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筝低低笑,“還是得給您老分點紅的,且等着,您老今日的資助,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方丈惶恐道,“不必還不必還,能爲娘娘略盡一點心意,是老衲的榮幸!”
娘娘可是被神鹿選中的主人,他跟着娘娘,不求光門耀祖,隻求大佛寺能平平安安,至少在他做方丈期間能平平安安的。
君非涼從裏頭禅房出來,一腳踏進大雄寶殿便看見夏寶筝和方丈兩隻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一隻大光頭搭配上一隻毛茸茸的黑小腦袋,畫面十分違和。
偏黑小腦袋下的一張小臉白皙如玉,俏生生的笑着,仿若清晨枝頭帶着露珠綻放的芙蓉花骨朵兒……
不遠處朝拜的信徒都控制不住的伸出腦袋往這邊打量。
君非涼俊臉微黑。
這死丫頭,跟太監能貼着腦袋說話兒,跟和尚也能貼着腦袋說話兒,當真不知矜持爲何物!
長腿一邁,踱到了兩人的身後,冷冷道,“你們在幹什麽?”
兩隻腦袋吓了一跳,齊刷刷的轉向了身後。
看見皇帝,夏寶筝立即遠離一步,保持距離。
君非涼:“……”
方丈連忙恭敬行禮,“老衲見過皇上。”
君非涼看了一眼夏寶筝,這才收回視線轉到了方丈身上,淡淡道,“方丈随朕走一趟。”
“是。”
方丈恭敬應下。
夏寶筝感覺到了皇帝咬牙切齒,仿若要吃人的視線,不着痕迹的又挪遠了一些。
她原本站在黃色的帳幔後面的,那邊的信徒看她也是隻能從帳幔的縫隙看,影影綽綽的,看不大真切。
此刻她往旁一挪,正好挪出了帳幔,沒有遮擋,那邊的信徒一瞬把她的俏臉盡收眼底。
因爲太過驚豔,那男信徒一腳踢中了門檻,直接撲倒在了大佛的腳下……
夏寶筝:“……”
這也太虔誠了些!
君非涼注意到了那男人眸中的驚豔,臉色越發陰沉,沉冷一聲道,“夏美人,過來。”
夏寶筝不情不願的挪了兩步,禮貌問,“皇上有什麽吩咐呀?”
君非涼一手将她拎了過來,“你也跟朕走一趟。”
夏寶筝揪着他的大手道,“皇上不是說說話就說話,别靠太近麽,您這麽揪着臣妾,臣妾無法與皇上保持距離。”
君非涼:“……”
懶得理她,一把拎着她進了不遠處的禅房。
禅房裏還是之前皇帝身邊的人,隻禅房中央趴着了一個血人。
夏寶筝看着渾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男人,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擡手捂住了眼。
君非涼以爲她害怕,大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把将她摁進了懷裏。
夏寶筝:“……”
掙了掙,掙不開,隻能作罷。
君非涼一手扣着她的腦袋,一手甩開了一張信箋,遞給方丈,低沉道,“這是從大法師身上搜出來的,上頭是異國文字,方丈您平時雲遊四海,走南闖北,看看上頭寫的什麽?”
方丈雖是大佛寺方丈,但平時最喜歡雲遊四海,對四周列國的文字都略有研究。
接過來,仔仔細細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