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世道不同了,閻解放不交工資,閻解曠也聽話。
至于閻解成,每月就交三塊錢房租給他,這也不頂用。
“你問許大茂和二大爺吧,他們聯系上了之前的李主任,估計要做點事,我不方便參與。”
楊衛彪搖頭,這三大爺基本上算是栽了,後面能攢下點工資,也要還錢給易中海。
他琢磨着許大茂和劉海中,都不願意帶閻埠貴一塊了。
當初的小團隊,其實早就已經崩了,各忙各的,至于最後的下場,他也說不準。
“衛彪,要不,你給我支點招,讓我賺點小錢也行啊,不然這日子沒發過了。”
閻埠貴是節省的人,可是之前吃習慣了招待菜,如今天天棒子面,還沒酒喝,怎麽都不得勁。
楊衛彪正開算開口,忽然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白發蒼蒼的賈張氏走進了四合院,這倒是稀奇啊。
今兒可是大年初一,秦淮茹帶着孩子回村裏了,就不在這院裏,那賈張氏來幹嘛?
一晃都多少年過去了,賈張氏離開這院裏也有些年頭。
頗有些物是人非,當白發蒼蒼,消瘦的賈張氏再次來到院裏,不熟悉的人,都已經認不出來了。
“賈張氏,你來幹嘛。”
閻埠貴可謂恨透了老賈家,尤其是這賈張氏,多次擋他财運,連帶公司的貨也被查封,不然他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麽苦。
“老閻,我找老太太。”
賈張氏已經沒了當初的戰鬥力,這些年已經被消磨掉了棱角,說難聽點,說不定哪個冬天就熬不過去了。
但楊衛彪卻清楚,别說現在還是六八,就是到了九二,賈張氏都還活得好好的。
不過那是原劇好吃好喝,也不幹活的賈張氏,不可同日而語。
“伱找老太太幹嘛,老太太身體不好,你别打擾她。”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覺得這其中有事,沒準就是爲了房子。
“楊主任,您現在是棒梗的小姨父,您看,讓我進這院裏去找老太太吧。”
賈張氏說着就給楊衛彪鞠躬,已經卑微到這地步了。
“别,我可沒擋你,要去就去吧。”
楊衛彪也不知道賈張氏到底是在隐忍,還是真不敢跟他作對了,卻也管不了那麽多。
“謝謝楊主任!”
賈張氏低着頭往中院走了,院外還停着那輛斑駁的闆車,可以賈張氏的年紀,怕是拉不動了。
“衛彪,要我說,就不該讓這樣的人進院裏。你說我這剛和你聊做生意,她就來,這不是帶黴運了嗎。”
閻埠貴歎息,他就想發點财,爲什麽那麽難,言外之意,還是想讓楊衛彪給他出主意,他欠了幾大千,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實。
楊衛彪沒急着走,點了支煙,想了想說:“三大爺,我幫你支個招吧!公司雖然沒了,但公司還有隐形的财産。”
“什麽财産?”
閻埠貴有點懵,他怎麽不知道。
“火鍋底料配方啊。當初我花兩千塊錢買來的,公司破産的時候,你是大股東,這配方你占大頭。”
楊衛彪舊事重提,雖然火鍋底料已經停了,但火鍋永遠不會停止。
“哎呀,可現在沒辦法賣火鍋底料啊。”
閻埠貴怎麽會不記得這個,可沒辦法變現,而且說實話,他都不知道配方是啥。
“你糊塗了,你可以賣配方啊。找個時間,把大茂和二大爺約上,這生意能做。
我可是知名作家,把火鍋底料寫成一本書,拿去出版,一萬塊錢少不了。
你來代筆,至于該怎麽分錢,商量着來着,這畢竟是公司的财産,你們有股份的說話。”
楊衛彪之所以這麽做,是他需要明面上的收入,随時準備購買幾座四合院了。
書是他署名出版,明面上錢都是他的。
到了這年月,他有點看開了,閻埠貴跟他合作這麽多年,閻解成熬到現在才剛結婚,就找了個不起眼的女工。
閻解放在跟着他混,閻解曠也是預備隊,他再次賣一次人設,積點德,也沒毛病。
“衛彪,這,還是你有頭腦啊,這好,這太好了。”
閻埠貴一拍大腿,這下又得算計了。
“衛彪,你等着,老劉在院裏,許大茂我早晨也看到了,我這就把人找齊,今兒咱們就聊聊這事。
還有傻柱,我代筆這書,還需要傻柱來輔助。”
閻埠貴激動無比,這要東山再起了吧。
“三大爺,你别沖動,賈張氏還在院裏,她跟你八字相沖,等她走了咱們在聊。
你要不去看看,賈張氏找老太太幹嘛。”
楊衛彪是擔心老太太沒扛住,讓賈張氏回到院裏,那以後肯定還要出事,所以變相出手了。
“衛彪,你說得對,我這就去中院。”
閻埠貴也顧不上商讨火鍋底料,先把賈張氏擋住再說,不然就算發了,他也擔心又栽了。
“得,那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晚點在回來。”
楊衛彪随即就出了院子,開車前往丁秋楠那邊。
“爸爸,抱抱!”
他剛進門,就聽到了大寶的呼喊。
“哎!”
楊衛彪上前就抱起了一歲多的大寶,舍不得用胡子渣嫩臉,改爲碰了碰額頭,逗得大寶咯咯直笑。
“衛彪,你忙完了。”
丁秋楠看着心上人,就知道人會過來,所以在家等着的,都沒回娘家去。
“恩!暫時沒什麽大事了。依依和陳姐都回去了?”
楊衛彪說的是陳依依和其姐姐,這一年多,都是陳依依的姐姐在幫忙帶孩子,丁秋楠才能去醫院上班。
“陳姐回老家過年,依依今兒在醫院值班,她沒回去。”
丁秋楠拉着楊衛彪坐在沙發上,一家三口靠着,就覺得幸福。
“嗯!過段時間,我在給你再買套房子吧,我打算在出本食譜,預計收入會上萬。
你是想住樓房,還是四合院?”
楊衛彪開始布局資産了,隻要有明面收入他就扛得住。
“不用了吧,這裏挺好的。”
丁秋楠在這裏住習慣了,上班也近。
“還是要買,趁着現在價格便宜,你還沒說選樓房還是四合院。”
在他的催促下,丁秋楠想了想,說:“樓房,都習慣了。”
“行,我會看着安排的,盡量找這附近的房子。”
這天他那兒也沒去,就幫着帶孩子。
“衛彪,你還寫詩嗎?”
丁秋楠忽的問了句。
“咳咳……沒寫了,沒啥靈感。”
楊衛彪覺得還是放棄這愛好,專心搞事業,寫詩不是他擅長的。
“秋楠,大寶睡了。”
“嗯!”
丁秋楠一低頭,都到這份上了,還是忍不住會嬌羞。
日後,他留在這兒吃了晚飯,約定了明天再過來,就返回了四合院。
沒想剛進院子,就聽到裏面的吵鬧聲,這是發生啥事了。
“不行,這堅決不行,我第一個不答應。”
閻埠貴大聲嚷嚷着,在他旁邊站着賈張氏,院裏不少人都在中院。
楊衛彪到了後,沒有聲張,就站在人群後面看熱鬧,都大半天了,還沒能解決這事?
“老閻,你就行行好吧,讓我在院裏陪老太太住幾年,我也能照顧老太太啊。”
賈張氏今兒到院裏在老太太那裏訴苦,最後還真把老太太打動了。
或許是因爲聾老太太年紀太大,感覺沒幾年活頭,又或是賈張氏看着确實有點慘。
讓老太太把易中海叫來商量這事,恰好閻埠貴來了,一直就不贊同,還把劉海中拉來一起反對。
易中海沉默,他也不想管賈張氏,可也不想丢了這照顧老人的傳統,更想讓傻柱跟着學學。
這次易中海學聰明了,不表态也不反對。
然後這事到了現在,都沒個結果出來。
“楊大哥!”
秦京茹看到人後,趕忙過來,她沒回鄉下,孩子還小,擔心回村裏給凍着了。
“嗯,小寶呢?”
楊衛彪關心兒子。
秦京茹雖然不清楚爲什麽老是把兒子叫小寶,明明是楊家老大,卻也沒多問。
這會回答說:“小寶睡着了,沒幾個小時醒不了。”
“嗯!那就跟我一起看看熱鬧。”
楊衛彪牽着秦京茹的手,不嫌事大。
“開全院大會吧!這不是小事,讓全院投票,是要超過半數就讓賈張氏留下來,不然就不能進這院子。”
閻埠貴覺得這法子好,院裏苦賈張氏久矣,應該不至于答應吧。
“噗通!”
隻見賈張氏突然就跪了下,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大夥行行好,就讓我留在院裏照顧老太太吧,我也沒幾年可活的了,低保一直申請不下來,在讓我待在外邊,這個冬天都過不去了啊。
我給大夥磕頭了,求求大夥了。”
賈張氏真的就磕頭了,而且看起來還很熟練,那是因爲她年齡大了,有好多次給人拉貨,不是掉了東西,就是摔了東西。
别人讓她賠錢,哪賠得起啊,最後都是磕頭了事,所以這會顧不上面皮就磕上了。
最關鍵的是,賈家仨孩子今天不在院裏,賈張氏挑這麽個時間,本來就做好了磕頭求人的打算。
“哎呀,這不至于啊!”
“算了算了,看賈張氏這樣子,應該也鬧不起來。”
“那可說不準,說不定就是騙人的了。”
院裏住戶反應不一,到現在說不清楚賈張氏能不能留下了。
易中海站出來說:“那就投票吧!同意的站在左邊,不同意站在右邊,咱院裏就這麽點人,好些還不識字,就不搞登記了。”
“好,就這麽投票。”
住戶們有些很快做出了選擇,有些還在猶豫,搖擺不定。
而這房子,是易中海送給何曉,現在在白曉紅手上。
白曉紅和傻柱兩口子帶孩子回娘家了,不過已經通知到了,白曉紅的意思是聽老太太的。
因爲這房子老太太還在住,這是當初約好了,隻有老太太不在了,在算是白曉紅的房子。
“楊大哥,我們怎麽選?”
秦京茹爲難了,卻見賈張氏還跪在地上,滿臉祈求的看着她。
“楊大哥要不算了,我們都有孩子了,我姐……我是說。”
秦京茹差點說漏嘴,提到了她姐秦淮茹和楊衛彪的關系。
“行吧!”
楊衛彪無奈,明明都已經出招了,沒想到閻埠貴戰鬥力不行,愣是給拖成了投票。
他也不好在當這惡人,索性就幹脆的拉着秦京茹去了贊同的一邊。
賈張氏一看這情形,終于松了口氣,這院裏現在做主的是楊主任啊。
果不其然,在楊衛彪做出決定後,原本搖擺不定的那些人,連忙到了贊同的一邊。
開玩笑,楊衛彪可是軋鋼廠主任,是院裏的風向标啊。
“謝謝,謝謝大夥了。”
賈張氏還跪在地上,看到在楊衛彪戰隊後,瞬間支持的人就占了大多數。
甚至有些人還轉變了立場,原本不同意,最後也同意了。
到最後形勢突變,糾結全都站到了一塊。
“哎呀,這……”
閻埠貴快哭了,爲什麽會搞成這樣。
他想了想,呵斥道:“賈張氏,你要是還想住這院裏就老實回答一個問題,不然我就是鬧到街道,也不讓住進來。”
“老閻你何苦爲難我啊,你要問什麽。”
賈張氏依舊沒起來,這還沒最終談好。
“當年我那家底是不是你賈家偷的,我家底呢?你隻要老實回答,我就不追究了,還同意你住回來。”
閻埠貴好多年了,一直沒想通啊。
“這,這……”
賈張氏遲疑了,最後一咬牙,這麽多人看着的。
“老閻,當年是我老賈家對不住你,你那家底是棒梗在外面玩的時候撿到的,就是後來棒梗不小心丢了,不見了,我賈家沒花過你一分錢啊。”
這話一出頓時嘩然,多少年前的懸案破了啊。
“賈張氏,你,你是成心不讓我好過啊,這事我不管了。”
閻埠貴負氣而去,剛賈張氏的話,他隻信了一部分,至于什麽棒梗在外面撿到的,騙誰呢,明明是棒梗在他屋裏偷的。
還有說他家底被棒梗弄丢,絕對不可能,難道賈張氏自己不知道藏錢。
閻埠貴也認栽了,至少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是棒梗幹的,最後被賈張氏把錢花了。
這會院裏衆人對賈張氏指指點點。
“賈張氏,你回來可不準在偷東西,發現一次不僅把你趕走,還把你抓起來。”
“就是,你要在犯事,就去勞改,死了也别回來。”
院裏住戶怕了,不知道這次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大夥放心,我早就不偷東西了,這些年都是靠着拉闆車養活自己。”
賈張氏起來了連連鞠躬,然後扶着一直沒說話的老太太回屋去了。
楊衛彪搖頭,他這次贊同賈張氏留下來,雖然被裹挾了。
但也有自己的打算,賈張氏早晚該知道他和秦淮茹的事,不然跟錦衣夜行有何區别,又何談報複老賈家呢。
就這樣,賈張氏在外邊流浪多年後,最終還是回到了四合院,跟聾老太太住在一塊。
但賈張氏依舊面臨無人養老的問題,平時裏還是得在外面拉闆車掙錢。
不然光靠老太太每月那五塊錢的補貼,根本不夠生活。
再說了,老太太如今的吃喝,都是由一大媽給送的,家裏就沒吃的。
賈張氏要吃飯都得自個兒解決,搬回來不過是節約了之前睡大通鋪那幾毛錢的住宿費罷了。
第二天,閻埠貴不惜跑去白家把傻柱叫了回來,也把許大茂和劉海中召集到一塊商量大事。
等他把火鍋底料的事一說,許大茂就詫異道:“還是楊主任有辦法,還能想到用出書賺錢。”
傻柱跟着說:“這肯定能賺不少,買這書的人多。”
反倒是劉海中遲疑了,“咱們那秘方可是很值錢的,公布出去會不會虧了?
留着以後光是賣火鍋底料都不止賺一萬。”
“老劉,此一時彼一時啊,現在都不敢做大生意,火鍋底料又賣不了,不如先變現。”
閻埠貴急着搞錢,要把借老易的去錢還了,最好還能落下點本錢,等着東山再起。
楊衛彪想了想說:“先變現吧,火鍋底料固然重要,但以後真要開店,也可以在把配方改良一下。
我們出版的标準版,還有火鍋店的菜品和裝修環境也非常重要,不能隻看配方。”
“行,既然楊主任都這麽說了,那咱就變現,不過賺到的錢該怎麽分配?”
劉海中遲疑的原因,公司隻剩他和老閻,還有許大茂有股份了。
楊衛彪直接就說:“我要兩成,其中一成要拿到出版社打通關系,剩下一成是我的辛苦費,這不過分吧,有我的署名,能賣得更好。”
“沒問題,兩成是應該的。”
閻埠貴沒覺得多拿,總不能讓人白幹,而且火鍋底料最開始就是楊衛彪拿出來的,即便偷偷拿去出版了,他們也無可奈何,因爲公司早就沒了。
“剩下的八成怎麽分?”
許大茂問到了重點,他也缺錢,要是能賺一筆,就太好了。
“我要三成五,我是大股東。”
閻埠貴這次必須奪筍,錯過這個村,沒翻身的機會了。
“那我要三成,我是二股東。”
許大茂算了算,這能進賬三千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