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裴聿就上了鞠明成的車,把車門一關,絲毫沒有要理會嚴樂樂的意思。
嚴樂樂氣得直跺腳,這個簡宓,無論在身高,學曆還是樣貌上,都碾壓她一籌!
她可是邢老爺子認定的孫媳婦,憑什麽這個簡宓三番五次出來搶了她的機會!
簡家?
嚴樂樂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狠,這個簡家幾十年前倒是有些輝煌的成績,可是現在不過是人去樓空罷了,一個小小的簡家的女人,竟然敢在她面前撒野!
等着瞧!
……
“别人開車你是騎車嗎?”
邢峥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旁邊的小電瓶悠悠地超過了他們,終于忍無可忍開口。
簡宓心中微窘,可是面色淡定,“你喝酒了,我怕我飙車你會暈車。”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一聲冷笑。
簡宓緩緩加速,晚上開車她确實會慢點。
剛才來的時候擔心邢峥,簡宓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開得多快,現在冷靜下來了,開車自然也就慢了。
“放心大膽踩油門。”
在邢峥的示意下,簡宓這才踩下油門,慢慢提速。
“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覺得我有必要針對今晚我說的那句話做個辯解。”
邢峥一隻手撐在窗口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這是想要解釋,還是想要跟我做一個産品論述?”
簡宓自認爲處事不驚,嘴皮功夫也了得,可是在邢峥面前,卻是幾次三番失了手。
邢峥看着她,聲音頗冷,“簡經理确實是個好員工,泾渭分明。”
簡宓咽了一口唾沫,“之前我承認确實合作不過是個幌子,我想接近你,但是……”
“但是什麽?”
“我、我暫時也不知道。”
邢峥輕扯薄唇,“你既然不知道,你今晚來做什麽?”
“裴聿給我打電話,說你喝醉了,讓我來接你。”
邢峥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收起,說道,“行,送我回去。”
邢峥說得回去,自然是他自己的住處。
簡宓下意識地咬唇,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眼看着邢峥就要推開車門下車,簡宓突然抓住了男人的袖子,“你……愛我嗎?”
邢峥深邃地眸子帶着諱莫如深地氣息,他看着簡宓,緩緩抽回手,“你不覺得現在說這個有些可笑?”
邢峥走出副駕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簡宓坐在車内,有些懊惱地錘了一下方向盤。
……
“宓宓,你是不是戀愛了!”
昨晚簡宓幾乎一夜未眠,不知道怎麽好端端的一件事情越解釋越糊塗。
于是隔天就給葉煙蘿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沒想到對面卻是這麽說。
簡宓立刻否認,“你胡說什麽,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不過是合作的關系,我幫助邢峥在邢家站穩腳跟,邢峥則是會護着我,至少不會讓我受到邢子胥或者是簡家的騷擾。”
葉煙蘿躺在床上,顯然是還沒起床,卻一臉精神地和簡宓八卦,“你聽聽你這句話,合适嗎?”
簡宓不明所以,“怎麽?”
“邢峥在道上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在海外的資産多大你歎爲觀止,你覺得這樣一個人,他回來江月市就真的單槍匹馬回來?”
簡宓給自己沖咖啡,“不都說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嗎?邢家和他可不對付,再加上邢家的資産在江月市,那也是一聲咳嗽就能抖三抖的存在,邢峥在這裏處處被欺壓也不奇怪。”
葉煙蘿點頭,“那行,就像是你說的這樣,邢家所有人聯手對付邢峥,那麽問題又來了,邢峥都對付不了的事情,你怎麽幫助他對付?”
簡宓攪拌咖啡地動作微微一頓,說道,“當時我是以邢子胥女朋友的身份,進出邢家方便,剛好我手上有邢子胥的一些把柄,在邢老爺子真的想要邢子胥成爲當家人的時候,使了點手段罷了。”
葉煙蘿輕笑,“完了,我越聽越覺得邢峥完全就是哄小孩兒似的,陪你玩家家酒罷了。”
簡宓微微皺眉,“爲什麽這麽說?”
葉煙蘿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姐妹,雖然但是,你很厲害。但是啊,這個但是,你覺得邢子胥那點破爛事,邢峥真的調查不到嗎?
像邢子胥這種小蝦米的角色,邢峥有一千種方法可以搞死他,可是他沒有,你猜爲什麽?”
簡宓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咖啡,沒開口。
“邢峥之前爲了你,把邢子胥打成那樣,鬧得人人皆知,所以他根本不怕得罪邢家!又爲什麽要隐忍?”
葉煙蘿越說越激動,“他早就喜歡你了,所以縱容着你,可是你卻口口聲聲地說,你們隻是合作夥伴?
這不就是一句妥妥的渣男語錄嗎!”
簡宓差點沒被咖啡嗆到,“我……”
“你先别說話,聽我分析!”
葉煙蘿已經完全high了,把手機點了擴音,繼續說道,“如果現在那個男人和我睡了之後,還口口聲聲說,我們就是合作夥伴,老娘一巴掌不劈死他!
你不也說過,上次昏迷中醒來,結果你告訴他你利用他,這話誰聽了不生氣?
現在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結果你卻說是有目的地接近,給你機會解釋了,你卻解釋不出半個字!
我的宓宓啊,你平時的伶牙俐齒去哪裏了!”
聽完葉煙蘿的話,簡宓艱難地得出一個結論,“所以,邢峥他……愛我?”
“嗯哼。”
“然後,你也覺得,我戀愛了,所以,我也愛他?”
葉煙蘿點頭,“孺子可教。”
簡宓輕笑,“怎麽可能,我愛他?”
說完,簡宓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愛這個字太過陌生,簡宓甚至都不懂什麽才是愛情,什麽才是喜歡一個人。
畢竟這麽多年她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愛這個字眼對與她來說太過模糊。
從小到大,她想得到的東西,她都會努力得到,她以爲這就是愛。
可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會下一個“愛”的東西所取代,很長一段時間裏,簡宓對“喜歡”和“愛”都表現出不屑,認爲這些不過是人體分泌的荷爾蒙欺騙了他們獲得一段極短時間的感覺罷了。
電話那頭,葉煙蘿說道,“當你克制不住想他,會時常關心,時常挂念,讓你的行爲表現的不像是平常的你,别懷疑,你肯定戀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