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筝也好奇是誰唱曲子這麽好聽,也跟了過去。
兩人循着小調出處,來到了一處閣子,是梅花閣。
閣子不大,比夏寶筝住的錦繡閣還小一些,但院子打理得很漂亮,種了很多藤蔓和漂亮的紫色花兒,閣子裏頭還有一株老梅樹。
梅花落盡,隻剩幾支秃丫,秃丫之下,一個美人在刺繡。
微微垂着眸,露出半截雪白的頸脖,一雙小手飛快的在飛針引線,正在繡一條帕子,帕子上的紅梅嬌豔欲滴,與她的側顔相互輝映,在清冷的月色下,美得讓人心驚。
美人一邊繡着帕子,一邊哼着小調,分明沉醉其中,壓根不知道皇帝已然站在了院子門口。
君非涼也沒出聲,就站在院子門口靜靜聽着。
夏寶筝認出美人是誰了,是跟她同乘過馬車的徐才人。
徐才人平時不顯山露水,打扮得素淨,走清秀素雅那一挂,不算太漂亮。
可是此刻,月色,花樹,刺繡,曲子等加持下,一瞬将她的美麗放大了數倍,就像加了濾鏡一般,連夏寶筝一個女的都覺得眼前姑娘美得像仙女下凡。
此情此景,她要是個男的,定會愛上。
想到這裏,當即甩起腦袋看向了皇帝,還以爲會在皇帝的臉上看見驚豔之色的,不想,皇帝黑沉沉的臉色差點沒吓了她一跳。
她心肝一顫,果斷的遠離了皇帝一步。
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徐才人蓦然驚醒,轉眸看了過來,看見是皇帝,呆怔了一下,然後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帕子,站起身,有幾分慌亂的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君非涼大踏步朝她走了過去,肅冷駭人,忽然擡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頸脖,整個人瞬間就冷得如同從極地冰原而來,周身散發着飓風般可怕的危險氣息。
徐才人吓傻了,一瞬漲紅了臉,仰着頭,顫抖的叫了一聲,“皇,皇上……”
君非涼沉沉看着她,整個人如同被可怕的陰翳包裹,猛然加大了力度。
徐才人呼吸窒息,憋紅的臉漫上紫漲……
夏寶筝看傻眼了。
如此月下唱曲又刺繡的美人,皇帝不愛上就罷了,這是還要掐死人家?
她連忙拔腿跑了過來,一把握住皇帝的手,低低道,“皇上,有話好好說。”
君非涼身上是濃郁得化不開的陰冷,眸底沉寂得可怕,如同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在汲取他所有的生機和光亮,他化身爲了地獄羅刹,渾身氣息都叫嚣着要取人性命。
壓根不管夏寶筝的阻擋,越發加大了力度。
夏寶筝掰不開皇帝的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見徐才人兩眼發白,幾欲暈厥,她一咬牙,猛的俯身,一口咬上了皇帝的手腕。
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尖牙入肉。
君非涼痛得一個激愣,整個人仿若被從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之下拉了出來,微微回過了神,體内陰冷消散,隻剩嗜血的肆虐因子在瘋狂亂竄。
看着夏寶筝雪白的小臉近在咫尺,氣息清甜得如一汪仙泉,他不想再費力去控制體内翻湧的嗜血魔欲,,一手捏起她的小臉,俯身吻了下來。
夏寶筝差點沒吓尿了。
還以爲皇帝殺徐才人不成要殺自己了。
直到到這熟悉的吻落下,這熟悉的啃冰條般的狗屁接吻技巧再度浮現,她顫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心腔裏。
乖巧的站在那裏,做一根合格的冰條。
第一次感覺,做一根冰條還挺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