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楊衛彪把丁如山送回家，順便在這邊給軋鋼廠打了電話，讓傻柱去文學社帶話，他今晚上沒空。
随後就去了軋鋼廠的一個中轉倉庫，他有這裏的鑰匙。
先進去把軋鋼廠要的肉食放好，然後就去了廠裏，讓車隊的人來拉走，總共五百斤豬肉和一百隻鴨子。
售價還不到一千塊錢，關鍵是在外邊買不着。
等到晚上九點過，鋼鐵總廠的貨車也來了，同行還有不少工人。
也沒出意外，順利交接！
這兩單給他帶來了幾千塊錢的收益，但其實隻是賣物資意義不大，他并不差錢。
關鍵是爲了以後的發展，前期的投入就很有必要。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春橋副食店】
【獎勵：金錢一百二，豬肉四百五十斤，白面五百斤，豆子一千斤。】
不錯，這地兒的羊毛還能接着薅。
已經挺晚了，等回到四合院院裏發現幾女都還沒睡。
“不是，你們又打牌？”
楊衛彪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啊，虧得如今他在院裏的關系還不錯，不然早就被舉報了。
“表哥，正等你呢。”
周蓉揮了揮手，随後就沒打牌了。
“表哥，我找你有事要問。”
“嗯，想問什麽？”
楊衛彪這才想起他叮囑了馮化成給講清楚，這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可以單獨說嗎？”
周蓉這心裏一直不是滋味，就想問問清楚。
“行啊，到前院吧！”
楊衛彪看了看手表，這都快十點了，就讓于莉她們先洗漱。
至于他就帶着周蓉到了前面的房間，他們是表兄妹，不用忌諱。
“表哥，今天馮老師找我了，他……他說伱要幫忙送禮，還說讓我一起去拜見詩歌大賽的評委。”
周蓉不知道該怎麽想，這件事既牽扯到了她很尊敬的那些評委，崇拜的馮化成，還有對她很好的表哥。
“事情是這樣的……”
楊衛彪把昨天發生的事解釋了一番，也沒添油加醋。
“啊！馮老師怎麽能這樣？”
周蓉明白了，表哥送禮是不對，可出發點是好的，想認識評委，拜見一下著名文學家。
可馮化成就是奔着拿獎的了，動機不純粹，妄爲詩人。
“看開點。這世上的人，大抵分爲三類，一種是知道送禮辦事的，一種是知道但厭惡送禮的，還有一種是不相信可以送禮辦事的。
馮化成是第一種，你是第二種，更多的人是第三種。”
楊衛彪感覺他這可以當人生導師了，忽悠還是少女的表妹，應該沒問題的吧。
“可是，馮老師他寫的詩歌不像那種人啊。”
周蓉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他是詩不出世，人入世。所以，我給你個忠告，你可以喜歡他的詩，但别崇拜他這個人。”
楊衛彪拍了拍周蓉的肩膀，這是習慣性動作，經常這樣拍許大茂和傻柱。
誰知道周蓉卻誤會了，連忙給他捏肩膀，好家夥，這地方文化不一樣啊。
周蓉手上不停，眼神卻很飄忽，“表哥，那你說這世上第二種人多嗎？”
“不多，所以就很可貴。你呢，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專心搞你的文學，這就很好啊。”
楊衛彪勸說了幾句，這其實也是片湯話，讀書累啊。
“表哥，如果你是馮老師，要參加詩歌大賽你會怎麽做？”
周蓉還沒想太明白。
“我啊！我不會參加這種比賽，因爲我不喜歡出風頭。
馮化成既想要收益，也就是獲獎之後，他在作協裏可能因此升職，同時也要名譽。
而我就比較實際了，直接送禮升職就行了。
因爲詩歌比賽應該是純粹的，不能玷污了文學作品。”
楊衛彪這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他送禮依舊可以批判别人。
“表哥，你還是文化人。”
周蓉這次聽懂了，他表哥雖然送禮，可對于文學還是神聖的，但馮化成就不同了。
“表哥，我以後不崇拜馮老師了，他不值得。”
“對，你可以崇拜我，因爲我是你哥。”
楊衛彪開了句玩笑，見周蓉想通了，就讓人早點歇着。
“表哥，晚安。”
周蓉說着就抱了他一下，這是表示親昵，很正常的。
“晚安！”
楊衛彪算是明白了，爲什麽在周家最受寵的會是周蓉，還有蔡曉光一直念念不忘。
那蔡曉光可是眼看着周蓉戀愛、私奔、結婚、生孩子，在到離婚。
人到中年後，才等來了接盤，卻依舊沒得到周蓉的愛，這比傻柱好像還慘。
但周蓉确實招人稀罕，尤其成年後顔值在線，氣質也很好。
第二天一早，他被傻柱堵門了。
“楊哥，那豬肉和鴨肉啥時候送到廠裏，昨兒菜單都公布了。”
傻柱是惦記着這事。
“昨晚上送倉庫了，你這好好發揮！”
這天氣放一晚上沒問題，再說軋鋼廠也有小型凍庫。
“這可太好了，對了，楊哥，我下周末辦酒席，可提前通知你了啊。”
傻柱的婚事總算要定下來了，而且年前就已經和對象住一塊，若非許大茂已經是團隊成員，沒準早被舉報了。
“這好啊，差什麽就提，我來想辦法。”
楊衛彪也是真心祝福，況且傻柱已經變了很多，幾乎是在他幫他辦事，所以也不能小氣。
“那我過兩天給你一個清單，該多少錢，不能少你的。”
傻柱說完，裝模作樣看了看手表，其實時間都不準，他昨晚上忘了上發條了。
現在的手表就是這點不好，不是電池的，得靠手動擰。
“差不多到點了，我這得去上班了。”
“行，你先走着。”
楊衛彪有點無語，這特麽才七點二十，傻柱擱這兒裝傻？
他倆可是一個廠子上班啊，騎自行車五分鍾就到了。
傻柱走後，他這才慢條斯理的吃早飯，不慌。
半個小時後他才出發，至于于海棠已經先走了，周蓉和唐芸芸也走路去和蔡曉光他們彙合。
再過兩天，周蓉也得回去了，不然就落下太多課程。
中午食堂來了一次不是大會餐的會餐，昨天爲了哪個車間先打菜，差點沒給打起來。
最後采用的是猜拳定勝負，二車間居然拔了頭籌，還沒等鈴聲響起，就沖到食堂來了。
先打菜肯定占優勢，現在劉岚這些人的手已經不抖了。
“紅燒肉、魔芋燒鴨、白油蘿蔔、肉沫粉條了您！”
食堂也開場唱菜單了，香氣四溢，幹部們或許沒那麽稀罕，可工人們太饞了。
這每人每月才半斤的定量，根本就不夠吃。
有些就光買肥肉了，熬成豬油存着，炒素菜的時候放點就是葷菜。
那熬了油的渣子也給存着，剁碎了可以包餃子、包包子味兒都好。
若且還有攢肉票的，得考慮逢年過節這些問題。
所以即便是軋鋼廠，工人們也太想吃肉了，今天平均每人差不多有四兩肉，這很不容易。
“來了，來了。”
傻柱叫了一嗓子，就見工人們沖了進來。
楊衛彪這次出現在窗口裏邊，就在劉岚旁邊。
這得看看情況，最重要的是得刷下臉，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他的風格。
“楊主任，您親自監督啊，放心吧，劉岚的手已經治好了。”
二車間那工友居然沖到了第一個，在這兒擠眉弄眼的，已經是熟人，因爲這人也是二大爺的隊員之一。
上次還參與了戰鬥上一任食堂主任。
“你才有病呢。”
劉岚念叨了一句。
“劉岚，抖給他看看。”
楊衛彪直接絕殺了。
“楊主任，還有劉姐，我親姐，我這錯了還不行嗎。”
二車間工友趕緊讨饒。
這時劉岚已經打了一份紅燒肉，這是模拟過的，每份在一兩五的量。
跟着就是勺子探底，給勺了一份魔芋燒鴨，這是絕配。
粉條和蘿蔔也受歡迎，都有葷腥。
這工友心滿意足走了，不敢占着位置，這後面還有人。
工人們一個接着一個，楊衛彪看了一會，這也饞了，就拿着飯盆打了菜。
他今兒配的是白米飯，泡着湯汁味兒更好，還真别說，這大鍋菜其實很不錯。
目前一竈是位老師傅，小炒不行，但大鍋菜比傻柱要強。
沒多久，輪到易中海了，也每樣菜都打了一份，意外的匆忙走了。
在之後，秦淮茹來了，看到坐在旁邊吃飯的楊衛彪，她這心情很複雜。
“劉岚，每樣來一份，麻煩你了，能打多點嗎，我家孩子多。”
秦淮茹必須得說這話，她答應了中午給棒梗帶肉回去。
劉岚沒回話，每一份都是标準的量，不搞特殊。
“楊衛彪，小當都瘦了，你就可憐可憐她吧。”
秦淮茹知道誰才能做主，卻沒抱太大希望。
楊衛彪愣了一下，别看他天天念叨想要大胖小子，其實更喜歡女兒。
想到小當那樣，還叫了自己好久的爸爸……
“給她多打一份燒鴨，算我賬上，我不喜歡吃鴨子。”
“好嘞！”
劉岚手裏勺子探底，舀了一大勺放到秦淮茹的另一個飯盒裏。
“謝謝，謝謝你！”
秦淮茹沒忍住流淚了。
楊衛彪說了句，“别光顧着棒梗，小當也是你女兒。”
說完他就走了，誰讓小當見到他就喊爸爸，一份菜懶得計較。
劉岚收錢的時候，沒收多的那份燒鴨錢，自己掏荷包給補上了，她樂意給楊衛彪出錢。
秦淮茹看到了，她就知道惦記楊衛彪的人太多了。
劉岚那眼神，跟秦京茹一模一樣。
工人一個個的跟着來，有些打了葷菜還沒等找到座位就邊走邊吃。
有些卻蓋上飯盒，急急忙忙走了，這是往家裏送，誰都不容易。
到最後大盆裏也就剩了一點，這打菜的量控制得剛剛好。
楊衛彪已經吃好了，正翹着腿喝茶，傻柱過來散了支煙。
後廚不禁煙的，誰讓現在還燒的是柴火，本來就煙霧缭繞。
“我今兒好像沒看到賈張氏呢？”
傻柱多嘴了一句。
“她沒來？不至于吧，咱這可是幾乎不賺錢的價錢了。”
楊衛彪反應過來，這月底了，離關響還有幾天。
雖說可以提前換定量，但錢沒了就真沒辦法。
卻說賈張氏這會正纏着易中海借錢，她是真被掏空了，上回她那白面被棒梗賣了，找補回來兩塊錢，已經在二十四号換了糧食。
現在又是身無分文，前幾天都是自己帶的窩頭，中午就着開水吃的。
誰知道廠裏突然搞會餐，賣葷菜了，她買不起啊。
“老易，你就幫幫我吧，就一塊錢，我發了工資就還你，實在不行五毛就夠了。”
賈張氏急得不行，在晚食堂就收拾了。
“哎喲，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
易中海就知道會這樣，所以從昨晚上開始就躲着的，今兒上午也沒在二車間。
打了菜都顧不上和楊衛彪打招呼又給躲了。
誰知道最後還是被賈張氏給找到，還好他自己這份都吃完了。
“老嫂子，我這幫你太多次，大夥都很不滿意了，不能在幫了。你找秦淮茹啊，她今兒都打了菜。”
易中海真不想幫了，不然傳出去，他還怎麽跟院裏緩和關系。
尤其這段時間，他感覺被排擠了，老閻和老劉都不搭理他，就連傻柱也不聽招呼了。
“老易，我給你跪下了，就借我點錢打菜吧，我都一個月沒吃肉了啊。”
賈張氏哭了，滿廠子都是肉味，每個人都打了葷菜，唯獨她沒吃上，這還不如死了算了。
“哎呀，老嫂子這使不得。”
易中海繃不住了，這還有工友看着的，無奈之下，他隻好借了一塊錢出去。
但這錢得還，不然就成捐款了，院裏住戶知道了影響不好。
賈張氏拿到錢後，幾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食堂，路上其他人看到了，這都給吓了一跳，這特麽真是老太婆？
“快，給我每樣打一份。”
賈張氏見窗口都在收拾了，這還好趕上了。
“嘿，這正說着呢。”
傻柱聽到呼喊就跑窗口去了，念叨了句，“賈張氏，你這時候才來，就剩湯水了。”
其實這盆裏還有一些，可這肉很少了。
“我沒錢啊，老易上午不在，這才剛給我拿了錢。”
賈張氏說着就把錢遞給了劉岚，這是一點都不心疼。
劉岚沒給好臉色，因爲這剩菜按照規矩是給後廚分掉的，關鍵時刻，這又得賣一份出去。
所以打菜的時候用了點手段，看着分量不少，但勺子下面沒啥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