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愣了一會，想到她之前在楊衛彪哪裏猜測的投了五百，也難怪别人是那個反應，說她沒見識。
秦淮茹正想着，忽然見楊衛彪到了廚房，後面還跟着一個陌生的女孩，但看穿着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要不就是高幹子弟。
“傻柱人呢？”
楊衛彪環顧一圈都沒見到人。
“來了，來了。”
傻柱剛是躲秦淮茹，其實就在後廚旁邊。
“南易，你也來一下。”
“好嘞！”
南易也趕忙跑過來，他利用下班時間忙了半個月，就掙了六十塊錢，感受到了什麽叫快錢，正是起勁的時候。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宣傳科的文員婁曉娥！”
“嗨，這我認識的。”
傻柱當然知道婁曉娥，還是當時和許大茂一起去婁家放電影認識的。
南易不解，這是要幹啥？
楊衛彪跟着就說：“找你們三個，是要商量一件事，我準備編一本食譜，名爲宮廷菜！”
“食譜？宮廷菜？”
三人一臉懵，包括婁曉娥也一樣。
秦淮茹就站在那邊，沒趕她走，她就把自己當成了小透明。
“對！傻柱，伱是譚家菜的傳人，那可是榜眼菜。南易就不用說了，你對宮廷菜了解得更多。
還有你婁曉娥，你家學淵源，你媽媽姓譚啊，你是譚家菜的後人。
所以呢，你們三人合力幫我編一本食譜，準确的說是菜譜。
這事啊，每個人都有酬勞，不白忙活。”
楊衛彪也是突發奇想，因爲就在剛剛他居然又收到了一筆稿費，是上次寫的詩歌，又被一家報社用了。
這讓他發現了賺錢的途徑，不然就現在的環境，你幹啥都容易被突突，但偏偏拿稿費就沒問題。
“楊衛彪，編食譜沒問題，但你拿來幹啥，你廚藝挺不錯的了啊。”
南易不解，這到底是啥情況。
“到我辦公室去說。”
楊衛彪想着這畢竟是後廚，人多眼雜，暫時傳出去也不好。
這下，秦淮茹就不敢跟過去了，這心裏無比好奇。
這邊，到了辦公室後，楊衛彪就明說了，“我要拿這本菜譜去出版，署名是寫我的名字。
你們就拿勞務費就行了，每人五十塊錢，童叟無欺。”
相當于他花一百五找人編書，這真不是一般的任性。
“啊，你要出版菜譜。”
仨人再次一臉懵。
過了一會，婁曉娥就說：“楊衛彪，我不會做菜啊！”
“沒事，你有手，咳咳，你能寫啊。他們兩人說，你來寫。
不光要寫菜譜，還要介紹每一道背後的故事，然後進行批判，指出宮廷的奢侈程度，明白了嗎。
這是一本政治正确的菜譜，到時候會在我這兒過審。
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婁曉娥，你辛苦點，白天在廠裏抽空記錄，晚上回去加班整理。”
楊衛彪是想要更多的合理收入。
以他現在的工資，其實也不少了，一年有一千六百多塊錢，但依舊還不夠，所以真得合理賺錢。
或者說是把暗處的錢變到明面上來使用，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别人也沒法去舉報，因爲他的收入合法。
“一周應該可以的了。”
婁曉娥想到她隻是記錄菜譜還不簡單啊。
傻柱和南易也沒問題，這能掙五十塊錢呢。
“那好，一周後我要見到菜譜。”
楊衛彪交代完就離開了軋鋼廠，到作協去找到了馮化成，這得廢物利用。
“楊主任，快請坐，你找我有事嗎？”
馮化成沒想到别人能來，那肯定有事。
“對了，上次的詩歌比賽最後怎麽樣了？”
楊衛彪之前以爲不會在有交際，就把馮化成給忘了。
“唉！差了一點，隻得了第二名，也還好了。”
馮化成雖然很可惜沒得第一，但依舊很感激楊衛彪，因爲禮品是别人無償送的。
“來日方長，下次你還有機會。
我這次是來想出版一本菜譜，你也知道我是食堂主任，需要政績。”
楊衛彪把事情說了出來，出版的事他雖然也能找别的關系，但最後決定讓馮化成去解決，這小子看似清高，實則是個不擇不扣的利己主義者。
幫他辦這種事最合适，而且他不僅僅是出版一本，後面還有，得長期靠這個賺錢的。
“楊主任，你出版宮廷菜食譜，我覺得是可行的，出版社也好聯系。
就是我怕不太好賣啊，首印能有五百本就不錯了。”
馮化成說出了自己擔憂，這不僅不賺錢，也提高不了名聲，連賠本賺吆喝都算不上。
“你把人介紹給我，我要印十萬本。”
楊衛彪大手一揮，哥哥要靠這個賺錢啊，計劃定價三毛，他拿十個點版稅，就是三分一本，而一般情況隻有六個點，還不到兩分。
如果三分一本，印刷十萬本，他就能拿到三千稿費，會觸發交稅了，得交兩百多塊錢。
這交了好啊，交了之後，這錢更合法了。
“十萬本！”
馮化成直接就淩亂了，好家夥，你是真敢想，那出版社的人敢答應嗎？
“你把能做主的人介紹給我就是了。”
“好！”
馮化成也給了，找了一個能說上話的副主任，是新華社的。
他也不知道兩人在辦公室裏到底談了什麽。
等到開門出來時候，就連兩人都是高高興興的。
“楊主任，你放心，你把稿子送來，我會安排編輯對接，如果有問題，直接幫你改了。
你要的十萬冊，絕對沒問題，我會安排盡快排版印刷。”
負責人态度很好，這就差稿子出版了。
“葉主任，那就要麻煩你了，你也放心，這都不是問題。”
楊衛彪打着啞謎，是不想被别人聽到。
等到了外邊，馮化成都沒回過神來。
“楊主任，這就談好了，十萬冊？”
“對啊，不然你以爲還能這麽着。”
楊衛彪沒有解釋，随後就撤了，馮化成就是一工具人，等想到了就用，忘了就算了。
很快，就是一周之後，婁曉娥的食譜寫好了，跟着火速被送到了出版社。
而這一個星期，楊衛彪也沒閑着，把之前的人脈拿來刷了一遍。
也是試一試他的面子好不好使，如果遇到不願意幫忙的，這人脈就放棄，及時止損，減少投入。
元旦節到了，各廠子單位，包括下面公社都在舉行大會餐，這是有傳統的。
因爲大年三十那天得上班，不是法定假日，再加上那天各家得吃年夜飯。
所以元旦這天就顯得極爲重要，有些人熬了一年，就爲了這一頓免費的大餐。
楊衛彪也是趁此機會，把他的食譜賣了出去，每個廠子解決一點，十萬冊看似很多，但隻要有一個支點就能撬動。
僅僅是鋼鐵總廠就爲他解決了兩萬冊，代價是他給那邊搞定了大會餐的物資。
鋼鐵系統、食品系統、冶金系統、勞保系統、機械系統、紡織系統……
如今與他有牽扯的工廠，總計已經達到了四百多個，平均每個廠一千人，這就是四十多萬工人的巨大消費力。
何況人數還不止，就說鋼鐵總公司目前是巅峰期，相關人員高達八萬多人，不過後續收益下降，會減少不少。
但目前來說，他賣食譜真不難，而且這樣團體采購，折扣是地闆價的。
就這樣，在元旦大會餐這天，不少工人免費大吃了一頓，還白得了一本書。
真正的作者是傻柱和南易，這兩人都比較能吹噓，對自己的廚藝也是蜜汁自信。
加上婁曉娥可是資本家的小姐，從小過的都是好日子，寫的東西更加有代入感，文筆也強。
最後楊衛彪還給把關，以及新華社那邊編輯給調整了一下，保證政治正确。
最終結果就是這本食譜非常有看點，既是菜譜也是皇家秘聞，發給工人後反應很強烈。
“荒唐，這皇宮裏面吃的菜也太奢侈了。大夥看看啊，就說這道爆炒鳳舌，居然用的是一種珍貴鳥雀的舌頭，這得費多大工夫啊，味兒肯定好。”
“我說得是這一道櫻桃肉，做一道菜居然要快馬加鞭從南方購買櫻桃。
書上可是說了櫻桃每年就二十天左右的成熟期，這一道菜得跑死幾十匹馬，動用上千人。
最終櫻桃送到了皇宮，百斤櫻桃隻能選出十斤好的來用，炸出汁水後，在用秘法炖煮五花肉，最終才能出一份櫻桃肉。
想都不想用味兒肯定好，可這也太特麽奢侈了。”
“還有這佛跳牆，這是咱平頭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嗎？”
“還有啊這燒鹿筋、桂花魚翅、海參湯……那一道菜不應該批判？”
“最絕是紅樓夢裏面這一道茄子，肯定好吃，不對，是賈府該亡啊！”
這本宮廷菜，極大的激發了工人們的食欲，連帶着好像大會餐都不香了。
大夥一邊批判，一邊流口水，又歎息這輩子恐怕都吃不到這其中哪怕是一道菜。
不出意料，這本書火了，還上了各大報紙，引發了更多的人批判。
但你要批判首先得有書啊，所以連帶放新華書店的食譜也大賣了。
并且這股風氣還刮到了四九城之外，外地也要采購這本宮廷食譜。
一個多月下來，到過年的時候，這本書居然賣出了十七萬冊，并且後面還會加印。
這讓楊衛彪都傻眼了，好像特麽的玩得有點大，稿費太多了也是煩惱。
這天團隊成員在小院吃飯，也是進行年終分紅，因爲再過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一九六二年來了。
“衛彪，那本宮廷食譜是你寫的？這賺大發了吧！”
閻埠貴所在學校裏的老師，買這本書的就不少，定價三毛，以學校名義采購是有折扣的，力度還很大。
所以人人都買得起，就看值不值罷了。
“楊衛彪，你怎麽知道這書能火？”
傻柱也傻眼了，這書他才是作者之一啊，雖然是口述的，但上面差不多有一半的内容是出自他這兒。
傻柱自己也領了一本，軋鋼廠發這本書了，人手一本，這簡直是騷操作，屬于自産自銷。
許大茂也說：“這書起碼賣了十萬本吧，楊衛彪，你能拿多少錢？”
劉海中吹着胡子，說：“還是衛彪腦子好使，居然想到用這個也能賺錢.”
楊衛彪笑着說：“到現在爲止賣了十七萬本，預估會印刷到二十五萬本。一本書我拿十個點，三分錢，也就是七千五的稿費。
不過要扣稅，扣完之後還有六千七百多。
現在我能到手四千六，餘下的回款周期就比較長了。”
“哎呀，你這是真的發了啊。”
閻埠貴眼睛都紅了，難道掙錢真的能這麽容易。
楊衛彪搖頭，“這還要扣掉一百五的成本，這書是傻柱、南易，還有婁曉娥編的，我花錢買的版權。
最終下來，能賺六千六吧，也算是讨個吉利。”
“楊衛彪你這腦子太好使了，要不，我也出本書。”
許大茂動了心思，他可是宣傳科的啊，出本書沒準有利于升任科長。
“我說大茂，你可就拉倒吧，你能寫什麽，下鄉放電影的故事？還是那年和寡婦的三天兩夜？”
楊衛彪直接調侃了一把，讓許大茂一張馬臉漲得通紅。
“好了，出書這事屬于劍走偏鋒，就這麽一次。
我主要是需要明面上的資金，有了這錢，以後我大手大腳就不怕被人舉報。
你們呢，花錢也能找到借口，說從我這兒借的，不然我能費這麽大勁？不如多賣點火鍋底料來得實在。”
“對對，是這麽個理！”
劉海中反應過來，還是他們公司更掙錢，出書這事對他來說根本不可能，他隻是高小畢業，字都認不全，還寫個啥。
“就算這樣，楊衛彪你也掙太多了啊。有你這腦子，想不發财都難。
下次有什麽好想法，帶帶兄弟咋樣。”
許大茂還是不甘心，他也想掙到明面上可以花的大氣，關鍵是名氣啊。
出了大火的書，還怕找不到外室嗎？許大茂一直在糾結這事。
“行，下次有什麽好點子，我帶你一起，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楊衛彪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下次就套路這位。
“說回正事，三大爺你來講一下公司的純利潤，開支就不提了。”
楊衛彪發了一圈煙，今兒就招待自個兒。
“好！”
閻埠貴點頭，跟着就說：“截止到今天，咱們公司的純利潤高達二萬三千二百元，零頭也不提了。另外還有兩萬的備用金。”
作爲能把錢算計到分這個單位的三大爺，能這樣抹零，實屬不易。
“這麽多啊，比預計的還多了三千多。”
劉海中樂壞了，可見他當初的投資是多麽英明，這不就賺大發了嗎。
楊衛彪跟着說：“該分多少錢，按各自的股份來算就是了。之前計劃公司備用金三萬。那多出的一萬三千多，這就分了吧。”
這次他不打算小氣了，一年到頭總得見到錢。
這分出去，大夥也花不了多少，他真需要錢的時候，還可以套路回來，所以索性把格局放大一點。
他說着就把包裏的錢倒了出來，一萬多塊錢，這可是十幾碟，因爲最大面值才十塊。
“今年咱都能過個肥年。”
傻柱也無比興奮，他原本是沒有做生意的念頭，但跟着楊衛彪，他是願意的，這不就賺到了嗎。
“老劉，你和衛彪，都是三千四百三十二。
許大茂，你是二千六百四十。
傻柱，你呢，是一千九百八十。
我呢，能分一千七百十一六。”
閻埠貴把錢計劃好，分别點了出來，分完後利潤剩下幾十塊零頭，大夥一緻決定用于今晚上的招待，正好給吃喝了，誰也不吃虧。
趁着各自點錢的時候，楊衛彪開口說：“劉岚和秦京茹，還有秦長青，他們三個我都發了一百塊。
另外兩個幫廚一人給的是八十。這個錢已經從利潤中扣除了，但還是要給你們說清楚。”
“這錢給了也是應該的，半年算下來，每月他們就十幾塊錢，這不能幫我們白幹活。”
劉海中自己拿到三千四百多，知足了，對于發出去的那點，純粹就是毛毛雨了。
“那行，另外就是各自需要給的，比如二大爺你總得給幫你幹活的十來個工人發點錢。
至于我們幾人，如果動用了什麽關系，找人辦事，就各自解決了。
但如果遇到比較多的送禮，還是從公司走賬。”
楊衛彪又給交代了一番，盡量做到雨露均沾，公司才能長久。
“明白！”
大夥都覺得沒問題！
“錢點清楚了，就各自放好。也可以先放我這兒，等到了院裏，我在給大家，免得過會喝了酒給掉了，那就悲劇了。”
楊衛彪也是好心，他沒打算貪墨這筆錢。
“對對對，先放衛彪這兒。”
“還真是這樣，别路上掉上。”
幾人點好之後，把各自的錢包好，寫上名字，就放到了楊衛彪的袋子了，這就可以安心吃喝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基本就是吹噓，說着要采購什麽東西。
最後決定每人拿出一百塊，讓楊衛彪幫着買物資，當然這得溢價了，比如豬肉算的是一塊錢一斤。
“行，那就每人三十斤豬肉，二十斤牛肉，在搭配一個羊腿，一隻大鵝，在配點大棗、核桃、花生瓜子和橘子，緊着一百塊錢花。”
楊衛彪就當清理了四百塊錢的物資，這個年讓大夥都奢侈起來。
“這麽多啊，這咋吃得完。”
閻埠貴其實是不想購買的，可擔心被看不起，他不能在落下了。
“吃不完可以均給鄰居，咱們說好的過個肥年，就不能差了。
大後天我就把物資給大夥準備好，吃新鮮的。”
楊衛彪自己也會有大動作，他那室外的休閑餐廳已經修好了，可以搞涮烤一體，多美。
這一頓喝了挺久的，但都沒喝酒，因爲惦記着回去數錢，還得想法子藏起來。
夜裏八點半，衆人回到院裏，在閻埠貴屋裏把各自的錢分了，然後就化整爲零各自消失，都跟做賊似的捂着。
實在是第一次分這麽多，不适應，生怕路上掉了。
傻柱跑得最快，那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三步并作兩步，人還沒停下來，就把房門帶着給關了。
這把白曉紅給吓了一跳，“傻柱，你幹啥呢，做賊了啊，别吓到孩子。”
“嗨，我這激動來着。曉紅，你知道我分了多少嗎。”
傻柱嘚瑟起來，從懷裏拿出一個報紙包裹的小磚頭。
“裏面都是錢？”
白曉紅詫異了，她是知道傻柱應該賺了很多，但也沒個具體的數。
“那可不！你猜猜能有多少？”
傻柱坐在椅子上，翹着腿，都不帶正眼看人的。
“有五百嗎？”
白曉紅試探了一個中位數，她心裏想的是能不能分一千。
傻柱瞬間破防，“哎呀，你能不能有點膽子，什麽五百，這是一千九百八，加上我這月的工資，咱家這月掙了兩千多點。
還有我那股份，能值四千五，咱家遲到能成萬元戶。”
“真這麽多？”
白曉紅接過報紙，打開後，隻見裏面都是黑花花的錢，直接傻眼了。
“傻柱，你才十五個點股份就這麽多，那楊衛彪和二大爺豈不是？”
“唉！他們分了三千四百多。”
傻柱也不嫉妒，他也沒幹别的，主要就是炒菜炒火鍋底料，知足了。
“哎呀，咱家虧了，早知道該多投一點。
你說一大爺當初怎麽就不肯借錢給你呢。”
白曉紅再次舊事重提，她也不是簡單的，隐約感覺到了一大爺想要拴住傻柱。
白曉紅雖然沒有公婆，但自家有老人，有那錢，照顧自家人不好麽。
這次，一大爺不借錢給傻柱，自己娘家借了，這就是個好借口。
這麽長久下去，傻柱肯定跟一大爺離心。
“嗨，我跟一大爺非親非故的，他不借錢正常的。不像楊衛彪，跟我是兄弟，我隻要開口，他有錢肯定借我。”
對此，傻柱還是有信心的，楊衛彪現在都已經是萬元戶啊，别人稿費都是大幾千，加上分紅可不得破萬了。
已經是院裏第一有錢人了，這兄弟能處，跟着真能掙大錢。
不提傻柱兩口子數完錢後發現不知道往哪裏藏，一直在屋裏糾結。
卻說許大茂回家後，就沒敢提分紅的事，一個人偷偷到了屋裏，環顧四周，居然不知道往哪裏藏錢。
雖然上次錢掉了是虛驚一場，可也把他吓到了，就怕一覺醒來家底丢了，那不是跟賈張氏一樣倒黴了嗎。
摟着錢睡也不行，不能被春草發現。
這可把許大茂給愁到了，他還得還爸媽那裏借的一千，思索良久，給暫時藏在床底下，就是他枕頭下放的位置，随時可以看着。
劉海中回到家後，也是瞬間就關了門，跟做賊似的到了屋裏。
“當家的，你又咋了？”
二大媽每次見到自家男人這樣，一般都會往外掏錢，可現在家裏真沒啥錢了。
“噓，小聲點，别把倆孩子招來。這次咱家賺大發了，之前你不是說我投資的事不穩妥嗎？
你這是婦人之見，人楊衛彪真敢分錢，賬目也是老閻在算，那是一筆筆都出不了差錯。
你看，我這分了多少，亮瞎你的眼。”
劉海中說着把懷裏的報紙包拿出來，打開後，真差點讓二大媽給吓跪了。
“當，當家的，這有多少？”
“三千四百多，這是分紅，我那股份還漲了，明年能分到更多。
都怪老易，不然我能分四千。”
劉海中一想到這事就恨得不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整老易一把。
人都把賈家房子修起來了，前前後後花了那麽多錢，都不知道借給他點。
“這也太多了，這下老大娶媳婦不用發愁了。”
二大媽放心了，還是當家的有眼光。
……
閻埠貴拿着錢，反複數了好多遍，三大媽也數了兩遍，這手都哆嗦了。
可最後不放心放在家裏，連夜給送到楊衛彪那裏代爲保管。
這讓楊衛彪挺無語的，他都還沒套路，這錢又回來了啊。
他也沒怎麽清點錢，直接放空間裏，隻需要計算明面上的花費就行了。
第二天醒來，家裏少了個人，他真有點不習慣，于海棠回娘家，呃，是回老丈人那兒去了。
學校也早就放假，不出意外，考試成績在及格線邊緣試探，拿到畢業證倒是沒問題。
廠裏還要上班，但各家各戶都在置辦年貨，再不濟也會換點白面，過年包頓餃子，開開葷。
楊衛彪事情也多，吃了早飯就準備出門。
“莉莉，我這邊要忙兩天，晚上回來比較晚，你到爸媽那兒去，後天你在回來，或是後天下午我來接你。”
“好嘞！那你少喝點酒，衣服換下來先放着，我到時候回來再洗。”
于莉也想回去跟媽媽多聊聊天。
“嗯！我這兒再給你拿五十塊錢，你看着花，别省着。”
楊衛彪說着就把準備好的錢遞過去，不是舍得不給，而是再多就超标了，五十已經是一筆巨款。
“我會看着辦的。”
于莉收好錢，卻從來不亂花，這一年下來，她可是攢不少錢了。
“那我走了！”
楊衛彪先是去了廠裏，确定了一下要用的食材，年關臨近，招待也多，不能出差錯。
到下午，他就找借口走了，也沒做别的，隻是卻看望丁秋楠。
“衛彪，來了啊！”
丁母打開門，見到是他，頓時大喜過望。
“這不過年了嗎，順帶了看看。車上有東西，我一人拿不了。”
楊衛彪按照團隊裏的标準帶了一份年貨，價值一百多塊，已經是天價。
到時候老丈人那邊也會送一份，不過要等初二去了。
“老頭子，楠楠，快來啊！”
丁母這麽一喊，沒想丁如山還跑在前面，丁秋楠也趕緊從自己屋裏出來了。
“衛彪，怎麽拿這麽多東西，又讓你破費了。”
丁如山雖然已經回醫院上班，可過慣了窮日子，見到有好東西，就挪不開眼。
“置辦的年貨，這應該的。”
楊衛彪也不是謙虛，都已經把丁秋楠給辦了，送點吃食，這能算個啥。
“楊衛彪！”
丁秋楠出來了，雖然已經很熟，但她見到人，依舊顯得有些腼腆。
“嗯！”
他點點頭，就先往裏面拿東西。
過了好一會，年貨才全給放到桌上，二十斤豬肉、兩隻雞、一隻大鵝、一袋花生瓜子核桃，一袋糖，一袋闆栗。
三十斤大米，三十斤白面，還有一條羊腿，幾包火鍋底料，兩瓶酒，一條煙，以及十個蘋果。
“這，這得花多少錢啊！”
丁如山咂舌，這年過得頓頓吃肉，也造不完。
“衛彪，真太多了，你拿點回去。”
“沒事，我那兒還有。我最近出了本書，賺了點錢，這點物資不算啥。”
楊衛彪感覺可以吹噓一把，有實力就要表現出來。
“楊衛彪，你出書了？”
丁秋楠一臉不可思議，這不可能吧。
“咳咳……這就是這本宮廷食譜！”
楊衛彪恬不知恥的把書拿了出來。
“啊！這食譜是你寫的啊，我們學校圖書館裏有幾十本。”
丁秋楠都懵了，食譜還能這麽操作嗎？
“利用空閑時間寫的，沒想到就火了，我拿到了四千多的稿費，後面還有兩千多。”
楊衛彪覺得可以把自己包裝成文化人。
誰知道丁秋楠一句話就讓他破防了。
“你是不是找關系賣書了？”
“咳咳……沒有的事！丁叔你們先忙着，我和秋楠出去走走。”
楊衛彪覺得要先離場，在聊下去，他恐怕要悲劇。
“衛彪，你們快去吧，晚上留下來吃飯。”
丁如山看着桌上的東西，正好等人走了，在好好清點一下，計劃後面怎麽吃。
很快楊衛彪和丁秋楠就出去了。
老兩口對望一眼，默契的笑了究。
“老頭子，這回過年可以吃飽了。”
“不止呢，不光糧食，連肉都吃不完！想想去年，現在這才叫好日子。”
丁如山一手抱着大米，一手攬着白面，滿臉陶醉。
隻有餓怕了的，才知道糧食的珍貴，比肉食還重要！
“秋楠，你放了假就天天待在家裏？”
楊衛彪也沒什麽好問的，他就今兒半天時間，下次再來得要初幾好遠去了。
“我看書啊。本來我底子就薄，還要加強複習。等過了年，就去學校找舍友，陳依依她們沒回家的，春節留在京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