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要相信一大爺啊，我這真的是無心的。”
“一大爺，我是信你。可你也有問題啊，伱要是不答應幫賈張氏找工作，這事能鬧成這樣嗎。”
傻柱知道一大爺是好心，可這辦壞事了。
要是他的工作崗位被人搞沒了，這肯定得恨上啊。
尤其劉光軍都在家待一年多了，沒工作就沒錢，沒錢就娶不上媳婦，這梁子大了。
“傻柱，我這也是爲了院裏的和諧，賈張氏沒工作，肯定得鬧啊，到時候院裏又得開大會，也影響大夥。”
易中海希望傻柱能理解他，這不可能影響到養老。
“這事我管不着，要看二大爺和楊衛彪怎麽看。
那啥，我廚房還有活要忙，先走了。”
傻柱沒在說什麽了，他又不是當事人，晚上等到了小院再看情況吧。
還好楊衛彪今天沒來廠裏，不然真就說不清楚了。
“這，這……哎呀！”
易中海後悔了，他真不該管閑事，可已經這樣總要抓住一頭吧。
這也都是因爲賈張氏沒工作造成的，等明兒到了軋鋼廠上班，應該就不鬧了，在等過段時間，院裏就能恢複到從前了吧。
……
卻說楊衛彪出發後，先是去了北郊木材廠，這廠子隸屬建築材料工業總公司。
這公司旗下有六家木材廠，另外還有水暖器材廠、散熱器材廠、螺釘廠，以及鎖廠、各種建材零件廠。
但就是沒有家具廠，這跟鋼鐵總廠不生産軋鋼，而軋鋼廠不生産鋸子一樣。
大多數的廠子隻生産原材料，或二次加工後的材料。
而真正出成品的，如制衣廠、食品廠、面粉廠、醬油廠等等，又不能随便賣産品。
這都是計劃内管控的，所以想要破局，拿到更多的批條，除了賣關系，就隻有從源頭上來解決。
要搞辦公桌，首要的就是解決木材，其它的都是空談。
不然直接到家具廠，能談下一百張桌子的批條，都算是有大本事了。
他在木材廠待了半上午，這地兒跟“人世間”裏周秉昆最開始上班的地方很像.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北郊木材廠。】
【獎勵：金錢二百七，一頭豬，全國糧票三百斤，白面五百斤。】
這次簽到獎勵算是不錯了，木材工人的工資也不算低，就是露天作業，冬天冷，夏天熱。
條件艱苦了點，連個像樣的廠房都沒有，那辦公區就一排小平房。
“楊衛彪，這廠裏你也看見了，木材都是有計劃的，挪一點給你這也行，但你要一大批就成問題了。”
說話的是木材廠的徐廠長，人也客氣，因爲楊衛彪帶着勞保批條來的。
“那就先挪一點，我要一百方上好的木材，這是做辦公桌的，不能含糊。”
現在的木材是按立方來算，不論平方。
一方木材大約能做四到六套辦公桌，具體要看桌子的規格大小。
而一個大立櫃，就要一方木材，成品售價五十元左右。
從原材料上來說，辦公桌的利潤更大。
“一百方啊，行，我會挪給你的。”
徐廠長想着這是對公業務，批條是拿給軋鋼廠，也不違反紀律。
“謝了，你剛說從外地能搞定大批的木材對吧。”
兩人走到了辦公室，因爲外面不能抽煙，木材廠來着。
“對，外地的木材更好搞，價格也低，可以走貨運火車拉過來。
咱們國，從三十年代就引進了外國樹種，以前的老品種可以砍伐，可四九城附近的樹木不多了……”
這聊着聊着，楊衛彪也了解到許多消息，像本土松樹，要二十年才能長到碗大口，這種木材非常好。
做成桌面，不怕燙，不變形，現在是可以砍伐的。
“這樣，過段時間我看情況去趟外地，到時候以你們的名義采購。
事成之後，您這塊表，還有門口那輛二手自行車也該換換了。”
楊衛彪不玩虛的，就這廠長的工資未必有他高，依舊走送禮這一套。
“那感情好！”
徐廠長平時還真沒咋收過禮，關鍵别人也不要木材啊，這次真是運氣了。
楊衛彪在拿到批條後，就先離開了。
暫時不打算去别的廠子，因爲去了也是白瞎，能搞到一點木材就不錯了，不如專注這一個廠子，在到外地搞一批大的訂單就行。
今兒的工作量完成，他看了看時間，這還來得及，索性就跑一趟機修廠，去拿點汽油。
十二點五分，楊衛彪到了機修廠宿舍樓，也就小兩層，旁邊有個鐵架子樓梯，上次來過，梁拉娣的家就在樓上。
等了一支煙的功夫，就見梁拉娣捂着飯盒走來，看到他後，頓時眼神一亮。
“楊衛彪，你舍得來看我了。”
“咳咳……你這别瞎嚷嚷，小心引起誤會。”
楊衛彪這吓得煙都掉了，人是真虎啊。
“放心吧，沒别人。”
梁拉娣快步走過來，說了句，“你跟丁醫生有事兒吧！”
“有什麽事兒？你聽到啥八卦了？”
楊衛彪心想這不能啊，也就上次他帶着丁秋楠出了廠子，但很快人就回去上班了啊。
“八卦沒有，我猜的。”
梁拉娣見人臉色不好，連忙改口說：“你是專門來看我的？”
“順道，我去北郊木材廠有事，順道過來拉點汽油。”
楊衛彪想想，這上回見面還是過年前，都有些日子了。
“那也是專程來的吧。你吃飯了嗎？”
梁拉娣扭頭看向挎鬥車，果然那車裏有一個大袋子。
“别看了，給你帶的，拿上去給孩子們吧。”
他就來送點東西，這就打算走了。
“你給送上去，讓孩子們也見見你，對了，你喜歡孩子嗎？”
梁拉娣眼神很亮，是真沒想到會來看她，看來人還是惦記着的，心裏有她。
“喜歡啊！不過，我就不去了吧。”
楊衛彪這想躲了，上門算是怎麽個事。
“哎呀，你就走吧！”
梁拉娣一伸手你抓住了楊衛彪的手腕，不松開了。
“不是，你這手勁挺大啊，行行，我上去。”
楊衛彪還真不是瞎說，就梁拉娣的手勁，比一些男同志還強，虧得哥們練過，不然真扛不住。
“嗯，進屋，我給你量量，上次說了給你做衣服的。”
梁拉娣家裏有一台縫紉機，因爲孩子多，得經常縫縫補補，還有把大人的衣服改小了，給孩子們穿，可不敢買成衣。
沒一會，兩人上樓後，見到了梁拉娣的家。
推開門就見四個孩子在看小人書，房間挺大的，有一個上下鋪，中間放着一張四方桌，角落裏還有一個拉上簾子的小隔間。
“媽，你回來了。”
“媽媽！”
四個孩子圍攏上來，卻小心打量着楊衛彪。
“快叫叔叔，上次的雞蛋和肉還有那大白兔奶糖，就是叔叔你們帶的。”
“楊衛彪，這都是我的孩子，大毛、二毛、三毛，還有秀兒。”
梁拉娣大大方方的介紹，她早就說過自己是寡婦，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叔叔好。”
“叔叔！”
四個孩子都挺小的，最小的才三歲半，哪怕梁拉娣是四級工，養活起來也不容易。
“叔叔給你們帶東西了。”
楊衛彪其實不太像見到這樣的場面，可這都進屋了。
當即就把袋子放到桌上，四個孩子趕緊圍攏上來，梁拉娣沒有制止。
“呀，是油條。”
“我最喜歡吃油條了。”
孩子們見楊衛彪拿出油條，立馬拍着手高興起來。
“媽，這能吃嗎？”
大毛趕緊問了句，媽媽不同意不能拿的。
“吃吧，記得你們楊叔叔的好。”
梁拉娣往袋子裏一看，還有豬肉和别的好東西，這太破費了。
“楊衛彪，你跟我進去，我給你量衣服。”
“現在？”
楊衛彪有點蒙，這孩子們都在屋裏你。
“有簾子呢，快進來園。”
梁拉娣說着就把人拉了進去，一下把簾子拉了過來，這就給遮嚴實了。
裏面陳設也簡單，就一台縫紉機，一張桌子，還有一張闆凳.
“把外套脫了，不然量出來的尺碼不标準。”
“呃，好！”
楊衛彪真不缺衣服，但這事也不好拒絕。
梁拉娣擡頭看着男人，真帥氣，身材也好，天生的衣服架子。
她認真測量了一番，就說：“你個子高，這得費布料。”
“沒事，我下次給你帶一匹布料過來，今兒給忘了。”
他是忘了，就沒想到做衣服的事。
“那下次你帶過來。”
梁拉娣本來想說她攢着布料的，但現在就想人在跑一趟。
上次楊衛彪說不讓她往軋鋼廠打電話，她就是真沒聯系了。
“可以啊！”
楊衛彪這會感覺有點尴尬，這站着不是個事，坐下吧，就一張闆凳。
“你哪來的油條，這可不好買，我們領導去總廠開會，完了才給發一根油條呢。”
梁拉娣剛看到了，那可是五根油條，明顯連她也算上了。
“我就是在總廠那邊買的，是順帶啊，吃不了，就帶過來了。”
楊衛彪覺得不能顯得太刻意了，不然容易壞菜。
“你就瞎編吧，還順帶，油條早晨才有得賣，你中午帶過來，是專程買的吧。
還有，我剛看到袋子裏有豬肉，還有大米那些東西，也是順帶的？
你出門談業務，還帶這些東西。”
梁拉娣這必須給拆穿了。
“咳咳……也差不多吧！”
楊衛彪這都不好解釋，因爲這些東西在空間裏，他随時可以拿出來，之前本來沒說過來的，真就順路的事。
“你坐着聊吧，你個高，我擡着頭看你累。”
“哦，好！”
楊衛彪這怎麽感覺被壓制了呢，他堂堂七尺男兒，好吧，坐着就比人矮了。
他這看着梁拉娣的雙手，有點粗糙，畢竟是焊工的手，怎麽都會粘上點火花，真不容易的。
梁拉娣下意識就把雙手放到背後，“我手粗，剛抓疼你了？”
“沒啊，我這之前可是鍛工，你這點勁才到哪兒呢。”
楊衛彪這不能認慫，大老爺們來着。
“不是，你這……”
忽的，他真慫了，因爲梁拉娣突然就坐他腿上了。
兩人面對面這麽看着，全靠一張闆凳支撐倆人的體重。
“别動，讓我看看你。”
梁拉娣的手摸着楊衛彪的臉，不讓他動。
就在楊衛彪摸不着頭腦的時候，梁拉娣突然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可把楊衛彪吓到了。
“梁拉娣，注意影響！我這不是單身！”
“我早知道啊，我又不會纏着你，你偶爾來看看我就好了。”
梁拉娣很清楚，她在這偏僻的機修廠，又帶着四個孩子，還是焊工，性格又這樣。
這輩子不可能在遇到楊衛彪這樣的男人了。
“下次，這會時間不夠。”
楊衛彪懸崖勒馬，這真沒有想好。
梁拉娣給了個眼神，你就瞎編吧。
很快，拉開簾子，四個孩子還在吃油條，沒舍得一下就吃完。
“我帶着有熟食，一起吃午飯吧。”
楊衛彪走過去把袋子裏的東西都拿出來。
有一塊豬肉，一隻鴨，還有一袋米和一桶油，這就夠了。
另外還有個飯盒，打開後，一半是鹵牛肉，一辦是豬頭肉，都是切好的，還有一個袋子，裏面有幾個白面。
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午飯，路上可以湊合着吃。
“你這資本家了啊。”
梁拉娣開着玩笑，她知道楊衛彪有本事，能天天吃肉，可也不是這麽給造的吧。
“可不敢說這話，快過來幫着消滅證據。”
“那就不跟你客氣了。”
梁拉娣叫孩子們上桌，一起大吃了一頓。
完了，楊衛彪就離開了，這得注意點影響，他也要去加油。
“媽，牛肉真好吃。”
秀兒吧唧着嘴，她不記得以前有吃過牛肉。
“媽，楊叔叔真有本事。”
“媽，你和楊叔叔好上了嗎。”
梁拉娣看着孩子們，笑着說：“楊叔叔是媽媽認的弟弟，你們可别出去亂說。”
她看着楊衛彪帶來的東西，光那一桶油就太難買了，更别說這麽多的肉食，他對自己真的很好。
……
卻說楊衛彪到了機修廠，在裝上油桶後，就跑路了。
現在可不敢再去泡病号，萬一丁秋楠有點啥意思，就更容易犯錯誤啊！
但在回去時，又往丁家去了一趟，同樣送了一袋大米，一塊肉，還有一袋子土豆。
“衛彪，你看你，來就來呗，又帶這麽多東西，咱家欠你太多了。”
丁母一個人在家，丁如山還在醫院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