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你的左手怎麽了?”江媽想到剛剛那軟的不正常的觸感吓得高聲問道。
旁邊的溫茹和江靈聽見也看向她手。
景苑之還以爲江烽已經跟他們說過了,沒想到他還沒有說,雖然現在場合有些不對,但是她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阿姨,我的左手之前出了一次意外,手腕被人直接扭斷了,治不好了,現在看着雖然是好的,但是卻不能用,連簡單的抓握都不行。”
簡單來說,就是廢掉了。
景苑之突然有一些慌,她以爲自己會不在意他們的看法,會很坦然的接受。
但是此刻的她心跳的竟然有些快,她其實還是···害怕的。
江媽聽見她說的這幾句話,還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在腦子裏轉了幾遍才聽出來意思。
臉上擔心的表情瞬間轉化爲心疼,這麽年輕的一個姑娘,怎麽就遭受到這樣的事了呢?
江媽心疼的看着她的左手,想要伸手觸碰看一下,但是想到小喻的手受了這麽重的傷,又收回了手。
“好孩子,你這得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江靈和溫茹也震驚的不行,他們剛剛還以爲是普通的小問題,但是沒想到這麽嚴重。
兩人第一的反應也是心疼,扭斷啊,這得有多疼啊!
江靈擔心道:“要不我們再去一趟醫院吧,京市的醫生醫術很好的,我們再去看看,說不定還可以治好呢。”
溫茹也是滿臉贊同,可能是雲山縣的醫生技術不行,這麽嚴重的傷,還是再去看看好。
景苑之感激的看着他們:“不用了,當初受傷的時候我就知道手應該是治不了了的,而且這又過了快半年,早就已經錯過最佳時期了,再去也是一樣的結果,而且我現在就是手用不了,其他的沒什麽影響。”
江媽聽着是心疼的不得了,什麽叫做隻是手用不了,單是這一項就夠人難以承受了。
不過再去一趟醫院,如果再是一樣的結果,那小喻該有多麽的傷心啊,那就不去了吧,哪天她去問問她的老姐妹去。
因爲他們知道了景苑之的手受傷了一事,一家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待她,搞得景苑之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也知道他們是心疼她,隻覺得心裏面很暖。
景苑之跟江烽宋言在京市待了五天,這五天,江靈和溫茹基本上天天都會來老宅陪着景苑之和江媽,他們逛街、遊玩、還拍了照片,是全家福。
江烽還拉着景苑之單獨拍了兩人的照片,被江靈取笑了好一陣子。
江烽和江爸就跟在他們後面,有時候江钿和沈峮也會來,隻不過這兩人都很忙,來的次數不多。
到景苑之他們回去的那天,江媽很不舍,她甚至還想讓景苑之帶着宋言來京市,一個小姑娘,一隻手還不能用,獨自帶着幾歲的弟弟在那麽遠的雲山縣,她很不放心,這萬一出點什麽事都趕不過去。
不過景苑之還是婉拒了,今年恢複高考後,她直接考到京市來,也不過就半年多的時間。
江媽雖然心裏很擔心,但是還是沒有勉強,隻是又拿了些錢給她。
景苑之看着那些錢隻覺得溫暖,但是她不能要,她自己有錢。
一番推拒之後,景苑之還是接了過來,沒辦法,江媽說她不接着這錢,她就跟着他們一起去雲山縣。
景苑之哭笑不得隻得接了。
江媽心裏想的是,等人走了之後,她再寄一些東西過去,到時候想不要都沒辦法。
全家人都來送他們,宋言也在跟他的小夥伴們道别,幾個小崽子還哭了,看着好不可憐。
到了别,他們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回到家,趕緊燒水洗澡,然後去美美的睡了個覺。
景苑之在夢裏中感覺有個東西在她臉上動來動去,睜眼一看,就看見了江烽的那張臉。
這人現在趴在她的床上,盯着她看。
景苑之還不是很清醒,一把把人給拽了下來抱住,嘟囔道:“你不困?再睡一會兒。”
說着眼睛就要閉上。
江烽本來是想要叫她起床的,進來的時候看見她躺在床上睡得很香,就忍不住在床邊看了許久。
沒想到她人醒了,醒了看見他卻是一個這樣的反應。
眼裏滿是愉悅,順着上了床鑽進被窩,把人抱在懷裏,跟着一起睡了過去。
宋言起來,卻沒有看見你人,他以爲姐姐太累了,就沒有管,隻是江大哥怎麽也還沒有醒。
想了想,江大哥在火車上一直沒怎麽睡,肯定是累很了。
宋言就自己把東西放了放,然後去廚房做飯。
剛坐了車,沒什麽食欲,宋言就打算簡單煮點面。
景苑之這一覺睡得很滿足,她好像還夢到江烽了,人就趴在她的床上。
景苑之沒怎麽想這個夢,睜開眼睛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被人抱住了。
嗯?
轉頭一看,就看見了閉着眼睛的江烽。
不是做夢?
他真過來了?
景苑之看着他還沒醒,也就沒起來,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身邊的人。
不得不說,這人長的是真好看,不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很好看,現在閉着眼睛的樣子也很賞心悅目。
江烽其實在景苑之醒的時候就醒了,隻是沒有睜眼,現在感受着那一道目光,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就看見景苑之兩眼彎彎的看着他,頭發披散在腦後,很松弛散漫還帶着點兒慵懶。
那張飽滿的紅唇輕張,笑着問他:“你醒了?”
江烽的心突然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把人往懷裏一拉,頭埋在景苑之的頸窩,聞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真的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景苑之也順勢的用右手抱住了江烽,她以爲他還不想起。
第一次見到他這種樣子,景苑之還覺得有些可愛。
輕聲哄道:“不想起就再躺一會兒吧。”
江烽在她頸窩蹭了蹭,沒有說話。
蹭着蹭着就變了味,原本沒帶任何情緒的,蹭着蹭着就變成了輕吻。
江烽現在整個人被她身上清淡的氣息包圍着,鼻尖是她身體上的溫熱與馨香,他根本就抵抗不住。
身體内的火一股一股的燃燒着。燒的他難受又舒服,隻想跟懷裏的人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永遠就這樣不分開。
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