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送你過去。”
君非涼說着,不容置喙的抓住了她的小手,親自将她送到了妃嫔那邊的涼棚裏。
一衆妃嫔看見皇帝親自将夏婕妤送了回來,妒忌得想哭,連忙恭敬行禮,都在瘋狂期盼着天子的寵愛能分給她們一點點。
可是注定要落空的,皇帝都沒看她們一眼。
太後已然收斂起了滿腔情緒,恢複了一貫的慈愛模樣,上下掃了夏寶筝一眼,歎氣道:“夏婕妤可真是無法無天了,那樣的場合就敢朝皇上飛撲而去。”
柳婕妤連忙附和:“可不是麽,如此恣行無忌,一衆百姓以爲咱們後宮都是不守規矩之人呢,要人人都像夏婕妤這樣放肆,整個後宮豈不是亂了套了麽!”
皇帝聽得掃了柳婕妤一眼。
淡淡的眸光,卻仿若帶着雷霆般的威壓,柳婕妤雙腿一軟,差點沒跪倒。
漲紅着臉,再說不出一個字。
不過是一眼,君非涼便越過她看向了太後。
嗓音清冷如霜:“是朕恩準了的,朕赢得了彩球,隻想與心愛之人分享喜悅。
端午佳節,原本就該給大燕子民送溫暖,送希望,如此喜悅,理當萬民共賀。”
太後唇角勾起了一貫慈藹的笑:“喜悅自當共賀,隻是夏婕妤這般還是太出格了些。”
君非涼淡淡一笑:“無妨,她再出格也有朕寵着,難道還敢有人置喙不成。”
太後:“……”
心内噎了個半死,面上和藹的笑容紋絲不動。
“既有皇上寵着,那出格些無妨,隻是後宮不止夏婕妤一個,皇上也該雨露均沾,讓她們多多爲皇室開枝散葉才是。”
“太後說得是,朕會多多開枝散葉。”
兩人站在彩台上,面帶笑意,你來我往,遠遠看着,倒像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諧畫面。
吉祥公公領着内侍小跑而來,一溜捧着了衣裳革帶和鞋履等,要侍候皇帝更衣。
皇帝直接點了夏婕妤,讓她侍候自己更衣。
于是才被送回來的夏寶筝,又在一衆妃嫔豔羨的眸光之中被皇帝帶走了。
太後看着一襲粉紅衣裙,鮮鮮嫩嫩的夏寶筝,鳳眸微眯起了一抹戾色。
皇帝分明紅花毒發作了的,而紅花毒無解,這丫頭不但調香厲害,難道是連紅花毒都能解?
不,不對,她要是能解紅花毒,早就解了,不會等到如今。
所以,這丫頭身上是有什麽魔力,可以壓制住皇帝體内的紅花毒?
真是一個刁鑽的小東西,可惜上次沒能擰了她的腦袋喂野貓。
龍舟賽畢,一衆人官員們也不會立即撤離,一會還要陪同皇帝沿着上江禦道賞景,君臣同樂。
太後也領着一衆妃嫔出了涼棚,在禦道四周漫步賞景。
君非涼在涼棚裏臨時搭建的沐房沐浴,夏寶筝也被拽了進來,她還沒看清四周呢,便撞進了一堵肉牆裏。
君非涼捧着她的臉,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又落了下來。
他的紅花毒隻是壓了下去,但沒有解除,他瘋狂的渴望碰她,想要将她揉碎進懷裏,一寸一寸侵入,吃掉。
夏寶筝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推開這灼熱的身軀,他卻扣住她的小手,直接将她抵在了木桶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