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擔憂得不行。
一衆官員聽着也擔憂,紛紛走過來看看情況。
連太後都驚動了。
太後聽得母牛難産,自馬車上走了下來,要親自爲母牛誦經渡劫。
一衆妃嫔聽得太後要爲母牛誦經渡劫,自是紛紛下來,簇擁在了太後的身邊,陪着太後一起誦經。
夏寶筝也随大衆,簇擁在了太後的身邊。
母牛在官道上突然發動,周圍沒有獸醫,林院正眼看胎位不正,卡死了,隻能硬着頭皮淨了手,上前幫母牛正胎位。
正了一會,看看母牛的狀況,滿頭大汗道,“母牛體力不支,怕是撐不住了,這樣下去,大小都保不住,這位老哥,你看看是要保母還是要保小?”
那老農一聽,淚水哇哇就流了,顫聲道,“大小一起保不行嗎?”
大的他要留着耕地,小的他要留着賣錢給老伴看病,老伴的病可就指望着這頭小牛仔了啊!
林院正沉聲道,“機會渺茫,再拖下去,大小都保不了。”
老農一聽,心如刀絞,淚水哇哇的流,流過滿臉皺褶,糊了一片。
内心掙紮無比,無法下決定。
林院正再次催促。
老農老淚縱橫,終于割肉一般,艱難至極道,“保,保小的吧。”
母牛難産死了,他能賣肉賣一點銀子給老伴看病,再細心照料小牛仔,把小牛仔養大便可以幫忙種地。
保大的話,死了的小牛仔賣不了什麽錢,老伴的病可就沒辦法了!
莊稼人,無論如何得留一頭牛在身邊啊!
林院正聽得要保小的,點了點頭,吩咐人拿來了剪刀。
保小的,便把母牛的肚子剪開,直接把小牛掏出來便是,如果要保大的,那就要把剪刀伸進母牛的産道裏,把小牛剪碎掏出。
無論哪一種,都十分殘忍。
老農看見林院正拿出了剪刀,肝膽俱碎,跪下來,抱住了母牛的頭大聲痛哭。
一衆大臣們也覺殘忍,深感百姓不易。
一衆妃嫔更是手帕子捂着臉,不敢看。
林院正咔嚓一聲舉起了剪刀,衆人聽得心肝俱是一顫。
就這當兒,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大人先别動剪刀,我來試試看能不能讓母牛再撐一會?”
衆人聽得這嗓音,齊刷刷看了過來。
看見是夏美人,俱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夏美人一個小姑娘,難道還懂接生不成?
淑妃聽得她的聲音,拿下了遮在眼前的手帕子,冷哼道,“放肆,現在是你出風頭的時候麽?耽擱了院正救小牛仔,本宮看伱幾個腦袋夠掉!”
夏寶筝懶得理他,隻看向林院正問,“母牛大概要撐多久可以把小牛仔生出來?”
林院正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母牛道,“微臣已經差不多把胎位調正,母牛要是有力氣撐個兩刻鍾便能把小牛仔生出來。”
夏寶筝想了一下道,“我可以試一試讓母牛恢複力氣。”
林院正:“……”
他一時間無法做主,萬一一大一小都死了,這老農不得哭死!
淑妃看夏寶筝這女人把她的話當耳邊風,氣炸,看向太後道,“太後您看,夏美人她不分場合的想要表現自己,不顧小牛仔生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