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裏,楊衛彪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昨晚上沒有賈張氏來鬧,院裏衆人也終于清淨了。
他看了看時間,先出去吃了個早飯,然後就去了醫科大,今兒跟丁秋楠約好了的,不見不散那種。
“楊衛彪,這兒!”
還沒到校門口,就見丁秋楠遠遠的在揮手,旁邊還站着個人。
“來了!”
楊衛彪騎着摩托車過去,他的生活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楊表哥好!”
旁邊有個妹子也在揮手。
“呃,依依你好。”
楊衛彪之前有次來看丁秋楠,就被三人行了,這個叫陳依依的有點心計,但跟他這樣在四合院鍛煉過的,就不值一提了。
誰又沒點小心思呢,無傷大雅。
丁秋楠開口說:“依依要跟我們一起去逛書店。”
“行啊,你們吃早飯了嗎?”
楊衛彪無所謂的,今兒一天他都有空,一年就這麽一次春節假期,還不得好好放松放松。
“吃過了的。”
“已經吃了。”
兩女既然都吃了,那就直接出發。
陳依依坐在挎鬥裏,丁秋楠在後座,很自然的抱着他的腰,這讓陳依依看到了,更加懷疑兩人不是什麽表哥表妹。
不過陳依依想的隻是能靠着丁秋楠認識楊衛彪,打好關系,等她畢業,能幫她留在京城的醫院工作。
對于别的事,她即便知道些什麽,也不敢亂說的。
楊衛彪騎着車到了書店樓下,到了這兒也不用擔心碰到熟人,就四合院裏的,都不是讀書的料,誰願意花冤枉錢來書店。
能花幾分錢在路邊買本小人書就不錯了。
哪怕閻埠貴那樣的,在院裏就沒看過書。
即便真遇到了也沒啥,這大白天呢。
好吧,還是不要毒奶了。
停好車後,三人就進了書店,裏面的書種類非常之多,價格從幾分到幾毛錢不等,來買書的人也不少。
有些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也要替别人采購書籍。
三人直奔醫科類的書,涉及到專業方面的書籍,人就少很多了。
楊衛彪之前就來過的,老馬識途,呃,是輕車熟路,在兩女挑書的時候,他也随手拿了一本書翻看打發時間。
好歹看起來也是一個知識青年,他也是出版過書的文化人,随便那隻是一本食譜。
陳依依的心思不在買書上面,今天就書來混臉熟的,所以注意力基本都在楊衛彪這兒,有意無意就在旁邊轉悠。
“楊主任,這麽巧。”
忽的,有人過來打招呼。
楊衛彪擡頭一看,笑着說:“還真是巧了,龔廠長你也來買書。”
來人是棉襪廠的廠長,采購勞保的時候打過交道。
“陪家人來的,楊主任伱忙着,改天再聚。”
“行,改天我到你們廠子,可得好好招待啊。”
楊衛彪開着玩笑,卻也是說真的,采購勞保他是出錢的一方。
“一定一定!”
龔廠長又說了兩句,這才離開。
等人走後,陳依依就忍不住靠過來,說:“楊表哥,剛那人是誰啊,看着像個領導。”
她剛雖然在旁邊,但也沒聽太清楚。
“哦,他是棉襪廠的廠長。你書選得怎麽樣了。”
楊衛彪略微低頭,這都看不到陳依依的腳尖,這年頭,能長成這樣,身材還嬌小,實屬罕見。
“還在看,我也不知道選哪本,過會再問問秋楠,我可以跟她買不一樣的,換着看。”
陳依依成績挺好的,不然也考不上大學。
“這想法好!”
楊衛彪笑了笑,正要說什麽,忽的又碰到熟人了。
“楊主任,還真是你,我在那邊就看到了,還擔心認錯人呢。”
說話間,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依舊是領導的派頭。
楊衛彪扭頭一看,就笑着說:“王二叔,您這見外了啊,叫我衛彪就行了。”
“衛彪,你這是?”
王二叔用眼神示意,看了看陳依依,仿佛在說,你怎麽還換人了呢,連口味好像也變了?
“呃,這是丁秋楠的大學同學,我陪她們過來買書,丁秋楠在那邊。”
楊衛彪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書架,丁秋楠正在專心選書。
王二叔點頭說:“行,那就不打擾你了。對了,康院長昨天還在念叨你。”
“我後面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老院長。”
楊衛彪秒懂是什麽意思,老院長退休了,沒人燒竈,但他還需要這層關系。
“那敢情好。”
王二叔聊了兩句就離開了,他今天是來采購一批書籍,還有得忙。
等人一走,陳依依又忍不住問:“楊表哥,這位又是誰啊。”
“總醫院的王副院長,分管後勤這一塊的,估計是來書店采購。”
楊衛彪簡單介紹了一下,這王二叔升職了,在康院長的操作下,當了副院長,可謂邁出了堅實的一步,都在追求進步來着。
“啊!這麽大的領導啊。”
陳依依懵了,沒想到楊表哥的關系這麽硬,連總醫院的領導都認識,而且看樣子關系還非常好,都叫二叔了。
“還好吧!”
楊衛彪顯得風輕雲淡,又說:“我去看看秋楠選得怎麽樣了,過會中午一起去吃飯。”
“好啊!”
陳依依随口應答,卻久久沒有回神。
她已經确定了,隻要楊表哥肯幫忙,等她畢業就能解決在京城的工作問題。
可是别人憑什麽幫忙呢?
三人在書店待了一個多小時,選了幾本書,丁秋楠和陳依依自己結的賬。
随後就去了王府井百貨,裏面的東西是真心多,但對楊衛彪來說,有一種在逛夜市的感覺。
滿目都是廉價商品,但你沒票,有錢還買不到。
這裏不少物資都是外地客買走的,或是托在京城的親戚購買,尤其春節期間,可謂門庭若市。
“秋楠,拿着。”
楊衛彪隐晦的塞了一卷錢票過去,裏面還有不少工業卷。
“我有!”
丁秋楠不想要,雖然她想讓這段感情純粹一些,可從一開始她就是被接濟的一方。
“拿着吧!”
楊衛彪把錢票放到丁秋楠荷包裏,這樣就不用他結賬,得注意影響。
“嗯!”
丁秋楠點頭,反正她欠下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逛了一陣,丁秋楠買了一套衣服和幾樣小東西,也沒花幾個錢。
随後又去了另外一家店,裏面主要是賣女兒家的東西,楊衛彪索性就在門外抽支煙。
店裏,陳依依碰了碰丁秋楠的胳膊,小聲說:“你表哥也太好了吧,給你拿多少錢了?”
丁秋楠和這位同學加舍友,相處有半年了,知道陳依依的性格,有小聰明,但人挺好的,不然也不會玩到一塊。
“沒數。”
丁秋楠拿卷在一起的錢票拿出來,粗略一看,起碼上百塊,裏面的票還不知道有多少。
“呀!”
陳依依咂舌,見識到了楊表哥的财力。
丁秋楠小聲說:“我也不能亂花錢,給他攢着。”
“嗯嗯!”
陳依依點頭,可還是覺得太多了,心想正常的表哥表妹敢這麽給錢買糧票嗎。
“楊衛彪,送你的。”
丁秋楠從一間店裏出來,遞過來一支鋼筆,這年頭還不流行帶包裝。
“謝謝!”
楊衛彪把鋼筆别在胸口的荷包上,格調不就有了嗎。
現在的鋼筆可不便宜,兩三塊錢一支,能換多少口糧了。
“好看!”
丁秋楠打量了片刻,滿意的點頭,看人的眼神中有光。
“咳咳……走,去吃飯,中午你們想什麽,甭跟我客氣。”
楊衛彪心情真的挺好,算是收到新年禮物了。
“你安排吧,我都行!”
“楊表哥,我不挑食!”
他見此索性去了前門那邊的全聚德,他不太喜歡吃鴨子,但生爲京城人是避不開的,剛烤出來,熱乎的味道還是挺不錯。
兩女都吃得很開心,完了又在大栅欄逛了一陣。
丁秋楠今晚上住學校,他就把兩女送到了學校門口。
“楊衛彪,路上慢點.”
“楊表哥慢走。”
楊衛彪揮了揮手,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跟着就回了四合院。
先打聽一下賈張氏的情況,如果沒在鬧,晚上就把于莉接回來住了。
“衛彪,你回來了,賈張氏又出事了。”
閻埠貴正在擺弄花草,今年年貨充足,他也沒啥好算計的。
“又怎麽了?”
楊衛彪覺得人應該會待在保衛科的。
“賈張氏給送醫院去了,昨晚上她被審訊了一整晚,早晨暈倒,到下午都沒醒,保衛科的王組長見情況不妙,就給送醫了。”
閻埠貴跟着又說:“廠裏通知了院裏,不過賈張氏的戶口沒在這裏了,秦淮茹也不在家。
最後通知了街道,王主任叫上我們三個大爺去了一趟醫院。
賈張氏是因爲沒休息好,加上吃了幾天生紅薯,也沒啥大病,就是醫藥費給她算的工人家屬,另外要付一半。”
“醫藥費她要出多少?”
楊衛彪搖頭,賈張氏算是撿了大便宜,這下倒黴的是保衛科了。
“也不多,就幾塊錢,另外有點營養費,加起來不超過十塊,隻是這錢賈張氏拿不出來,估計得保衛科的人承擔了,要不就得廠裏付。”
閻埠貴也搖頭,賈張氏到哪裏都坑人,這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讓人回院裏。
“嗯,三大爺,你盯着點,等廠裏一上班你和二大爺就去把賈張氏的戶口辦了。”
楊衛彪讓閻埠貴出面,是因爲别人跟着學生一起放寒假,時間多,跟街道也熟悉。
遷戶口這種事,不用經過賈張氏就能搞定,因爲在街道沒了房産,屬于正常轉移到工作單位,哪怕是臨時工也能挂靠集體戶。
“明白!明天一早我就去街道先辦理流程,初四街道就有上班的了。”
閻埠貴也盯着這事的,隻要賈張氏戶口不在街道,在跑到四合院來,就可以報警趕人,街道也可以進行處理。
爲了院裏的安甯,這事必須盡快處理!
“行,等初六上班,我也會跟廠裏管戶籍檔案的打招呼。”
楊衛彪這邊也要配合,操作起來才更簡單,基本當天就能搞定。
這會聊完後,他就去了于家,在那邊吃的晚飯。
“姐夫,總算可以回院裏去了。”
于海棠已經習慣了四合院的生活,到自己家裏住了幾天,哪怕是過年,反倒不适應了。
“嗯!”
楊衛彪點頭,他也習慣了,家裏多個人,也熱鬧。
三人回到院裏,這大門終于不用關了,賈張氏得在醫院躺幾天吧。
兩姐妹到家後就趕緊收拾,楊衛彪雖然這兩天都沒開火,但換洗衣服還是有的。
這就是娶了媳婦的好處,不過也要看媳婦人咋樣的。
若是婁曉娥那樣的,就悲劇了,即便有錢你也不能請保姆啊。
像丁秋楠那樣的也不行,别人的重心是在學習上面,跟家務活什麽的不沾邊。
楊衛彪不後悔選于莉當媳婦,人會過日子。
嫁過來這麽久從來沒給他找過麻煩,也沒提過要求,反而對他一直百依百順。
若是能生個孩子就完美了,但這事得看運氣。
“楊大哥,我回來了。”
忽的門口傳來了秦京茹的聲音。
“這麽晚你來幹嘛?”
于海棠或許因爲跟秦京茹年齡相仿,所以一直有點敵意。
“我來找楊大哥啊。”
秦京茹說着就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大包袱。
“坐,京茹,你這是剛從鄉下回來?”
楊衛彪面不改色,奈何今時不同往日了,沒法直接叫人走。
“是啊,我給你們帶了點東西,想着你們應該還沒歇着,就給送過來。”秦京茹還是很能吃苦的,何況這次回去,她還有自行車,停在前院的。
“京茹,你快别破費了。”
于莉倒了一杯水拿過來,當初她還想過讓秦京茹幫忙帶孩子,可世事難料,她都現在都還沒懷上。
而秦京茹都進軋鋼廠上班去了,很快妹妹也要進廠。
“不破費,都是自家的。”
秦京茹說着就把包袱打開,拿了一大包幹竹筍,一大包的鹹菜幹,還有蘿蔔幹什麽的。
别看隻是點幹貨,但在鄉下要攢下這麽多可不容易,禮輕情意重。
“嗯,都是好東西,你吃飯了沒。”
楊衛彪盡量讓自己别那麽刻意,擱這兒玩諜戰呢。
“吃了的。”
秦京茹帶着幹糧上路,原本是打算明天回來,但今兒實在待不住了,沒等到晚點就騎着車走了。
她喝了口喝水,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楊衛彪見此,幹脆說:“都這麽晚了,你晚上就住這兒,正好四個人好打牌。”
“好啊好啊!”
秦京茹和巴不得,她現在的夢想,就是住到這院裏來,隻是沒那麽容易。
除非她給生一個孩子,可還要在等等了,楊大哥可是說好了三十歲。
這會說到打牌,于海棠就來了精神。
當即就整理好桌子,花生瓜子擺上,餓了還有牛肉幹墊底,家裏也備着有汽水,有這條件,打牌能不好嗎。
一直決戰到十一點半,才分出了勝負,趕忙洗漱後歇着了。
楊衛彪也難得累了,躺下後啥都沒做,沾着枕頭就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臉上有點發癢,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于海棠,兩人四目相對,相距不到一拳,都能感覺到呼出的熱氣。
餘光看見于海棠的頭發落到他臉上,難怪感覺癢癢的。
“姐夫,你醒了啊!”
于海棠立馬擡起頭站直了,臉上神情有點不自然。
楊衛彪已經驚醒,卻隻能裝着迷迷糊糊的說:“海棠,這幾點了啊。”
“八點過了,早飯做好了,我來看你醒了沒。姐夫,你臉好像有個紅點,我剛要看看呢。”
于海棠找了個借口,她也是好多天沒見到姐夫,今兒大意了。
“是嗎?估計是被什麽小蟲子咬了吧,你幫我看看。”
這話一出,楊衛彪就想給自己一嘴巴子,這還嫌不夠麻煩啊。
“好啊好啊!”
于海棠說着就低下頭,在他臉上一陣子瞧,還真找到了一個小紅點。
“姐夫,我看過了,應該沒啥的。”
“嗯,那我再睡會,早飯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楊衛彪還真有點犯困,今兒反正沒啥事,索性睡個懶覺。
“姐夫,那你快睡吧!”
于海棠幫着拉了下被子蓋好,就見姐夫閉上眼,跟着就傳來沉穩的呼吸聲,這是秒睡了啊。
等楊衛彪醒來,已經快十點了,放在後世根本不算啥,但現在卻極度罕見,誰讓他的家庭地位在這兒擺着呢。
起床後,有于莉伺候着洗漱,跟着吃了倆雞蛋喝了點粥墊底,等中午在好好吃。
廚房裏已經在忙活了,炖着肉呢。
“京茹,你過年回去還好吧!”
楊衛彪也沒閑着,在擺弄之前修好的戶外爐子,下午給烤一個羊腿,今兒一天都待在院裏得了。
“當然好啊!家裏人可高興了。”
秦京茹如今的家庭地位也不是蓋的,在外面能掙錢,也能往家裏帶東西。
加上還解決了老父親的工作,父女倆一年可掙不少,年貨也多,村裏别家不知道有多羨慕。
“那就好。”
楊衛彪點到爲止,不再多問。
秦京茹也識趣的到廚房幫忙去了。
是誰知道人剛一走,就見許大茂小跑過來,低聲說:“楊衛彪,你這可以啊,都敢讓秦京茹上門。”
“我有什麽不敢的,正常同事關系。”
楊衛彪怼了一句,就問:“你啥時候回來的。”
“今兒一早啊,春草也是今兒回來。”
許大茂初一就回父母那兒去了,倒是躲過了賈張氏之後的鬧騰,回來聽說後,也是無言。
“我剛去打聽了,賈張氏賴在醫院不走了,那保衛科的王組長也是倒了血黴,不光要出醫藥費,還得管賈張氏的夥食。誰讓他把人審到醫院去了呢。”
楊衛彪聽了後,不由皺眉,之前他不提保衛科抓走賈張氏,就是擔心這個。
許大茂或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低聲說:“咱不能讓賈張氏好過啊。”
“你有辦法?”
楊衛彪給發了支煙,差點忘了,許大茂這人可是院裏的第一小人,尤其擅長盤外招。
許大茂吸了口煙,低聲說:“讓廠裏把賈張氏開除,保衛科哪還會管她的死活。”
楊衛彪愣了一下,果然不愧是許大茂,有夠損的。
“賈張氏欠你的錢不打算要了?”
“我那十幾塊錢早回來了,賈張氏欠的是三大爺的錢。”
許大茂這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真坑自己人。
見楊衛彪不說話,許大茂又說:“三大爺當初可是想坑你房子,你還能替他着想。”
楊衛彪呼了口煙霧,“我倒不是在乎三大爺那點錢,是正打算把賈張氏的戶口給遷到廠裏去。
如果現在把她開除,她的戶口就隻能留在街道,這以後還得有事。”
楊衛彪想得更遠,那戶口先從街道到廠裏,下一步就是從廠裏打回農村了。
但許大茂說的也有道理,反正賈張氏難受,他就好受。
“哪管得以後,賈張氏沒錢沒工作,還能鬧起來,不慣着她。”
許大茂勸說起來,主要他沒這權利讓廠裏開除誰,但楊衛彪可以。
“行!正好,我也想去拜訪一下李新民。”
楊衛彪滅了煙,跟着就出發了。
對于許大茂,他可是一直防着的。
這人能力是有,但誰都坑,别說什麽兄弟、貴人了,那是連老父親都不放過。
不過,還得留着許大茂給自己打幾年工,才是人落難的時候。
爲了回來趕中午飯,楊衛彪加急到了李新民家裏,當然也不能空手去,路上在空間裏拿了點小禮品就完事了。
“衛彪,稀客啊!”
李新民見他倒是,很是高興,這可是廠裏的能人,對他上位很有幫助。
“李廠長,我這是來叨擾了。”
兩人就在客廳,李新民的家挺大的,還是上下樓。
“衛彪,你來是不是有啥事。”
李新民算是比較了解楊衛彪了。
“有點小事,我要你把廠裏的賈張氏開除了。”
楊衛彪倒不是被許大茂給所動,而是覺得賈張氏太鬧騰,與其這麽鬧下去,不如釜底抽薪,斷了其經濟來源。
賈張氏過不下去,如果夠聰明,就回農村去,但如果還是蠢,那就住橋洞去吧。
“賈張氏,我想想啊,這還是當初易師傅找我說情,原本我是不答應的。
但他說是你的意思,我這才答應人進廠當臨時工。”
李新民記憶力不錯,還沒忘了這事。
“這不可能,我跟賈張氏有仇,哪能管她的工作問題。”
楊衛彪臉色不好看,這易中海也太坑了吧,居然扯了他的虎皮,當初他就奇怪賈張氏還能二次進廠,原來其中還有這内幕。
“那就是易師傅亂說了。”
李新民也沉着臉,他這是被坑了啊。
“李廠長,先不管易中海了,你給保衛科打個電話,就說開除賈張氏,這事啊,我欠你一個人情。
以後廠裏有啥事,我絕對站你這邊。”
楊衛彪表明态度,李新民不是那麽容易被扳倒,這人做事很小心,給外面的态度是從來不收禮。
這事,到時候可能還得靠許大茂這小人才行。
“好,好啊!”
李新民要的就是這态度,當即就打電話到保衛科。
那邊收到消息後,總算松了口氣,連忙彙報賈張氏的情況。
李新民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檔子事,連忙對着電話說:“賈張氏作爲臨時工,放假翻牆進廠,被抓了現行,詢問過程中暈倒,也是自作自受。
現在人已經被開除,你們保衛科不用管了,把人撤回來吧!”
“是,李副廠長!”
保衛科的人挂了電話後,就連忙去通知了王組長。
“時來運轉了,終于不用伺候那老太婆了。”
王組長這會正在做飯,中午得送醫院去,現在聽到這好消息,直接把鍋鏟一扔,但下一刻就悲劇了,媳婦撿起鍋鏟就打了過來。
來通知的保衛科隊員,一見情況不妙,趕緊跑路,他們這組長啥都好,偏生是個妻管嚴。
“哎呀,餓死人了,這送飯的怎麽還不來。”
賈張氏躺在病床上叫罵着,這讓旁邊床位的病人苦不堪言,可卻拿這老太婆沒辦法。
“這怎麽還不來,我得去廠裏告你們去,王如德,你這個組長是不是不想幹了。”
賈張氏在病房裏破口大罵,直到有護士制止,這才稍微消停。
可左等右等,到了下午,别人早就吃了飯,賈張氏依舊沒等到王組長來送午飯。
她正想找醫院領導反應,就見護士來了。
“賈張氏,你的醫藥費用完了。要是還想住下去,就去交錢。”
“我交啥錢,這得軋鋼廠的王組長來交,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
賈張氏嚷嚷着,人已經緩過來了,就是賴在醫院不走罷了,每頓還要吃營養菜。
“王組長來過了,辦理了手續,你之後的住院他不管了。”
護士不由搖頭,這老太婆一看就不是好人,在病房裏鬧騰,這下完了吧。
“他憑什麽不管,我就是他害的,他難道不想幹了。”
賈張氏有點蒙,這不對勁啊!
“賈張氏,你已經被軋鋼廠開除了,還要住院就自費,不住就趕緊收拾走人。”
護士說完就走了,懶得多說,也不想惹什麽。
“什麽,我被開除了?這不能啊!”
賈張氏慌了,顧不上别的,連忙收拾東西,提着鍋就跑到軋鋼廠去詢問情況。
“站住,幹什麽的!”
她剛到廠門口就被門衛攔下了。
“老陳,是我啊,張翠花,我是廠裏打掃衛生的。我來問問,廠裏都沒上班,憑什麽說我被開除了識。”
賈張氏一手提着包袱,肩膀上挂着繩子,吊着一口鍋,這是吃飯的家當,不能丢了。
一口鍋可值錢,而且不好買,得要工業卷才行。
“你是被開除了,李副廠長親自打的電話,你工資也發過了,咱們廠是提前關響,以後不準在進軋鋼廠,不然把你當賊抓起來。”
門衛也是屬于保衛科的,提前被打了招呼,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哎呀,這不能啊,不能開除我啊。”
賈張氏淚崩了,廠裏的工作是她未來幾年的依靠,沒工作就沒工資,雖說不用還錢了,可她也沒法過日子啊。
“這我管不着,這是上面領導的命令。”
門衛老陳直接把門給關了,人都開除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天殺的啊,都不是好人,這下完了,全完了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突然遭受打擊,半晌沒回過神來。
别人是過節,她是受難,這沒法過了。
……
卻說楊衛彪已經回到院裏,第一時間把兩個大爺和許大茂找來。
“衛彪,啥事啊。”
閻埠貴不解,今天院裏已經清靜了啊。
楊衛彪沉着臉說:“剛我去拜訪李新民,爲了咱們公司明年的業務開展。
誰知道聽到一個秘密,之前一大爺用我的名義去找李新民說情,說我要讓賈張氏進廠,李新民這才點頭了。”
“不是吧,老易居然能做這種事?”
劉海中有點懵,這可是原則問題,你要用别人的人情,好歹要打招呼吧。
而且明知道楊衛彪和賈張氏不對付,哪能背地裏幫仇人,這不是亂來嗎。
楊衛彪又說:“這事說開之後,李新民當場就打電話去廠裏,已經把賈張氏開除了。”
許大茂聽到這裏,暗道厲害,楊衛彪這下就把自己摘了出來,不用擔心被三大爺記恨。
“開除了好啊,賈張氏太鬧騰了,留在咱們廠也是個禍害。”
劉海中拍手贊成,他實在是看不慣賈張氏的所作所爲。
“不是,那她咋還我錢。”
閻埠貴傻眼了,難道他那五十塊錢就這樣沒了?
“三大爺,這也顧不上了,我看這事得讓一大爺處理。”
許大茂禍水東移,他也擔心追問下去,會問到是他出的主意。
“對,這得找老易,他要是當初不這麽幹,那李新民也不能把人開除了。”
閻埠貴對易中海有太多的不滿了,這五十塊錢,源于當初賈東旭遺留的問題。
那頭野豬如果不給賈家,他早就賺了,何苦爲了這五十塊心疼,等了一年多都沒還上。
當即就和幾人一起到了易中海家裏。
“老閻、老劉,你們這是?”
易中海正在家歇着,賈張氏的事好不容易解決,他也想緩緩。
“老易,賈張氏被開除了。”
劉海中把事情說了出來。
易中海頓時尴尬了,忙說:“衛彪,你不要多想,我當初也是情急,那李新民也不收禮。
後來我讓一大媽給于莉送禮,于莉沒收,我就不好提這事了。”
“一大爺,我不是要說你什麽,可這事你辦得不地道啊,好歹跟我打聲招呼吧!”
楊衛彪占理,但現在賈張氏已經被開除,他抓着不放,鬧起來也不像話。
但這事得宣揚出去,易中海既然做了好事就得出名,别以後在拿事來坑他。
“是是,這事是一大爺錯了,給你道歉。”
易中海态度誠懇,确實是他的問題,楊衛彪沒發大火,已經是給面子了。
不過這會真正戰鬥的是閻埠貴,跟着就說:“老易,我那五十塊錢當初可是你造成的,現在好了,賈張氏工作沒了,我這錢怎麽要回來。
你是知道我就那點工資,到現在都沒攢到錢買房,當初找你借錢你也不借,咱可是幾十年的鄰居了,你說說坑我多少回了。”
“唉!”
易中海歎息,仔細想想,确實對不住老閻。
“老閻,你看要不這樣,那五十塊錢,我補償你。但不是替賈張氏給,是我個人補你的,不是幫賈張氏。”
“好,算你個人的,跟賈張氏無關。”
閻埠貴能拿到錢就高興,不管那麽多。
“你等着,我這就拿錢。”
易中海必須得出這錢,不然肯定得開全院大會,他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威信,又要崩塌了。
沒一會,易中海就拿了五十塊錢出來,閻埠貴拿到後,終于有了笑容。
當初他花一百塊錢轉讓楊衛彪打獵的地方,這算起來才沒虧了,可也沒賺啊。
想想這都怪賈東旭,但人已經沒了,他也沒法再說,能拿到這錢已經不容易。
“老易,你總算是做了件對的事。不過賈張氏沒了工作,醫院裏肯定也待不下去,恐怕又得回院裏,你可要堅定立場啊。”
閻埠貴現在徹底放開了,賈張氏不欠錢,他就不慣着,要團結起來作戰。
“我肯定堅定立場。”
易中海是真怕了,不敢在沾惹賈張氏,正好他也賠了錢,徹底撇清,以後真不管了。
“大茂,你是主力。”
楊衛彪點了許大茂的名,之前幾天躲過了,現在得站出來保衛四合院。
賈張氏沒了收入,也鬧騰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敗下陣來,因爲總得吃飯。
“放心,賈張氏敢來,我就把人趕出去。”
許大茂不敢提打人,這打出好歹,也是麻煩。
院裏吃午飯了,楊家因爲于家姐妹和秦京茹來了,夥食自然就開得好。
做了兩葷一素一湯,才四個人吃,這日子,你敢想?
“都多少吃點,尤其是海棠和京茹,你倆都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楊衛彪給兩人都夾了菜,當然也沒忘了媳婦。
“嗯嗯!”
兩女正吃得滿嘴冒油,雖說日子好了,可還是饞。
這年頭真找不出啥素食主義者,你不吃葷油,身上就沒勁。
而且吃豬油,真沒啥不健康的,主要是消耗大,誰都得幹活。
“下午我去一趟銀行,把家裏多餘的錢存一部分。”
楊衛彪準備布局了,等到時候條件允許,他就拿下一套獨門獨戶的四合院。
或是攢着明面上的錢,在關鍵時刻拿來做生意。
那麽放在銀行,到時候在取出來,就不用解釋這錢的來源,也不怕被查,因爲存的時候就已經被查過了。
“姐夫,你有多少家底了啊。”
于海棠忍不住問了句,就是好奇
楊衛彪想了想才回答,他那本純粹爲了搞錢的宮廷食譜,拿到了四千六的稿費。
餘下的預估還有兩千,周期就很漫長了。
另外就是婚前攢了一千六百多,但明面上花的可不少,兩塊手表,一輛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三轉一響都湊齊了。
另外買了一間房也花了四百多。
還有結婚的花費也不少,當然了,也有外快,比如打到了野豬,轉讓打獵的寶地,廠裏給的獎勵,加起來都有三四百。
再有就是結婚後一年多的工資,有一部分是當上主任後漲起來的,但總共也沒有兩千。
所以他的剩餘家底會在七千左右,這是明面上的,也得做實了,在這年春節,他就有這家底。
想到這裏,他就風輕雲淡的回了句,“還好,也就七千多吧。”
“多少?”
于海棠吓得筷子都掉了。
“七千多啊,咋了。”
楊衛彪忍不住想笑,現在的于海棠還沒完全張開,比劇裏清秀,也更可愛。
加上在他這兒住了一年多,吃好喝好,顯得更水靈,這吃驚的模樣,惹人發笑。
“七千多,姐夫,你也太有錢了吧!”
于海棠一驚一乍的,好歹沒掀了桌子,不然才真是大發了。
“都說還好,以後有機會啊,能買一套獨門獨戶的大院子了。”
他是用來自住,不過他最終是想拿下四合院,這可是主場,拿下這裏才代表真正的成功,也意味着他算計赢了所有人。
“那太好了。”
于海棠想着買一個大院子,就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啊。
“咱家的日子啊,以後會越來越好。”
楊衛彪有意無意看了秦京茹一眼,這妹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但最大的缺點就是愛慕虛榮。
但也不是啥大問題,他有資本,何況隻是養個外室,還不容易嗎。
“我吃好了,先去一趟銀行,晚點咱們在院子裏吃燒烤。”
楊衛彪看了看手表,這會去正合适,人相對少點。
“好啊!”
這年頭肉都吃不上,燒烤更是稀罕。
“記得把雨水也叫上。”
楊衛彪招呼一聲,跟着就出了院子,就去存錢了。
現在的銀行隻有一家,都是某某人民分行,所以還是靠譜的,就是千萬别把存單給弄掉了。
至于爲啥很多人不存銀行,主要還是網點太少了,你讓農村的怎麽去存取?
再說,就那點錢,存個屁啊。
一般去的也是大城市,直接存定期,而且有個麻煩的事,沒辦法約定轉存。
也就是存的定期到期後,你得自己去轉存或是提取,不然就成了活期,那就悲劇了。
楊衛彪踏進了東直門分行,這裏是有網點的,周圍工人多,單位也不少。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東直門銀行分行。】
【獎勵:金條五十根(小黃魚),金錢一千七百,銀手镯五十個(三十克标準),金鎖十個(十克标準)。】
我擦,這獎勵讓他震驚了,隻恨沒早點來薅羊毛,這真的有點誇張。
即便後面簽到獎勵會逐步減弱,但也很強悍,就是錢多了,花不出去啊,金銀更不敢随便拿出來。
就是明面上掙的,也得拿來存着,空悲切。
“同志、同志?”
銀行裏工作人員呼喊出聲。
“呃,剛走神了,我來存錢的。”
楊衛彪趕緊回神,别被當成來搶劫的就完蛋了。
他背着背包來的,這會也沒人排隊,就直接到了櫃台這才填單子,效率就不用說了。
“同志,你存多少,怎麽存?”
工作人員估計見他穿着挺好,氣質也像幹部,倒是比較客氣。
“存六千,我是紅星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名叫楊衛彪,每月工資136塊5毛,十八歲參加工作,已經工作了八年多。
另外我出版了一本書,扣稅之後,稿費有四千六百多。
這裏有一些證明,你可以看看。”
他先給交代明白了,畢竟六千可是大數額,别被當成資本家,到時候把老本給掀了。
工作人員清點了證明之後,點頭說:“沒有問題,楊主任,你這六千要存多久?”
“兩年一存吧,利率多少?”
楊衛彪覺得兩年差不多,一年不像來存錢,久了到時候支取也不方便。
“月息5點25,年息6點3,您這六千,兩年後來支取,利息就是七百五十六元。”
工作人員說着都羨慕,算下來,每月利息都超過三十了。
楊衛彪有點蒙,我去,這麽高的利息嗎?
隻能說現在能攢下家底的人太少了。
院裏的二大爺,也就是劉海中,退休的時候攢下了一萬五的養老錢,這裏面應該也包含了不少利息錢。
等他回去宣揚一下,估計團隊願意存銀行的就多了。
這也無所謂,花不出去的錢,最後到誰手裏,真說不準。
至于說利息高,也是正常的,幾十年後,都有過五點幾的利息,某寶都幹到過巅峰的六點幾,但後面就遭到滑鐵盧了,一直在兩個點附近徘徊。
“好,麻煩幫我存了。”
楊衛彪從背包裏把錢拿出來,不多不少正好六千,真拿麻袋裝錢。
最後拿到了一張稍微用點力就能撕爛的存單,上面注明了日期和到期的利息。
等出了銀行他就放空間裏,掉了就完了,别人拿到也能來支取。
當然也沒那麽容易,因爲上面寫着有“戶名”,别人還是要核對的,就是沒有身份号碼。
這存了一筆大的,還是合法的,交完稅的,楊衛彪也是一陣輕松,隻要不出超級大的意外,他以後的崛起之路那是妥妥的。
“呀!”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他剛還在幻想,突然就被吓了一跳,能幹出這種事的,除了虎妞梁拉娣,也沒别人了。
“楊衛彪,你幹嘛呢,看你在這兒發呆。”
梁拉娣不是到銀行,她隻是恰好從這兒經過。
“存錢啊,還能幹嘛。對了,你人賣嗎?我還缺一個使喚丫鬟。”
楊衛彪調侃了一句。
“賣啊,你能出啥價錢,我可貴着呢。”
梁拉娣能怕啥,膽子大着呢。
“這夠了嗎?”
楊衛彪從口袋,實則是從空間裏拿出了存單,這合法的,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他就越安全。
至于說搶劫什麽的,他才不怕,正好有機會施展一下錘法。
“啊,你搶銀行了?”
梁拉娣捂着嘴,看着上面的數額,簡直不敢相信,六千啊,你敢想?
而且兩年前後,光利息就是七百多,别人全家都拿不出這利息錢來。
也難怪到了要掀資本家老本的時候了。
因爲這才六千,那些資本家不知道有多少個六千,那日子才不敢想。
“攢的,我敢存這就是合法的。”
楊衛彪有恃無恐,他年紀輕輕工資就達到了一百多,存款高達六千,你敢想嗎?
“快收好!”
梁拉娣感覺拿着燙手,她一輩子可能都攢不出這錢來。
又說了句,“我那兒還借了你六百,你到底攢多少錢了。”
“買你肯定是夠了的。”
楊衛彪調侃了一番,又說:“你這幹啥呢,一個人怎麽跑這兒來了。”
“去買山楂丸了,你上次不是送了嗎,孩子們就愛吃這個。北新橋那邊賣完了,害我跑前面百貨商店去買。”
梁拉娣看似在埋怨,實則是在誇人。
“那我下次多送點。不過你現在的工資也花得起了。”
楊衛彪也不是瞎說,梁拉娣現在每月六十一塊多,又不用交房租,養四個孩子夠花了。
就是想吃肉麻煩,都是小孩,沒啥肉票。
但也不是大問題,至少能把日子過得不錯了。
“也得多虧你,讓我能這麽快評上五級焊工,軋鋼廠的待遇也好,每月按時發工資。”
梁拉娣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更加惦記着人的好。
“楊衛彪,你還是要了我吧!”
“我去,這是銀行門口。”
楊衛彪心說怕了,趕緊讓人上車,風緊扯呼。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他才說:“我說梁拉娣,你能不能陽光一點,動不動就提這事,咱就不能交心,追求更高的精神層次?”
“你這說的啥啊,我聽不懂,我就要你當我男人。”
梁拉娣坐在挎鬥裏,瞄了人一眼,那媚眼,有夠可以的。
“真注意影響啊!我這還得追求進步!”
楊衛彪還得回去整點小燒烤,把人送到胡同口就一溜煙開車跑了。
“膽小鬼!”
梁拉娣叉着腰,叫了一嗓子,也趕忙左右看了看,幸好沒人,也趕緊走了。
……
楊衛彪回到院裏,就忙活起來,晚上吃燒烤,還給熬一個清湯鍋,涮羊肉。
今兒初四,明兒還有一天假期,當真難得,感覺時間也過得很慢。
鍋裏早就炖上了大骨湯,他這邊也把羊腿給碼好了味。
幾女一起動手和好了面,包了一些羊肉餡的包子。
等羊肉放進烤爐,包子也貼在裏面了,連帶包子也烤了。
另外還準備了燒烤架,烤一些别的吃食,非常豐盛。
“楊叔叔!”
“楊叔叔好!”
大壯和小壯站在不遠處,這都流口水了。
“過來!”
楊衛彪招了招手,又叫喊着:“光天、光福,你倆偷偷摸摸的幹啥,也過來。”
“好嘞,哥!”
這倆小子趕忙跑來,雖說今年他家年貨超級多,可上桌了也不敢多吃,何況這可是燒烤,不一樣的。
“在起一個盆,要烤自己動手,管夠,甭跟哥客氣。”
楊衛彪一直培養的兩個眼線,雖然人品也不咋地,可戰鬥力還是強的,關鍵能背刺二大爺,有備無患。
“哥,你對我們可真好。”
劉光天和劉光福還真有點感動了,這哥哥比大哥和老爹都強。
楊衛彪笑了笑,也讓大壯和小壯動手,這兄弟倆是春草的軟肋,而春草也是他的眼線。
沒一會,于莉幾女也過來燒烤,何雨水的刀工好,切了很多盤羊肉卷,也起了兩個爐子涮羊肉。
烤包子也出爐了,衆人吃得滿嘴冒油,而且是在戶外的亭子裏,這感覺完全不同。
等到傍晚晚點,烤羊腿也好了,從爐子裏取出來,用刀片着肉,甭提多美。
劉光天年齡要稍大點,陪着楊衛彪喝了一杯酒,感覺這才是大老爺們。
“光天啊!”
楊衛彪放下杯子,心情當真不錯。
“哥,您說!”
劉光天伸手抓了一個烤串,今兒真吃大發了。
“這院裏啊,年輕一輩,哥最看好你,你是幹大事的,以後發了,可别忘了哥哥啊。”
楊衛彪給灌着心靈雞湯。
“哥,你放心,我要是發了,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您啊。”
劉光天拍着胸脯保證,隻是他這讀書也不行,能幹啥大事?
“那感情好,在走一個。”
楊衛彪又給人倒了半杯酒,也不敢讓人多喝。
“謝了哥!”
劉光天也喝不出這酒的好壞,就是要這狀态,吃肉喝酒,還不好嗎.
最後還是劉光福給扶着回去的,直接喝醉了。
“大壯、小壯!”
“楊叔叔!”
這倆孩子還在呢,不過已經吃不下了,但是饞嘴,在旁邊打轉。
“這過春節呢,叔叔給你們倆一人五毛錢,以後好好聽你們媽媽的話。”
楊衛彪也不是誰都願意投資,就如閻埠貴那幾個孩子,都是老摳,長大了簡直六情不認。
真算起來,比白眼狼還不如。
“謝謝楊叔叔!”
兩兄弟拿到錢,這别提多開心了。
随後楊衛彪又給拿了幾個烤串,倆兄弟就高高興興跑出去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