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茹,有空你到姐家裏坐坐,我們好好聊聊。”
“不去,楊大哥不讓我去四合院。”
秦京茹可不敢違抗楊衛彪的話,說不行就是不行。
“那姐到你住的地方去?”
“也不行!姐,你快走着,這是食堂後廚,伱不能進來的。”
秦京茹催着把人打發走了,不想跟她這姐有什麽瓜葛,之前都不留她吃頓飯。
秦淮茹在食堂外歎息,隐約間好像看到婆婆拿着掃帚一閃而逝的身影。
楊衛彪也在辦公室忙了一下午,确認清楚了每月的采購量,這個一般都比較穩定。
按部就班下去,就出不了岔子。
“楊哥,你知道賈張氏的事嗎?”
傻柱手裏拿着一個本子,還有一支鋼筆,這是剛發給他的。
剛他還去參加會議了,感覺身份不同了啊。
“她又咋了?”
楊衛彪看了看手表,這快下班了。
“賈張氏到咱們廠裏上班了,臨時工,打掃衛生的。”
傻柱都覺得有點荒唐,之前賈張氏在廠裏那可是鬧出了大動靜的,居然還能回來。
“不是吧,她有什麽資格當臨時工,她年齡都超了。”
楊衛彪很驚訝,猜測說:“應該是一大爺找誰說情了,他是八級鉗工,廠領導還是會給點面子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唉,這一大爺也太不應該了,賈張氏才舉報了,讓光軍沒了工作名額。
可轉眼一大爺自己把賈張氏弄進廠裏,這肯定也送禮了。”
傻柱現在都已經熟悉了送禮辦事這一套,被影響了。
“不管了,看一大爺能扛到什麽時候吧。”
楊衛彪是真沒想易中海這麽能扛雷,這是要管賈張氏的養老?那可有得受了。
賈張氏那人,他算是看明白了,也就落難的時候能老實一陣子。
日子一旦好過了,又得鬧騰。
最好的辦法還是把人趕走,别在四合院裏待着,但這事得看機會。
下班後回到四合院,他升職的事引發了轟動,雖說是以工代幹,但怎麽說也是一主任了。
是目前四合院裏職位最高,也是工資最高的。
“楊衛彪,不,這得叫楊主任了,你一個月可得16塊5毛了啊。”
“這錢比别人全家都掙得多,那房子車子還不是随便買。”
“你這瞎說什麽,人楊衛彪房車都有了,啥都不缺。”
住戶們紛紛羨慕,也說着好話,誰知道哪天就可能求上門呢。
劉海中升職的事也被津津樂道,這二大爺終于當上小組長了,不容易啊。
還有賈張氏進了軋鋼廠當臨時工,也讓住戶們有點懷疑人生。
這一天時間,院裏就有仨人工作變動,讓大夥直呼今兒日子好。
“衛彪,這回三大爺算是出了力吧。”
閻埠貴就怕三個月内無功勞,就給降低了分錢的檔次。
“這當然有你的功勞,繼續努力,明兒我就帶着大茂去家具廠下單,今兒給耽擱了。”
楊衛彪沒有迷失方向,這得按計劃進行下去。
“那感情好!”
閻埠貴這高興了,卻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衛彪,你說賈張氏進廠,肯定是老易出力了,他怎麽能這樣啊。有這關系,就該幫幫光軍。”
“誰知道他咋想的,咱以後不跟他來往就是了。”
楊衛彪覺得他如果幹涉一把,能讓賈張氏丢了工作,但這種事要少做,萬一賈張氏當衆鬧起來,影響不好。
他剛當上食堂主任要注意點口碑,别大意失了手,所以就不費這勁了。
“對,跟老易沒什麽好說的了。”
閻埠貴再次表達了祝福,楊衛彪當上主任,這團隊才能走得更遠,也更安全。
後院!
劉海中回到家裏,這派頭更足了,喝白開水已經不足以匹配身份,得泡茶了。
“當家的,你真當上組長了?”
二大媽擔心出去吹噓一把,又給吹沒了。
“這當然是真的,廠裏都貼公告了,我是接楊衛彪的班。
以後咱家就不同了,這是幹部家庭。”
劉海中端起茶杯,感覺這陣子的忙活都是值得的。
“那給你漲多少工資,我聽說楊衛彪都一百多塊了。”
二大媽就關心這個,她又沒工作,得考慮養老,這就得多攢點錢。
“你個婦道人家,别光考慮錢,我這也是以工代幹,組長有兩塊錢補貼。”
劉海中不太關心工資的事,這眼看着就得賺大錢了。
“才兩塊錢啊!可你最近可花不少了,你給楊衛彪拿了一百五,今兒又花了一筆,都在往外掏家底了。”
二大媽提醒了一句,咱這幹部要追求,錢也得跟上了。
“哼,你懂什麽,沒眼力勁。這當上幹部了,以後還能缺錢嗎。
快去炒幾個雞蛋,把我那酒瓶子拿來,今兒得好好喝一杯。”
劉海中自個兒慶祝,這大喜事來着。
中院,傻柱回到家也嘚瑟個不行,他現在是班長了,這結婚的事就更要好好操辦,把時間定在了月底,到時候就把對象娶進門。
許大茂推着自行車回來,看到家裏的情況,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栽了啊。
“大茂,累了吧,快歇着,飯菜已經做好了。”
春草看着兩個眼巴巴的孩子,但還是得等許大茂落座後才能吃。
“唉!”
許大茂歎息,先這麽過着吧,别影響到他進步,等以後有機會在離婚。
第二天一早,楊衛彪就帶着許大茂外出了。
……
接下來幾天,基本都待在家具廠談訂單,這可比加工衣服難多了,牽扯到了辦公桌的款式用料等等。
得事先談好,不然成品容易出岔子。
随後還要看樣品和測質量,都挺費時間。
這忙起來,好幾天他都沒去軋鋼廠,而且還每天早出晚歸的,總算是把這事搞定。
先行定了兩款辦公桌,分爲高低兩檔,用來區别幹部的職位高低。
約定十天後陸續出貨,他這邊才能歇着。
這天臨近中午他剛到軋鋼廠,都還沒進辦公室,就見王春花跑了過來。
“楊師傅,不,是楊主任了,你可算讓我好找啊。
昨兒就有你電話了,是你吉春那邊的親戚,讓我給你帶話。
我打你辦公室,這電話都沒人接!”
“帶什麽話?出啥事了嗎?”
楊衛彪挺意外的,上次跟小姨媽通話也沒多久吧,也就才忙了這陣子而已。
……
“你先别急,不是什麽大事。是你表妹周蓉,她來咱們四九城了,是昨晚上七點的火車,要二十七個小時才到。
也就是今晚上十點到火車站,也可能晚點,你小姨媽托你去接下人,麻煩你這段時間照顧下周蓉。”
王春花今兒都跑幾趟了,實在不行,她都想下班後跑一趟四合院。
“行,我知道了。春花姐,以後有什麽事,要是我不在。
你讓傻柱,呃,就是食堂二竈的何師傅給我帶話,他跟我是鄰居,信得過的。”
楊衛彪随手拿了一斤糧票,不能讓人白忙活。
“楊主任,你看你,就是客氣。”
王春花高興的走了,可别小看一斤糧票,到了月底有錢都換不着。
等人走後,楊衛彪這才皺眉,沒搞錯吧,周蓉居然現在就到京城來了?
這還是個丫頭片子啊。
估摸着這才讀初中吧,就敢跑京城來?
這就不是讓人省心的主,屬于這時代犯了網戀病的。
這要不是他表妹,真的不想管。
看了看手表,這距離晚上十點還早。
四九城的老火車站俗稱前門站,因爲習慣把正陽門叫做前門。
不過在前年國慶後,啓用了新的京城火車站,在原地址兩公裏外,崇文門附近,靠着東邊修建的。
從軋鋼廠一路往西,一條大道下去,再往右邊走一段就到了,距離也不遠。
所以他這不用着急接人,該幹嘛幹嘛。
到了辦公室,看着桌上的電話,也就是擺設。
這是分機,除非他一天天的都待在辦公室,别人才好聯系到他。
“叮鈴鈴!”
突然間電話就響了,不會這麽巧吧!
“喂!”
熟悉的開場,現在接電話都這樣。
“衛彪啊,我是你小姨媽。”
電話那邊李素華和周志剛都在,這是不放心女兒。
“小姨媽,你是想說周蓉的事吧。我晚上一定把人接到。不過她是什麽情況啊,這都開學了。”
楊衛彪記得周蓉是來過京城,但這時機不對啊。
“她和同學一起到京城搞什麽串聯,好像是什麽詩文化,這不是知道你在京城,就非得現在來。
衛彪,真要麻煩你了,周蓉她從小就沒出過遠門……”
李素華唠叨的說了一大通。
“行,這事我會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點,你打電話過來,我給你說話下情況。”
楊衛彪沒覺得多麻煩,就是接待一下表妹,誰家還沒幾個親戚。
“衛彪,謝謝你了。”
李素華挂了電話,說:“志剛,你也聽到了,衛彪會照顧周蓉的,你就放心吧。”
“哎,這下放心了。”
周志剛這人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一家之主。
對兩個兒子都嚴厲,唯獨對女兒嚴肅不起來。
“咱這外甥啊,是有本事的。我昨兒聽他們廠的話務員說了,他現在是食堂主任了,那麽多不容易啊。”
李素華今兒沒問這事,對外甥沒别的要求,就想托人照顧下女兒。
周志剛點頭,“衛彪一個人打拼都能過上好日子,咱家也要努力,把咱家的日子也過好了。”
——
這邊楊衛彪剛擡手看表,就聽見鈴聲響了,中午食堂開飯了。
他是可以吃小竈的,但爲了視察現今的食堂情況,就稍等了一會,才拿着飯盒去了前廳。
這會已經人滿爲患了,畢竟兩千多号工人,除了少數中午回家吃,或是太過節省自己帶飯的,其餘九成多的人都吃食堂。
“喲,是楊主任來了。”
“楊主任,你怎麽也來打飯啊。”
“對啊,你可是食堂主任,想吃啥,讓何師傅炒倆菜不就好了。”
工人們對他的到來都挺激動的,因爲跟其它領導不同,楊衛彪是從車間升上去的,天然的就沒有距離感。
“大夥可别亂說啊,我雖然是主任,可卻是以工代幹,我這身份依舊還是工人。”
楊衛彪給自己立了一波人設,在廠裏不能飄,這是大本營。
得把口碑、名聲都經營好了。
“這往後啊,隻要沒特殊情況,我還是吃大鍋菜,跟大夥一樣。
對了,最近這夥食咋樣,跟以前比有改善嗎?”
他其實每天都在關心這事,畢竟關乎着能不能把位置坐穩。
“夥食好多了,白面、窩頭都大了一點,菜也多了。”
“對,劉岚的手也不抖了,這還是好同志。”
“要是晚點來,還能多打點菜,湯水裏也有油水。”
工人們紛紛回應,這可是直接和食堂主任談話,有問題都能及時解決。
“楊主任,就是大夥都饞肉啊,什麽時候在搞一次大會餐啊。”
“就是啊,在讓我們吃點肉,我家孩子好久都沒吃過葷了。”
工人們這是想吃點好的了,其實誰家都饞。
楊衛彪立時大聲說:“大會餐沒有,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不過啊,過幾天我給搞一批肉回來,做成肉菜,成本價出售,不要肉票。
以後每月,至少保證食堂有一次肉菜出售,平時也會多做一些半葷菜。
像是肉沫豆腐、肉沫茄子,豬油燴菜,一定不會虧待大夥。”
“好,楊主任咱們可都等着啊。”
“楊主任咱們信得過,就等着吃肉了。”
工人們都很熱情,這不要肉票的葷菜就是占便宜。
楊衛彪好一陣應付,這才能去打上飯菜。
他這沒感覺,量跟以前差不多,誰讓打菜的是劉岚呢。
下午他找到秦京茹交代下情況。
“楊大哥,啥事啊。”
秦京茹這一直沒能改口,廠裏也這麽叫。
“呃,今晚上小院有招待,我有點事就不去了。”
楊衛彪其實不太喜歡招待客戶,免不了喝來喝去,失去了小酌的樂趣。
“楊大哥,你有啥事啊?”
秦京茹也就随口一問。
“我有個表妹從外地到京城來,晚點我得去火車站接人,最近晚上估計都沒空,有招待都不用等我了。”
“好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