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筝一聽,清冷道,“那就是沒證據證明是佛祖降罪,全憑法師一張嘴,法師一張嘴說降罪,德妃娘娘就得削發爲尼,法師再一張嘴說降罪,是不是有些人便得死無葬身之地!”
法師聽得一瞬怒目圓瞪,撚着佛珠的手指着她道,“你,你這是對佛祖大不敬!”
一旁的南安王看向夏寶筝,怒目道,“國家祈福大事,如何論到你一個小妃子在此大放厥詞!”
夏寶筝雙手合什,阿彌陀佛道,“佛祖面前,衆生平等。”
南安王:“……”
差點沒噎了個倒仰!
看向皇帝,怒氣沖沖道,“太後娘娘以血爲墨,熬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抄經才祈來了這一場雨,今日還願祈福也是爲了大燕往後能風調雨順,大燕百姓能安居樂業。
此等關乎社稷江山的大事,如何能叫一個小小妃嫔給毀了,皇上就是再寵愛這小妃嫔,也不能爲了她置江山社稷不顧!”
一旁的太後連忙打圓場道,“南安王不必着急,皇帝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說罷,看向夏寶筝道,“夏美人,這裏沒伱什麽事,你先下去吧。”
夏寶筝恭敬道,“多謝太後娘娘的好意,但是佛祖面前,臣妾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臣妾得求一個真相!”
南安王怒目一瞪,厲聲道,“佛祖降罪豈容兒戲,現而今最重要的是誠心求佛祖原諒!”
夏寶筝迎着他的視線,不卑不亢道,“萬一不是佛祖降罪呢,在佛祖面前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削發爲尼,那與殺人放火,逼人去死有什麽區别!
佛祖拯救衆生,南安王爺卻在佛祖面前逼人去死,難道就不怕佛祖降罪,引來天災人禍嗎!”
嗓音清亮,咄咄逼人,擲地有聲。
南安王一瞬被噎住,粗犷臉憋了個紫漲。
這小東西,當真伶牙俐齒得緊!
夏寶筝沒再理他,看向皇帝,大聲道,“皇上,爲免誤解佛祖的意思,惹來佛祖降罪,臣妾想要做一個實驗,求一個真相,可以嗎?”
君非涼深眸如暗夜之下的萬米深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要是求不了真相,她也得留在這裏削發爲尼,不關她的事,瞎湊什麽熱鬧!
夏寶筝無視皇帝的警告,大聲道,“皇上沉默就是同意了,那我就來給大家做一個實驗。”
說着,擡手除下了德妃身上的外袍。
南安王看見皇帝竟然同意一個小妃嫔在這裏胡鬧,差點沒氣炸了。
厲喝一聲道,“佛祖面前豈容你胡鬧!”
夏寶筝挑眉,“皇上都同意了,南安王這是質疑皇上的決定,把皇上的話當耳邊風?”
南安王氣炸,“好,很好,如此擾亂祈福,要是沒求得真相,你便等着以死謝罪吧!”
夏寶筝眉眼一凜,“好,要是我求得真相,南安王當如何?”
“本王當如何?本王叫你爹!”
南安王看她這挑釁的模樣,簡直氣瘋了,口不擇言一句。
夏寶筝笑了,清亮一聲道,“那我就等着乖兒子叫爹了!”
說着,拎起德妃的外袍便朝旁邊的吉祥公公走了過去。
吉祥公公看見夏美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心肝一跳。
夏美人想要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