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母後是先帝的先皇後,地位尊崇,雕刻這白玉美人雕塑的,肯定不是坊間百姓,肯定是曾見過先皇後的達官貴人。
還有這雕刻的白玉通體透亮,一看便價值傾城,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能擁有的。
夏寶筝腦子轉了轉,忽然想起在燕山行宮的時候,有女子假扮良妃身邊的宮女去勾搭南安王爺身邊的侍衛,讓侍衛去偷南安王的寶貝。
她記得那侍衛說過,偷了南安王身邊的一個白玉美人雕塑。
而南安王不見了白玉美人雕塑,一副大動幹戈的模樣。
要是侍衛偷走的白玉美人雕塑正是眼前這尊,那倒是能說明南安王爲何如此着急,如此大動幹戈了。
把先皇後的形象雕刻成雕塑放在身邊,這是絕不能被人窺見的殺頭大罪,而且南安王府也有實力擁有這樣珍貴的白玉。
夏寶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着皇帝陰雲密布的眼眸,低低道,“皇上,南安王在燕山行宮的時候,不是因爲不見了一尊白玉美人雕塑而大動幹戈麽,會不會是這尊?”
君非涼看見白玉雕塑便想到了這點,正是因爲想到了這點才越發的怒火沖天。
壓着怒意灼喉的沙啞,低低道,“還需要查證。”
夏寶筝點了點頭。
出去查證的清風還沒回來,倒是霍燎先回來了。
霍燎一改平時的懶散,看向皇帝道,“這白玉美人雕塑是一個蒙面人拿來這裏賣的,急着脫手,出價又低,大夢賭場毫不猶豫便收了。”
大夢賭場收寶貝隻看寶貝本身值不值,不看來路,所以很多急着脫手的大戶人家都會偷偷着人把寶貝拿來這裏賣。
銀子少一點沒關系,主打一個安全,因爲這裏不會查看賣家,隻看寶貝。
君非涼沉着臉問,“能不能找到那蒙面人?”
霍燎狹長鳳眸看了過來,“不能,這裏隻看寶貝,不問來路,每日這麽多蒙面人來這裏賣寶貝,除非菩薩現身,不然壓根找不到。”
君非涼沉着臉不說話。
夏寶筝想了想問,“那蒙面人大概什麽時候來這裏的賣的寶貝?”
霍燎直接道,“我剛特意問了,五日前收到的寶貝。”
夏寶筝算了算道,“時間是對得上的。”
五日前,南安王爺已然丢失了寶貝。
霍燎掀眸看向夏寶筝,嗓音溫柔,“什麽時間對得上,寶寶給哥哥好好說一說。”
夏寶筝睨他一眼道,“好奇害死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霍燎:“……”
既是蒙面人來這裏賣的寶貝,就算要查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君非涼帶着夏寶筝離開大夢賭場,準備回宮。
霍燎追了上來,非要跟着回宮,他還指望着皇帝幫他解毒呢。
君非涼不置可否,随他跟着,等回了宮,直接讓清風将他安頓在了侍衛所。
隻要能解了身上的毒,就是讓他做孫子也願意,住個侍衛所有什麽關系。
霍燎高高興興的住了下來。
皇帝有要事要忙,去了禦書房,夏寶筝回了錦繡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