了幾下頭,道:“當然是真的,沈少,我還敢騙你嗎?”
沈叢嶼看着陸詩詩,突然冷下臉來,道:“你就是昨晚在阿裏娅的晚宴上被扔出去的那女的?”
“被扔出去”,“那女的”,這幾個字,無論聽在誰耳朵裏,都覺得無比得難堪和刺耳,更枉論陸詩詩這個當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