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剛賈張氏和一大爺吵起來了,這會還在屋裏,我也沒聽清楚咋回事。”
傻柱回家後就在切作料,也是剛出來一會。
楊衛彪一聽,倒是覺得奇怪,兩人的關系不是挺好嗎。
就上次,易中海還給賈張氏錢吃肉了。
正說着,就見易中海闆着臉走了出來,對大夥說了句,“都散了吧,這沒什麽事。”
說完,易中海就快步回對面屋裏去了。
“嗨,這不對勁啊!”
傻柱覺得肯定有事。
可賈家也沒人出來,這就不好問了。
忽的有住戶低聲說:“我來得早,聽到了點苗頭。是一大爺讓賈張氏還錢,誰知道賈張氏不僅不還,還吵了起來。”
“我也聽到了點,賈張氏最後沒還錢。”
“一大爺這事做得不對,哪有别人剛發工資就去催債的。”
“咋不對了,欠債就該還!”
住戶們聊了起來,差不多還原了事實。
閻埠貴搖頭說:“這老易越活越回去了,賈張氏哪有那麽容易還錢,就算要還,也該先還給我啊。”
他這也惱火,賈張氏欠的五十塊,這還沒着落。
“就是啊,這還欠我的錢呢。”
許大茂其實心知肚明,當初賈張氏沒偷到他的錢,可誰讓偷他家被抓到了呢。
楊衛彪也沒什麽好說的,這牽扯不到他這裏。
“傻柱,你這計劃都請了誰?”
“就你們幾個,還有老太太、一大爺兩口子和秦姐。我對象父母和她的三個哥哥都會來。”
傻柱也不敢大操大辦,他手上沒多少錢了,即便如此也得擺三桌。
“行!”
楊衛彪随後就回家去了,沒熱鬧可看。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去了對象家,到上午九點半時,就把白曉紅領進了大院。
白家可來了不少人,這是在壯聲勢啊。
傻柱按照之前楊衛彪的标準,給撒了喜糖和紅包,再次引發轟動,也擡高了院裏的标準。
等到中午吃飯,楊衛彪和兩個大爺,還有許大茂,陪着白家人一桌。
于莉姐妹和他們這邊的家屬一桌。
這倒把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還有秦淮茹湊到一桌子了,傻柱沒有請賈張氏。
來的人都收了随禮,主要傻柱也不富裕,不能因爲一場酒席就給返貧了。
席面雖然不能跟上次楊衛彪家相比,但也很不錯了,傻柱和白曉紅一起給敬了酒,就算禮成。
“爸爸!”
小當小跑過來,這還真是認準了。
楊衛彪多少有些尴尬,但他這臉皮也不是蓋的,一把摟起小當,抱着吃席。
“我說楊衛彪,你這以後啊,肯定得有女兒。”
許大茂調侃一句,别看他現在跟着楊衛彪混了,但其實一直也在較勁。
他現在娶了寡婦,就想着楊衛彪别那麽快有大胖小子。
“女兒好啊,我就喜歡女兒。”
楊衛彪說着挑了一塊肘子肉喂給小當,要說秦淮茹的仨孩子長大後,也就小當還有點良心。
棒梗是白眼狼,槐花也差不太多,不知道惦記着别人的好。
唯獨小當能說公道話,還能罵棒梗。
“伱這想法好。生男生女都一樣!”
許大茂高興了,不由多喝了兩杯,最後還是春草給扶着回去的,沒等人清醒就給戰了一場。
春草一直想給許大茂生一個,以免被趕走。
她都生三個了,可在許大茂這兒卻一直沒啥反應。
……
這邊繼續吃着,忽然白曉紅感到胃裏不舒服。
顧不上那麽多,連忙起身跑角落裏找到垃圾桶就吐了起來。
“曉紅,這咋了。”
白曉紅的父母都很緊張,這家裏的老閨女終于嫁出去了,可不能出狀況啊。
“曉紅!”
傻柱也連忙跟了過去,最近對象這胃口一直不好,怎麽還嚴重了。
秦淮茹忽的臉色變得很不好,因爲她想到了什麽。
“傻柱,你媳婦這是有了吧,我剛懷上光軍的時候就是這樣。”
二大媽叫了一嗓子,她一天天沒上班,加上住在後院,有次起夜經過中院時,就聽到了傻柱屋裏有動靜。
……
知道這兩人早就住在一塊了,所以才會這麽猜測。
“曉紅你和傻柱?”
白曉紅的父母沒覺得提前住一塊有啥,這是想知道是不是真可能有了。
“嘔……媽,就年前的事。”
白曉紅這是承認了,再說都已經和傻柱扯證辦酒了,沒啥不能說。
“哎喲,這是雙喜臨門啊。”
白家人都高興了。
“我有孩子了,我傻柱有孩子了。”
傻柱高興得蹦起來,他沒想到自個兒這麽厲害,這麽快就讓對象懷上。
真跟楊衛彪說的,今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席面也吃得差不多了,傻柱帶着白曉紅,還有白家人一起風風火火去了醫院。
現在這時期剛懷孕,隻能依靠把脈,或是利用小動物來測驗。
不過老中醫還是很厲害的,基本上通過把脈就能确定。
于莉這會臉色也很不好,因爲她和楊衛彪結婚更早,結果她都還沒動靜。
這對比之下,她怎麽還坐得住。
也是大夥還沒反應過來,在等一段時間就該說閑話了。
楊衛彪抱着小當,心裏感歎,傻柱有一發入魂的天賦,白曉紅能這麽快懷孕,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這下徹底穩妥了,以後賈家幾乎不可能在讓傻柱扛雷,就看易中海還能扛多久。
約莫一個小時後,傻柱一家風風火火回院裏,那大嗓門就嚷嚷起來。
“我對象,嗨,是我媳婦真懷上了,我有孩子了。”
傻柱樂得找不着北,逢人都說這話。
“秦姐,我有孩子了,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秦淮茹笑得很勉強,“傻柱,姐恭喜你。”
“同喜,你這孩子也是今年生,到時候可以和我的孩子做個伴,一起玩。”
傻柱覺得這好,孩子不孤單,要是再加上楊家也生一個,可以仨孩子一塊玩。
白曉紅看了秦淮茹一眼,她也安心了,有了孩子就有了地位,傻柱的心思就在她身上了。
傻柱在院裏通知了一圈,這才消停下來。
後院,于莉催着妹妹和雨水騎自行車去玩,甚至不惜給了一塊錢。
等人走後,她就把大門關了起來。
“你這幹啥,都沒亮光了。”
楊衛彪正在看報紙,特麽的還是青年報,上面滿篇的文藝氣息,這是周蓉留下的,他這受到了影響。
“衛彪!”
于莉伸手指了指裏屋。
“我說,這大白天啊。”
楊衛彪話是這麽說,卻放下了報紙,又念叨了句,“黑夜給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衛彪,你這話說得真好!”
于莉是沒上過班,但上過學啊,能聽出這小詩很有内涵。
半下午,楊衛彪打開門出去遛彎,結果看到許大茂就跟個小雞似的蹲在後院。
“大茂,你這是咋了?”
“沒啥,醒醒酒。”
許大茂這是有點自閉了,聽到傻柱這都有孩子,他這還沒動靜啊,不過還好有楊衛彪一起墊底,這心裏才好受了點。
“那你繼續待着,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飯就不在傻柱家吃了,你到時候跟他說下。”
楊衛彪是突然想到跟丁秋楠的約定,這一周得去看一次。
今兒周末了,要是不去,明兒這電話就得打到廠裏來,影響不好。
“得,你去忙吧,後天辦公桌就能出貨了,明兒咱們在合計一下訂單!”
許大茂來了精神,還是掙錢要緊,這孩子遲早會有的。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王府井大街。】
【獎勵:金錢一千三,張工業卷一千張,男款手表一百塊,女款手表一百塊。】
我擦,這才是真正的大爆了。
楊衛彪這會正站在王府井大街,眼前是六層樓高的“京城百貨公司王府井百貨”,招牌就是這麽長。
這地兒非常繁華,門口停着好幾輛轎車,自行車一大排,還有拉黃包車的,逛街的人就更多了。
基本上國内有的零售品,在這條街都能買到,包括很多進口産品。
他今兒來原本是想買塊手表,結果簽到就大爆,以後可以多來薅幾次。
現今工業卷還沒大量發行,不過幹部已經在發了。
每二十塊錢工資,可以得到一張工業卷。
他是食堂主任,聽到了消息,大概在年底,普通工人也會發工業卷。
一輛自行車要十二張工業卷,縫紉機八張,手表五張,搪瓷臉盤半張。
這工業卷的用途很廣泛,除了購買大件,還可以購買諸如毛毯、鐵鍋、鋁飯盒、毛巾、手帕、皮鞋、箱包……等等,甚至還有巧克力。
拿到黑市上,一張工業卷能賣三塊左右,對工人來說,這也是一筆福利了。
回過神來,楊衛彪就沒去百貨大樓了,轉道去了新華書店,四層樓高,面積很大,也在王府井大街内。
他到裏邊挑選了一些複習資料和醫學類書籍,完了還買了兩本文藝氣息濃郁的讀物。
好吧,這真打算當文化人了。
看了看時間,不敢在耽擱,又往袋子裏放了點吃食,就前往丁家。
到了橋頭開水站,他下意識往橋上看去,結果正好遇到丁秋楠回頭。
這讓他直呼好家夥,難不成真的有所謂的心有靈犀?
“楊衛彪!”
丁秋楠露出笑容,這不是第一次了,要說不是緣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秋楠!”
楊衛彪揮了揮手,就把車騎了過去。
丁秋楠熟練的上了後座抱着他的腰,又看向挎鬥,忍不住說了句,“你怎麽又帶東西來,你不打算過日子了。”
“這次就一點物資,另外給你買了點複習資料。”
楊衛彪心想,這要是再過幾十年,誰送這東西那就是坑人,可現在卻是真心換真心。
“你去書店了?”
丁秋楠眼神一亮。
“對,王府井那邊的新華書店,你要有興趣,下次帶你一起去。”
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丁家,恰好今兒丁如山不在,主動申請值班了,這是真的痛改前非?
“衛彪來了啊。”
丁母看到人來,這可是很熱情,有裝着埋怨說:“怎麽又帶東西,家裏啥都不缺了。”
“沒事,存點糧吧,這就不慌。”
他打開袋子,裏面有一袋三十斤的面粉,這都一個人定量了。
另外有一塊豬肉,也就這樣了。
即便如此,丁母也樂得合不攏嘴,是真的窮怕了。
現在家裏米面肉都有,這還有錢,真就不慌了。
“楠楠,到屋裏聊,對了,衛彪,你今兒晚上就在這兒吃吧,你叔在等會就回來,讓他陪你喝一杯。”
“好,晚上就在這兒吃了。”
楊衛彪想着今兒家裏也沒開火,索性就吃了回去。
随後他就就進了裏間,丁秋楠已經在翻看他買的資料和書籍了,妥妥沒毛病,他好歹穿越前也是讀書大學的。
“楊衛彪,謝謝你,這些都很有用。”
丁秋楠拿着書,愛不釋手。
忽然間楊衛彪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丁秋楠俏臉一紅卻沒有掙紮,隻是奇怪怎麽不直接抓手呢?
“秋楠,我總覺得你這手腕差了點什麽。”
楊衛彪說着就拿出一塊表來給人戴上。
“啊,你送我手表?”
丁秋楠都懵了,“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都買了,退不了。”
楊衛彪不由分說,已經給戴上了。
“那送你媳婦!”
丁秋楠說出這話就後悔了,這不是找堵嗎。
“她早就有了,你也不能差了。”
楊衛彪這既然決定來,就不想多了。
“嗯!”
丁秋楠點頭,這才願意看手表,真漂亮,肯定很貴。
好一會,丁秋楠才擡起頭說:“楊衛彪,我給你跳支舞吧!”
“啊,就在這兒?”
這下換楊衛彪懵了,在房間裏是不是太高調了,要不去外邊小樹林?
“就這兒,我媽不會說什麽的。”
丁秋楠也豁出去了,上次她說去外面,可時間哪有那麽巧。
“嗯!”
楊衛彪還能怎麽着,陶冶情操啊。
這下卻讓丁秋楠有些害羞了,穩了穩心神才開始跳起來,而且還哼着小調。
楊衛彪靠在椅子上,這完全就是欣賞。
不得不說,這歌很土,這舞也很土,卻又一番别樣的氣息。
這讓他想起了電影“芳華”裏面的“劉峰”也是悲劇人物,所以這時代好人是當不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