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是誰幹的!袁媛姐不會要死了吧?】
曲心幽扶住袁媛,擡頭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沒人。
她這才松口氣,将袁媛扶進屋到床榻上躺下。
“怎麽回事?”
袁媛瞧着精神有些不濟,閉着眼睛,聞言艱難地睜開眼,艱難地吐出一個名字。
“何、守彥……”
【何守彥?陰陽草不是已經被幽幽你得到了嗎?袁媛姐怎麽還會被何守彥傷成這樣啊?】
【正常,何守彥貪婪小氣,隻要袁媛還跟何守彥一起,遲早會因此喪命。】
隻不過連她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日竟然來的這麽快。
想了想,她取出一顆雲蒸霞蔚丹喂給袁媛。
過了會兒,袁媛的狀态稍微緩和些許,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睜開眼,被曲心幽攙扶着從床榻上坐起來。
“幽幽,謝謝你。”她虛弱道謝。
曲心幽搖頭。
“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嗯,何守彥那個賤人,本來說好了分我兩成收獲,結果我們獵到一頭一階的影幽狸。”
影幽狸身形矮小,毛色深邃如夜空,體表覆蓋着細密的銀色條紋,仿佛星光點綴。
由于皮毛過于好看,所以一階的影幽狸能賣出相當漂亮的價格,更别說它的血還可以用來制作成符墨。
而因着何守彥承諾會給袁媛兩成收獲,袁媛也不好袖手旁觀,便想着出一份力。
影幽狸在夜間活動,白天則躲藏在樹洞或岩石縫隙中休息,所以他們兩人廢了好大的勁才将其獵殺。
本來想着自己出了一份力,拿到那兩成收獲已是綽綽有餘,何守彥卻當場毀約,說她沒有出力,影幽狸應當歸他一人所有。
袁媛又豈是那種任人揉捏的性子。
她當即跟何守彥吵了起來。
而何守彥竟然因此而對她大打出手,袁媛那時想起了曲心幽的提醒,不敢再提,卻又怕何守彥對她再次動手,就沒敢回自己的住處。
提起當時的場景,袁媛還心有餘悸。
“幽幽,你不知道,當時他的神情,是真的想殺了我!他,他難道就不怕被逐出宗門……”
曲心幽自然知道。
畢竟在原本她沒有幹預的路線中,袁媛就因一株陰陽草被何守彥給殺了。
“他要是真把你殺了,沒有人看到,他自然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幸好我想到你的提醒,當時沒有再跟他吵起來,他這才冷靜了下來,沒有對我下死手。”
袁媛此時緩過神來了,精神也好了許多,也有空閑罵人了。
隻不過是一邊抽着冷氣一邊咒罵。
把何守彥還有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罵到連瓜瓜都歎爲觀止,聽得津津有味。
終于,她罵累了,開始思索起别的事情。
“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幽幽,你說我現在帶着這一身傷去戒律堂告他管用嗎?”
“隻有你一人能證明怕是不行。”
“啊?難不成我就隻能捏着鼻子認了?嘶,疼……還好他沒有打我的臉,要不然我跟他沒完!”
【噗,都什麽時候了袁媛姐還在意她那張臉!】
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也隻能認了。
袁媛很不甘心,但是也沒什麽辦法。
至于她那個戒律堂的相好,就别提了,一點用都沒有。
連她自己回想起來偶爾都會懷疑,當時她是怎麽會選擇那麽一個人的。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啊?幽幽,你出個主意呗好不好?”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袁媛也沒了主意,本能的想到曲心幽。
曲心幽沉吟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先和他斷了關系,不再來往,至于别的,以後再說。”
這樣即便何守彥以後出什麽事情,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你說得對,我必須得先和他斷了關系,等我的傷養好,我就跟他說清楚!”
之後,袁媛在曲心幽這裏待了半日左右,天快黑的時候才離開。
她一離開,曲心幽給床榻重新換了套被褥,盤坐下來開始修煉。
不得不說,自從練了生生流轉功之後,她對修煉的熱情都多了許多。
以前是硬逼着自己修煉。
因爲她知道隻有一刻不停地修煉,才能拼命趕上别人的步伐。
但是現在,納入體内的靈氣速度變快,靈氣轉化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一倍,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修爲在一點點的增多。
比起以前修煉一個月才漲那麽一點點,現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加快,讓她體會到修煉的樂趣,體會到感覺自己修爲增長的滿足感。
一重便有如此速度,也不知道六重會是怎樣。
還有六重之後的七到十二重。
但是想要找到下部,自己肯定是找不到的,下部很可能也隻有秦流意能找到……
想到這兒,曲心幽猛地睜開眼。
“我知道自己忘記什麽了。”
瓜瓜吓了一跳:【啊?忘了什麽?】
“秦流意。”
【對哦!這段時間我們都沒看到秦流意!我記得之前好像是幽幽讓秦流意這段時間不要來找你……】
曲心幽搖頭。
她的确是這麽說的,但是她也知道,以秦流意的性子,即便答應,也會在暗處,或者是遠遠地綴着。
那晚之後,在接下來的第二日她也的确能感受到秦流意在暗處跟着她。
她并沒有制止,也并沒有太在意。
因此秦流意沒有在暗處跟着後,她也就沒有注意到。
甚至因爲這段時間忙,如果不是她剛才想到生生流轉功,她連這個人估計都想不起。
曲心幽凝眉。
她是從什麽時候沒感覺到的來着?
似乎,是第二日之後。
從那晚之後到今日雖隻有半個月,但秦流意的身影一直未曾出現,甚至連周圍都未曾出現過一次的确有點不對勁。
【明日我去問問。】
做好決定,曲心幽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翌日一早,在練習了一遍靈蛇纏絲功之後,曲心幽出了房間前往秦流意的住處。
她過去的時候,在門外敲了幾聲沒人回,便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秦流意的房間比她房間還要簡陋。
地上,桌子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灰,應該是很久沒有回來了,至少半個月。
也就是說,那日之後秦流意就再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