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道明如螣蛇出洞一般,蹿出破屋,人在半空中,手腳已經連出殺招。
手起蛇形刀,掌心向下,掌背向上,掌棱向前,如刀一揮,平切擊在一位血狼衛咽喉上。
那血狼衛立刻捂住了喉嚨,仰天倒地,仿若被刀割喉一般。
幾乎同時,夏道明的腿在空中如蛇擺尾,猛地橫掃過去,接連兩位血狼衛直接被掃飛,狠狠撞在後面一堵牆上。
“汪汪!”血狼獒咆哮着撲上來。
“找死!”夏道明直接一個側踢,體型如牛犢子般的血狼獒立馬被一腳踢飛,如同一個大沙袋重重落在地上,四腿猛地抽搐了幾下,竟然不再動彈了。
“啊!”一位血狼衛被夏道明兇猛的打法吓得轉身便要逃,結果一腳踩在了夏道明布置在屋子周邊的蒺藜上。
接着,他感到一股寒氣從背後透體而來。
“啊!”這位血狼衛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低頭看着從胸口透體而出的帶血匕尖。
剩下的兩位血狼衛這時已經轉身分頭狂奔。
一位正是麻臉獨眼血狼衛。
說起來他是六大血狼衛之首,實力最強,但此刻卻已經被吓得肝膽俱裂,隻是拼了命地逃。
但獨眼血狼衛還沒跑出幾步,便感覺脖頸後一陣劇痛,接着腦袋一歪,整個人斜着倒地,獨眼死不瞑目地盯着從他身前飛掠而過的背影。
四品武師境界,還有遠超四品武師境界的勁力,夏道明每一次落地,接着便是如炮彈一般沖天而起。
地面沙土四濺。
那最後一位血狼衛還未逃到村口,便已經被夏道明追上活捉。
一番盤問之後,夏道明很是幹脆地殺了他。
一個時辰之後。
黑夜中,一堆篝火在小院裏亮起。
篝火上面架着一塊塊血狼獒肉。
油脂發出嗤嗤的聲音,滴在篝火上,火焰不時蹿高,濃郁的烤肉香味随風飄蕩在荒村裏。
不知道在這荒漠中孤零零存在了多少年的荒村,終于有了一絲人間煙火味。
夏道明已經十多天不知肉味了。
血狼獒體内氣血澎湃,它的血肉絕對是壯大練武之人氣血勁力的滋補之物。
夏道明自然不好浪費。
——
三日後。
荒村,朝陽如一輪火盤正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屋内,夏道明看着空空如也的木盒子,舔了舔手指上沾染的汁液,眼中盡是意猶未盡之色。
三天的時間,他終于吃完了最後那一截龍紋紫血參,還有小半頭血狼獒熏烤肉。
“可惜啊,龍紋紫須參吃完了,接下來也隻能吃血狼獒肉進補了。咳咳,夏道明,飄了啊,血狼獒肉以前那可是你不敢妄想的肉食啊!”
夏道明搖了搖頭,腦海裏的界面在眼前浮現。
夏道明—
修爲:四品武師
九級經脈強化進度:百分之二十。
“現在經脈已經強化到第九級,就算戰五品大武師也應該沒什麽問題,看來是時候離開這裏,去黑石城跟血狼堂算總賬了!”
夏道明心裏想着,起身拎起包袱,走出屋子。
——
莽州,大梁國地域最爲遼闊的一個州,也是環境惡劣,資源貧瘠,賊匪橫行,幫派肆虐,人命如草芥的流放之地。
巍峨,連綿起伏數萬裏的蒼莽山将莽州分爲南北二地。
蒼莽山擋住了來自南面遼闊海洋的北下濕潤空氣,使得莽州以北雨水稀少,夏季炎熱無比,冬季寒冷至極,大部分區域都是荒漠戈壁。
在莽州北地,有水的地方才有人煙。
所有城池、堡寨、集鎮、鄉村都是依水源而建。
黑石城依黑龍山而建。
山雪融化,在山下沖出一個海子,造就了一片綠洲,黑石城也因此而建造。
黑石城外,砂礫都是黑色的。
城牆也都是用黑色岩石砌建而成,因此得名黑石城。
黑石城在北地隻能算是小城。
維持城内秩序的不是官府,而是氏族和一些幫派、武館勢力。
血狼堂是黑石城諸多幫派勢力之一,占着城南三個街坊。
龍蛇武館也位于城南,館主仇之珩年事已大,隻收徒授武,過着衣食無憂的富翁生活,并不争搶地盤,故與同處城南的血狼堂沒有什麽利害相争,相處還算和睦。
仇之珩與魏懋也多有交情來往,平時都是稱兄道弟的。
也正因爲這樣,仇之珩服用龍紋紫血參的變化引起了魏懋的注意,從而走漏秘密,引來殺身滅館之禍。
血狼堂後院,一間寬敞的屋子。
一個男子正壓在一位女子身上做着劇烈運動。
粗重的喘氣聲,誘人的呻吟聲在房間裏回蕩着。
“嘎吱!”
門被推了開來。
“滾!”
魏谟行事正在關頭時刻,突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一邊繼續埋頭做事,一邊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聲。
“啪!啪!”
回答魏谟的是響亮的掌聲。
魏谟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回頭。
“是你!”魏谟看清楚來人面目,一邊臉色微變,一邊急忙抽身而出。
“少堂主你繼續,沒關系的,我不差這一點時間。”夏道明抱臂斜靠在門框上,微笑道。
見夏道明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魏谟徹底放松了下來。
畢竟他是四品武師,而夏道明先前不過隻是二品武師,就算漁翁得利搶走了龍紋紫血參,那也得慢慢吃,短短十多天能突破到三品武師便是頂了天。
況且,這裏是血狼堂本部,外面還布置有不少人馬。
“我很好奇,伱是怎麽逃過我父親他們的追殺,又跑到這裏來的?”魏谟一邊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一邊說道。
“我也很好奇,你父親屍骨未寒,你怎麽有心思在這裏尋歡作樂?”夏道明說道。
魏谟聞言臉色驟變,但緊跟着又仿若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哈哈,你别告訴我,就憑你,能殺了我父親!”
“這很好笑嗎?既然我能殺你叔叔,爲什麽就不能殺你父親呢?”夏道明說道。
“若不是我叔叔身受重傷,心思又全在龍紋紫血參上面,就憑你也有機會殺他?不過說到龍紋紫血參,小子,既然你來了,那就乖乖雙手奉上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魏谟目光貪婪地看着夏道明。
“啧啧,都說少堂主乃是殘忍薄情之人,看來果真不假,爲了龍紋紫血參連父親和叔叔的大仇都可以放在一邊。”夏道明冷笑道。
“小子你找死!”魏谟終于懶得跟夏道明再廢話,冷喝一聲,一個縱身上前,朝着他狠狠揮拳擊去。
夏道明見狀也不躲閃,身上氣血勁力湧動,五指齊張,往前一探。
“你竟然是四品武師!”魏谟臉色大變,心裏湧起一絲不安。
但他并沒有收拳變招。
他這一拳,蓄勢而發,氣勢如虹,而夏道明不過隻是随意應戰,就算夏道明突破成爲了四品武師,那又如何?
“嘭!”
夏道明的手掌如鷹爪一般,緊緊扣抓住魏谟的拳頭。
魏谟吃驚,下意識要收拳,但夏道明的手就像鐵鉗一般,冷硬有力,他的拳頭根本動彈不了。
“怎麽可能!”
魏谟額頭立時冒出一滴滴豆大的冷汗,猛一咬牙,左手起掌刀,對着夏道明的脖子直直戳去。
“哼!”夏道明目中寒芒一閃,另一隻手起蛇頭拳,迅如閃電一般揮擊而出。
蛇頭拳狠狠擊在掌刀上。
“咔嚓!”
“啊!”
指骨折斷的聲音和魏谟的慘叫聲先後響起。
魏谟的左手閃電般縮回,四指彎折,抖個不停。
同樣是四品武師,但雙方的勁力相差太大了。
“來人,來人!”慘叫後,魏谟很快一臉驚恐地吼叫起來。
但他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外面卻悄然無息,沒有一人進來。
“别叫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夏道明微笑道。
右手猛地一用力。
魏谟的拳頭在他的手掌下隐隐發出骨頭被擠壓折斷的聲音,竟然有些變形。
“痛,我的手要斷了,放手!好漢,放手啊!”魏谟慘叫哀求連連。
“放手?那你們怎麽不放過仇師父和龍蛇武館的人?”夏道明面冷如冰。
“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我一命吧!”魏谟繼續哀求。
“你不用做夢了,如果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這些年搜刮來的财物藏在哪裏,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夏道明說道。
“你去死吧!”魏谟聞言突然起腳,朝着夏道明下陰撩踢而去。
但夏道明起腳更快,一腳踢出,一下子将魏谟的腿給踢了回去,然後毫不客氣地對着他的膝蓋處猛地踹踩下去。
“咔嚓!”
魏谟的右腿一下子就折斷了。
“啊!”魏谟再次慘叫,整個人差點就要痛暈過去。
“我不趕時間的,倒很想看看少堂主的骨頭究竟有多硬!”夏道明冷聲道。
“我說,我說!”魏谟很快認慫,老實說出藏财寶的地方。
“你現在可以走了!”夏道明聽完後,淡淡說了一句,雙手起蛇頭拳,對着魏谟兩邊太陽穴猛地一擊。
魏谟兩眼一翻,仰頭倒地,一命嗚呼。
“仇師父,道明已經幫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夏道明心裏默默說了一句,舉目張望。
一個女子正手中抓着一件衣服,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女子見夏道明朝她看來,吓得再也顧不得抓衣服遮掩身體,而是光着姣好如玉般的身子,對着夏道明連連磕頭求饒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你要奴婢做什麽都可以。”
看着一身玉也似的白肉在身前顫抖不止,夏道明連忙挪開目光,随手扔了一件衣服過去,道:“你走吧,我不會殺你的。”
“謝謝大俠。”女子拿着衣服,慌忙逃出了房間。
夏道明先去魏谟說的藏寶之地,取了魏家多年搜刮的積蓄,接着又把血狼堂大肆搜刮了一遍。
系統能不斷強化經脈,但需要提供大量的滋補之物,而這一切就意味着夏道明需要用大量的資金去購買。
這一次,既然滅了血狼堂,夏道明自然要趁機搜刮一空。
新書上傳了,請多多支持,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