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飲料和酒都倒好了,先碰了一杯,楊衛彪就拿出了禮物,有好幾個盒子。
“今兒是京茹的生日,不過呢,見者有份,你們幾個也都有小禮物。”
楊衛彪看着屋子裏的幾個女人,心想,如今這四合院已經跑偏了,變得不一樣了。
但就這樣,棒梗偷雞也沒能糾正過來。
“什麽禮物啊!”
幾女都滿心期待,特别是還用盒子裝着,都不知道裏面是啥。
“看看就知道了。”
楊衛彪把盒子分别遞了過去,這不算精心準備的,空間裏就有,不然哪可能準備這麽多份,他又算不到今兒于海棠要來。
“啊!是銀镯子。”
何雨水率先打開盒子,一看裏面的禮物,都懵了。
“我的也是!”
“我也是!”
婁曉娥和于海棠的盒子裏都是銀镯子。
都是一樣的,标準的三十克銀镯,是之前楊衛彪薅羊毛,從銀行簽到得來的。
這镯子可是好東西,放農村,有可能好幾個村子都找不出一個來。
而且這镯子有一個很好的用處就是給小孩驅寒,辦法就是用一個手帕包着銀镯,裏面在放一個煮好的蛋黃。
當然帕子得是熱水泡過的,然後放在臉上額頭滾來滾去,就行了。
于莉打開盒子,也驚呼說:“我的也是銀镯子,兩個。”
沒錯,她是雙份待遇,畢竟身份不一般呢。
“京茹,你可是正主,是什麽禮物啊。”
于海棠有點吃味,這秦京茹就沒安好心。
秦京茹啪的一下把盒子關上了,“沒,沒什麽!”
她心怦怦跳,不敢把禮物拿出來。
楊衛彪也忙說:“好了,生日禮物是私密的,就沒多問了。”
“不對,肯定是什麽好東西。”
于海棠太好奇了,可秦京茹已經把盒子收了起來,不願意拿出來。
“咳咳,吃菜,咱們聊點别的。”
楊衛彪見秦京茹不拿出來,索性就幫着隐藏,那東西目的性太強了,真容易引起瞎想。
“哦!”
于海棠不好多問了,手裏還把玩着銀镯,“姐夫,我還是第一次見着銀子呢,這得花多少錢啊。”
“銀子便宜,兩毛六一克,這镯子是三十克的,值七塊八,不過拿到外面去賣,二十塊錢随便出手。
都拿好吧,在外面根本買不着,就當是收藏個吉祥物。”
楊衛彪心說,别說現在了,就是以後銀子也不值錢,但像這樣的正品銀镯子也不好買。
“嗯嗯!”
于海棠把镯子戴在手上,怎麽看都喜歡。
何雨水也很喜歡,她還是第一次有首飾。
至于婁曉娥就不用說了,家裏好東西多的是,那傳家寶就是頂級的镯子,但這個銀镯她一樣喜歡得緊。
秦京茹卻一點也不羨慕,因爲她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衆人吃了一會夜宵,也就散了。
楊衛彪趕忙去沖涼,可不能留下什麽味兒。
夜裏,于海棠一直等到秦京茹睡了,才偷偷起身,把秦京茹那盒子找了出來,打開一看就驚呆了。
趕忙捂着嘴,才沒有驚呼出聲。
因爲盒子裏居然是一個金鎖,既然是姐夫送的,那肯定就是黃金的。
金鎖是幹嘛的,肯定不是送給秦京茹佩戴,因爲這是以前大戶人家給小孩戴脖子上的。
寓意祈福、健康、辟邪、長壽,可秦京茹都還是單身,哪來的孩子,答案不言而喻!
于海棠小心放好金鎖,又仔細看了看熟睡的秦京茹,跟着鑽被窩摸了摸人肚子,這不像是有孩子了。
可是這金鎖讓她太震驚了,哪怕現在沒有,以後說不準就有了。
要是秦京茹有了姐夫的孩子,那姐姐豈不是就危險了,肯定得離啊。
一想到這些,于海棠就睡意全無,替姐姐操心了。
第二天一早,雖然是周末,但于莉還是早早就起來了,秦京茹也起得早。
兩人一個出去買早餐,一個在廚房煮點稀粥、準備開水什麽的,都忙了起來。
于海棠忽的睜開了眼,她一晚上就沒睡踏實。
見這會屋裏沒人,就趕忙起來,掀開簾子到了裏屋,果然姐夫還在呼呼大睡,這幾年早晨都是姐姐或是她給叫起床的。
于海棠今兒卻掀開被子鑽進了人懷裏,仰着臉就湊了上去。
“唔!”
楊衛彪察覺到了嘴唇的濕潤,可還是迷迷糊糊的,心想于莉是受刺激了?這是大半夜還是早晨了?
他這屋子用的是遮光窗簾,也分不清楚白天黑夜。
“疼!”
忽的一聲呢喃,把楊衛彪驚醒,一睜開就吓到了。
“海棠,怎麽是你。”
楊衛彪蒙了,這能不疼嗎,他是鍛工來着,勁大。
于海棠沒說話,一下把人嘴堵住。
楊衛彪心中一歎,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海棠,海棠,這人去哪兒了。京茹,伱見着海棠了嗎?”
于莉回來把油條放桌子,卻不見妹妹。
“沒啊,我一直都在廚房,海棠姐是不是出去上廁所了。”
秦京茹手裏拿着勺子,她在煮豆漿,順帶把豆腐也點了,中午吃豆腐菜。
“估計是吧!你楊大哥還沒起來,等他在睡會,中午在炖隻雞,我來幫你。”
于莉說着也進了廚房。
“海棠,這可是你自找的。”
楊衛彪沒好氣的說了句,卻見人不吭聲,原來是咬着枕頭。
這還等着吃早飯,他看手表,這就快早晨九點了,就拍了拍人背後,小聲說:“得起了。”
“嗯嗯!”
于海棠翻身把之前準備好的布給收了起來,這會卻知道低着頭紅臉了。
楊衛彪歎息說:“你這咋想的啊!都犯錯誤了。”
“姐夫,我看到你送京茹的禮物了,是那金鎖。”
于海棠這會也有點小委屈。
“得嘞,這事後面再說,别讓她們發現了。”
楊衛彪摸到煙盒點了一支,于海棠紅着臉收拾了一番,就小心出去了。
這絕對是意外,難道真不想他換老丈人?
可就怕老丈人騎着自行車,提着刀追他幾條街啊,不過他是摩托車,跑得快,不怕。
回過神來,他也趕緊穿戴好出去了,見于海棠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兩人對望一眼,又趕忙錯開眼神,裝着啥事沒有。
“衛彪,起了啊。”
于莉見他從屋裏出來,趕忙去拿水壺給倒洗臉水,又把擠好牙膏的洗漱用具拿過來,一直都是這麽伺候着的。
“我還有個禮物,晚點給你。”
楊衛彪小聲說了句。
“嗯!”
于莉臉上帶着笑容,人心裏有她,這就很好。
“春草,咱家的雞是不是少了。”
許大茂一臉迷糊的看着屋外的雞籠,昨天廠裏有招待,他喝懵了,到這會才起。
“沒有吧!我看看,昨天我也回來得晚。”
春草昨天出去采購了,回來已經入夜,早晨起來就忙着收拾屋子,給倆孩子洗衣服,這會正晾着呢。
她過來一看雞籠,就驚呼,“總共六隻雞,這就剩四隻,少了兩隻。”
“哎呀,肯定是被誰給偷了。”
許大茂一拍大腿,人也清醒了。
“這什麽味兒,楊衛彪家炖雞了。”
這話一出,春草忙說:“大茂,你瞎想啥呢,楊主任能缺咱家這兩隻雞。”
“我這自然反應,不存在的,楊衛彪真想要雞,我把這剩下的四隻都送過去。
這事肯定是别人幹的,棒梗,對,一定棒梗,要不就是賈張氏。”
許大茂根本就不可能懷疑楊衛彪,别人是食堂主任,想吃雞,直接讓傻柱和南易做就行了,簽個單子就能走賬,瘋了才偷活雞。
“春草,咱院裏三四年沒出過賊了吧!”
“對,賈張氏搬走後就沒掉過東西了。”
春草點頭,所以她才沒天天盯着這雞,晚上也放外邊的。
不過春草這心也提了起來,因爲她家倆孩子偶爾是偷東西的,不過都被她給圓回去了。
“那就沒錯了,不是棒梗就是賈張氏,你看着家,我去找二大爺。”
許大茂想着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等許大茂一走,春草趕忙找孩子,結果今兒周末,大壯和小壯早出去玩了。
“二大爺,咱院裏出大事了。”
“咋了?”
劉海中正在屋裏喝着小酒聽收音機,如今家底豐厚,老大雖然工作離得遠,那也是經常回來,日子過得真不錯。
“我家丢了兩隻雞!”
“哎呀,這可是大事,咱院裏有三四年了吧,連根針都沒掉過,這是出大賊了啊。”
劉海中扔下花生殼,拍了拍手,這得嚴肅處理。
“可不是嗎,這得問問,我懷疑是前院的棒梗偷的,要不就是賈張氏……”
許大茂把矛頭直指老賈家。
“走,去看看,把衛彪也叫上。”
等兩人從屋裏出來,楊衛彪拿着油條也過來了,正吃着呢。
一聽說這事,他就想起了棒梗,可不對啊,一次偷了兩隻雞?
等到了中院,易中海看到三人,連忙從屋裏出來,“你們這是?”
“老易,出大事了,許大茂家的雞丢了兩隻。”
劉海中把易中海叫上,這是院裏的事,一大爺也要在場。
沒等易中海反應過來,就被裹挾去了前院,閻埠貴正好也在,這冬天來着,沒法釣魚。
閻埠貴一聽就嚷嚷着:“準是内賊幹的,不過賈張氏已經好久沒來院裏,昨天我都在,也沒看到人來。”
他是小學教師,周六在院裏的。
“棒梗呢,秦淮茹,把棒梗叫出來。”
許大茂叫嚷起來,如今他是有家底,可平白無故丢了兩隻雞,要是不鬧騰,别人還以爲他好欺負,而且還剩下四隻雞,這怎麽養。
秦淮茹聽到動靜後,從屋裏出來,就知道東窗事發了。
“棒梗一大早就和大壯他們出去玩了,啥事啊。”
“我家丢了兩隻雞,準是棒梗幹的。”
許大茂也想不到别人,而且昨兒周六,棒梗有作案時間。
秦淮茹覺得不對啊,昨天她去看了的,明明就一隻雞,怎麽丢了兩隻。
楊衛彪沒吭聲,院裏人并不知道他和秦淮茹的關系,所以也不會給他面子。
再說了,他想讓棒梗長點教訓,原劇裏棒梗偷雞傻柱背了鍋,這回就跑不掉了。
“嗨,這啥事呢。”
正說着,就見傻柱從外面回來,一手牽着四歲的何曉,不過何曉就不是什麽小西裝了,那是棉衣棉褲。
而且人跟傻柱一樣,打小就皮實,這會一身泥,怕是在外面玩着打滾了。
“許大茂家丢了兩隻雞。”閻埠貴解釋了一句。
“嗨,這好,不對,這不好啊。”
傻柱差點把心裏話說出來,他跟許大茂打小就不對付,哪怕是一個團隊了,也經常怼人。
許大茂開口說:“秦淮茹,你去把棒梗找回來問清楚。别,還是我們自己找,免得你串供。”
也是巧了,棒梗正好和大壯小壯從外面有說有笑的回來,後面還跟着小當和槐花。
“爸爸!”
小當一見到楊衛彪就撲騰着跑了過來。
院裏衆人也見怪不怪,小當打兩歲起就認錯了爹,這都好幾年了,沒法糾正。
“哎喲!”
楊衛彪沒辦法,隻好把小當抱了起來。
小槐花邁着小短腿也跑進來,卻跑媽媽秦淮茹那邊去了。
“棒梗,我問你,你是不是偷我家雞了。”
許大茂連忙質問起來。
這讓秦淮茹一慌,趕忙把小槐花抱進屋裏,這丫頭還小,容易說錯話。
可外面還有一個小當在楊衛彪那兒,她就沒辦法了。
“我沒偷雞,不信你問大壯他們。”
棒梗搖着頭,他真沒偷,那是在後院撿到的。
許大茂哪能相信棒梗的胡話,這小子當初偷了賈張氏的面粉拿去賣了,最後還是賈張氏發狠報警,這才查出來。
“大壯,你說!”
“爸,我也沒偷雞!”
大壯這話看是沒毛病,可如果仔細一想,就有問題了。
春草也跟了過來,她知道情況了,這事兒子有參與。
“大壯,你爸沒問你,是問棒梗。”
“媽,棒梗也沒偷,我們一塊玩的。”
大壯可是棒梗教出來的,已經學會了怎麽撒謊。
楊衛彪抱着小當,這丫頭七歲了,比秀兒小一歲,已經在讀小學。
忽的小當趴他耳朵邊,小聲說:“爸爸,是大壯和棒梗偷的雞,一人一隻。”
楊衛彪覺得耳朵癢癢,把小當抱到一邊,才小聲說:“這事你别管,别人問就說不知道。”
他不是要包庇棒梗,是因爲這事很快就能查出來,小當就别參與了。
本來他想讓棒梗一個人受罰,誰知道還牽扯出了大壯。
好家夥,這偷自家的雞,還帶着别人一起,有前途啊!
這長大了還不得坑爹,坑得許大茂找不着北!
“三位大爺,這事要不開全院大會吧!正好周末大夥都在,這離吃午飯還有一陣。”
許大茂想着院裏好久沒開會,這都不熱鬧了,這雞,他必須找出來。
“好,就開全院大會,這事要嚴肅處理。”
劉海中擺出領導派頭,别看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依舊富有戰鬥力。
易中海和閻埠貴都點頭,院裏不能再出一個賈張氏。
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一臉漆黑的賈張氏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她一大早去給人送了半車煤,掙了一毛二分。
拿到錢就想來看看棒梗,她要是再不走動就來不及了。
如今年齡大了,身體是越來越不行,這闆車拉不了幾年就得歇着。
“賈張氏,你來幹嘛。”
有住戶嚷嚷着,率先發現了人在門口。
“我來看棒梗。”
賈張氏可不敢鬧,風評不好,也影響到她以後申請低保,每個月要是能有五塊錢,她的日子就好過了。
“别管她,開全院大會了。”
“去通知各家各戶,到中院來開會了。”
賈張氏已經不是這院裏人,沒誰會在乎,因爲連秦淮茹都不管,再說秦淮茹也自身難保,到現在都還是租房子住。
趁着衆人都去中院的功夫,秦淮茹連忙走到楊衛彪旁邊,眼神焦急的說:“楊衛彪,你能救救棒梗嗎?”
“不能!他是男孩,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小當我帶去後院了,她中午在我那兒吃。”
楊衛彪說完就抱着小當走了,他可不吃秦淮茹這一套,裝可憐對他無用。
“這不小當嗎,怎麽給抱來了。”
于莉話是這麽說,卻趕忙給人拿好吃的,她因爲沒孩子,這院裏跟她最親的孩子就是小當。
“小當來了啊。”
秦京茹從廚房出來。
“小姨!”
小當被放下了,自己就知道在屋裏玩。
楊衛彪開口說:“許大茂家的雞丢了,懷疑是棒梗,這開大會了,我去看看熱鬧。那個,海棠,一起嗎?”
“好啊,姐夫,等我!”
于海棠回過神來,提着長闆凳就往外走,卻突然被楊衛彪把闆凳接了過去。
這讓于莉看到有點疑惑,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于海棠跟在旁邊,臉頰有些發燙。
楊衛彪低聲說了句,“今兒在院裏好好休息,我們事等周一到辦公室再聊。”
“好的,姐夫!”
于海棠抿了下嘴,豁然想開了,不在糾結。
這次的全院大會來得突然,但大夥的積極性卻很高,别看都住一個院,但要把各家各戶聚集到一起,還真隻有開大會的時候。
“今天叫大夥來,是因爲許大茂家丢了兩隻雞,初步預估,事情是發生在昨天。
許大茂懷疑是棒梗,而棒梗說沒偷,大夥都發表下看法,看這件事怎麽處理。
咱院裏已經連續兩年評選上了先進,這事必須内部處理,對小偷進行嚴厲的批評教育。”
劉海中戰鬥力杠杠的,率先說了開場白。
以往這時候,會有閻埠貴或是易中海進行補充,但今天楊衛彪卻站了起來。
“我說兩句!”
衆人看向楊衛彪,秦淮茹眼神中有光。
卻不料,他是說别的。
“大夥知道我是食堂主任,哪怕是以工代幹,也比大夥更能接觸到上面的領導。
咱們院裏必須保持住先進大院,這關系到以後能否有安生日子,這次是偷雞,念在是三年來頭一次犯事,咱們内部處理了就行。
但如果院裏還有下次發生偷竊事件,别怪我把人送去農場勞改。”
楊衛彪發出了警告,這不是針對棒梗,而是所有人,因爲這都六五年底了,他身上不能有污點,包括住的地方也得是先進之地。
至于他的出生也沒問題,母親家世代貧農,父親也工人家庭出生,隻要處理好感情問題,就立于不敗之地。
更何況,他跟李新民的關系一直不錯,最開始的沖擊到不了他這裏。
原計劃,他是想在一開始把李新民搞下去,但現在考慮過後,決定還是讓李新民先戰鬥。
他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才更穩妥。
如果實在不可行,也能跳出軋鋼廠,換個地兒,甯當雞首不當鳳尾。
“衛彪這話說得好,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咱院裏不能出第二個賈張氏。”
閻埠貴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還等着楊衛彪帶他繼續發财,再說别人這話說得沒毛病。
“好,現在大家都說說,這雞是誰偷的,有沒有什麽發現。”
易中海做出了總結,聰明如他,感覺楊衛彪話裏話外,恐怕會有什麽變動了。
連楊衛彪這樣的人,都發出了警告和威脅,那就證明很嚴重,爲了院裏的安穩,他也要支持,抓出小偷。
“昨天下午我看到棒梗去了後院。”
有住戶一開口就是重擊,昨兒是周六,有工作的要上班,但院裏不上班的大媽和孩子也挺多。
“下午我看到棒梗帶着倆妹妹,鬼鬼祟祟出了院子。還有大壯和小壯提着一個袋子。
當時我還叫了一嗓子,這幾個孩子跑得更快了。”
又有住戶發出了重擊,或許是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沒人敢有所隐瞞。
“棒梗,你怎麽說?”
劉海中大聲呵斥,如果不是人太小,他都想直接批評一番。
“我,我就是玩,真沒偷雞。”
棒梗仰着頭,一臉誠懇,還真别說,不像是在說謊。
賈張氏跟着說了句,“我大孫子早就學好了,不偷東西了。”
“賈張氏,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允許你旁聽就不錯了,老實給待着。”
劉海中嚴厲警告,要是賈張氏敢鬧,他就敢把人攆出去。
這時,楊衛彪拍了拍旁邊凳子上的傻柱,示意人開口。
傻柱愣了一下,“我該說什麽嗎?”
“傻柱,你在這兒嘀咕什麽,有話就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
楊衛彪大聲叫喊,給傻柱來了一記背刺,這小子最近日子過得好,太嘚瑟了,棒梗偷雞這事傻柱得站出來。
許大茂秒懂,這明擺着整人呢,雖然不知道是爲啥,但得跟進啊。
“傻柱,你是不是知道棒梗偷雞的事,這事你可不能包庇啊,關系到咱們院裏的先進。”
許大茂直接把傻柱架了起來。
“嗨,我這說啥啊!”
傻柱懵了,說好的兄弟呢,咋能整人。
旁邊白曉紅也說:“傻柱,你知道什麽就說出來。”
“我知道啥啊,我昨天上班呢,廠裏還有招待,就下午那會見棒梗到後廚偷,是倒了點醬油。
當時許大茂你也在的啊,我還拿擀面杖打你了。”
傻柱情急之下,也隻想到這事跟棒梗有關了。
“傻柱,讓你說棒梗,你提打我幹啥,我還能怕了你啊。”
許大茂氣得不輕這怎麽能當面揭人老底,不過他突然就反應過來了。
楊衛彪原來是想讓傻柱說這事,棒梗到食堂偷醬油幹啥,可不就跟偷雞有關聯了嗎。
“對,棒梗昨下午在廠裏食堂偷醬油,這肯定是爲了吃雞。
棒梗你老實交代,到底是咋回事。”
許大茂站起來,這可算抓到把柄了吧。
棒梗瞪着傻柱,氣憤的叫喊着:“傻柱,你出賣我,你就是個大傻子。”
“嗨,小子,怎麽說話呢,我出賣你什麽啊。”
傻柱悲劇了,不過他哪能顧得上,如今有親兒子何曉了,早就跟棒梗不親。
秦淮茹眼中有淚花,兒子偷雞這事是藏不住了,因爲楊衛彪想在院裏做什麽的話,别人根本擋不住。
“棒梗,還不老實交代!”
許大茂再次大聲呵斥。
“我交代啥啊,我就沒偷雞!”
棒梗也站起來,一臉硬氣。
劉海中皺眉,說:“大壯小壯,你們倆小子交代一下,昨下午在後院和棒梗在幹嘛,那可是你家的雞,你們能不知道。”
“對啊,大壯、小壯,快說。”
許大茂把目光看向倆便宜兒子。
春草也知道藏不住了,一發狠,擡手就給了倆孩子一人一巴掌,這是真打。
“你爸問你話,還不快交代。”
這倆小子都被打懵了,小壯率先扛不住,哭着說:“是棒梗,棒梗讓我哥把雞籠打開,那雞就自己跑出來。
我哥和棒梗一人撿了一隻雞拿出院子,烤來吃了。”
“好啊!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就我的好兒子啊!春草,你平時是怎麽教的,這都幫外人偷到自己家了。
離婚,這必須得離婚,我就沒這樣的兒子。”
許大茂可算找到借口,他覺得婁曉娥之所以對他不理不睬,就是因爲他結婚了。
就春草這樣的寡婦,又不能生,長得也不美,還是第三嫁了,他随便找個都比人強。
好家夥,衆人見許大茂一下就把事情轉到了離婚上面,這可是一出大戲。
“大茂,你不能這樣啊,大壯他們也是被棒梗騙了,你不能離婚啊!”
春草說着,連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楊衛彪,這時候能幫她的也就隻有楊主任了。
楊衛彪笑了,許大茂想離婚,怕是想吃屁吧!
“大茂,你先過來一下。”
“啥事?”
許大茂不解,但還是連忙走過來。
楊衛彪低聲說:“昨天我到包間,聽到你們宣傳科那科長要調走,本來打算周一跟你說,現在也是趕巧,你的機會來了。
這節骨眼上,你要是離婚,肯定得政審,到時候查出你是因爲兒子偷自家的雞,好家夥,你連倆兒子都管不住,還想當科長?
到時候别怪我這個當兄弟的不幫你了。”
“哎呀!”
許大茂一拍大腿,既激動又想落淚,好不容易找到離婚的借口,可偏偏事業上又要發了。
兩相比較下,還是進步比較重要,隻要當上了科長,什麽女人找不到。
許大茂當即話鋒一轉,就說:“那個,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不能怪大壯和小壯,我這兩兒子單純,又是農村來的,這是被棒梗騙了啊。
春草你以後好好管教倆小子,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一定得跟你離。”
“大茂,我一定好好管教!”
春草終于松了口氣,同時也見到了楊衛彪的厲害,剛許大茂那樣子,明擺着是真要離,可被楊衛彪說了幾句,立馬改變了态度。
這院裏能做主的,非楊衛彪莫屬了。
其他隻要是聰明人也都看明白了。
秦淮茹感覺膽寒,楊衛彪今天是要收拾棒梗了,這大會,她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引起反效果。
許大茂又大聲呵斥:“棒梗你怎麽說?還不承認。”
“我,我,那雞是我撿的。”
棒梗還是覺得他沒偷,那雞明明就是自己從籠子裏跑出來,他撿到的啊。
“胡攪蠻纏!”
劉海中氣得吹胡子,“棒梗,你這腦子有病吧。雞是你讓大壯打開籠子才放出來的,這跟你撿不撿沒關系。
你這是教唆大壯跟你合謀偷自己家的雞,算起來,你的問題更嚴重。
大壯就交給春草管教,棒梗你必須接受懲罰。”
“對,這事是棒梗的問題。”
“棒梗也太壞了,怎麽能騙大壯和小壯呢,見别人是農村來的,好騙啊。”
“教唆人偷自己家的雞,這簡直荒唐。”
住戶們反應激烈,尤其家裏有孩子,都怕被棒梗給帶偏了。
就連賈張氏都傻眼了,棒梗怎麽把她那一套給學了去啊!
“反正我沒偷,是撿的,我要是不撿,那雞也得跑丢了。”
棒梗到現在還嘴硬,但也可能心裏真就是這麽想的,那才可怕,三觀已經被扭曲的,小小年紀就覺得這不是偷,長大了還得了。
有住戶也想到這點,不由倒吸涼氣,院裏有這個禍害,以後可不得安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