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抱上了皇帝的腰,嬌顫道,“嘉安此生隻愛皇上一個,求皇……啊……”
話還沒說完呢,竟被皇帝一手震開了。
白晃晃的身子像一條飛起的蘿蔔砸在了一邊,痛得她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君非涼一手扯過一塊帷幔扔她身上,遮住了她的顫巍巍白晃晃,冷沉道,“今日之事,朕當沒發生過,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說罷,沉着俊臉,大踏步離開。
僅此一次,是看在兩國剛簽訂了和平協議上給她的機會。
嘉安公主痛得眼前發黑,腦子嗡嗡嗡,等終于緩了過來,看見皇帝已然甩手出了屋子。
她急得連忙追了過去,“皇上,皇上……”
走得太急,被帷幔伴了一下,一個踉跄栽倒。
她顧不上疼痛,爬起來想要追,卻忽然發現自己半光着身子,隻能不甘的停下了腳步,奔回屋内穿衣。
等穿好衣裳出來,皇帝早已不見了蹤影。
嘉安公主又失落又郁悶又氣惱又不甘,五味翻湧,氣得眼眶發紅,直接趴在那裏哇哇大哭了起來。
君非涼沉着臉出了大殿,往更衣房那邊走,走到半道,看見夏寶筝與淑妃手拉着手,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一副有姐妹萬事足的模樣,已然仿佛忘了他這個皇帝。
頓住腳步,沉沉叫了一聲,“夏寶筝,過來。”
兩人“唰——”的擡眸,看見皇帝站在了前面的花樹一下,一副冷氣森森,仿若别人欠了他五個億不還的模樣。
淑妃心肝一顫,低低道,“皇上叫你呢,姐姐先走了。”
說罷,擡腳一溜跑了,好像身後有鬼追似的。
夏寶筝撇撇嘴。
說好情似金堅,好姐妹一生一起走的,一遇事,竟溜得比兔子還快!
隻能仰起頭,呵呵哒一笑,“是,臣妾這就來。”
然後搗騰着小碎步,以一個能踩死螞蟻的速度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皇帝跟前呢,便被皇帝一手拽了過來,一把将她擁進了懷裏,兩條鐵臂緊緊的摟着她,箍得她差點沒背過氣去。
君非涼抱着她柔軟的身子,聞着熟悉的清幽冷香,那惡心的反胃,翻湧的暴怒才稍稍壓了下去。
夏寶筝感覺到了皇帝陰郁暴怒的氣息,不敢掙紮,任由他抱着,好一會才低低問,“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别說話。”
他啞沉一聲,擔心自己帶着怒氣,開口會吓着她。
夏寶筝乖巧的不敢問了,做一朵不會說話的解花語。
遠遠那邊,白東樓看見兩道抱在一起的身影,面色微凝,擡腳往嘉安公主那邊走去。
進了大殿,果見她趴在地上,哭得傷心欲絕,仿若死了爹娘一般。
白東樓慢慢踱過來,蹲在她的身前,歎一口氣道,“這回該死心了吧。”
嘉安公主仰頭看向自己的皇叔。
雙眸紅腫,滿臉淚痕道,“我是南昭的神女公主,長得漂亮,年紀又小,還會調香,娶了我隻會帶來無盡的益處,爲何皇上就是不願意?嗚嗚嗚……”
白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