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有點懵,楊衛彪怎麽跟冉秋葉在一塊了,當如他還想過把冉秋葉介紹給家裏老大閻解成。
奈何醫院那會閻解成就出了洋相,給人印象太差了。
加上後面一直沒買到合适的房子,這耽誤下來,直到閻解成去了廠裏宿舍,反倒自己給找了個女工人談上了。
閻埠貴也就絕了介紹冉秋葉這事,可沒想到,怎麽跟楊衛彪有關系?
“是冉老師沒錯,她來家訪來着……剛托我辦點事,就聊了幾句。”
楊衛彪解釋了一番,别給誤會了。
如今他放在外面的名牌,就是秦京茹,但凡跟他比較熟悉的,都傳言秦京茹是他的外室。
這牌面是他故意爲之,因爲可以直接終結,不用擔心身上有污點。
但對于别的女人,就得保持距離,注意影響,不然到時候操作不過來,影響到他的進步了。
“原來是這樣啊!”
閻埠貴懂了,看來真是他多想了。
“衛彪,我看秦京茹最近老跑這院裏來,你可得注意着點啊,這院裏說不定就有人眼紅,會整人。”
閻埠貴将心比心,他也是會玩舉報的,雖說他和許大茂、劉海中,都不可能舉報楊衛彪這事,但保不準别人會出手啊。
“三大爺,這事吧,我正想跟你聊聊,走,要不到你屋裏,開瓶酒,來點花生米,整倆小菜,咱這也聊公司業務,可以走賬。”
楊衛彪這是和公司财務串通,薅點公司羊毛,不要太容易。
“這感情好,對,聊業務!”
閻埠貴樂呵了,伱看,這不就算計到了嗎,他在公司股份最少,這占便宜就是賺大發。
有道是書生造反,三年不成!
這院裏三個大爺,閻埠貴的戰鬥力是最弱的。
但有時候也能當個狗頭軍師,幫他出出主意。
這會小菜花生米擺上桌,還給開了瓶酒,等滋溜了一口。
楊衛彪這才說:“三大爺,我打算和于莉和離了。”
“和離?”
閻埠貴手上一頓,他是教語文的,從字面上理解就是和平離婚。
“對,離了之後,大概率是和秦京茹扯證,我今年三十了,總得要個孩子。”
楊衛彪要把這名牌打出來,他就沒有短闆了,所謂養外室也無從說起,因爲合法了啊。
“哎呀,這事也不能說不好,就是你這有點對不住于莉了。”
閻埠貴有一說一,他是老一輩的思想,勸和不勸離,結果楊衛彪給整了個和離。
“房子我給她,她收留我,我和秦京茹住外屋,她住裏屋,和平相處。”
楊衛彪終于說到了重頭戲,他那屋就一個大門,把門一關,誰知道是怎麽回事。
閻埠貴愕然,“衛彪,你這操作可以的啊!”
“這不違反規定吧!實不相瞞,我想在年後把以工代幹給去掉,這都幹了四年食堂主任,也該轉正了。
另外在今年分紅之後,我打算減持公司股份,隻留百分之五,要轉出二十一個點。
這也是爲了追求進步,我一個幹部身份不适合繼續搞公司,先安穩幾年,等坐穩了位置,在跟你們一起發大财。”
楊衛彪說到了第二個重點,他要套現離場了。
真說起來,他們這公司就是個空殼,場地是租的小院,裏面啥設備都沒有,人員也都是兼職。
唯一的好處就是真能賺錢,等他減持之後,許大茂多半會跳出來,不甘人下,劉海中肯定想當大股東。
閻埠貴也多半要算計了,這團隊要崩,戰鬥也即将打響。
“衛彪,這可是會下金蛋的雞啊,你真舍得減持?”
閻埠貴話是這麽說,卻動心了,這幾年他可是攢了不少,一直都沒花出去,連房子都沒買,可算等到機會了。
“那沒辦法,我不僅要當幹部,還想争取一下副廠長的位置,所以要安穩幾年。
你也知道我掙的錢夠多了,這也花不出去,先安穩找個小老婆,咳咳,是先有個孩子,不然掙再多錢,這有什麽用?
我不可想當一大爺,成老絕戶。”
楊衛彪不惜拿絕戶說事,這肯定得上套啊。
閻埠貴當即就說:“衛彪,你這想法沒錯。天大地大,得有孩子,這以後才有人養老。
那個,你減持股份,轉給三大爺怎麽樣。”
“可以啊!你股份最少,本來就不公平。這樣,你把賬目整理一下,下周就分紅,完了我就減持,按分紅後計算的價格,三大爺你能吃下多少,我都優先轉給你。”
楊衛彪要造出一個三足鼎立,坐山觀虎鬥了。
“那感情好!”
閻埠貴真動心了,公司的可是連續多年賺錢,從來沒虧過,而且也沒出過事,這明擺着還能繼續掙大錢的,誰股份多,誰就能賺大發。
“得嘞!事就是這麽個事!
下周我就會和于莉離婚,然後分房,等年後就迎娶秦京茹,中間要冷卻一下,不然我剛離就結婚,這場面上也不好看。
到時候這事,三大爺你可得支持啊,别讓人在背後诋毀我。”
楊衛彪敢這麽做,就不怕人說,這會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衛彪,這你放心,這院裏三大爺說的話還是管用的。”
閻埠貴打着包票,已經在計算着他能吃下多少股份了,這算來算去,好像不太夠啊。
誰讓公司發展得太好,現如今股份已經老值錢了。
不行,他得早做準備,這次怕是唯一的翻身機會了。
想到這裏,閻埠貴就坐不住了,這事還得去找老易。
“當家的,你酒不喝了?”
三大媽見楊衛彪離開,這才進屋,就見自家男人火急火燎的要出門。
“喝啊,你把楊衛彪的杯子換一個,把菜扒拉一下,擺好盤,我去請老易過來喝兩杯。”
閻埠貴也是騷操作,就倆小菜,能用兩回。
沒多久,易中海被請到了家裏,多少年了,老閻就沒找他喝過酒,這得支持。
“老閻,你這下血本了?”
易中海見桌上有菜有花生米,還有酒,這簡直不敢想象。
“老易,那是你還不了解我,來,咱們老兄弟走一個。”
閻埠貴親自給倒酒,先陪了一杯。
“老閻,你有話就直說!但要是房子的事就算了,老太太住得好好的。”
易中海也拿不準老閻這是想幹啥。
“老易,這你就誤會我了,不是房子,就是我想找你借點錢,明年分兩次還給你。”
提到借錢就傷感情,但閻埠貴也找不到别人,雖說前院有兩家住戶他能說上話,但頂天就借個兩三百,不頂用啊。
“你要借多少?”
易中海這次不敢拒絕了,他不修複關系,他的養老大計就完了,眼看沒幾年,他就得退休。
賈張氏今年六十,那日子過得多慘,前車之鑒在那兒擺着的。
“五千有嗎陸?”
閻埠貴這一開口就是王炸,五千是什麽概念,楊衛彪要是沒有騷操作出版那本食譜圈錢。
從工作到現在十幾年,都沒攢下這個數。
不過易中海是拿得出來的,也不會傷筋動骨。
易中海沉默了一會,斟酌着說:“老閻,跟你說句實話,這錢我能拿出來,可你總得稍微說一下用來幹嘛吧!
不說也可以,就你當初說的數,一千以下,我啥都不問,明天就把錢給你。”
易中海也下血本了,必須争取到老閻的支持,一千他是真舍得拿出來。
閻埠貴樂呵了,“老易,我沒看錯你,這院裏沒有賈張氏影響你,你就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易。”
他松了口氣,這事有得搞了。
“老易,不瞞你說!這幾年我們幾個跟着楊衛彪在做生意,你先别吃驚,這是合法的,你看這些年都沒出過事。
再說楊衛彪人好啊,不計前嫌,那是真幫我。
他這不是三十了嗎,擔心成絕戶,下周打算和于莉離婚在找一個。”
易中海打斷說:“楊衛彪要搬出去?”
“那倒不至于,他和于莉離婚後,房子歸于莉,他也住那裏,隻是分房了。
以後他還待在這院裏,就是在娶一個給生孩子。”
閻埠貴連忙解釋,這事可以說的,因爲楊衛彪馬上就要騷操作了,就這幾天的事。
易中海愣了一下,點頭說:“這也好,他是想把前妻一起養了。”
“就是這麽個理,衛彪還是念舊的,再說于莉嫁過來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人不忘本,我跟着一起做生意也放心。”
閻埠貴這幾年一直在算計,不,應該說研究楊衛彪,發現這人絕頂聰明,但卻念舊情。
“老易,這衛彪呢,打算把他那份股份退出來,他要專心當幹部,也要娶新媳婦生孩子,精力不夠。
我呢,就想把他的股份給吃下來,可我攢的錢不夠,就想找你借一筆。
這不白借,你存銀行損失的利息,我給你補上,不讓你吃虧。”
如今存銀行吃利息,已經是院裏的主流,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楊衛彪。
别人都存好幾年了,沒出過問題,有不少人都跟進了。
“老閻,我給你三千,三千五。再多的話,你嫂子那裏我也不好交代,還有我之前有一筆錢,存的是五年定期,都三年多了,現在取出來太虧。”
易中海已經算是很講義氣了,換了别人誰敢這麽借錢。要知道閻埠貴的工資才多少?還養着一大家子人。
這錢要是虧了,恐怕一輩子都難以還的上。
“成,那就三千五說好了啊!我下周就得要,到時候會把欠條給你打好。”
閻埠貴知足了,借到這一筆,他就能從容很多。
楊衛彪回到家,吃了晚飯不久,就見秀兒跑來了。
“幹爹!”
秀兒撲騰到他懷裏,“我和媽媽說好了,今晚上在幹爹這兒睡。”
“得嘞!”
楊衛彪也心疼這閨女,當然得慣着。
晚上真給秀兒好好講故事,從孫悟空大鬧天宮,到三打白骨精,沒把秀兒說困,于莉反倒睡着了。
翌日,下班後,他去了春橋副食店後面的小院,難得有這麽一個獨門獨戶,他有考慮過給買下來。
但這地兒用來招待了好幾年,已經很顯眼,他要是買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就作罷。
買院子的事不急,再等幾年,有大把的空院子,資本家得把占着的房子給交出來。
古往今來,這其實是個輪回。
這會,他故意晚了一點來,等推開門,發現秦淮茹和秦京茹都在。
你那沒什麽好說的了,做菜吧,倆葷菜夠吃了。
日後,楊衛彪點了支煙!
拍了拍秦京茹的臉,說:“就這周,我會和于莉離婚,然後分房。”
“楊大哥,這不好吧,我是說,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秦京茹差點蹦起來,等多少年了,終于等來了結果。
“嗯!不過呢,我跟你的事不能太急,不然傳出去,你就真成小三了。
等年後,找個合适的時候,我讓王嬸兒到你家去說親,然後咱們在相親。
讓你父母過來先見個面,最後在确定婚期,辦酒席。我得明媒正娶,不能委屈了你。
所以啊,現在不能把你肚子搞大了,這傳出去,影響就太壞了。”
楊衛彪其實沒必要多解釋,但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他之所以還找王嬸兒,一則是因爲是熟人,他也算回頭客。
二則就是要讓秦京茹在村裏風光,才能體現秦淮茹當年有多愚蠢。
“楊大哥,我都聽你的。”
秦京茹這會已經想不到别的了。
旁邊正在洗臉的秦淮茹卻很清醒,總覺得這其中還有什麽算計。
但楊衛彪這人有個非常大的優點,就是說過的事都會辦到,那妹妹這事肯定能成的。
“行,這有二百塊錢,快過年了,你也去買幾身好衣裳。”
楊衛彪掏出錢來,他的錢真太多了,自己不敢瘋狂花,但像是給秦京茹發點過年錢,真不算啥。
秦京茹從十七歲到現在二十一歲,跟他四年了。
“謝謝楊大哥!”
秦京茹拿着錢更高興。
“謝啥啊,以後我還得給你交家用。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得去拜訪一個領導。”
楊衛彪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秦淮茹。
想了想,說:“京茹,也給你姐選一套衣服,算是你送她的。”
“好嘞!”
秦京茹也不在乎這點。
“楊衛彪,謝謝你!”
秦淮茹心裏好受了點,可還是沒法給妹妹比,明明她才是更賣力的那個啊。
但錯過了就是錯過,她再後悔也改變不了别人的态度。
“走了!”
楊衛彪酒足飯飽,看了看手表,騎着車往前總醫院,今晚上丁秋楠值班,他正好去送個夜宵。
今兒白天,本來想跟于海棠談談的,誰知道年關将近,于海棠被叫去直管部門開會去了。
這在去年可沒有過,看來是真要起風了,廠裏的宣傳科是重中之重。
希望婁曉娥能看明白形勢,就是不知道這次是跑還是留。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京城總醫院。】
【獎勵:金錢六百五,豬大骨帶肉一千根、十年野山參兩百根,冬蟲夏草一百斤,糖炒闆栗五百斤。】
喲呵,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他之前也沒少在醫院簽到,發現金錢方面看漲了,這往後還得增加。
他拿出一盒子糖炒闆栗,丁秋楠就好這一口,空間裏常備着,也方便。
到醫院門口拿出來,這還是熱乎的.
“笃笃!”
“請進!”
丁秋楠沒擡頭,正在寫病曆報告,過了一會,發現沒動靜,扭頭一看,楊衛彪已經在跟前了。
“你怎麽來了!”
丁秋楠趕忙放下筆。
“想你了啊!妹妹。”
楊衛彪調侃着把飯盒放到桌上。
“帶什麽了?”
丁秋楠打開盒子一看,就笑着說:“我都猜到了,是糖炒闆栗。你等會,我去叫依依過來一起吃,她今-晚上也值班。”
“嗯,她現在在什麽科室?”
楊衛彪随口問了句,别看都是實習,但也是大有講究。
每個科室的工作強度不一樣,環境不同,甚至待遇也不一樣。
尤其現在泡病号的比較多,所以有無關系,會直接體現出來。
“急診科!要通宵值班。”
丁秋楠不善于熬夜,也替好朋友心疼,可她也是實習說不上話。
“嗯,快去吧!過去等你下班,我打個招呼,叫上依依一起出去吃夜宵。”
楊衛彪進來之前,已經往挂号那裏送了一盒闆栗,半個小時内不會有人來打擾。
現在醫院裏的人真收東西,因爲是固定工資啊。
楊衛彪對于病人自願送禮表示感激,是認可的。
但如果被索要送禮就不行了,性質不一樣。
等了好一會,才見丁秋楠帶着陳依依過來。
“表哥!”
陳依依看到楊衛彪就甜甜的喊人。
這搞得他們倆人才像是表哥表妹了。
“嗯,你怎麽到急診科去了,累不累?”
楊衛彪随口問了句。
“不累,能進總醫院已經很好了。”
陳依依可不敢叫苦,她這關系不一樣。要不是靠着跟丁秋楠相熟,她很難到這裏來實習。
後面還有一關,就是見習期。
你在這兒實習,并不意味着能留下來,要看名額的,很緊張。
而且,她深刻感受到楊衛彪的強大。
同樣是實習,丁秋楠有獨立的辦公室,雖然也去急診科,可隻輪崗一個星期就完事了。
另外,丁秋楠雖然值班,但不熬通宵,這要不是憑關系,什麽才叫關系。
“嗯!”
楊衛彪點點頭,不再提工作上的事,跟着就聊了點别的。
二十多分鍾後,見沒有病人,這值班也到點了,楊衛彪就起身到了急診科,打了聲招呼後就把陳依依也帶走了。
“表哥,你怎麽連我們副主任也認識!”
陳依依震驚了,要說上面的主任,大領導還好,可副主任有好幾個的。
“這地兒我熟!走吧,我在豐澤園定了一桌,吃點清淡口的。”
楊衛彪解釋了一句,就帶着兩女出了醫院。
丁秋楠開口說:“這麽晚去大飯店,會不會太麻煩了。”
“沒事兒,那邊廚師做好了就下班,留個夥計,别人也願意。”
楊衛彪不由分說把人帶了過去。
等吃了差不多時,他想了想說:“秋楠,周六的時候你有空嗎?”
“上午有空,怎麽了?”
丁秋楠心想一般周末不會約她的啊。
“去看看房吧!總醫院旁邊财政所那家屬大院有一套房子出售,我想替你買下來。
到時候你上班走幾分鍾就到了,那周圍買菜什麽的都挺方便。
那套房子是之前分配時剩下的,一直沒住過人,買來裝修一下,在散散味,很快就能搬進去,比你住宿舍方便。”
楊衛彪這樣做是有他的安排,年齡不小了,丁秋楠也跟了他好幾年,該給人一個交代,也是後路。
“啊!我不要房子!”
丁秋楠搖頭說:“等我成了正式醫生,到後面是會分房的。”
“那得等多久,再說分的房子,跟财政所那大院環境不一樣。
這事就這麽定了,沒得商量。”
楊衛彪一錘定音,他隻是通知到位就行。
“可那得多少錢啊!”
丁秋楠咂舌,她是實習期連工資都沒有,隻有很少的一點補貼,另外就是靠着學校裏的大學生補貼了。
“錢的事還沒定,房子是兩房一廳的,帶廚房和衛生間,七十多平,暫時住是夠了。”
楊衛彪說了下就岔開了話題,又聊了一陣,這得散場了,九點過了。
他把丁秋楠送到宿舍樓下,見人進去後,這才準備返回把陳依依送到醫院去,人還得在急診科值班。
“表哥,風大,我坐後面,”
陳依依上車的沒坐挎鬥。
“嗯!”
楊衛彪點頭,這冬天呢,現在也沒頭盔,全靠帽子和圍脖。
陳依依靠在人背後,把小小的身子藏着,風就吹不到了。
過了一會才到醫院,這個點院門口很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陳依依下車後,沒急着走,雙腳在地上來回踩了幾下,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句,“表哥,你和秋楠不是真的表哥表妹吧!”
“認的,意思差不多!”
楊衛彪這會也不怕暴雷了,他還有騷操作,已經在進行當中。
既要給人交代,也是爲了掃清障礙,身上不能有污點。
“那我也認你當表哥,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