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您可是廠長,一個臨時工不會爲難吧!”
易中海怎麽不想找李新民,可都已經找兩回了,一次是賈張氏進廠,還有一次是讓秦淮茹進廠,再去就不行了。
楊廠長神色一正,“老易,你這話不對,我們廠裏一切都是按規矩辦事。”
“這個事情不屬于我負責,我不能越俎代庖。”
“就算是廠裏的臨時工也是工人,我不好跨過李副廠長直接給安排,你還是找李副廠長吧,我這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
……
楊廠長這擺明要送客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走歪門邪道的人,更何況易中海提的事情還不合規矩。
“這,好吧!”
易中海隻好從楊廠長這兒走人,最後一咬牙,還是去了李新民那裏。
摸了摸兜裏,給準備了三十塊錢,多了不敢再送了,這錢就當買院裏一個尊敬老人的傳統。
到時候等賈張氏有了工作,就說是傻柱幫忙安排的。
“易師傅,伱這有事?”
李新民如今還沒那麽大架子,這資曆不夠,能坐上副廠長的位置還是靠着嶽父來的。
“李副廠長,這還是賈東旭家的事。”
易中海硬着頭皮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上次李新民已經說了下不爲例,可這也是沒辦法。
……
說話間把手裏卷着的錢遞了過去。
李新民看到後直搖頭,他現在哪能看上這點,而且這種事還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易師傅,你這就不用了,我李新民從不收禮。”
“是是,是我這瞎想了。”
易中海可不這麽認爲,隻當是這錢少了,或是不敢收他的。
“李副廠長,你就幫幫忙吧,随便找個活,就一個臨時工。
我和楊衛彪一個院裏的,這事他也是贊成的。”
易中海撒了個謊,因爲他知道楊衛彪和李新民很熟。
“你說楊衛彪也贊成啊!”
李新民還真要照顧楊衛彪的情緒,這人現在關系太硬了,最近有小道消息傳出,楊衛彪跟鋼鐵總廠的張學功隔空鬥法。
最後竟然是張學功敗了,這事怎麽聽着都不靠譜,可傳得有闆有眼的。
雖說軋鋼廠是屬于冶金部門直管,但還是比鋼鐵總廠低了級别,連他都搞不定張學功,楊衛彪卻能做到,這實在太生猛了。
“易師傅,那這樣安排吧。讓那個賈張氏負責新車間的衛生,還有廠裏要再建一個廁所,也歸她打掃了。
工資算十三塊七毛五分,這隻是臨時工,還有工資永遠不會漲。
她要是能好好幹呢,可以幹個四年,到五十五歲,超過這歲數就是女幹部都得退休,就真不行了。”
李新民也很幹脆,當即給寫了介紹信,讓易中海拿去給賈張氏,明兒就能到廠裏來上班了。
暫時還幹之前的活,打掃二車間和公共廁所。
因爲年前軋鋼廠發了冬季廠服,還有勞保品,又安排了大會餐,這極大的提高了工人們的積極性。
導緻這月都沒人犯錯,隻能讓工人們輪流打掃廁所,已經成了苦差事,正好讓賈張氏給頂上。
易中海長出了一口氣,他很清楚,這事是靠楊衛彪談下來的。
爲了補償,他打算把這三十塊錢換成東西拿給于莉,不然心裏不安。
有了介紹信,易中海就回車間了,沒找秦淮茹,打算下班回去再找賈張氏說清楚。
四合院裏,下午!
賈張氏在叮囑棒梗照看小當後,她就出門去了。
棒梗都沒搭理她,還恨着呢,這就更讓她難過了。
賈張氏又跑了一趟街道,想要把工作找回來。
“王主任,你就行行好吧,我沒工作真活不下去的。”
“賈張氏,你自己不珍惜,現在已經有人掃地了,以後有合适的崗位在通知你。”
王主任沒給面子,再說她這片區無業的人可不少,現在掃地的還是個小夥子,待業在家三年了,不想上山下鄉,甯願留在城裏掃地。
“可是,我之前明明掃的好好的啊。”
“之前你也經常偷懶,我隻是看你年齡大了,沒有明說。”
王主任說完就送客了。
賈張氏從街道出來,這越想越是氣不過,憑什麽别人日子能好過。
那二大爺都七級工了,八十多塊錢工資,現在大兒子馬上要進軋鋼廠,這工資加起來得上百元。
這又是自行車又是手表的,日子不要太好過。
還有楊衛彪那絕戶,娶媳婦都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聽見有動靜,這不是絕戶還是什麽。
每月也是八十幾塊的工資,都有錢養小姨子了,也不知道接濟她,現在更是連剩菜剩飯都不留了。
忽的,賈張氏想到昨晚上易中海說的話,劉海中是托楊衛彪送禮,這才讓那劉家大兒有了工作。
想到這裏,賈張氏就去了派出所,找街道沒用的,王主任已經不待見她了。
“張所長,我要舉報楊衛彪送禮,幫院裏的二大爺劉海中解決大兒子的工作。
這是犯法的,我都沒工作,就是被這樣的人占了名額啊。”
賈張氏訴苦起來,既然都不幫她,那就都别想過好日子,最好讓楊衛彪丢了工作,老劉也沒了工作。
讓楊家和劉家,都當窮人,大家一起挨餓,她總能好受一點了。
“你有證據嗎?”
張所長都不想搭理,這老太婆前不久才鬧了一場,爲了掩護孫子偷東西,報案後又自己頂罪,後來又突然改口。
不過也是因爲這樣,讓派出所抓到一個投機倒把的陳大頭,給立功了。
所以這次别人來舉報,他不能不管。
“有的,是我們院裏的一大爺親口說的,就是劉海中托了楊衛彪送禮,不然軋鋼廠還沒招人,哪能這麽快就定下工人名額。”
賈張氏剛在街道問過的,軋鋼廠還沒通知招人。
“好,這事我們會調查的,有了結果就通知你。”
張所長也不能确定了,他對楊衛彪的印象挺不錯,上次還見到賈張氏救人了。
那也是這老太婆舉報楊衛彪打老人,明顯是有矛盾,但這跟送禮是兩碼事。
“那得抓緊了,要是晚了,那劉光天都進廠了。”
賈張氏巴不得楊衛彪和劉海中今天就被開除,看還怎麽過好日子。
“你先回去,我們會調查。”
張所長讓人離開後,思索了片刻,就去了阿鋼廠。
這個點别人都在上班,應該容易找到人。
……
軋鋼廠食堂,劉海中這提前回來通知傻柱,晚上小院有招待。
完了,就想去接應許大茂,在給跑一個廠子。
誰知道就被人叫住了.
“劉師傅,你果然在這兒,快,有派出所的人找你。”
是劉岚過來了,也是熟人。
“派出所,這找我幹嘛?”
劉海中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他什麽事都沒犯,這好好辦事來着。
“不知道啊,是張所長來的,找你和楊師傅,我也跟過去看看,楊師傅不在,中午沒來食堂吃飯。”
劉岚可是天天關注楊衛彪的,自然清楚人在不在廠裏。
“我去問問情況。”
劉海中着急忙慌的,這不是被人給整了吧。
“等等,我也去。”
傻柱放下手裏的活,也跟了出去,這是出啥事了?
誰知道他們出了食堂,不僅見到了張所長和保衛科的人,還見到了易中海過來。
“劉海中,你來得正好,你給說說托楊衛彪送禮的事。”
張所長直接當面就問了,這不是多大的事,卻要調查清楚。
“什麽送禮?”
劉海中心裏一咯噔,他昨晚上是拿了一百元給楊衛彪,關乎兒子工作的事。
這是被舉報了?誰特麽這麽缺德啊,這種事不是在正常不過的嗎,換誰遇到這種機會,也得送禮啊。
“這是易中海親口說的,對吧!”
張所長直接就問易中海了,這也是剛把人給叫過來。
“我,我……”
易中海傻眼了,這怎麽還給扯到他這裏了。
“好啊,老易,你這是要整人啊,我和楊衛彪可是和你一個院裏的啊。”
劉海中都給氣糊塗了,這話不是變相承認了嗎。
傻柱也懵了,一臉不敢相信。
“一大爺,你這不能啊,怎麽能幹這種事。”
傻柱以前可能對這種事不屑,可現在已經習慣送禮這套了,就說上次那紅糖,他也分了啊。
而且二大爺隻是爲了兒子的工作,就算送禮也不是大事吧。
還有楊衛彪,這是幫忙來着,做好人好事,這居然被一大爺給舉報了?.
“我沒整人啊!”
易中海都糊塗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他今兒都給李新民送禮了,隻是别人沒收而已。
“易中海,你是不是說過,劉海中托楊衛彪送禮,是爲了解決他大兒子的工作。
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要是做假供,也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張所長就是要當面問,免得有人撒謊。
“我,我……”
易中海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仔細回憶,有說過這話嗎?
“好啊,老易,你怎麽能幹這種事。”
劉海中跳腳了,他跟老易說了送禮的事,可這怎麽能出賣自己人呢。
張所長見還真有事,忙說:“易中海,這可是賈張氏親口說的,她可是證人,你想清楚了回答。”
這話一出,衆人才明白了,這是賈張氏舉報了。
“哎呀,這事亂套了啊。”
易中海再次傻眼,他上午才借着楊衛彪的名頭,給賈張氏要了一個臨時工的崗位。
可下午賈張氏就把楊衛彪和劉海中給舉報了。
這内幕要是傳出去,楊衛彪肯定不會放過賈張氏,這也會把他也恨上啊。
“易中海,你到底說沒說過這事。”
張所長再次質問起來。
易中海沒辦法,隻好硬着皮頭說:“我說了,但那是說謊。賈張氏想讓我給找一個工作,我這樣說,是爲了拒絕她。”
“真是這樣?”
張所長知道四合院裏的人都很難纏,居然連這個一大爺也一樣。
“真的。張所長,軋鋼廠還沒招人,楊衛彪從哪裏去送禮啊。
再說了,今兒楊衛彪都沒到廠裏,他是采購組長,去談采購業務了。”
易中海這必須把楊衛彪給摘出來,不然就結仇了,也會讓傻柱看不起他,這以後還談什麽養老。
劉海中也忙說:“對,楊衛彪今天沒到廠裏,我也沒托他送禮。”
張所長想了想,說:“好,就算沒送禮,但這事傳出去影響也不好。劉海中,你兒子工作的事,除非街道安排了名額,不然要是進了軋鋼廠,就是有問題。”
“這怎麽有問題了,我兒子怎麽不能直接進軋鋼廠了,他是鋼鐵工人的兒子。”
劉海中急了,這不是把大兒子的工作給說沒了嗎。
“誰讓你們把這消息傳出來,賈張氏都到派出所舉報了。
你兒子要是直接進軋鋼廠,她還得來鬧,到時候影響太壞,反正我是通知到你了。”
張所長又給叮囑了一番,才帶着人離開。
至于楊衛彪那裏不用問了,别人都沒上班,就算托了人送禮,也還沒來得及。
以四合院裏人的難纏程度,就算找到楊衛彪,那也是白問。
“老易,你這把我害慘了啊。”
劉海中帶着恨意,這大兒子怕是很難進軋鋼廠了,街道那麽多人,軋鋼廠能分多少名額出去,輪不到的。
不然之前早就給安排上工作了,就算輪得到,也不敢讓大兒子進軋鋼廠,這傳出去,不光影響楊衛彪,也會影響到他以後進步的。
“老劉,這真不能怪我,賈張氏讓我找工作,我得拿話堵她啊,就提了那麽一句,誰知道她會上派出所舉報。
這好在你和楊衛彪都沒事,光軍的工作,在想辦法吧。”
易中海這都想教訓賈張氏了,這一天天的,能不能省點心啊。
爲了賈家他之前已經得罪了老閻,現在又得罪了老劉,不由在想,這到底值不值得。
“哼,你說得容易,怎麽想辦法,現在工作崗位多難得啊。
老易,你這不配當一大爺。”
劉海中氣憤的走了,許大茂還等着的,不能耽擱太久,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等晚上楊衛彪回來在給商量,這真把他害苦了啊!
易中海見人走了,也隻好再找機會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