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聽我一句勸

第118章 聽我一句勸

“不是他還能是誰,老易,咱們多年的老兄弟了,聽我一句勸,你必須把剩下錢要回來,不然賈張氏還得纏着你。

哪天說不定就把你的名聲毀了,伱可是咱們廠的八級鉗工,院裏的一大爺,沒了名聲,你能扛得住?”

劉海中哪能真爲了易中海着想,就是想讓人戰鬥賈張氏。

而且這是團隊商量好的,這次一起對付賈張氏,把人徹底打壓下去。

“老劉,我聽你的,今晚上開全院大會,我一定讓賈張氏把剩下的錢和票拿出來。”

易中海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保住名聲才是正道,其它的,可以事後來琢磨。

“這就對了,晚上你可不能心軟,院裏都看着你。”

劉海中想着有熱鬧看了,這次戰鬥完,讓老易和賈張氏決裂。

賈張氏也回不到院裏,因爲連破房子都沒得住,還不能搭建窩棚,這總能消停了吧。

到時候公司裏分了紅,團隊裏都有了錢,置辦豐盛的年貨,也不怕被舉報了。

想到這些,劉海中心情就好了。

卻說楊衛彪這會正在巡視車間,好歹他是十級技術員,還研發出了新型軋鋼廠,爲廠子帶來了大量的訂單。

還創造了六百個工作崗位,這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但還是要經常刷下臉,爲以後上位做準備。

“楊主任,好啊!”

忽的有人跟他打招呼。

“喲,這不我花姐嗎。”

楊衛彪學着許大茂的口吻,調侃了一下,廠裏的女工就吃這一套。

“楊主任,我可不敢當,你叫我王花就行了。”

花姐是女工裏面的積極分子,屬于少壯派領軍人物,上面還有一個陳姨,是團隊的頂梁柱。

這一夥女工在廠裏的戰鬥力很強,其實也是一種抱團,擔心被欺負。

“還是得叫花姐,正好遇到了,有個事要跟你說下。”

楊衛彪指了指邊上,車間裏其實有一些舊桌子闆凳的,而且之前還淘汰下來不少舊辦公桌。

這放車間讓工人放水杯飯盒,中午也能坐下吃個飯什麽的。

“啥事啊!”

花姐跟着就過去坐下,也不用避嫌,這就在車間,再說了她不怕啊。

楊衛彪斟酌了一下,事到臨頭,他到底要不要整人,感覺這有點親自下場,跌了身份。

“花姐,是這樣的,咱們廠出了一個破壞别人家庭的壞分子啊。”

最終楊衛彪還是決定出手了,這院裏誰幫賈張氏就是跟他過不去。

“誰啊,誰敢破壞别人家庭?”

花姐心知肚明,這是要找她幹活。

“賈張氏,就是掃廁所那個老太婆。你是不知道她……”

楊衛彪簡單把賈張氏讓易中海掏錢修房子,從而擠走一大媽的事說了。

“原來是那個老太婆,這簡直太無法無天了,一個老寡婦居然破壞易大爺夫妻感情。

楊主任,你放心,我這就叫上姐妹把她給好生修理修理。”

花姐一摘帽子,就要呼喚隊友了。

“花姐,這事吧,我覺得也不是賈張氏一人的錯,易中海也有問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楊衛彪打算給易中海一個小小的教訓。

這院裏要幫助其他人可以,唯獨幫賈張氏不行,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花姐愣了一下,試探着問:“易大爺年紀不小了,抓去看瓜這不合适吧。”

“誰說要看瓜,這能有什麽好看的。你把賈張氏帶到易中海跟前,讓賈張氏當面和易中海撇清關系,這是維護工友,沒毛病的。”

楊衛彪跟着低聲說:“無論你叫多少人,下次廠裏開葷,我都請客,連糧票都出了!”

“真請啊,那我要是叫上十幾二十個姐妹呢。”

花姐開着玩笑,這可得花不少錢,關鍵得要好多糧票。

“少了二十個人,你就不是我花姐!”

楊衛彪覺得花姐這隊伍能處,在廠裏可是強大的戰鬥力,可以和二大爺的隊伍硬碰硬,不落下風。

關鍵,像看瓜以及收拾女工人這種事,隻有這支隊伍能勝任。

軋鋼廠的卧龍鳳雛,都在他手裏了,而且今天都會出手,這讓易中海和賈張氏拿什麽來擋?

“賈張氏,你出來一趟。”

花姐還真就聚集了二十多号女工,在廁所把賈張氏給堵上了。

“幹啥!”

賈張氏都沒反應過來,一下就被按住了。

這讓她有了不好的回憶,之前可是被批評過的,有這方面的受難經驗。

“你們幹啥,我認真幹活的,沒犯事啊,也沒在廠裏偷東西。”

賈張氏怕了,被一大群人圍着,抵抗不了。

“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姐妹們把人帶去二車間。”

花姐一揮手,就把賈張氏押着去了二車間,一路上有車間主任來勸阻,也沒把人擋住。

“易大爺,你過來一下。”

這一行人徑直找到了一臉茫然的易中海,當看到賈張氏後,易中海知道這是沖着他來的啊。

“這個人是賈張氏,大名張翠花,跟易大爺是一個院裏的。

賈張氏公然破壞易大爺的家庭,擠走原配……”

花姐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通,又說道:“易大爺無緣無故拿錢跟張翠花,這不是做好人好事,是動了壞心思啊。”

“沒有,王花你不要亂講。我是借錢給賈張氏修房子,她現在不修了,我今兒一早就去叫她還錢。

可她不還啊,我正打算下班後在院裏處理,一定會讓她還錢的。”

易中海也吓到了,趕緊表明态度,不然名聲就臭大街了。

“那賈張氏擠走你媳婦的事怎麽說。”

花姐也不是要批評易中海,就是不讓人好過,得把這事宣揚出去。

“我今兒就把媳婦接回來,以後不跟賈張氏來往。”

易中海想到反正賈張氏都搬走了,對院裏也沒影響。

“這可是你說的啊。”

花姐點頭,在看賈張氏,呵斥道:“賈張氏,你破壞别人家庭,拿錢後不修房子,又拒不還錢,是廠裏的壞分子。

姐妹們,讓她長長記性!”

“好,這種人是要好好收拾收拾!”

“帶出去,到外面去。”

一群人把賈張氏帶走了,過了好一陣,賈張氏在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已經頭發淩亂,臉都被抓花了,根本不是花姐這夥人的對手。

這讓衆人也膽寒,這特麽也太虎了啊。

“天殺的,這就是不想我過好日子啊!”

賈張氏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是誰踢了她幾腳,還好到醫務室看病不用花錢。

等到中午,賈張氏到食堂狠狠打了雙份的菜,白面買了五個,差點沒給撐死。

可吃完了,又忍不住落淚,剩下的錢她怕是保不住啊。

廠裏也傳得沸沸揚揚,這事影響很不好,楊廠長親自找到易中海談話。

“易師傅,這件事我不管有什麽内情,你一定要處理好。”

楊廠長已經算客氣了,也就易中海是八級工,不然肯定得接受處罰,少說也要去打掃一個月廁所。

“楊廠長,您放心,我下班就開全院大會,一定解決好。”

易中海的名聲遭到了沖擊,這車間裏都被人指指點點,壓力太大了。

“那我等你的消息,明天來彙報一下情況。”

楊廠長想了想,問了句,“我聽說,賈張氏進廠,是你找李新民說的情。

你幫人幫得太過了,給人找工作、租房子、修房子、拿票錢。

還讓你媳婦伺候人,把媳婦氣跑。

你這跟養外室有什麽區别,也就是你易師傅,換了别人早出事了。”

“是是是,我深刻反省!”

易中海回憶起來,也覺得過頭了。

單獨一件事不算什麽,聯系到一起,今天又鬧得這麽大,他要是處理不好,問題就大了。

“好,你忙去吧!”

楊廠長搖頭,那個老太婆太能折騰,上次進廠就鬧出動靜,這次回來倒是老實了幾個月,可誰知道把廠裏的八級工都拉下水了。

這讓他産生了辭退賈張氏的想法,但現在不行,這會辭了,影響更壞。

時間轉眼到了傍晚,易中海熬到下班,就回院裏找人去叫賈張氏,同時通知大夥開全院大會。

誰知道賈張氏躲了,就沒回去。

“傻柱,你跟我帶上大夥去找找,得把賈張氏找出來啊。”

易中海急了,今晚上解決不了,要出大事的。

甚至于易中海都去報了警,拜托張所長一起找人,總算在北新橋那邊的飯館把賈張氏找了出來.

好家夥,點了四個菜,正吃着呢,這是沒把錢當錢啊

“賈張氏,你這是騙錢。”

張所長呵斥,這老太婆一天天的盡找事。

“我咋騙錢了,老易借給我的,我打欠條了。”

賈張氏狠狠的把剩下的菜吃了,今晚上又是五個白面,這撐得難受。

她擔心錢保不住,幹脆就猛吃,撐死總比挨餓強。

“易大爺是借給你修房子的,可你呢,你一個人就敢下館子點四個菜,你家是啥情況,心裏沒點數。

走,回你那大院,大夥都等着的。”

張所長叫人把賈張氏帶走,這事本來不歸他管,可這都牽扯到詐騙了。

四合院裏,見賈張氏被帶回來,住戶們都顧不上吃飯,紛紛出來開大會。

“楊衛彪呢,今天怎麽不在?”

許大茂也早早回來看熱鬧,他現在幾乎不到鄉下放電影了,每天都回院裏。

傻柱回話說:“他下午就出去了,确定火鍋底料的事,後天就打算開工。”

“這好,回頭咱們在給他說下這邊的情況。”

閻埠貴聽到是關乎火鍋店料,這就高興。

這邊很快,賈張氏被押到衆人跟前,王主任也來了,狠狠數落了一番,就讓其還錢。

“王主任,那錢我還了二百八十五給秦淮茹,剩下的也花沒了。”

賈張氏還想掙紮了一下,就這麽還了,她不甘心啊。

“帶進去搜,看她還有沒有錢。”

當即賈張氏就被搜身了,還真有錢票,她都帶身上的,都不知道放哪裏,剛租的那屋,不放心,擔心那邊大雜院有賊。

“還有三十八塊,三十三斤糧票。”

看到這情況,易中海一咬牙說:“我掏的三塊房租和墊的九塊錢人工費,也要還。

總共三百四十二塊錢,還有三十斤糧票。要是還不上,就拿賈家這屋子來抵。”

這話一出,衆人都吓了一跳,易中海居然想要買下賈家的房子,這反轉太大了。

楊衛彪正好回到院裏,聽到了易中海說的話,也有點懵,這不對勁啊。

之前易中海有多照顧賈張氏,這是有目共睹的,怎麽突然就反過來要算計賈家房子?

他下午去辦火鍋底料的事出去了,但爲了看熱鬧,忙完後就趕緊回來,結果遇到易中海奪筍。

這是不甘心,想要扳回一局,再次掌握主動權。

“老易,你咋了,咋能要我賈家的房子啊。”

賈張氏也懵了,老易不是最疼她嗎,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老易,你要想清楚啊!”

閻埠貴急了,這是他想算計的房子啊,竟然被老易搶了先?

易中海原本想大事化小,賈張氏還秦淮茹的錢就先算了,以後反正會用來修房子。

但今兒經過廠裏這麽一鬧,明天楊廠長還等着他彙報情況。

還有雲華一直在老太太那裏,再加上院裏住戶對他意見太大了。

這讓他扛不住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賈家房子拿下,就能把局面反轉過來。

這時易中海看到了楊衛彪,感歎還是别人聰明啊,楊衛彪租房子給秦淮茹,就一點事沒有,還能收房租。

他出錢給賈張氏修房子,就出大事了。

“賈張氏,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現在把錢給秦淮茹了,這房子就修不起來,放在這裏也是爛掉。

不如就抵給我,你不欠債,就安心在外面租房子過。”

易中海不給人反駁的機會,跟着又說:“王主任、張所長,你們當見證人,賈家這房子我買了。

這房子完好的時候值六百五,現在要修好,加上夥食費得三百一十八。

那這房子現在就值三百三十二塊,賈張氏在補我十塊錢,還有三十斤糧票。

房子歸我,這事就算了結了,誰也不吃虧。

再過幾天廠裏就關響,賈張氏的日子也能過下去。”

“我贊成!”

“我也贊同,賈張氏就不該在咱們這大院。”

“這算起來合理,一大爺沒占便宜,就是得把賬算清楚了。”

住戶們覺得挺好的,最重要的是把賈張氏徹底趕走了,也不用再見到一大爺幫賈張氏,這純粹惡心人。

王主任點頭,“那就這麽辦了,剛好張所長也在這裏。”

“這麽處理也好!”

張所長也點頭,不想在扯這事,這大院他都不想來。

“不能啊,這真不能啊,這是老賈家的房子啊。

淮茹,你說兩句啊,這房子是要留給棒梗的。”

賈張氏哭訴,感覺天塌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麽到最後房子就沒了。

秦淮茹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麽都沒說。

她都淪落到租房子,寄人籬下了,在院裏就是底層,這房子保不住的。

好在她拿到了錢,以後在攢攢,等棒梗長大後,再給買一間房。

當即,王主任從賈張氏剩下的錢裏拿了十塊,還有三十斤糧票給易中海。

賈張氏這還能剩下二十八塊錢和三斤糧票,這日子其實能過了。

這錢算起來是賈張氏這幾個月被秦淮茹扣下的,原本能攢下四十塊,可誰讓人花得厲害。

“這真不行啊!”

賈張氏哭喊着被強行按了手印,協議生效,這房子就過戶到了易中海名下。

而且也翻不了盤的,全院的人,加上街道和轄區派出所都作爲見證人。

“完了,這真完了,我怎麽去見老賈,怎麽見東旭啊!”

賈張氏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原本好好地,可怎麽就這樣了啊。

易中海當場把手續和錢票交到了一大媽手裏。

“雲華,這你能搬回來了吧!我跟賈張氏半點關系沒有,不是外面傳的男女關系。

大夥也都看着的,我就是好心幫忙,這還幫出事兒來了。”

一大媽點頭,答應了搬回來,老易總算靠譜了一回了。

“哎呀,老易要這麽多房子幹嘛啊。”

閻埠貴氣得不輕,感覺這誠心跟他過不去啊。

等到張所長和王主任走後,賈張氏在那兒哭訴也沒人理。

至于易中海直接去了後院,幫一大媽收拾東西。

閻埠貴連忙跑到後院,想說這事。

“老易,你把那房子賣給我吧!”

“不賣!”

易中海直接拒絕,這房子他有用。

“爲啥不賣,錢我可以湊給你。”

閻埠貴這幾個月又攢了點錢,公司發的工資一分沒花,還有他自己的工資剩了點,以及大兒子上交的工資。

全都存在楊衛彪那裏的,雖然還不夠,但相信楊衛彪可以借給他點,湊個三百多先把這房子買下來。

等年底分了紅,就有錢把房子修好了。

這會劉海中和許大茂也都在旁邊看熱鬧,甚至傻柱也跟了過來。

楊衛彪也回了後院,想了想後就補了一刀,開口說:“對,三大爺錢不夠,我可以先墊上。”

“衛彪,還是你人好。”

閻埠貴開心了,看看這才是院裏的榜樣。

劉海中幾人對楊衛彪也沒話說,有事别人是真願意借錢,從來沒含糊過。

誰知道易中海還是說:“這房子真不賣,我打算把房子修起來。”

“修房子?老易你想幹嘛。”

閻埠貴簡直不敢相信,這怎麽又要修房子了。

易中海回話說:“現在不修,過段時間,剩下的牆也保不住了,我買下來,總不能放那兒爛掉。”

“那你賣給我就不怕爛了。”

閻埠貴是看上賈張氏的房子,能頂一間半,隔一下,都當兩間小房子用。

他買過來轉手就租給大兒子,這不虧。

也能把大兒子拴在院裏以後給他養老,這多好。

“不賣!老閻你就别惦記了,我真不賣。”

易中海說完就把門關上了,這次他明顯被人整了,哪能把房子交出去。

“哎呀,這老易不當人啊。”

閻埠貴都要氣炸了,這次楊衛彪都表示支持了,結果老易不賣房。

“一大爺這是想幹嘛?”

傻柱都想不通了,一大爺不缺房子住啊,買了這房子還要修,到底要做什麽。

楊衛彪皺眉,他猜測易中海是想算計養老的事了。

以後誰願意給易中海養老,怕是才能得到那房子。

不然都不可能交出來,再加上易中海不缺錢啊,這事無解。

反正閻埠貴是買不到這房子的,買房之路,任道而重遠!

“誰知道老易想幹啥,發瘋了吧!”

劉海中也需要買房子,他和閻埠貴都是三個兒子,自然要留一個身邊養老,也都選的老大。

無論是閻解成還是劉光軍,都已經二十出頭,有工作,也到适婚年齡了。

楊衛彪開口說:“房子都讓一大爺買去了,後面再看吧!”

“唉!也隻能先這樣了。”

閻埠貴失望的回前院去了,其他人也都各自散去。

唯獨賈張氏還在破屋前嚎啕大哭,卻沒人可憐,失去房子後,賈張氏就不能算是院裏的人。

“這可咋辦啊,老易好狠的心啊!”

“天殺的,都欺負孤寡老人了。”

賈張氏哀嚎了半天,這肚子還是撐得難受,今天吃太多了。

見沒人理會,隻好先回去,可以依舊覺得天塌了,她的養老成了大問題。

……

“姐夫,賈張氏真不回院裏了?”

于海棠問了句,這正在吃飯。

“應該是回不來了,她都沒地方住。”

楊衛彪也是感歎,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他想讓賈張氏住在破房子裏,看着大夥過好日子。

誰知道易中海偏要給人修房子,就了出問題,偏僻了軌道。

賈張氏徹底被趕出大院,房子卻到了易中海手裏,這一局也不知道是誰輸誰赢。

他也就是看不上賈家那屋,不然早得手了。

飯後,他看了下外面的休閑區,今天已經在動工了,卻還看不出個啥。

稍微在院裏裏轉悠片刻,見洗澡水燒好,沖了個涼,就歇息了。

……

第二天中午,軋鋼廠食堂,秦淮茹已經開始在窗口負責打菜。

如今廠裏工人接近三千四百人,不多分點窗口,根本忙不過來。

好在現在的菜簡單,每天最多炒三個菜,有三個大廚,以及衆多的幫廚。

加上隻吃中午一頓,也就能按部就班的忙活下來。

忽的窗口來了一個手裏網兜提着三個飯盒的女子。

排隊的工人已經在指指點點。

“這人是誰啊,看着面生呢。”

“我知道,這是剛來二車間的焊工,技術可好了,聽說以前在機修廠。”

“那咋到咱們廠了,這都不是一個部門。”

“誰知道呢,興許有什麽關系。”

梁拉娣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同志,幫我打六份菜,放三個飯盒,在拿四個白面兩個窩頭。”

“好嘞!”

秦淮茹還算熟練的給人打菜。

“同志,能再多打點嗎,我家裏孩子多。”

梁拉娣是習慣使然,就想孩子們能多吃一點。

“不能了,大家分量都一樣,每份已經很多了。”

秦淮茹解釋了一下,廠裏的飯菜真的很不錯,分量也足,有些單身的工人甚至會打兩份,晚上也接着吃。

“好吧!”

梁拉娣沒在多糾結,小心把飯盒裝好,趕忙往廠子外走去,她得給孩子們送飯。

昨天一早她就到廠裏來報道了,卻沒急着上班,而是趕忙去找房子。

也是運氣好,在街道王主任那裏打聽到有間房子出售。

原本幾個月前就該賣了,說是隔壁院的要買,最後卻突然變卦。

讓這屋的老人又住了一段時間,最後熬不住才搬鄉下去了,委托街道幫忙出售。

梁拉娣去看過之後就相中了,雖然隻是一間房,但面積挺大的,花了五百五買了下來,跟着就是收拾屋子。

然後回到機修廠搬家,還有大毛讀書的事,先從機修廠那邊的小學辦轉學。

昨晚上收拾完已經是半夜,今天讓四個孩子在家休息,她得送飯回去,也不遠,走路十來分鍾,這飯菜還不會涼。

“媽媽!”

“媽媽,楊叔叔呢。”

梁拉娣一回家,四個孩子就圍攏了上來,秀兒卻惦記着她的楊叔叔。

“楊叔叔上班呢,等他空了,就來看你們。”

梁拉娣很理解楊衛彪,這肯定要避嫌,她可是寡婦,剛來廠裏,大家都在猜測走了誰的關系。

這時候她要是和楊衛彪走得近,被人看到傳出去,樂子就大了。

“都快吃飯,過會大毛跟媽媽去學校報道。”

“好嘞,媽媽。”

飯後,梁拉娣就帶着大毛去了紅星小學,找到了閻埠貴。

“你是楊衛彪介紹的?”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這事他事先不知道啊,但應該不至于诓騙他。

“是啊,他讓我找你幫忙,安排我兒子大毛轉學。”

梁拉娣感覺這人很精明,是會辦事的,當即就遞了準備的錢票,也不多,就兩塊錢和三斤糧票。

“哎呀,這我不能收!楊衛彪跟我的關系不一般,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閻埠貴平時連一根針的便宜都要占,但現在卻不收禮,他這人也要臉的。

還有覺得不能因小失大,楊衛彪隻要高興,随便給他點,都能賺大發。

“那就謝謝了。”

梁拉娣見人是真不收,隻好把錢票收好,不由感歎楊衛彪的面子大。

“走,我帶你去辦轉學手續,給大毛安排到冉老師班裏。

這冉老師教得特别好,人也有耐心,我們院裏兩個孩子都在她班上……”

閻埠貴簡單介紹了一下,就帶着人把手續辦了,然後親自把大毛送到了冉秋葉教的班上。

“大毛,好好聽課,還記得回去的路嗎?要是記不住,就在學校門口等媽媽。”

梁拉娣下午還想回去上班,才剛到軋鋼廠不能老是請假。

“媽媽,我記得路,我自己回去,保證不亂跑。”

大毛很懂事,也很照顧弟弟妹妹。

“行,快進教室吧!”

梁拉娣揉了揉兒子的頭,看着兒子進了教室,這才趕忙離去。

閻埠貴琢磨了片刻,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事兒,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啥家庭好的。

那麽楊衛彪就不是因爲走關系才給人幫忙,問題就來了,幹嘛要幫一個帶孩子的女人。

這事他不敢亂傳,等回頭碰到了楊衛彪在給問問.

“爸,出事了!”

“咋了?”

閻埠貴回家後,正在院裏擺弄花草,沒等到楊衛彪,卻見閻解成着急忙慌的跑了出來。

“爸,隔壁院裏那房子沒了,昨天被人買去了啊!”

閻解成真急了,幾個月前他就看好的房子,現在沒了。

“誰買去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他倒不是很着急,等年底分了錢,還怕買不到房嗎。

真正着急的是賈家的房子沒了,這院裏也沒别的空房。

“不知道啊,好像是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

爸,沒房子我咋找對象啊,你說介紹冉老師和我認識,這都拖了好久了。”

閻解成這是想娶媳婦,還有他都這麽大了,還和弟弟妹妹一個屋,多少不方便,想要有自己的空間。

“沒事,房子呢你在接着打聽,總能有合适的。”

閻埠貴也沒辦法,那房子要五百五,一分不少,他拿不出那麽多錢,而且也覺得不劃算。

“附近哪還有合适的房子啊!”

閻解成都快哭了。

“不慌,等咱家發了,啥都有。”

閻埠貴又低聲說:“賈家房子才好,能隔成兩間使,比隔壁院裏五百五那間好太多了,而且是在中院,生活空間大,也亮堂。”

“爸,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房子不是在一大爺那裏嗎?”

閻解成也相中了賈家的房子,以後有了孩子,可以在中院玩,地方寬敞,也安全。

“想辦法買過來啊,你一大爺又沒後代,要那麽多房子幹嘛。”

閻埠貴還是想算計,也想把大兒子給拴在院裏。

……

卻說楊衛彪在辦公室一覺醒來,發現都過點了,這倒黴催的,怎麽都算是無償加班了吧。

鎖好門,一路從廠裏出去,就沒碰到幾個工人。

在外面過了幾個胡同後,突然從轉角就碰到了熟人。

“楊衛彪!”

“梁拉娣,不是,你怎麽在這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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