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擡腳便走。
南安王妃急得一把拉住了他,哽咽道,“妾身不想留在大佛寺,王爺給妾身想想辦法吧!”
南安王粗犷臉一沉,“皇帝下了旨意,你是想讓本王抗旨不遵!”
南安王妃不肯放手,哭唧唧道,“總有辦法的,王爺給妾身想想辦法吧,再說了,妾身也不是全部辦砸啊,蘇婕妤侍寝成功了,說明皇上确實行了!”
南安王聽得陷入了沉思。
皇上中了紅花毒,近不得女人,遲早會斷子絕孫,他原本要安排人以後宮無子嗣,大燕後繼無人,江山不穩來鬧事。
沒想到,無解的紅花毒竟然被皇帝解了!
到底哪位神醫幫皇帝解的毒?
怪不得皇帝小兒一向不近女色,這段時間卻寵上了夏美人!
搞得他的安排又打了水漂!
南安王越想越氣,好一會才冷聲道,“辦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想出來的,你好好待在這裏,别再生事,等過了這風頭本王再想想辦法。”
南安王妃拿起手帕子擦了擦眼淚,“妾身聽王爺的,王爺可千萬要救妾身啊……”
南安王不耐煩至極,甩手走了。
原本大佛寺一趟,一環接一環,可以讓皇帝小兒名聲墜地的,現在好了,皇帝的名聲反而前所未有的響亮了起來,還成了百姓口中的一代明君!
南安王窩火不已,都不等皇帝了,聲稱有事,連夜回了京。
皇帝一行是第二天早上銮駕回宮的。
夏寶筝拿到了方丈出資的五萬兩銀票,還有昨夜她撒潑打滾從皇帝手裏讨回的一萬兩銀票,身上揣着一疊厚厚銀票,感覺自己成了個小富婆,走路都帶風。
回程的時候皇帝沒管她,她便按份例,與一個小才人同乘一輛馬車。
才人是正六品,比她這個正五品的美人還低些,原本也是沒資格伴駕來大佛寺的。
不過這位徐才人很有些本事,一手刺繡繡得極好,特别是繡梅花,繡得栩栩如生,正好太後十分喜歡梅花,這就入了太後的眼。
太後點名讓她伴駕的。
她也十分低調,平時幾乎都是伴在太後身邊,存在感非常低。
此刻看見夏寶筝,有點緊張無措的行禮,“妾身見過夏美人。”
夏寶筝笑道,“姐姐不必多禮。”
整個後宮,她年紀最小,習慣喊誰都是姐姐。
徐才人更惶恐了,連忙道,“不敢當,美人叫妾身秀秀便好。”
徐才人本名徐秀秀。
夏寶筝從善而流,“好的,秀秀。”
徐才人仿若舒了一口氣,抿唇笑了笑,連忙幫夏寶筝整理整理了裙擺,又把小桌上吃的零嘴都推到了夏寶筝這邊。
夏寶筝笑道,“都是姐妹,别客氣。”
“嗯。”
徐才人把該做的都做了,這才正襟危坐,點了點頭。
夏寶筝昨夜被皇帝拉着研墨,沒睡好,打了個哈欠道,“姐姐自便,我先睡一會。”
說着,斜靠在一邊,閉眸養神。
徐才人想要謙遜一句,看見她已然閉上了眸子,便不再說話了。
馬車搖搖晃晃,正好催眠,不知睡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