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齊刷刷的朝着陸玖安看了過來,他們倒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是有多厲害,竟然這麽嚣張!
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套圈,陸玖安眼神瞄準最遠處的一排獎品随手扔了出去。
隻見那個銀色的套圈精準的套住了最遠處的一個走馬燈。
衆人一驚,這個人也太厲害了吧,感覺套圈對于他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陸玖安一個接一個的把套圈扔了出去,百發百中。
攤主看得心裏拔涼拔涼的,他今天碰到了個練家子,真是虧大發了!
攤主挎着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獎品遞給了陸玖安。
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公子,您還要繼續玩嗎?”
攤主在心裏默默祈禱,趕緊走吧,千萬别再玩了!
陸玖安把獎品裝進了儲物袋裏,遞給了沈青棠。
“四小姐,你還想不想要其他的獎品?”
“如果你想的話,我就繼續玩。”
此話一出,攤主趕緊轉頭看着沈青棠。
沈青棠被攤主可憐的小眼神給逗笑了。
“不玩了,我們回去吧。”
【若是我們鐵了心的要玩下去的話,攤主今天非得破産不可。】
攤主聞言猛地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這兩尊大佛終于走了。
“陸玖安,你還挺厲害的嘛。”
沈青棠手裏捏着一個小狐狸玩偶。
雖然這對于陸玖安來說毫不費力,但他聽到沈青棠的誇贊,心裏甜滋滋的。
“這不算什麽的。”
陸玖安垂眸欣賞着她的笑顔,溫柔的說道:“四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行。”
沈青棠回到寝殿後,趕忙把陸玖安之前送給她的禮物拿了出來。
這木盒細長細長的,裏面裝的該不會是.
沈青棠打開一看,她猜的沒錯,果然是簪子!
簪子的頂端有幾朵紅色的梅花,下面挂着流蘇,流蘇的末端串着幾顆圓潤且富有光澤的白色珍珠。
制作這支梅花簪的材料無一不是頂級的,沈青棠甚至能感受到積蓄在簪子中的靈力。
這個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
等等。
沈青棠忽然想到,男子送簪子給女子一般有四種含義。
第一種是作爲定情信物,這是結婚的承諾,表示男子希望與女子結爲夫妻。
沈青棠呼吸一滞,這這這,陸玖安應該對她不是這種意思吧?
第二種是欣賞女子的才藝,這個選項直接排除。
第三種是作爲及笄禮物,這個肯定也不是。
第四種與第一種差不多,就是用來表達關心和愛意。
陸玖安關心她這一點,沈青棠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愛意的話
沈青棠想不明白,原書中陸玖安也沒有喜歡過女子啊?
這時,沈青棠腦海中閃過了之前陸玖安遞給她一件紅色鬥篷的畫面。
從那時陸玖安的反應看來,他分明就是有了喜歡的姑娘。
下一瞬,沈青棠一臉錯愕的盯着手中的梅花簪。
她不可置信的輕聲呢喃:“陸玖安喜歡的人,該不會是我吧?!”
難道是因爲我之前強吻了他,所以陸玖安才對我動了心?
沈青棠現在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好像闖禍了。
陸玖安從一開始就對沈青棠很好,所以她分不清陸玖安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麽。
不管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一放,過兩天就忘了。
在春闱之前,北冥國的人會過來,估計男主也會跟着一起來。
得想辦法阻止沈沐心和謝景辰在一起,否則他們兩個若是聯手了的話,事情就更複雜了。
沈青棠将梅花簪收了起來。
她準備今晚好好的睡一覺。
過了一會兒。
沈青棠猛地睜開眼睛,睡不着,根本睡不着,一想到陸玖安有可能喜歡她,她的心就變得特别亂。
就好像是一團亂麻的毛線球,怎麽理都理不順。
算了,睡不着就打坐修煉吧。
與此同時,緊張了幾個時辰的沈承宇終于要準備動手了。
如今已到了後半夜,大街上沒剩幾個人了。
沈承宇運起靈力飛上屋頂,他身手矯健,在高低錯落的房屋上飛躍。
沒過多久,他在李府對面街道上的屋頂上停了下來。
李府門口的侍衛正在打瞌睡,腦袋時不時的往下點了點。
沈承宇将李紫怡的發簪包裹在沈青棠給他的紙條裏,對着其中一個侍衛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哎喲!”
被砸的侍衛瞬間清醒過來,他的腦門上腫起了一個大包。
“誰他媽的在暗算老子!”他轉頭四處張望,氣呼呼的罵道。
另一個侍衛被他的叫喊聲驚醒,慌慌張張的問道:“怎,怎麽了?”
他眼神往下一看,“嗯?這是什麽東西?”
他走過去将地上的紙條撿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什麽啊?”被打的侍衛也湊了過去。
待看清蝴蝶發簪和紙條上寫的内容之後,他們瞬間臉色大變。
小姐是什麽時候離開府上的?
爲何小姐又被人抓走了啊!
完了完了,他們肯定要被大人責罰了。
被打的侍衛一陣後怕的擡頭看了看對面的屋頂,“送信的人已經不見了!”
“快去将此事禀報給大人!”
此事,李時楊正在書房内處理事情,他在前段時間也收到了密報。
沒想到皇上的計劃竟然提前了,他這邊也要加快進度了。
今日他聽說皇城裏出現了兩個文采斐然的年輕人,其中一人叫溫叙言,另外一個人不知道叫什麽。
他得立刻派人去調查一下那個溫叙言,看能不能加以利用.
“大人,不好了!”
“小姐被人抓走了!”
思緒被侍衛的叫喊聲打斷。
“大人,大事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李時楊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幹淨,急匆匆的走出了書房。
“你們說什麽?紫怡不見了?”
他不是特意吩咐過怡兒,這段時間不要出去的嗎!
“你們快去府上找找,看看小姐是不是還在府中。”李時楊對着門口的侍衛吩咐道。
“大人,剛才我們在門口當值,突然有人在暗中朝我腦袋上扔了一個東西。”
侍衛一邊指着自己頭上的大包,一邊将紙條和蝴蝶簪遞給了李時楊。
“那個人扔完就跑了,我們也沒看清那人長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