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對他們幾個也太好了吧!”
于海棠這會才小聲念叨,雖說姐夫有錢,可也不能這麽造啊。
“這叫投資,以後你就懂了,小饞貓,吃飽了嗎。”
楊衛彪打趣,這妮子打一開始嘴就沒停過。
“飽了,都走不動路了。”
于海棠有些臉紅,感覺是不是吃太多了。
“那歇會消消食,别撐着了。”
說完,他也靠在椅子上,沒一會,秦京茹就端來茶杯,下意識就給他捏肩膀。
楊衛彪閉着眼,喝了酒有些迷糊,也沒在意。
可于莉和于海棠,還有何雨水都看在眼裏,卻又不好說什麽。
好在沒一會,楊衛彪就驚醒過來,察覺到不妥,忙說:“京茹,你也歇着,養精蓄銳,晚上打牌。”
“姐夫,五個人呢,怎麽玩?”
于海棠指了指,多了一人。
“當然能玩啊,炸金花。”
楊衛彪說着就來了興趣,索性大夥就一起把這兒收拾了,天色也晚了,到屋裏去。
之後就是奮戰好幾個小時,以一分錢起底,最後他大殺四方,居然赢了十幾塊錢,妥妥的人生赢家。
把幾女輸得臉都綠了,心疼得不行!
“姐夫,我這月零花錢都快沒了。”
于海棠想哭,她一人就輸了兩塊八毛多。
“楊大哥,我夥食費也沒了。”
何雨水也快哭了,她原本還赢了幾毛,結果到最後反輸了幾塊。
楊衛彪笑了,“好了,這過春節呢,每人發五塊錢,下次可别再輸了。”
他說着就把準備好的紅包拿了出來,裏面都裝着五塊錢。
“謝謝姐夫!”
“謝謝楊大哥!”
這下于海棠和何雨水就不哭了。
“天晚了,都歇着,早點休息。”
各自洗漱,準備睡覺!
等躺倒床上,楊衛彪才反應過來,“莉莉,今兒沒聽到什麽動靜吧,賈張氏居然沒來院裏鬧?”
“是沒來。”
于莉這會準備好明天穿的衣服,掀開被子,鑽被窩裏來了。
“這倒奇怪了。”
楊衛彪都有點懵,按理說不應該啊,賈張氏沒住處,也沒了工作,除了這院裏,還能去哪兒?
不過,人沒來才好,沒影響到他這邊過節。
回過神來,他伸手按下了于莉的頭,後者看了他一眼,此時無聲勝有聲。
清晨!楊衛彪迷迷糊糊的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不由問了句,“莉莉,這幾點了,早晨别做飯,我們到外面去吃。”
見枕邊人不說話,楊衛彪睜開眼,這光線都天亮了啊,可是于莉從來不晚起的。
“啊!”
等楊衛彪看清楚旁邊的人時,直接懵了。
“姐夫,我姐出去買豆漿油條了,伱昨兒不是說想吃嗎。”
于海棠紅着臉,又埋下了頭。
楊衛彪默默的把手抽了回來,他就說不對勁,這型号不對啊,陌生了。
“不是,你怎麽躺這兒了,還有,京茹呢?”
他裝着沒什麽的樣子,這時候不能慌,再說他确定并沒有太出格。
“京茹回自己家,她沒換洗衣服了。”
于海棠埋着頭,就不見起來。
“那你咋跑這兒了?”
楊衛彪這心态還好,天冷,他穿着睡衣的,海棠也是穿戴整齊。
“我來看你醒了沒,結果你把我當成姐了,把我拉被窩裏,抱着不讓走。”
于海棠擡起頭來,依舊臉紅。
“咳咳……這怪我,那沒什麽,就起了吧。”
楊衛彪這臉皮也鍛煉出來了。
“嗯!”
于海棠掀開被子,一溜煙小跑了出去。
楊衛彪搖頭,伸出手看了看,跟着就給了自己一巴掌,這得清醒清醒,不能犯錯誤。
等他在院裏漱口的時候,于莉提着豆漿油條回來了。
“衛彪,你都起了啊。”
“嗯,醒了就起了。”
楊衛彪吐了口泡沫,早清醒了。
“海棠呢?”
于莉把早餐拿回屋子裏,卻不見妹妹。
“不知道啊,估計是卻雨水那兒了。”
楊衛彪裝糊塗,誰知道于莉也沒去叫喊。
等到他回屋裏,于莉見外面沒人,這才小聲說:“衛彪,京茹是不是對你有想法?”
“咳咳……不至于吧,你别瞎想。”
他就知道,昨天秦京茹給他捏肩膀,給誤會了。
“哦!”
于莉不在問了,起身去找妹妹。
等了一會,于海棠就回來吃早飯,忽的就聽外面鬧了起來。
“啊!是賈張氏的聲音。”
于海棠拿着油條就想去看熱鬧,這院裏不鬧,她反倒不習慣了。
“我也去看看。”
楊衛彪也養成這習慣,别看賈張氏現在是很慘,但這老太婆之頑強,也是别人不能比的。
“天殺的,不給我活路了啊!”
“這真過不下去了,沒吃沒住的,大夥要幫我啊。”
賈張氏坐在中院地上哀嚎,身上都是泥,就差打滾了。
今天初五,院裏走親戚的基本都回來了,也就除了秦淮茹,因爲隔得遠,但下午也絕對會回來。
沒一會,各家各戶都出來看熱鬧,紛紛把賈張氏圍在中間,卻默契的沒開口。
賈張氏看了一圈,沒看到易中海,這更加難受了。
“老劉,你和老賈可是一塊長大的,好歹記得點老賈的好,你可要幫我啊。”
劉海中臉色難看,呵斥道:“那都老黃曆了,賈張氏你自己作成這樣,老易幫你是什麽下場,誰還敢幫啊。”
“老閻,你行行好,你可是院裏的三大爺。”
賈張氏是真急了,逮着誰都問,就想要點好處。
“賈張氏,你還欠我五十塊錢沒還,我都沒找你,還怎麽幫。”
閻埠貴那個氣啊,他還敢幫什麽。
“求求大夥了,我真沒辦法了,軋鋼廠把我開除了,又沒房子住,也沒錢了,大夥多少捐點吧。”
賈張氏看着衆人,每人要是願意出點錢,她的日子就好過了啊。
衆人紛紛搖頭,這捐個屁啊,以前倒是捐了,可也沒落得個好。
“王主任來了。”
忽的有人發現街道來了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誰通知的。
“王主任,你可要解決我的事啊。”
街道的人是賈張氏通知來的,明天大夥都上班了,她今兒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老易呢,叫出來一起開個會商量一下。”
王主任躲不掉的,賈張氏是街道内的人,現在人這樣了,她沒法不管。
“我去叫一大爺!”
傻柱去把易中海叫了出來,這是助人爲樂。
院裏衆人都在,把闆凳也帶來了,開會來着。
楊衛彪這次和傻柱坐在一塊,光看熱鬧也不說話。
王主任開口說道:“賈張氏今年五十三歲,丈夫早亡,兒子也沒了。沒有義務養老人,現在臨時工的工作也沒了,房子也沒了。
這生活确實困難,她在這院裏住了幾十年,大夥都想想辦法,看怎麽解決。”
“王主任,這解決不了,她前前後後賠了多少錢,院裏還捐了幾次款,我們也負擔不起。”
“就是啊,賈張氏平時又不留口德,誰願意幫她。”
住戶們嚷嚷着,都不願意,賈張氏以後的日子還長着,誰能管得了。
王主任想了想說:“秦淮茹能管她嗎?”
這會人不在,閻埠貴作爲前院三大爺,開口說:“怕是管不了,秦淮茹現在家裏五口人,工資就二十多,在多一個得喝西北風了。”
賈張氏忙說:“秦淮茹得管啊,讓她媽回去,我替她帶孩子,棒梗他們可是我老賈家的孫子。”
賈張氏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和秦淮茹一塊過,幫忙照顧孩子,她不就有吃有住了嗎。
“賈張氏,你别忘了,你和秦淮茹早分家了,她能願意?”
閻埠貴都搖頭,換位思考,秦淮茹是願意自己媽帶孩子,還是讓賈張氏這個惡婆婆上門。
“她咋不願意,棒梗都是我帶大的。”
賈張氏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吧,但這事得要街道支持才行。
她也是挑了一個好時間,先在院裏商量,等秦淮茹回來,這就翻不了天了。
然而衆人都搖頭,有人忍不住說:“賈張氏,你還好意思提棒梗,你把人帶成啥樣了。”
“就是啊,秦淮茹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院裏不歡迎你,賈張氏,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好家夥,有住戶都直接挑明了,不想讓賈張氏待在院裏。
楊衛彪也搖頭,賈張氏是想得太美,秦淮茹還能一輩子替賈張氏養老?
“快看,是秦淮茹回來了。”
“真是她,這也是巧了。”
衆人循聲往去,正好見到秦淮茹走到連廊那裏,手裏還抱着槐花。
“大夥這是?”
秦淮茹剛說着就看到了賈張氏,怎麽都好幾天了,還沒把事情解決嗎。
“秦淮茹,你回來得正好,快過來開會了。”
賈張氏連忙把人叫住。
“開什麽會!”
秦淮茹不解,但還是把槐花交給母親帶着,她媽媽也跟來了,不然誰帶孩子。
随後她獨自一人到了中院,先是看了一眼楊衛彪,見沒什麽表情,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下。
王主任開口說:“秦淮茹,事情是這樣的……”
等把事情一說,秦淮茹又看了楊衛彪一眼,之前不是說不會把人辭退嗎,這還在春節呢。
看來中途是出了什麽變故了。
“秦淮茹,你願意跟賈張氏一起過嗎,讓她給你帶孩子。”
王主任也隻是詢問,如果能這樣解決當然最好,也最省事。
賈張氏也期盼的目光看着秦淮茹,應該可以的吧。
“王主任,我不願意!”
秦淮茹直接一口回絕,她不答應,也真的不願意。
“秦淮茹,你憑啥不答應,我帶孩子不好嗎,你媽也可以回鄉下掙工分啊。”
賈張氏給氣的啊,要不是大夥都在,她都想上前去打人了。
“我媽帶孩子帶得好好的,婆婆,你就别想了,我們就早已經分家。”
秦淮茹以前可能要顧忌點名聲,現在哪管那麽多,她自個兒都要聽楊衛彪的,不然下場不知道有多慘。
“哎呀,老易你看看啊,這不守婦道啊。哪有這樣給人當媳婦的,秦淮茹這工作還是老賈傳給東旭,東旭又傳給她的啊。
她占了我賈家這麽大便宜,憑什麽不給我養老。”
賈張氏氣勢上來了,感覺又有戰鬥力了,這事她占理。
誰知道楊衛彪突然開口了,“秦淮茹的工作是炊事員不是鉗工,賈東旭的崗位,你老賈家如果有合适的人選,可以去頂替。”
賈張氏眼前一亮,“那我去頂替東旭的崗位。”
“賈張氏,你想太多了,你已經超了年齡,何況你已經兩次進軋鋼廠,不會在有第三次。”
楊衛彪既然讓李新民把賈張氏開除,就斷然不可能再讓人進廠,那不是打臉嗎。
“哎呀,這可咋辦啊,我老賈家沒人了,棒梗也還小。”
賈張氏急了,明明有崗位,她卻超了年齡,怎麽就這麽倒黴。
秦淮茹看了楊衛彪一眼,知道還是之前的态度,又說:“反正我不會在和賈張氏一起過日子。”
“秦淮茹,你這是不孝啊!”
賈張氏都不知道該罵什麽,誰讓賈東旭在的時候就分了家,讓她沒辦法把人管着。
“好了,既然秦淮茹不答應,就不提這事。”
劉海中一錘定音,他之前攆了賈張氏好幾回,是主張把人趕出大院的。
賈張氏沒辦法,隻好看着王主任,希望能給她做主。
王主任看了楊衛彪一眼,這才說:“既然院裏沒辦法解決,賈張氏,你以後就不要回大院了。”
“王主任,那我去哪裏啊。”
賈張氏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解決。
“你年齡沒到六十,沒辦法申請五塊錢的低保,街道這邊把你安排到收容所的大通鋪去,暫時也沒合适你的崗位。
你以後就接一些零散活,像是胡火柴盒,給人送煤。
再不成,你就去租一輛闆車,自己想辦法找錢過日子。”
王主任這安排是按照流程來的,隻要賈張氏戶口在街道,就不能完全不管。
楊衛彪也沒啥好說的,想要把賈張氏完全整倒,這非常難。
即便之前賈張氏的戶口轉到了軋鋼廠,最終也能找到人解決最基本的困難。
而想要把賈張氏戶口轉回鄉下,也很難,别人憑啥接收一個混工分的。
院裏的聾老太太就是低保戶,城裏是沒有五保戶的說法,老太太每月領着五塊錢低保和自己的定量過日子。
想要更多的錢,就隻有攢着糧票,私下裏給賣了。
賈張氏沉默了片刻,這才說:“等我六十就能申請低保,每月拿五塊錢了?”
“隻是申請,具體有沒有名額,也要看情況。”
王主任不敢保證,因爲每個時期的情況不同,誰知道七年後是什麽政策。
“哎呀,這日子可咋過啊。”
賈張氏哀嚎了一陣,隻得無奈接受現實。
最後問了問糊火柴盒和拉煤的工錢,這低得可怕,一天掙一毛錢都難,還不如在鄉下掙工分。
“王主任,我租一輛闆車,在外面拉活。”
賈張氏想着這相對好點,沒活的時候還能撿的廢品,賣了也能換點錢。
“好,這會帶上東西跟小王去收容所,完了就去租闆車,每月一塊錢,如果弄壞了得自己花錢修。
收容所裏的條件不好,每月也要收你五毛錢水電費。等你攢到錢,在自個兒出去租房子吧。”
“謝謝,謝謝王主任!”
賈張氏松了口氣,不管條件咋樣,好歹有個容身之所了。
當即賈張氏就跟着街道的小王走了,這會也不敢再鬧。
“楊衛彪,你來一下,我要跟你打聽個情況。”
王主任忽的把人單獨叫到一邊。
“來了。”
楊衛彪不解,這問什麽詞?
誰知道王主任低聲說:“這樣安排,你沒什麽意見吧!政策就是這樣的。”
“沒意見,我這邊肯定不能影響您的工作。”
楊衛彪還是要保持人設的,不能留下喜歡整人,尤其是整老人的不良印象。
王主任笑了,也就是楊衛彪這樣的人送禮她才敢放心收下,不給她添麻煩。
秦淮茹看在眼裏,哪能不知道楊衛彪和王主任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王主任慢走!”
楊衛彪把人送到了院門口,三個大爺也跟來相送。
“衛彪,賈張氏的事總算解決了,那收容所裏待的都是沒有戶口,沒工作,又沒錢的外地人,給提供暫住的地方。
位置呢,也比較偏僻,離咱們院得有兩裏地,賈張氏好歹有住的,應該不會到院裏來了。”
說話的是易中海,看到賈張氏這樣,他更擔心養老問題了,難道等到七老八十,還得出去拉闆車。
那可是賣苦力的活,收入很不穩定,拉一趟貨,從幾分到幾毛不等,還得幫着搬運。
而且從早到晚,無論刮風下雨,天寒地凍,都得在外面待着,有沒有活全靠運氣。
“但願吧!她如果再來鬧事,咱們也能找王主任。最後實在不行,賈張氏連這活也不願意幹,就送鄉下吧。
當初賈東旭就是這麽想的,賈張氏可是有兄弟在鄉下的。”
楊衛彪舊事重提,還有一種解決的辦法,就是送賈張氏去吃牢飯,奈何賈張氏這偷東西的本領竟然還可以。
要麽偷不到,要麽就偷點小東西,還達不到吃牢飯的标準。
易中海沒吭聲,他也不好說啥,今兒這事他也看清楚了,楊衛彪和王主任相熟,并沒有趕盡殺絕。
不然賈張氏可能連收容所都沒得住。
大夥都散了,最後一天過節,出去逛的也不少,下次有這麽長的假期,又得是明年去了。
“姐、大娘,你們回來了啊。”
秦京茹走進四合院,上午她回去了,得收拾屋子洗衣服什麽的,忙到快中午才過來。
“京茹,你這是去楊家?”
秦淮茹已經知道這妹妹和楊衛彪的關系,但覺得春節這樣上門不好吧。
“是啊,我前天晚上就住楊大哥家了,今早晨回去換衣服。”
秦京茹覺得沒啥啊,而且她已經在琢磨搬到院裏來了,那後院的老太太的屋子不是空着的嗎。
就怕楊大哥不答應,這事還得在琢磨琢磨。
秦淮茹不得不佩服别人的本事了,想到當初十八歲時的楊衛彪,是那麽腼腆,跟她說句話都哆嗦。
如今變成這樣,性情大變,有大半都是她給造成的,隻能無奈歎息。
“小姨!”
忽的棒梗從屋裏出來,這小子在村裏呆了幾天,可憋壞了,根本就不願意待在鄉下。
“棒梗,作業做完了嗎,要好好讀書啊。”
秦京茹摸了摸棒梗的腦袋,跟着就往院裏走了。
……
下午,楊衛彪出來上廁所,居然意外的又見到了賈張氏。
但這次别人不是來鬧的,而是出來拉活,旁邊停着一輛二手的闆車。
也就是兩個輪子,兩個扶手,一個闆的架子車,即能拉人也能拉貨。
這在城裏也是有需求的,别的不說,誰家要生孩子了,全靠闆車能讓孕婦躺着給拉到醫院去。
并且闆車的價格還不便宜,貴就貴在那兩輪子上面,得三十塊錢,加上中間的車軸,以及木材手工費,新的要四十左右。
二手的也要近三十塊,這玩意兒保值!
“楊衛彪,以後有啥貨要拉,你找我啊。”
賈張氏的臉皮真不是蓋的,以前罵得多狠啊,現在還能套近乎。
“再說吧!”
楊衛彪也是無語,他有挎鬥車啊。
就算找闆車師傅,也得找個像是幹活的,就賈張氏這樣的,能拉得動啥?
“棒梗,快過來,奶奶可想你了。”
賈張氏眼前一亮,見到棒梗從院裏跑出來,這可是寶貝大孫子。
誰知道棒梗隻看了她一眼,一溜煙就跑了,頭都沒回。
“這鬧的,準是沒看到我。”
賈張氏自我安慰,可這心裏卻無比難受,媳婦不給養老,孫子也不認她,咋就成這樣了啊。
楊衛彪也走了,這急着上廁所,等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賈張氏,難不成還真有财運,這麽快就有活了?
他索性跑銀行外面路過一趟,主要是過來薅羊毛簽個到,雖然比不上昨天,可依舊收獲滿滿,那是真不錯!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六二年的夏天!
半年來,公司正常運轉,軋鋼廠也一如既往,并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楊衛彪依舊還是以工代幹的食堂主任,工資還是那麽多,但收到了後面的出版稿費。
爲此,又到銀行去存了一筆兩千的定期!
如此一來他明面上的身家已經高達八千,買一套環境不錯的标準四合院,已經完全足夠了,隻是沒得賣。
這天他騎車送于海棠和何雨水去考場,每年的高考季來了。
“海棠,不要有壓力,軋鋼廠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
楊衛彪給了一口毒奶,平時不好好學習,就得去當工人。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沒壓力。”
好吧,于海棠這心态是真可以,等于被保送進廠了。
“楊大哥,那我也要進軋鋼廠。”
何雨水早在去年就提過的,後來也跟傻哥說了這事。
“呃,進廠不是什麽問題,就是崗位不太好安排,等你成績出來再說。”
楊衛彪不是爲難,而是他往宣傳科塞一個人進去可以,但不可能同時空出兩個名額。
何雨水好歹也是高中生,當軋鋼工人就掉價了。
“沒崗位我就先進廚房。”
何雨水這心态也可以的。
“再說吧!”
楊衛彪沒法答應,這事還得看傻柱的意思。
他看了看何雨水,早就沒以前瘦了,模樣也已經長開,比劇裏漂亮多了,性格也還好,沒在坑哥。
等兩女進了考場,他就撤了,也就來走個儀式,别人考完就自個兒回去,等下午再來考。
他這也還得去廠裏上班,誰知道剛進辦公室就被婁曉娥給堵門了。
“你這是有事?”
他沒閑着,拿出報表,得統計一下最近火鍋底料的銷量。
相比起最開始,這生意已經漸漸穩定,每月帶來的收益也是相當可觀,關鍵沒啥風險,可以做成長期的。
“楊衛彪,你說我搬到你們大院去怎麽樣。”
婁曉娥這話可謂石破天驚。
“不是,你去幹啥,你家可是住小洋樓,不是我們那院的條件能比的。”
楊衛彪都懵了,難道四合院還有修正力,單身的婁曉娥都想往院裏湊?
“我家離廠裏有點遠,平時上班都不方便。還有我現在是工人身份,在住小洋樓就不合适了。
我都問過了,你們院裏還空着一套房子,要不我買下來,租着住也行。”
婁曉娥這理由很充分,其實是家裏催婚,她不想嫁,所以想出來躲躲。
“你确定想好了?不是腦袋一熱,用屁,呃,用膝蓋做的決定?”
楊衛彪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因爲四合院可不是啥好地方,就婁曉娥這樣的,去了恐怕扛不住。
“你才用膝蓋做決定,我真想好了。”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這會不會說話呢。
“那啥,你想好就行,我們院裏是空着一套房子,在後院,那是聾老太太的……”
楊衛彪簡單把院裏情況說明,結果發現婁曉娥早打聽清楚了,看來是早有預謀。
“楊衛彪,那我下午這就請假去找老太太,今晚上就住你們大院了。”
婁曉娥這風風火火的,也不怕請假扣工資,她從小到大攢下的零花錢就不是别人能比的。
“好吧!你自個兒去忙,我還有事。”
楊衛彪當然不可能陪着去了,那得讓人說閑話。
之前京茹還說想搬到院裏,看來是不行,這樣也好,免得給他帶來麻煩。
“走了。”
婁曉娥也就是來打個招呼,她家裏連行李都收拾好了,就要趁着白天老爹不在家好搬走。
“這叫什麽事啊。”
楊衛彪感覺院裏恐怕又有熱鬧了,走了賈張氏來了婁曉娥,也不知是好是壞。
至于說婁曉娥能不能租到房子,那都不用想,老太太就喜歡婁曉娥這樣沒腦子的。
“叮鈴鈴!”
忽的桌上的電話響起,楊衛彪本以爲是要通知開會什麽的,誰知道剛接聽就讓把他吓了一跳。
“表哥,我想你了。”
是周蓉的聲音,興許是放假了,攢着錢給他打電話。
“蓉蓉,你考完了?”
楊衛彪拿出煙盒,他一直說想出差來着,結果到現在都沒行動。
這日子過習慣了,不想動彈。
“對啊,成績都問過老師了,班上第一名。”
周蓉還真是學霸,不帶摻假的。
“厲害啊,我表妹以後肯定能考上大學。”
楊衛彪這輩子是沒機會讀大學了,也挺羨慕的。
“表哥,你啥時候來看我啊,都想你了。”
周蓉還真就是這性格,粘人。
“在等等的,我不來,你也可以到京城來,路費我包了,來了就到車站接你。”
楊衛彪長話短話,怕那邊電話費扛不住。
“好吧,我看爸媽同不同意。”
“好,你要來,可以把坤兒帶上。”
楊衛彪又說了兩句就挂了電話,也沒多想,跟着就繼續做報表。
下午沒啥事就在辦公室睡覺,養精蓄銳,結果等醒過來,發現睡過頭了,已經下班半小時,這給鬧得,說不是無償加班别人都不信。
門衛可以作證啊,所謂勞模,不就是這麽拼出來的嗎。
已經晚點了,趕忙騎車去了春橋副食店那邊,因爲今兒跟秦京茹約好了的。
正好,因爲最近在處理舊辦公桌,讓秦長青長期待在家具廠那邊,他去小院就方便了。
“轟隆隆!”
把車停在門口,他跟着就推開門進去了,今兒沒有招待,正好無人打擾。
“楊大哥!”
秦京茹一陣風似的跑出來,撲到他懷裏。
于海棠今兒高考,京茹這妮子也算是畢業成年了。
“走,先進屋聊會。”
楊衛彪不由分說就往屋子走,這都休息一下午了,也不急着吃飯。
“楊大哥,先等等。”
秦京茹忽的反應過來,這不行啊。
“怎麽了?”
楊衛彪腳下不停,我擦,這不會有事兒吧。
想到這裏,加快腳步進了屋,結果就傻眼了。
“你怎麽在這裏。”
他看到了什麽,秦淮茹居然在這裏,那豈不是說已經知道情況。
“楊衛彪!”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也沒想到人突然就來了。
“楊大哥。”
秦京茹也到屋裏了。
這情況有點傻眼,卻也不是什麽大事。
楊衛彪很快鎮定下來問:“京茹,這什麽情況?”
“哎呀,我姐不是想到我住的地方看看嗎,剛我在外面副食店就碰到了,誰知道她就跟了進來。”
秦京茹也沒想會讓人找上門。
秦淮茹解釋說:“我就想來看看,沒别的。”
“行,這也沒什麽,這地方就是京茹住的,另外也用來招待。
你看過了,就回去吧,我看你菜都買好了。”
楊衛彪看到了房子旁邊的菜籃子,算算時間,正好秦淮茹下班後過來正合适。
這也怪他睡過頭了,但這事不算啥,秦淮茹還能翻天不成。
秦淮茹已經參觀過這裏了,多好的地方啊,也看到了妹妹屋裏的東西,值錢的老多了。
竟然還有縫紉機、自行車,新衣服一大櫃子,這些她想都不敢想。
“怎麽,不想走?”
楊衛彪見秦淮茹坐着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忽的,他問了句,“我跟京茹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秦淮茹應了一聲,她早知道了。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我之前說的,想讓我姐給出出主意,幫下忙。”
“既然都知道了,要幫忙,那就一起吧。”
楊衛彪心中一動,老秦家欠他的,得償還。
“什麽一起啊。”
秦京茹一臉迷糊,但很快就捂着嘴,一臉吃驚的樣子。
“姐,楊大哥,你們怎麽……”
“京茹,過來幫忙,跟你姐一起把菜摘了,過會一起吃飯。”
楊衛彪把人拉了過來,又說了句,“你得聽話,知道嗎,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
“嗯!我聽話的。”
秦京茹點點頭。
晚上的飯菜很豐盛,兩姐妹都買了菜,索性就一起做了,因爲都在食堂上班,這手藝也都挺好。
讓楊衛彪給吃美了,酒足飯飽後,外面天已經黑了。
秦京茹犯困,就先休息,他帶着秦淮茹離開,大晚上也不怕人看見。
但快到四合院時,就讓秦淮茹下車,還是得避嫌,這見不得光。
“楊衛彪,這下你能滿意了嗎?這都吃倆葷菜了。”
秦淮茹想到之前做菜的事,就覺得荒唐。
“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好好幹吧,明年給你轉正,别忘了,你還是學徒工,手藝還得再練練。”
楊衛彪說完就走了,很快把車開進院裏。
“喲,衛彪,今兒回來得晚啊。咱院裏出事了。”
閻埠貴聽到動靜,就從屋裏出來
“出啥事了?”
楊衛彪猜測是婁曉娥的事吧!
果不其然,閻埠貴跟着就說:“咱院裏多了一個新住戶,租了老太太的房子,上午來的,下午就搬到院裏了。”
“那是婁曉娥,傻柱和許大茂都認識,在軋鋼廠上班。”
楊衛彪無語,這還沒他知道得清楚。
閻埠貴有些尴尬的說:“原來你知道啊,我下午後來釣魚去了。
不過,她是怎麽回事,幹嘛到院裏來?”
“她老爹是資本家,軋鋼廠的股東,不過她現在是工人,估計是不想住小洋樓了,免得人說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