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海王星号的斜前方,有着一顆地表貧瘠,幾乎不見綠色、藍色的類地行星。
此刻的艦橋内;
“已經按照你們的指示,脫離了躍層空間”
坐在主位、須發皆白的艦長,邊看着身前的全息屏幕,邊對已經控制現場的陸戰隊們,繼續道:
“根據星圖顯示,我們進入了艾瑞達納星區,距離第二軌道的艾瑞達納·c,約有20萬公裏。”
說完,這名艦長的額頭上滲出了更多冷汗。
并且再順着艦長的視角環顧四周,可以發現除艦長本人、大副和舵手外,其餘艦橋人員早就成爲屍體,癱倒在了各自的崗位上。
反觀控制這裏的四個陸戰隊,能夠暢通無阻的進入艦橋,似乎全托大副的協助。
畢竟艦長和舵手汗流浃背,而中年男性的大副,卻面帶笑意的站在觀察窗旁,遠眺着二十萬公裏之外的艾瑞達納·c。
很明顯是大副的“叛變”,并解鎖了能夠通往艦橋的閘門,才造成如今局面。
這時,大副轉身看向艦長,仍是帶有笑意的說:
“感謝您的配合,讓我們自由解放,獲得了能與腐敗政府交涉的資本。”
“自由解放?弗裏克,你不是.”
聽到大副的言語,艦長還想要說些什麽,試圖讓對方回心轉意。
啪——!
可惜艦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槍響打斷。
噗——!
艦長的額頭也瞬間多了個血洞,其後腦更是向外噴灑大量血漬和腦組織。
撲嗵!
接着,艦長面容凝滞的向前一趴,倒在金屬甲闆上沒了動靜。
至于開槍之人,正是單手舉起小口徑手槍的大副。
“艦長!!你這個混蛋!!!”
見此情景,舵手悲憤不已的朝大副沖去,看樣子是準備豁出性命,也要與對方同歸于盡。
不是舵手有多麽勇敢,而是在艦長被射殺之後,瞬間明白了無論他們再怎麽配合,可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便會遭受無情處決。
哒!哒哒!
噗—哧——!!
然而舵手的最終結局,是被一名陸戰隊點射擊殺,且舵手的軀體還被步槍彈直接“撕碎”。
噹~咻——!
彈頭更是在艦橋内亂飛、亂跳。
!!!
這使得大副迅速躲在操控台後,并大聲訓斥道:
“用手槍!用他媽的手槍!!而且我也不用你們幫,艹!”
“.”
被罵的陸戰隊員隻是聳聳肩,表情也是略顯不屑。
接着,大副離開操控台,怒視了一眼那名陸戰隊,然後走至艦長座位,并打開廣播道:
“所有人員注意,我是海王星号的大副,拉托·弗蘭克。
目前海王星号已經被我們自由解放控制,并駛往我們的母星,艾瑞達納·c。
最後請所有人員放棄你們的幻想,你們是我們自由解放的人質,是我們用來與UNSC、UEG交涉的籌碼。
倘若UNSC拒絕交涉,那麽就别怪我們會痛下殺手,死後前往地獄的話,有怨氣就撒在腐朽不堪的地球政府上面。
所以,祈禱UNSC不會搞什麽小動作吧,呵呵。”
說完這些,大副便關閉廣播,再利用自己權限,設置海王星号開啓自動航行,前往位于艾瑞達納·c的軌道空間站。
海王星号的體積雖大,相當于兩艘巴黎級護衛艦,但船體強度根本無法與戰艦,或者是殖民艦抗衡。
何況海王星号本就是在近地軌道進行的建造、焊接,因此無法降至大氣層内,隻得依靠軌道空間站完成停泊。
至于自由解放,是活躍在近地殖民地範圍的極端反叛軍。
他們所掌控的艾瑞達納恒星系,距離太陽系僅有7.2光年。
而所謂的近地殖民地,是《光環》宇宙中的人類進入星際時代,并被首先殖民、改造過的行星統稱。
包括太陽系内的月球、火星、木衛二、土衛六,以及太陽系外的緻遠星在内,共計約兩百個行星或衛星。
緻遠星所在的天苑四,是近地殖民地規模最爲龐大、人口最爲衆多的恒星系。
但艾瑞達納恒星系,同樣在近地殖民地的範圍内,并且一切資源要以地球和緻遠星爲先,導緻艾瑞達納的殖民者,持續處于被壓榨的狀态。
若不是艾瑞達納擁有完整的造船廠,具有躍遷航行能力,加上自由解放還搞來了一枚新星級核彈(NOVA),UNSC這才對艾瑞達納無從下手,遲遲沒有派遣艦隊進行鎮壓。
因爲新星級核彈,是UNSC的戰略武器之一。
該核彈由锂三萜殼制成,内部擁有九枚TNT當量超過千萬噸的核彈頭,所以在核爆的瞬間會被“無限”壓縮,以達成提升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威力。
換而言之,一枚新星級核彈,理論上足以改變一顆類地行星的地表環境。
如果自由解放徹底失去理智,對地球投放這枚新星級核彈,那麽将是UNSC和UEG無法承受的局面。
并且,自由解放的間諜、士兵,經過長時間的滲透,已經潛入了緻遠星和地球的UNSC中低層。
像是負責海王星号安全事宜的UNSC陸戰隊,便有半數是自由解放的成員。
加上緻遠星上沒有哪個現役的戰鬥排,願意爲一家航空公司充當高級安保,因此,在一番操作之下,便由這支半數“内鬼”的戰鬥排,進駐了海王星号。
待時機成熟.
也就是旅客成員的“含金量”,達到一定程度時,直接實施綁架。
其目的,自然不是爲了索要贖金,而是讓地球政府公開承認艾瑞達納的獨立,不得幹擾艾瑞達納的自由發展,也不得進行武力幹涉。
盡管這一操作與恐怖分子無異,但硬實力不行的自由解放,唯有利用這類手段,想方設法爲自身争取到“合法權益”。
——
此刻,海王星号的自助餐廳内;
三名真實身份爲反派軍的陸戰隊,正看管着坐在地毯上的旅客們。
孩童因恐懼而低聲抽泣,成年人亦是搖頭歎氣,像是在想着爲何要搭乘這艘遊輪去旅行,亦或是懊惱自己購票的決定。
人群中,不是沒有頭腦發熱,抱有“我可以的!”觀念,去搶奪反叛軍手中的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