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簡直恨不得要給各位娘娘親自斟茶了。
但是不需要。
諸位娘娘都有自己的貼身小宮女,小宮女們奉茶的奉茶,打扇的打扇,壓根不需要她操心。
幾位尊貴的娘娘就這麽怡然自得的在她這小涼棚裏坐了下來。
這小涼棚還是因爲她暈厥,内務府這邊管事的破格撥給她的。
夏夫人慌亂了一會,看着這些尊貴的娘娘這麽和善,激動的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
同時也十分慶幸,小筝還是有些造化的,看她與這些尊貴的娘娘們都相處得很好,十分自然。
她日夜擔憂的心總算又放下了不少。
她們才在小涼棚裏坐定,隻聽得江面上響起了一陣歡呼,卻原來是南安王上場了。
現而今是新帝登基,南安王輩分高了一輩,本應該是南安世子上場的,但南安王鐵了心要在這樣萬衆矚目的場合讓皇帝小兒難堪,意氣風發的親自登場了。
他褪去上衣,露出了黝黑健碩的胸肌,心口前描畫着一隻活靈活現的黑鷹,随着他張開雙手,那黑鷹仿若要振翅高峰,兇猛異常,他下屬的将士們情不自禁高呼,連聲叫好。
南安王舉手向一衆人揮了揮,大有左牽黃,右擎蒼,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架勢。
一腳踏上龍舟,安穩立于船尾,壓得龍首微昂,大有出水飛揚之姿,一衆百姓看見此等英姿,歡呼得更大聲了。
南安王勇武異常,往年賽龍舟,幾乎年年拔得頭籌,此番與少年天子同台競技,不知是老當益壯更勝一籌,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一衆人竟十分期待了。
宣王與睿王也早立在了船頭,也俱是寬去了上衣,露出了健碩的上身。
兩人身材還是不錯的,隻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南安王上來,頓時把兩人的身材都襯成了白斬雞。
宣王磨牙道:“皇叔真是好興緻,一把年紀了還與咱們玩賽龍舟,一不小心傷着骨頭可就不好了!”
睿王大咧咧道:“同台競技可不分長輩晚輩,一會侄兒沖撞了皇叔,皇叔可别生氣才是。”
南安王給他們一個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妾的傲然表情,冷笑道:“想沖撞本王,你們還是多吃兩年飯再說吧。”
宣王差點沒噎了個半死。
這個老不死的,好生嚣張!
睿王哈哈大笑:“皇叔既如此說,侄兒就放心了,一會侄兒可不會客氣的,哈哈哈……”
南安王站到船頭上活動筋骨,懶得與兩小兒廢口舌。
就這當兒,禦道方向一陣彩聲大作,卻是皇帝自彩台寶座上起身了,寬去上衣,赫然露出兩條彩繪的斑斓翔龍,金鱗雲爪,環繞身周,背後龍顔兇惡,恣行無忌,凜凜然煞氣沖天。
皇帝體格出人意料的雄壯,與武将出身的南安王不相上下。
隻是皇帝身材更碩長,肌理更結實,年輕的身體朝氣蓬勃,仿若積蓄着無窮的力量,荷爾蒙爆棚,凜凜然氣息逼人。
如此新鮮的肉體一瞬倒是把同樣健碩的南安王襯出了幾分日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