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急了，“這不成，分配不合理，老閻你當初是三十六個點，大茂三十五個，我呢也有二十九個點，這根本就相差不大，合着我這次才拿一成五？”
閻埠貴忙說，“那就硬算，我拿兩成九，大茂你兩成八，老劉你兩成三。
另外給傻柱兩百，就當咨詢費。我再拿五百的代筆費，這可是我來寫。
這七百塊錢，是除了衛彪的兩成後，先提出來，咱們在算分配。”
閻埠貴算得多精明，這麽一來，他也差不多有三成五的收益了。
“就這麽辦吧，都是自己人，一點小錢沒必要算得那麽細緻。
等哪天允許做生意了，咱們在座的，哪個不是百萬富翁，格局要打開。”
楊衛彪說着片湯話，這百萬其實是說四合院房子别賣了，就都是百萬富翁。
“就是啊，咱們都是曾經發過的。”
許大茂覺得這話在理，隻是他們沒趕上好時候。
楊衛彪又說：“對了，對外，出版費都是我一個人的，跟伱們沒關系，不然就成了倒賣配方。”
“明白！”
“這都知道，肯定不亂說。”
事情就這麽定下了，傻柱配合閻埠貴研究火鍋底料的食譜。
因爲光一個配方，幾頁就寫完，這明顯不夠，所以得往裏面引經論據，吹噓一番。
閻埠貴爲了掙錢，趁着放寒假，每天狂寫十幾個小時，愣是在一周之内就搞定了。
楊衛彪拿着初稿後，就送到新華社去校正，跟着就是排版印刷。
有了之前的經驗，首印就安排了三十萬冊，能讓他賺到六千多。
之後在看情況加印，想來預計的賺到一萬塊問題不大。
至于說什麽送禮那就是扯淡了，他一個人白撿兩成，其實是不止的，這次他談了十個點的版稅，先行扣下了兩個點的純收益。
賺錢呢，誰也不會嫌多。
每個時代都有人賺到大錢，就看會不會鑽營，也要看能否有機會了。
……
“姐夫！”
“呃，是海棠啊！”
這天楊衛彪正在辦公室處理工作，就見于海棠找了過來。
“姐夫，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于海棠也是住在外邊幹部樓裏的。
“咳咳……最近有點忙，我沒來看你，你可以到院裏啊。”
楊衛彪頗有點忙不過來，就連鄭娟那裏，他都很久沒過去了。
都是少年時犯下的錯，不能就不管。
“我不想看到秦京茹。”
于海棠這理解沒毛病，她很早之前就對秦京茹有敵意。
“得嘞，今晚我就去你哪裏。沒别的事了吧，我這正忙着。”
楊衛彪不是裝模作樣，畢竟他是主任，是有工作的。
“姐夫，那許大茂最近老是找我，想追求我。”
于海棠終于告狀了，之前都沒說，怕影響不好。
可許大茂一直沒絕了這心思，讓她不厭其煩。
“什麽？許大茂居然追求你。”
楊衛彪愣了一下，又說：“他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放心，我會處理的。”
“嗯！”
于海棠也沒别的事，就先離開了。
楊衛彪思考了一會，就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出去，“春花姐，幫我把劉副主任叫來。”
“好的，楊主任。”
挂了電話後不久，劉海中就來到了辦公室。
“衛彪，找我啥事。”
私下裏劉海中還是原來的稱呼，顯得親切一點。
“是這樣的，許大茂那小子老是招惹于海棠，都告狀到我這兒來了。
你想個辦法，讓他犯點錯，我把他調到分廠去待個一年半載的。
他走後，空出來的工作就由你接替，也可以讓光天升上來。”
楊衛彪覺得讓二大爺出手比較好，對許大茂很了解，容易找到把柄。
“衛彪，趕走許大茂這是好事，就是光天升上來，就不用了吧，他還年輕，在科長位置上還得在曆練曆練。”
劉海中是怕兒子升上來，又跟他對着幹，大打出手，這打不過了啊。
“行，就這麽安排，你盡快處理，你也知道海棠是于莉的妹妹，我都對不起于莉了，當然得把海棠照顧好了。”
楊衛彪扯了個借口，這也沒什麽毛病。
劉海中從辦公室出來，已經在琢磨怎麽對付許大茂。
他跟許大茂的工作分配有點重疊，隻要把人趕走，他的權利就會大一倍。
眼看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紀，再不搏一把就沒機會了。
但這事他一個人辦不成，需要兒子或是南易的配合。
劉海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苦思冥想了小半天，終于一拍大腿讓他想到招了。
當即就火急火燎的回了四合院，卻是找閻埠貴商量。
“老劉，你這上班時間呢。”
閻埠貴是教小學生的，空閑時間是真的多。
“老閻，有個事你得幫我，事成之後，下次開新公司，我可以借你一筆錢，讓你能跟上腳步。”
劉海中也是雞賊，沒說借多少。
“這感情好，老劉，你要我幫什麽，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絕對不含糊。”
閻埠貴是真的太缺錢了，每天都過得焦慮。
“你之前不是一直幫楊衛彪分析嗎，你來分析一下，現在倒騰螺紋鋼把握大不大。”
劉海中上回就是被螺紋鋼被坑了，查封的那批貨裏面就有不少螺紋鋼，打算故技重施。
“那把握肯定大啊，你什麽時候能搞到螺紋鋼都賣得出去，就是過程中有風險，擔心被舉報，你忘了咱們公司是怎麽倒閉，可不能一個坑裏掉兩回啊。”
閻埠貴想起來就心痛，他可是大股東，價值好幾萬的股份說沒就沒了。
好在現在有火鍋底料可以回點血，可也勉強隻夠還賬罷了。
“老閻你甭管那麽多，這樣，你說動許大茂啓動螺紋鋼，讓他掏錢拿下一批貨，一定要讓他單幹。
他先試試水，咱們在看情況是不是要跟進，我那兒是有本錢的，這你知道。”
劉海中不是有多聰明，這法子琢磨老半天了，就是跟着學。
“這不是難事，老劉，還是你穩重，就讓許大茂試試也好。”
閻埠貴動了心思，隻要許大茂賺了錢，老劉就能拿出本錢，他在借一筆，跟着一起發大财。
當天夜裏，閻埠貴就把許大茂請到屋裏喝酒，就是沒準備菜。
“三大爺，你這日子過得也忒慘了吧。”
許大茂舉着酒杯，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好啊。
“大茂，能有酒喝就不錯，你也知道三大爺家的情況。
我最近啊，都在琢磨賺錢，發現還是螺紋鋼好。
上回是運氣不好，被賈張氏坑了，要是咱們還有一批螺紋鋼，有多少都能賺翻倍。”
閻埠貴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就是這個味，真懷念以前有招待的時候，那才是過日子。
“翻倍？真能賺這麽多？”
許大茂愣了一下，這很有搞頭啊。
“這還能有假，可惜咱們的貨被查封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搞一批貨出來，不說了，今天來就是找你喝酒。”
閻埠貴搖頭，對于怎麽說服許大茂，他還是很有經驗的。
“别介啊，三大爺，你在好好說說。”
半晌，許大茂樂呵呵的走了，想到辦法了。
翌日，許大茂就去老爹那兒，好說歹說，把老爹的養老錢給結了出來，攏共四千多，隻敢動四千。
至于他自己是沒錢的，每月工資，都讓春草給領去了。
有這本錢也夠了，許大茂就沒找劉海中，這麽好的事得自己單幹，至于閻埠貴那裏，到時候給點辛苦費就是了。
何況閻埠貴還欠着他的錢，大不了抵賬。
“李主任，我來找你辦件事……”
許大茂找到李新民密謀了一番。
之後以四千塊錢當前期款，從螺紋鋼廠調動了五萬塊的鋼材，這次學聰明了，以螺紋鋼廠的名義租了個倉庫，把這批鋼材放在裏邊。
隻等一倒騰，就能賺到錢。
就算被人查到也無所謂，本就是螺紋鋼廠的東西，大不了等拉回廠裏，他這前期定金還能退回來，無風險的。
就是要分三成給李新民，但想到馬上就能賺好幾萬，許大茂覺得可以冒這個險。
但就在許大茂正準備按照三大爺說的去找下家來倒騰時，突然就出事了。
他被劉光天帶人給堵在了辦公室。
“光天，你這是幹啥，自己人啊，難道是楊衛彪要整我？不至于啊，我跟楊主任是兄弟。”
許大茂都傻了，劉光天帶人上門可不會有好事。
就在這時劉海中走了進來，嚷嚷着：“許大茂，你的事兒發了。”
“二大爺，是你出手，不是，你整我幹嘛啊。
不行，我要找楊衛彪，讓楊主任來評評理。”
許大茂有了之前李新民等人倒台的經驗，知道關鍵時刻，必須第一時間搬救兵，不然就完了。
“大茂，你别緊張，我們先聊聊。”
劉海中讓人先出去，他單獨留下。
“二大爺，你到底咋回事啊，我自問沒得罪過你吧。”
許大茂拿出煙點了一支，這得冷靜冷靜。
“大茂，你還沒得罪過。你背着我，偷偷的和李主任倒騰螺紋鋼，就沒想過帶上我。”
劉海中說到重點了。
“二大爺，你說這事啊，我不是想先試試嗎，真能賺錢肯定帶你一起發财啊。”
許大茂心裏有底了，這是想加入進來呢。
“許大茂，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申請調離軋鋼廠到分廠去，要麽我帶人把那批螺紋鋼給查封了。”
劉海中也坐下點了支煙，這個局就在這兒等着。
許大茂愣了一下，“二大爺，你是想奪權？”
“沒錯，隻要你走了，我家光天就能上來。”
劉海中禍水東易，讓自己兒子背鍋。
“好啊，你們父子倆在這兒等着的吧，我要找楊衛彪……”
許大茂當即就站起來。
誰知道劉海中卻說：“大茂，你可想好了，那批螺紋鋼一旦查封，你人倒沒事，但你那本錢可那拿不回來。
還有你背地裏用軋鋼廠的名義給螺紋鋼廠下單，這事要讓楊主任知道了，他也不會放過你。”。
“不是，我們以前就是這樣操作的，用廠裏的名義，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許大茂也不傻，哪能乖乖就範。
“以前是以前，但我要把事公布出去，别的副主任怎麽看，楊主任必須處理你。
大茂，聽二大爺一句勸，你申請調離出去，等二大爺退休，你在回來也不遲。”
劉海中都琢磨清楚了，這次許大茂必須得認栽。
“哎呀，二大爺，你可害苦我了。”
許大茂沒轍了，爲了那四千塊本錢，爲了這副主任的位置，隻能先認慫，在找機會翻盤。
等劉海中帶着人離開後，許大茂隻能去找楊衛彪。
“大茂，啥事？”
楊衛彪正在計算明面上的收入，看能置辦多少不動産。
“楊主任，我想申請調到分廠去。”
許大茂實在不好說他被二大爺給抓住了把柄，這太丢人了。
“不對啊，你好好的去分廠幹嘛？咱軋鋼廠難道不好？”
楊衛彪心想二大爺可以啊，動手居然這麽快。
“唉，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楊主任，你看，把我調去螺紋鋼廠吧。”
許大茂還想打螺紋鋼的主意，隻要能倒騰出去，就能賺一大筆錢。
“螺紋鋼廠，那裏有李主任了，你去了還是副主任，圖什麽？”
楊衛彪沒想到許大茂會這麽選，還以爲想到下面去當一把手。
“不圖什麽，就覺得那邊好。”
許大茂能說什麽，去當副主任也好，李新民也是老領導了，而且去了就能遠離春草，沒人盯着，他想試着找個外室。
“行吧，你如果堅持，我幫你活動活動，下午你就去螺紋鋼廠報道。”
楊衛彪也是快刀斬亂麻，直接把人送走。
當天下午，許大茂在沒人關注中灰溜溜的去螺紋鋼廠報道了。
楊衛彪也沒去給人背書，那是李新民的地盤，讓人自行處理就是了。
随後他思考良久，把于海棠調來給他當辦公室科員了，就待在身邊，免得被人惦記。
單身的于海棠，加上到了婚嫁的年齡，眼饞的可不少。
“姐夫！”
于海棠這下高興了，天天上班守着姐夫，這還不好啊！
就在許大茂調走後，楊衛彪直接把之前許大茂負責的工作交給了劉海中。
這讓劉海中的權利一躍成了軋鋼廠第二。
“二大爺，我可是相信你啊，你得把工作做好了，在你退休前，我會想辦法給你轉成幹部崗位，到時候你那退休工資和待遇就不同了。
甚至有機會分到一套幹部房，那可是樓房，你不住，也能給你兒子。”
楊衛彪需要手底下能做事的，還要知根知底，所以之前沒把許大茂給辦了。
如今留着劉海中也是如此，有髒活累活，就讓其處理，他是不粘的。
“衛彪，你就放心吧！保管辦得妥妥的。”
劉海中親自給泡了茶遞到楊衛彪手上，知遇之恩啊，當初别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做大事的，這不已經成軋鋼廠第二領導了。
“行，你是我二大爺，當然放心了。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許大茂，他未必甘心去分廠。”
楊衛彪也是好心提醒，他總感覺許大茂會出手。
“他敢！我這也沒把柄讓他抓到。我決定退休之前都不做生意了，留着本錢，以後等環境好了，在跟衛彪一起辦新公司。”
劉海中覺得還是要跟着楊衛彪才保險，其他人都不安全。
“好，那你忙去吧，平時我不在廠裏，有事你就給處理了。”
楊衛彪看了看手表，有事得出去一趟，鄭娟那裏已經晾了好久，總得安排一下。
“楊主任，慢走！”
劉海中把他送到樓下，這稱呼也變了，在外人面前，那是特别尊敬領導。
可等楊衛彪走後，劉海中的腰杆子就挺直了，背着手，端着架子在廠裏巡視起來，領導派頭十足。
……
“楊主任，您來了。”
鄭娟聽到敲門聲，在門縫裏一看來人，就連忙把門鎖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