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臉色驟變,差點沒一個踉跄栽下台階。
死死盯着男人,厲聲道,“本法師是通佛之人,敬畏衆生,護佑衆生,如何會做此等喪心病狂之事,你莫要含血噴人!”
男人滿心恐懼無處安放,抱頭瘋狂大叫,“是你,就是你帶我進祭場讓我動手的,伱個假法師,滿嘴佛祖,滿嘴衆生,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裏卻逼老子謀害女人!”
大法師差點沒氣了個倒仰!
呲牙欲裂道,“來人,将此狂徒給本法師叉下去!”
……
四周一片寂靜,壓根沒有人聽他的話。
南安王臉色極其難看,看向皇帝,沉聲道,“分明是這狂徒垂死掙紮,想要攀咬大法師,把這狂徒就地正法就是,可别耽誤了祭神還願!”
君非涼居高臨下的看他一眼,沉冷無溫道,“他爲什麽要攀咬大法師,而沒有攀咬二皇叔你?”
南安王:“……”
老臉一漲道,“這本王怎麽會知道!”
君非涼沒再理他,看向一衆大臣,淡聲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指控,要不是誤會,要不是事實,無論是誤會還是事實,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大法師怕是不能再主持本次祭神還願了。
佛祖面前,不容任何心懷不軌之人亵渎,來人,将法師和此狂徒一起押入大牢,擇日待審。”
大法師聽得手上拿着的法劍都“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立即跪地磕頭道,“皇上明察,老衲畢生侍奉佛祖,從不殺生,如何敢做此等謀害之事,求皇上明察啊!”
君非涼神色如霜,沒再開口,一揮手讓清風将人帶下去。
清風立即帶着幾個侍衛上前押人。
大法師臉色煞白,轉向了太後顫聲求饒,“太後明鑒,老衲心中隻有佛祖,絕無可能做謀害宮妃之事啊!”
太後捏起了手中的佛珠,阿彌陀佛了一聲,“出家人不打诳語,哀家自是信你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皇帝定會查清真相,還你一個公道。
你且好生去吧,隻要真心侍佛,在哪裏佛祖都能感受得到你的心。”
大法師聽得這話,面如死灰,身子搖搖欲墜。
強撐着道,“太後說得是,老衲相信皇上會盡快查出真相的,屆時老衲再好好陪太後談經論道。”
太後微點了點頭。
清風帶着侍衛把兩人押了下去。
君非涼看向一旁的方丈道,“接下來的還願儀式,就由方丈主持吧。”
方丈擡手擦了擦腦門的汗,恭敬應下,“是!”
正了正袈裟,連忙下去重新準備祭祀。
夏寶筝手上還拿着德妃那件燒了大半的衣裳,趁着祭祀還沒開始,直接把衣裳給扔進了寶鼎裏,毀屍滅迹。
她在衣裳上灑了一些易燃的香粉,吉祥公公和南安王拿着衣裳燒香的時候才會自燃,隻有這樣才能洗清佛祖降罪這莫須有的狗屁罪名。
德妃燒香的時候身上突然起火,肯定也是衣裳有問題,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南安王身邊的心腹正盯着這件衣裳,打算尋借口把這衣裳讨過來看個究竟的,不想看見夏寶筝一把将它扔進了寶鼎裏,飛撲過來都沒來得及扯出來,頓時噎了個倒仰。
氣得破口道,“毀滅查案證據,該當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