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八,權杖五,和權杖三的逆位……”長良瑤坐在南淩對面,細長的手指擺弄着抽出來的幾張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南哥哥是醫生哦。”柯南眨了眨無辜的眼睛,“這幾張牌有什麽不對嗎?”
南淩非常想把柯南的嘴捂住。
——剛剛占蔔的主題差點就變成了他的愛情運勢。對,這就是柯南提議的,這小屁孩一定是在報複。
但是南淩甯死不屈,所以長良瑤給他占蔔的主題就變成了他未來的事業變化。
他主要是想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退休。
“醫生?醫生應該不會這樣啊,現在醫生的競争也這麽激烈了嗎……”長良瑤小聲嘀咕了一句,正了正神色,“你最好小心你的同事。”
柯南一臉迷惑,南淩臉上的迷惑隻比他更多。
——然而他其實是知道長良瑤在說些什麽的。
“喏,看看權杖五。”長良瑤推給他中間那張牌,上面畫着五個人用棍子打架的畫面,“你和你的同事關系如何?”
“還行。”如果琴酒手裏拿着槍的話,他們之間的氛圍就會變得稍微平和一點;如果琴酒手裏的槍口對準他了,那麽他們之間就會迎來久違的和平。
所以他和琴酒的關系取決于琴酒手裏有沒有槍。
長良瑤歎了口氣,眼裏全是恨鐵不成鋼,“你最好注意一點,權杖五和逆位的權杖三一個代表了團隊沖突,一個代表了團隊分裂,寶劍八則說明了你的行動受到限制,周圍威脅很大。”
南淩還沒怎麽樣柯南倒是有點緊張,“這是真的嗎?”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不要來找我。”長良瑤冷淡地說道,顯然是被質疑得有些不耐煩。
南淩覺得她算的還挺準。
不過内讧什麽的……這不是酒廠文化?
依稀記得安室透假扮傷疤赤井的時候隻告訴了貝爾摩德,導緻友軍基爾被琴酒懷疑差點死掉——好吧他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假酒,不過這不是更加證明了酒廠的企業文化連假酒都能感染嗎?
“好吧,所以未來的事業變化呢?”南淩單手撐着下巴,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和同事不會打起來了吧。”
長良瑤有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接着開始抽牌。
——大概是沒看過即将要面對職場暴力還這麽淡定的人。
南淩:習慣了。
“星币七,權杖九……月亮?”長良瑤閉着眼睛抽出了三張牌,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皺了皺眉,“月亮……定義一下月亮。”
她自言自語着又抽出了一張卡,細長的眉毛挑了起來,“……高塔。”
南淩就這麽看着她神神叨叨地搞這些東西。
雖然他也會用塔羅牌騙人……但是他真的就隻是用來騙人而已。
看不懂,打擾了。
“嗯……從這幾張牌來看,無論你想做什麽,都要多等等。”長良瑤斟酌着說道,指尖點了點那張星币七,“要等待時機成熟,因爲……”
她猶豫了一下。
南淩眨了眨眼。
“有人在暗中,隐藏的危機……”長良瑤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神經質地擺弄了一下那幾張牌,“如果你在某些方面地位很高的話,不要掉以輕心。”
她擡起頭,眼神認真,“你的地位未必有你以爲的那麽穩固,有人在謀劃着對付你。”
南淩沒什麽反應。
組織裏看他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敢算計他的可不多。更何況他對這種迷信的東西一向都是抱着‘左眼跳财右眼不準’的實用主義想法,占蔔這種東西看看就算了。
柯南看上去倒是有些躍躍欲試,但是很快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抱歉打擾各位的雅興。”那兩個女仆異口同聲地說道,“各位來賓,這棟宅邸一到午夜十二點,就要将這個假面廳上鎖。上鎖之後,東西兩側就不能連接了。因此我們必須請大家回房休息。希望大家能配合。”
據她們所說,是因爲蕭布爾的假面很喜歡惡作劇,一到晚上就會動來動去,所以要把它們鎖起來。
柯南再次露出了唯物主義者的假笑,南淩則是摸了摸下巴。
這有點麻煩啊……
時間很快到了深夜。
南淩站在被鎖起來的大門門口,對着門鎖鼓搗了幾秒,忽然松了口氣。
他輕輕壓下了門把手,沉重的大門應聲而開。
果然快鬥教的開鎖術還是這麽好用,之後給他買點甜品感謝一下吧。
隻不過當他推開門的時候……
“你這是……在幹嘛?”南淩一臉黑線地看着站在假面廳中央的那個人。
他這是又撞上作案現場了嗎?怪不得剛才的鎖一碰就開,原來是根本沒鎖上?
黑羽快鬥你甜品沒了。
藍川冬矢愣在了原地,連去拿面具的手都停在了半空,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才是,半夜來這裏做什麽?”
南淩非常熟練地進屋轉手就把門關上了,語氣随意,“兄弟,去殺人?”
藍川冬矢:……?
不是,這什麽人啊?
現在的情況想想就很詭異——兩個男人半夜不睡覺一前一後偷偷溜進假面廳,彼此都不知道今晚會和對方遇見,而其中一人上來就是一句‘兄弟去殺人?’
屬實是給他整不會了。
“别這麽看着我。”南淩也不知道這人爲什麽不開燈,随手就把燈打開了,動作那叫一個正大光明,語氣那叫一個坦坦蕩蕩,“跟我說說,蘇芳紅子怎麽你了?”
除了作案手法,也就動機能讓他感興趣了。快,讓他來八卦一下。
藍川冬矢覺得自己可能遇見了一個自來熟的神經病。
“我不過就是來假面廳……好吧,我知道我偷拿東西不對,但是你怎麽能說我殺人呢!”他咽了口唾沫,試圖用偷竊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真正的目的。
畢竟南淩走進來的時候他手裏正拿着一堆面具,這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索性就不解釋了。
然後藍川冬矢就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了一個有些驚喜的表情。
“喲,這不是巧了嗎。”南淩走到了他旁邊,神态自然地從他懷裏順走了兩個面具,又把自己手裏拿着的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具塞了過去,語氣帶笑,“我也是。”
看着南淩熟練得仿佛是在自己家裏一樣的動作,藍川冬矢這下确實是徹底被整不會了。
艱難學習塔羅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