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台上的一衆妃嫔看見這畫面,羨慕妒忌得頭頂都在瘋狂冒煙,萬衆矚目的帝王寵愛啊,誰不想要!
這夏婕妤,她真的是能上天啊,竟然能隔着碧波蕩漾把自己給送了過去!
啊啊啊,怎麽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柳婕妤死死盯着眼前畫面,壓根不敢相信有這樣膽大包天的女人,卻又恨不得以身替之,小手死死的絞着手中絲帕,嗯,嚓的又撕裂了一條。
正在愉快磕着瓜子的淑妃,瞳孔地震,咳咳咳的被嗆着了。
良妃壓根像是沒聽見耳邊驚雷的歡呼,眸中隻有那绯紅的身影。
一眼萬年。
賢妃難得驚得被一口水嗆着了。
夏夫人是瞳孔地震,地震,再地震……
她不敢相信在江中與皇帝擁吻的是自家姑娘!
可是,由不得她不相信,她親眼看見自家姑娘從彩台上飄然而落,落在小舟上,朝皇帝飛馳而去的。
她家文文靜靜的姑娘,竟也有這樣肆意瘋狂的一面?
夏夫人震蕩之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慵懶優雅深坐在帳簾之後的太後,看見南安王不敵皇帝,被皇帝奪了花球時,還能穩坐着低罵一句這老匹夫不中用。
此刻看見皇帝擁吻着夏寶筝,自江心緩緩而回,接受萬衆祝賀,沒有肆虐厮殺血流成河的畫面,也沒有皇帝栽下江中,不見蹤影的事件發生。
眼見龍船慢慢蕩回碼頭,她今日想要看的好戲怕是看不了了,頓時心口漲怒,騰的一下站了起身。
一旁的嬷嬷吓得面色一變,心肝差點沒跳了出來。
太後怒氣騰騰的站起身,緊攥着的雙手又慢慢壓了下去。
皇帝已然帶人上了岸,經此一遭,這位少年天子終于是正式走進了百姓的視野,以無可抵擋的強勢姿态。
太後豔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陰郁輕笑。
當初一念之間,以爲不過是放了一隻小綿羊,不想放的竟是一頭小狼,小狼現而今長成,露出了兇利的獠牙,開始要吃人了。
怪不得人,隻怪自己當初太心慈手軟。
龍船靠近禦道碼頭,君非涼身上的紅花毒已然差不多壓了下去。
他終于放開了她,卻又萬衆矚目之中攬住她的小腰,帶着她一躍上了岸。
夏寶筝被啃得嘴巴發麻,紅唇破裂,嘶嘶的吸着涼氣,略一擡眸,看見四周黑壓壓大聲歡呼的百姓,面紅耳赤,簡直恨不得躲進江心去算了。
掙開皇帝要走。
君非涼扣着她的小腰,噙笑道:“整個京城都看見了咱們伉俪情深,你現在才跑會不會遲了點。”
夏寶筝瞪他一眼,壓着嗓音,冷哼道:“臣妾的好心被皇上當成了驢肝肺。”
君非涼看着她,深眸像倒影着了整個蒼穹,低低道:“不會,朕永遠都會記得你朝朕飛撲而來的樣子。”
記得身處煉獄之中,她親自把自己送上來的甘甜味道。
她是他的解藥,能拯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他至死不會忘。
夏寶筝被皇帝突然的深情弄得一陣臉熱。
呵呵道:“皇上記得就好,這麽多人看着呢,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