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大白天的,陳巧依害怕有人上門,不敢讓他太過肆意。
周子文無奈,也隻能過過手瘾。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外面這麽大雪,家裏又沒什麽事,還不如好好休息幾天。
來鄉下這麽久,他一直都在忙碌,現在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機會,那不得好好休息一下?
在廚房忙活一陣的陳詩英進來看到他倆的樣子,不由得輕啐一口,“我說你倆收斂一點,現在是白天,萬一有人進來,看到你們這幅樣子……”
“外面這麽大雪,誰會進來啊?”周子文手上一頓,然後向她招了招手,“姐,忙完了也來炕上休息吧,屋裏也冷。”
現在這個天,外面冷,屋裏也冷,雖然屋裏燒着爐子,但也隻是給屋子增加一些溫度。
家裏惟一暖和的地方隻有炕上。
火炕火炕,下面燒着火,上面熱得燙。
炕上鋪了一層草木灰,草木灰上面墊了一層稻草。
稻草上面又是一層草席,草席上面是墊被,這樣一層層過濾下來,炕上的溫度剛好合适。
火炕暖和是暖和,就是有點廢柴。
好在入冬之前,周子文已經準備好足夠的木柴。
“你别亂來啊,我還有事要忙。”陳詩英警惕的看着周子文。
别看周子文平時一副淡定随和的樣子,之後相處久了,才會知道他有多大膽。
别的不說,就說他們現在的這種關系,要是膽子不大,也做不出來。
要知道,這是要是讓人知道了,說不定會被抓起來,脖子上挂一雙破鞋,接受民衆們的唾棄。
想到那個下場,她就覺得可怕。
每每想到那個場景,她就很慶幸,慶幸自己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隻要不是對她們非常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甚至在外人面前,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周子文在一起,畢竟,隻要她們不說,誰知道哪個是周子文的媳婦?
陳詩英是閑不住的性子,家裏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閑下來的時候,她也總能給自己找點事做。
就比如現在,她就拿出家裏的針線,給周子文做明年要穿的衣服。
這個年代,别看縫紉機是三轉一響,但真正有的家庭卻不多。
特别是在鄉下,大多數衣服都是自己做。
陳詩英是個賢惠的好女孩,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心靈手巧,秀外慧中,對針線活也很精通。
至于陳巧依,嗯,這妹子不是那塊料。
“姐,這衣服是給我做的嗎?”
看着陳詩英手裏的布料,周子文好奇問道。
“嗯,趁現在有時間,我給你做兩件衣服,等明年開春了再穿。”陳詩英點了點頭。
“詩英,你對我太好了。”周子文感動的道。
“沒大沒小的,你要叫我姐。”陳詩英擡起頭來,美眸輕輕瞪了他一眼。
“呵呵,按年齡來算,我還比你大幾個月呢!”周子文笑道。
“那也不行,你和依依結婚了,我是依依的姐姐,你就得叫我姐。”
在這個稱呼問題上,這妹子有種莫名的堅持。
“這麽想當姐姐啊?”周子文好笑的看着她。
其實叫什麽都無所謂,别看這妹子平時挺文靜的,但在晚上,她會化身狂野的小野貓。
放得開的時候,比陳巧依還瘋狂。
當然,最終當然是他占便宜,甚至他還當過幾次爸爸。
不過這事他可不敢提,害怕她惱羞成怒。
“本來就是姐姐。”陳詩英理所當然的道。
“行吧,誰叫你是我大姨子呢,小姨子有半個屁股是姐夫的,就是不知道,大姨子的屁股是不是妹夫的?”周子文一臉壞笑。
“是你的,整個人都是你的。”陳詩英臉蛋一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種葷話,在鄉下這段時間,都快被那些大媽大嬸們說爛了。
對此,她都快免疫了。
不過在周子文面前,她還是有些害羞。
“哈哈!”周子文大小一聲,剛準備給她點獎勵,結果外面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屋裏的踏雲和小不點也開始汪汪大叫。
“子文,好像有人在喊你。”
陳詩英側頭傾聽了一會,開口說道。
“我去看看。”
周子文從炕上起來,起身去開門。
以他的耳力,比陳詩英聽得更清楚,外面确實有人在喊他,而且人還不少。
打開房門,周子文聽得更清楚了,而且外面還有人在拍他的院門。
“來啦!”周子文答應一身,來到院門跟前,打開門栓。
門外,朱建國和幾個不認識的人正一臉焦急的表情。
“子文,快和我去一趟衛生室,牛山村有人受傷了,傷得有點重。”見到周子文,朱建國焦急的說道。
“好,邊走邊說。”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受傷的人請客比較嚴重,周子文也不耽擱,對正在屋子門口張望的陳家姐妹說了一聲,然後冒着風雪往衛生室趕去。
“誰來說一下,病人什麽情況?”路上,周子文大聲問道。
外面的風有點大,刮在臉上又冷又疼,不喊大聲一點,别人聽不到。
“受傷的是王富貴和他爹,有強盜跑到他家的柴房躲雪,被王富貴的媳婦發現了,叫來王富貴和他爹,結果強盜有一把刀,王富貴不小心被砍了兩刀,情況很危險。”
跟着朱建國一起來的一名壯漢開口說道。
“這是牛山村的牛大隊長。”知道周子文對他們不熟,朱建國急忙開口介紹。
“好,我先看看情況。”
周子文向牛山村的大隊長點了點頭,心裏也有點急。
這會他有些後悔把醫術技能挂機晚了。
聽他們的描述就知道,王富貴的傷勢很嚴重,但他的醫術才一級,屬于入門水平。
能不能救人,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一路疾行,幾分鍾後,周子文來到衛生室。
因爲外面太冷,衛生室的門是關着的。
周子文推開門,一股熱氣混合着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視線一掃,在隔壁的隔間裏,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躺在床上,看他胸口的起伏程度,情況有點不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