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彪,我已經通知機械廠繼續生産軋鋼機了,一個月内就能組建新的軋鋼車間。”
“這好,咱們廠的發展會越來越好。”
楊衛彪自然也高興啊,這事帶給他的隐形好處太多了。
這會已經超出了下班時間,但依舊有很多工人沒走,大家都在聊着以後的好日子。
也有人在行動了,托關系想搞到學徒名額。
一般廠裏招人的流程是,先解決内部的,比如有兒女頂替老工人的崗位。
還有如工傷頂替等,楊衛彪自己,還有之前的賈東旭都是頂替崗位。
再有就是廠裏工人推薦,這就比較難了,名額不是說給就能給。
之後就是把崗位需求發給街道,街道就會安排适齡的待業青年來上班。
如果街道還沒招夠,才有可能把名額下放到公社,由公社推薦合适的人選。
“衛彪,你這忙完了吧!”
劉海中來了,這一直都在等着的。
“二大爺,今天沒招待啊,等我幹嘛?”
楊衛彪這會正在洗臉,軋鋼車間溫度太高了,熱了一臉的汗。
“那啥,你知道二大爺的情況,家裏仨孩子,老二和老三還在讀書,可老大光軍這都在家一年多,也沒安排上工作。”
劉海中的老大,原名叫劉光齊,後來改了名字叫劉光軍,是想安排去當兵的,最後沒去成。
“二大爺,你是想要一個軋鋼車間的學徒名額?”
楊衛彪倒是挺意外的,原劇裏光軍,好像是去了外地上班,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都沒存在感。
“可不是嗎,伱看這能幫幫二大爺嗎。”
劉海中就喜歡大兒子,跟閻埠貴的情況差不多。
“名額應該不是問題,但車工辛苦啊,雖然沒鍛工費體力,可裏面溫度太高了,夏天頂不住的。”
楊衛彪也是說的實話,這會别看軋鋼工人是榮譽,但等到改革後,那情況就急轉直下。
不僅工資低,還危險,工作環境差,如果本身不是城市戶口,這連老婆孩子的戶口都解決不了。
而且普通工人幹一輩子,幾十年後,退休工資也就兩千多。
“頂不住也要頂,現在工作崗位多難啊。光軍班上四十多個孩子,聽說有十幾個都被動員下鄉去了。
我看這趨勢還得發展下去,光軍要是在找不到工作,就得被趕着下鄉去了。”
劉海中居然還有這見識,也是難得了。
“準備一百塊錢吧,禮品我來安排。新車間組建要一個月,先送禮搞定名額。”
這次隻是安排一個普通學徒工,而且劉光軍本身就是城市戶口,待業青年,在街道申請排了隊的。
再加上劉海中也是軋鋼廠的七級工,所以沒難度。
“好嘞,我今兒回去就拿錢。”
如果是以前劉海中會心疼,可現在感覺一百塊錢那就不是個事兒。
等劉海中一走,楊衛彪回頭就在方工那裏要了一個名額,小賺一百塊,這得會過日子啊。
但劉海中也賺到了,也是正好軋鋼廠這次要普招三百人,才能這麽容易。
楊衛彪想了想,他在工人群體中的威望差不多夠了,現在就差契機來搞定主任的位置。
劉海中騎着自行車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是找錢。
“當家的,你這次又想買啥。”
二大媽覺得自家男人變了,這花錢大手大腳,都刹不住車了。
“給楊衛彪拿一百塊錢。”
劉海中這把床都移了位置,才把藏好的錢拿了一百出來,院裏有賊,這得小心再小心。
“當家的,你這花不少了。你不是跟着楊衛彪賺錢嗎,怎麽還給他錢?”
二大媽覺得這事蹊跷,自從老劉當了采購,錢不見往家裏拿,盡往外出了。
“你懂什麽,衛彪那是照顧我來着,這一百塊是給咱老大解決工作崗位的,别人楊衛彪還倒貼禮品。”
劉海中闆着臉,這婦道人家就是不懂大道理。
“你是說老大能上班了?”
二大媽頓時激動了,這老大的事都快成心病了。
“那可不,是進軋鋼廠,先拿到名額,等一個月就能上班。
對了,老大呢,怎麽不見人?”
“出去釣魚去了,這不一天天給閑的嗎。”
“哎呀,這個不長進的,看我不給來幾下。”
劉海中跳腳了,當即就跑去河邊找人。
二大媽卻顧不上了,連飯也不做,就去了院裏吹噓,這老大有工作了,還不夠有面兒啊。
不過一小會,這事就在院裏傳開了。
易中海也聽到了,正好見傻柱回來,就把人叫住。
“傻柱,還是上次那事,賈張氏工作沒了,真不能給想想辦法?”
“一大爺,這真不行,我就一炒菜的,還是二竈。”
傻柱搖頭,他哪管得了賈張氏啊。
“我不是說你,院裏都傳開了,楊衛彪幫劉光軍解決了工作,能進軋鋼廠。”
易中海這也是爲難,賈張氏已經找了他好多次,這又要斷糧了,到時候又是麻煩。
“這事你問二大爺吧!”
傻柱這也聰明,猜測肯定是二大爺去求人了。
恰好,劉海中領着劉光軍回來,沒到河邊,半道遇上了。
“老劉,你看光軍都有工作了,要不一起想想辦法,給賈張氏也找一個活,她這都分家了,不掙錢過不下去的。”
易中海覺得劉海中作爲二大爺,也要擔起責任,維持院裏的和諧。
“我家光軍多大,賈張氏多大,這能比嗎。”
劉海中有點生氣了,老大可是他以後養老的希望,賈張氏能算什麽?
“是不能比,但路子是一樣的,你在找楊衛彪說說,他最近跟你走得比較近。”
易中海上次都找過了,但楊衛彪那裏說沒辦法,也不好在上門。
“這我說不了,老易,你不會以爲這工作白來的吧,得送禮打點。”
劉海中相信隻要肯掏出一百塊錢,賈張氏的工作就不是問題,可問題在于這錢誰出?
還有,賈張氏能掙幾個錢,這回本太慢了,不值當。
“這樣啊,那要不我們三個大爺一人給出點?”
易中海這又想道德綁架,拉着人一起了。
“老易,要出你出,我沒錢了,就這樣吧,我得回去吃飯。”
劉海中趕緊走了,這老易是越活越回去了,賈張氏像是能好好上班的人嗎?
“傻柱,要不你去找楊衛彪說說看?”
易中海見人走了,還是不想放棄。
“一大爺,我這說不了,賈張氏沒工作,可以去撿破爛啊。”
傻柱給想了個法子,現在撿破爛是允許的,還有像拉闆車,賣冰棍也合法。
一個是掙辛苦錢,一個是從國營店進貨,利潤清楚,不算投機倒把。
“唉,我明兒找廠長問問看,能不能在廠裏安排個臨時工的活吧!”
易中海心想趁着這次廠裏普招,沒準真的可以。
“嗨,您這可以去試試。不過,我覺得你該找李新民,他那人不講規矩,楊廠長那裏肯定不行。”
傻柱突然間就明白了楊衛彪上次說的話了,李新民确實不講規矩,但是不講規矩才好啊,很多事,就得不講規矩才能辦下來啊。
傻柱說完就回屋去了,今天廠裏沒招待,中午的菜也不行,他這得自個兒做飯。
就在這時,賈張氏從屋裏小跑出來,緊張的問,“老易,我那工作有消息了嗎?”
“唉,老嫂子,這事暫時辦不了,老劉那裏是托楊衛彪給送禮了,光軍才能進軋鋼廠。”
易中海看着賈張氏,仿佛就看到了退休後的自己,這沒人給養老,日子就不好過了。
“那咱也送禮啊,老易你先幫我墊着,等我掙了錢就還你。”
賈張氏就是這麽一說,她要有錢肯定買糧食買肉,有多的也得攢起來養老。
“老嫂子,你先回去歇着吧,我還有事。”
易中海甯肯先餓着肚子,也要先出去躲一下。
這送什麽禮?以爲就買點花生瓜子就能解決嗎?
“哎呀,這可怎麽過啊!”
賈張氏哭了,她那二十斤白面是棒梗偷的,到現在棒梗都不肯叫她奶奶。
秦淮茹隻肯賠十斤二和面,她這又成每天半斤的量了,吃不飽啊,還有下月的糧食咋整,就剩兩塊錢,全買棒子面都不夠啊!
“老賈、東旭啊,你們怎麽不開開眼啊,我都快要餓死了啊。”
賈張氏在院裏哀嚎了一陣,可她名聲不行了,偷了老許家兩回,如今連兒子也沒了。
還跟兒媳婦分了家,又到了退休的年齡,沒個工作,就沒有收入來源。
這情況誰敢幫忙,不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見沒人搭理,賈張氏這也哭的沒力氣了,隻好回家躺着,晚上就吃了一個二和面窩頭,根本就不抗餓。
到了夜裏,她實在餓得受不了,就跑廚房想偷點糧食來吃,可根本就沒有。
秦淮茹很精明,每天就換那麽點糧食,多了沒有。
既怕賈張氏偷吃,也怕棒梗偷去賣了。
這是真正做到了,不留餘糧。
“哎呀,這真沒法活啊。”
賈張氏罵罵咧咧出了屋子,一溜煙去了後院,跑到楊家屋外。
可從春節開始她天天跑,就沒見過楊家的垃圾桶了,就是想撿點吃剩下的都不行。
她這記恨上了,可還不敢叫罵,怕被當成賊,那就更别想找工作了。
“這餓啊!”
賈張氏東看西看,突然看到許大茂家門口挂着一串菜幹,這是拿出來曬給收漏了。
賈張氏趕忙過去取走,沒等走幾步就往嘴裏塞,是鹹的,腌過後做鹹幹菜。
味兒還不錯,就是嚼不爛,她吃了一串菜幹,這實在吞不下去,用手一拉,整個菜幹又從喉嚨裏拉了出來。
“天殺的啊,要餓死人了。”
賈張氏叫罵着也沒舍得把這爛菜幹扔了,拿回去放水裏泡着,明兒用刀切切,蒸熟了還是能吃。
……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情滿四合院。】
【獎勵:金錢三百,一頭羊,大蔥一百斤,小蔥一百斤。】
楊衛彪看着簽到獎勵,這都倆蔥了,還好一隻羊也算大爆。
早晨起來後,他就和團隊成員一起出去了,辦公桌的事前期調查已經差不多,今天要去跑木材廠。
這畢竟是一個長期生意,而且有一個隐形的好處,能用得起辦公桌的人就是幹部,要不就是崗位特殊。
像軋鋼廠的話務員、放映員、廣播員就需要辦公桌。
建築材料總公司旗下有六家木材廠,東郊北郊、南郊,這些地方都有。
“大茂,你騎自行車跑不了多遠,郊外的廠子我去,你和二大爺跑城裏的三家。
三大爺,你呢,也有個任務,按照這個單子,跑菜市場,把這方面的物價給調查清楚,一定要詳細,我這有大用。”
他給分配了一下任務,同時行動。
“明白!”
三人都表示沒問題,随即就騎着自行車走了,如果晚上有必要安排招待,會通知秦京茹和傻柱做準備。
楊衛彪想了想,也出發了,他給閻埠貴的單據是傻柱尋摸出來的食堂采購單。
現在讓閻埠貴調查一下,他準備要對食堂的周主任出手了。
如果這人隻是拿到回扣,證明人品還行,但如果從中吃差價,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
軋鋼廠,易中海上班後,忙完手裏緊急的活,就擦了擦汗去了辦公樓。
他沒聽傻柱的,依舊去找了楊廠長,在易中海看來,這種事得一把手拍闆才行。
“易師傅,稀客啊。”
楊廠長見易中海到來,還是給面子的,因爲廠裏就沒幾個八級工。
“楊廠長,我有話直說,不耽誤你工作。
是這樣的,之前咱們廠有個工人叫賈東旭……
他現在已經過世了,留下孤兒寡母和老娘,他媳婦秦淮茹在二車間當鉗工學徒,老娘現在沒工作。
人也分家了,這沒飯吃,你看能不能在廠裏安排一個臨時工的活,工資少點也沒關系,就給老人一口飯吃。”
易中海已經琢磨一宿,這會快速把情況講明白了。
楊廠長皺了下眉頭,搖頭說:“易師傅,按說我該給你面子,這人也是廠裏工人的老娘。
但這事啊,不歸我管,廠裏牽扯到工人的傷病,撫恤等安排,都是李副廠長在處理,你還得去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