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東哲今天也很累。
他拿出了兒子的照片看了一眼,歎了口氣。
又是一天過去了,自己也沒找到他。
兒子失蹤這麽久了,說實話他對兒子還活着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但哪怕見到屍體,也比現在這樣好的多。
這段時間内唯一查到有點價值的線索,就是一個叫平松一政的人。可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展開調查,他就被别人殺死了。
這麽一來他就對自己兒子的生死更加不抱希望了。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動不動就要殺人的。自己的兒子難道也是混進了這種黑道鬥争才被人波及到了嗎?
“有人在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伊東哲驟然回神,發現自己這間常年沒人光顧的偵探事務所門外居然有人在敲門。
“請進!”他高聲回答道,“有人的!”
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過後,他看到了敲門的人。那是個稍顯怪異的組合——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帶着一個看起來剛上小學的孩子。
……這孩子好像有點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他皺着眉回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平松一政被人殺死的那天,在現場的小孩子?”
就是好奇心過剩的那個小孩,他有點印象。
柯南撓了撓頭,“嗯,是我啦。今天來這裏也是爲了問問關于這個人的事情。”
他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這個人大概最近一段時間壓力很大吧。房間也沒有好好收拾過的迹象,到處都破破爛爛髒兮兮的。
“關于平松一政?”伊東哲有些疑惑,“唉,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他啊。”
“但是他和你的兒子有着某種聯系,對吧。”柯南的鏡片閃過一片白光,“他們都是‘鼠群’的成員。”
伊東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刻站起了身,“你知道什麽?”
他已經不再把這個小孩子當成普通人看待了——普通小學生會知道‘鼠群’這個名字嗎?
“我知道的,其實并不比你多多少。”柯南沉着地說道,“你聽說過青色原點嗎?”
“……沒有。”伊東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坐下,“這是什麽,跟這件事有關嗎?”
“青色原點和鼠群是對手,平松一政就是他們殺死的。”柯南目光複雜地看着他,“所以,你的兒子……有可能也是在這兩個組織的鬥争中失蹤的。”
雖然用詞是‘失蹤’,但他其實并不認爲伊東哲的兒子會還活着。
伊東哲也多多少少從他的語氣中聽懂了什麽,聞言沉默了許久。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幹什麽?”他最後開口問道,“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告訴我這些情報,你是想讓我做些什麽嗎?”
“确實是想請你幫忙。”柯南嚴肅地看着他,海藍色的眼睛裏滿是真誠,“作爲私家偵探,你應該有打探情報的途徑吧。現在知道了這些信息,我相信你可以用這些東西,獲得更多的情報。”
他自己的年紀畢竟還是太小了。連過來找伊東哲都得讓阿笠博士陪着,就更别提去那種黑市之類的地方打探情報了。
“……好。”伊東哲沒有猶豫多久就同意了,“我也想知道兒子的下落。”
柯南眼神堅定。“那就一言爲定。”
他一定要查到七的信息,然後……
再去找南淩問個清楚!
……
“這個讓警方的無能爲力的銀狐,就讓我毛利小五郎來解決吧!”
柯南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時候,剛好聽見了這麽一句話。
拜托,沒問題嗎?
他歎了口氣,知道是大叔又在吹牛了。
不過屋内的情況卻和他離開的時候很不一樣了——窗戶碎了好幾面,地上還有子彈。
“小蘭姐姐?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他跑到了毛利蘭身邊,有點緊張。
“是這位潮文造先生的委托。”毛利蘭悄聲解釋道,“他之前以爲自己身患絕症,所以雇傭了殺手來殺自己,後來才發現那是誤診,所以想要拜托爸爸找到銀狐。”
“啊……”柯南有些無語。
身患絕症就要雇傭兇手自殺嗎?這到底是怕死還是不怕死啊。
“那些,”柯南指了指窗戶,“就是銀狐幹的嗎?”
“是啊。”毛利蘭憂心忡忡。
“可是,要怎麽去抓銀狐呢?”柯南感到有些奇怪。
畢竟是警察花了很長時間也沒能逮捕的人,潮文造憑什麽認爲雇傭毛利小五郎就能抓到他?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潮文造胸有成竹地說道,“老實說,我對銀狐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要殺我的話,隻能在我最喜歡的登山活動中動手。”
柯南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是在登山時動手,那麽剛才的槍擊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人一定隐瞞了什麽。
于是在第二天,他們就僞裝成了普通的登山客,和潮文造一起踏上了登山之旅。
隊伍中的人數不少,除了潮文造,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柯南以外,還有另外的五人。
如果銀狐要在登山的過程中動手,要麽選擇隐藏在山間伺機而行,要麽就混在隊伍裏跟着潮文造一起上來。明顯後者更可能一點,因爲前者必須要對山裏的環境非常熟悉才行。
這五個人分别是大學生平井健一,大概是公司職員的高梨亘,小說家能勢新吾,還有一對情侶,名字是三枝恭子和河邊晃。
每個人的态度都很奇怪。
銀狐似乎是個左撇子,而平井健一剛好也是。高梨亘一上山就一直在打量周圍,能勢新吾似乎對他們幾人很感興趣,那對情侶則經常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幹什麽。
現在完全不知道誰更有可能是銀狐呢。
這個想法剛從柯南腦海中掠過,他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不好了!大家快點來啊!”
高梨亘的聲音驚恐又尖細,柯南立刻就反應過來,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平井先生!怎麽會!”
平井健一正雙眼大睜地躺在山崖底部,腦後流出的鮮血昭示着之前曾發生在這裏的慘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