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筝心頭一緊,試圖拽回自己的兩隻腳,可是男人大手像鐵鉗,壓根拽不動。
她的兩隻腳被人捏着,姿勢十分詭異,整個人十分被動,小手緊緊攥着身下的凳子邊沿以防被拽倒,臉上越發堆笑,“臣妾需要,臣妾需要腳的,臣妾有腳不識泰山,沖撞了皇上,求皇上饒過臣妾這一回。”
“朕爲何要饒過?”
男人冷冰冰扔一句下來。
夏寶筝:“……”
堆笑一瞬僵了僵。
但很快又堆起了笑容,“因爲臣妾有了腳才能爲皇上赴湯蹈火。”
“朕不缺赴湯蹈火的人。”
君非涼莫得感情的一句,手上蓦的用力。
夏寶筝痛得心肝一抖,急急道,“皇上不缺赴湯蹈火的人,可臣妾不是一般人啊,臣妾是調香師,一手香可活死人肉白骨,還可以給皇上治頭疾。”
君非涼冷沉沉看着她,“活死人,肉白骨?”
夏寶筝呵呵道,“就,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君非涼盯着她,“有多厲害?”
夏寶筝瞅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問,“皇上想要試一試嗎?”
君非涼想起了上次她爲了證明要給自己生孩子的決心,給自己用了香,那感覺記憶猶新,臉色不由得又沉了沉。
夏寶筝看皇帝臉色陰晴不定,小心肝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個用力将自己的雙腳給捏碎了,嬌軟軟道,“皇上想要試哪方面的?快樂的,悲傷的,疼痛的,激昂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應有盡有。”
君非涼定定審視了她一會問,“能神不知鬼不覺将人弄啞一會嗎?”
夏寶筝點頭,“手到擒來。”
君非涼聽罷,臉色總算緩和,“一會跟着朕。”
說罷,扔開了她的小腳,掀簾一腳踏下了馬車。
夏寶筝呼了一口氣,連忙跟着下馬車,不想雙腳剛剛被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捏得太久,有點麻了,膝頭一軟,整個人往前栽。
還以爲要摔個狗吃屎了的,不想一條長臂伸過來,一把将她撈了起來。
夏寶筝驚魂甫定,一手掐住了他的胳膊,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他們在馬車上待了一會,下馬車遲了,一衆妃嫔們早已下了馬車恭候在了那裏,大佛寺的方丈也領着一衆僧侶恭候在了那裏。
于是四周烏泱泱的一衆人全都看着皇帝衆目睽睽之下抱着一個美人兒下了馬車。
一衆妃嫔看着夏寶筝,妒忌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如果眼神能殺人,夏寶筝估計已經死了千百次。
此次還願不是簡單的還願,而是太後親自以血爲墨抄了一百卷經書爲南邊祈雨,這兩日,幹旱了半年的南邊終于迎來了大雨,舉國歡騰。
南安王還親自從南邊帶回來了雨水供奉在佛祖前,誠心還願。
所以此次的還願儀式十分盛大,朝堂上上下下都出動了,爲表誠心,将集體在大佛寺齋戒一日,明日一早舉行還願儀式。
方丈看見皇帝下了馬車,立即帶人迎了上來,恭敬行禮,“老衲見過皇上。”
君非涼伸手,虛虛攙扶起他,溫聲道,“方丈不必多禮。”
方丈行完禮又向一旁的太後請安。
太後撚着佛珠,熟稔道,“方丈今日看起來精神頭不錯。”
方丈笑道,“托太後娘娘的福,還不錯。禅房都已備好,皇上,太後,這邊請。”
說着,恭敬在前頭領路。
君非涼點點頭,領着一行人往寺院後山走去。
夏寶筝緊記着皇帝的吩咐,亦步亦趨的跟在皇帝的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