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坐下了,有話好好說。咱們院裏多少年來,一直團結互助,真有事也是全院大會就處理了……”
易中海說了些場面話,但怎麽聽都不對勁來着。
“老易,這楊衛彪都打我了,你可不能算了啊。”
賈張氏就想讓一大爺給她出頭。
易中海都不想去看賈張氏的老臉,真以爲還是年輕那會啊。
“老嫂子,你這事先放一邊,咱們按順序來。說回原來的事,你這以後不能再叫人絕戶,不僅對是楊衛彪,叫别人也不行。”
這話一落,傻柱就站起來說:“對,這賈張氏還叫我絕戶了。”
“也說我們家大茂了。”
老許也站起來,這事啊,必須得制止。
“對,不能說是絕戶。”
“賈張氏這不是連一大爺也給罵了嗎。”
“就是啊,難怪剛一大爺都沒幫她,換了我也想打人。”
住戶們紛紛出聲力挺。
賈張氏越聽臉越黑,這怎麽都不講理,她罵幾句怎麽了。
就在這時,聾老太太忽然開口了,“張丫頭,以後不許再說人是絕戶。”
“看看,連老太太都發話了,大夥也都一緻同意,老嫂子這次是伱做錯了,以後院裏誰在罵人絕戶,那挨了打也是活該。”
易中海一錘定音,就把這事給定下來了。
賈張氏一看這情形,知道這事上她鬧不起來了。
可還是說了句,“那也得是以後,剛楊衛彪打我的事可不能算了啊。”
“這事到最後再說,咱們得按着順序來。”
易中海一句話就給拖延住了。
楊衛彪心說,這一大爺厲害啊。
“現在說賈張氏和白曉紅吵架的事,你們雙方有什麽要解釋的。”
易中海還真就按順序來,一家家的給講清楚。
賈張氏一聽,搶着說:“這白曉紅罵我來着,她這是不尊敬老人。”
“我怎麽不尊敬老人了,你憑什麽讓傻柱賠你縫紉機啊。”
白曉紅連忙辯解。
“傻柱有那麽多錢,我賈家是他鄰居,怎麽就不該幫襯了,他和東旭可是一塊長大的。”
賈張氏是覺得楊衛彪打了她,多少得賠點,這就該傻柱這家出血了。
“傻柱有錢是傻柱的,跟你家沒關系,以後傻柱都不會跟你家有任何來往。”
白曉紅給氣的啊,怎麽會有這樣的鄰居,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這事你說了不算,還得傻柱說。”
賈張氏看着傻柱,這傻不拉幾的,總不能家裏讓女人做主吧。
“嗨,我說什麽,我說也是一個樣,這縫紉機是我花錢買的,咋可能賠給你。”
傻柱在這點上還是清醒的,關鍵他這還是借的錢買的啊,咋可能送人。
“傻柱,你這就不講理了,你不能看着我家落難啊。我家裏就需要縫紉機給孩子做衣裳。
還有棒梗,小當,你這可不能不管啊。”
賈張氏見說兒子沒用,就給扯到了兒媳婦和孫子孫女,這傻柱平時就對棒梗好,總不能看着不管吧。
“嗨,我這……也不能賠縫紉機啊。”
傻柱這給氣的啊,這不是拿話堵他嗎。
“好了,縫紉機是傻柱結婚用的,哪能随便送人。”
易中海再次出聲,又說:“老嫂子你這不能無理取鬧。”
賈張氏還是不服,“那我家三個病人,東旭還躺在醫院,傻柱明明有錢,爲什麽不捐啊。”
“嗨,我有什麽錢啊,買縫紉機都給花沒了,我這後面結婚還得等發工資。”
傻柱是真被掏空了,身上幾塊錢,還是買縫紉機給剩下的,那也是借的啊。
“你這肯定還有,你今晚上都吃肉了,我家都好久沒吃肉了。”
賈張氏一下就賣可憐了,忽的話鋒一轉,“老易,你這還是讓大夥給我家東旭捐款吧,多少捐點,大夥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東旭沒了吧。”
秦淮茹見着情況,也連忙站起來說,“求求大夥了,給捐點吧。上次都給三大爺家捐款了,我家也真的是太困難了。”
“秦淮茹,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家那是遭難了,我家底都沒了,這還不是怪你那棒梗,你讓他把錢交出來,我這三大爺也給你捐,而且不追究棒梗的責任。”
閻埠貴連忙勸說,他就在這裏等着,一定要把家底算計回來。
楊衛彪搖頭,得了,這又成死結了。
“老閻你這把話說什麽,棒梗啥時候偷你錢了,你要找小偷,那也是找院裏日子過得最好的啊,我看沒準就是楊衛彪。”
賈張氏話鋒一轉,一下又給扯到楊衛彪頭上了.
“賈張氏,你這别血口噴人啊!我工作七年來着,現在每月工資都七十多了。
就說先前的七年,我一共存了一千五百七十八塊錢。
這都還沒算上月發的工資,三大爺那點家底才多少,我能看得上?”
楊衛彪這話一出,衆人都傻眼了,瞠目結舌,這錢也太多了啊。
“楊哥,你這打擊人啊!”
傻柱可是跟楊衛彪差不多時間參加工作,雖然他頭三年的工資被老爹卷跑了,可後面還是攢着的。
“哎喲喂,你個絕……你咋能攢這麽多家底啊,明明我家東旭比你早工作三年的啊。”
賈張氏深受打擊,也對東旭埋怨上了。
易中海倒是不出意外,因爲他攢得更多,但還是肯定楊衛彪節省的性子,是個好孩子啊。
“衛彪,你這咋攢的,咱得算算,讓三大爺也跟着學習學習。”
閻埠貴還真沒懷疑楊衛彪,這就是想給取取經。
“成啊!那就給算算!”
楊衛彪不惜暴露家底,就是想着别一天天懷疑他偷東西,上次是勞保,這次是三大爺家底,沒準還有下次,那就早點把話給堵住了。
“這我工作第一年學徒工就算了,全當我自個兒全花沒了。第二年我可就拿27塊5了。這年攢了120。
第三年我就一級鍛工了,工資漲到了33元,這年攢了180。
第四年第五年,我工資都到45塊2了,兩年攢了600塊。
後面兩年,我52塊8毛的工資,也是攢得最多的,因爲我打獵的手藝上來了,幾乎不買菜,就給攢了960塊。
算算,這都1860塊了,這七年來我每年都給外婆家寄20塊錢過去,在加上,一些過年過節的花費,這還剩下1578,沒毛病吧。”
楊衛彪之前的錢真是自個兒攢的,這都還沒花完,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孩子啊,真是難爲你了。”
易中海就聽到那句每年給外婆寄錢了,這孩子真不摳。
楊衛彪笑着說:“再算我結婚的花費,彩禮媒婆錢席面,加起來差不多200。自行車和縫紉機300多。買那前院的房子400多點。
這算花了一千吧,我這還剩下大幾百,工資還給漲到七十多了,我這還用得偷别人家底?”
“哎呀,這真不用。”
閻埠貴點頭,這真能攢到這麽多,主要之前楊衛彪就一個人,沒有額外的花費。
“楊衛彪,你都這麽有錢了,咋不給我賈家捐點啊。”
賈張氏回過神來,又給惦記上了,就想着撈點好處。
“你說我爲啥不捐,當年你這老賈家都搶我媳婦了,我還捐個屁啊。”
楊衛彪沒給客氣,還敢提這事,被截胡可是奇恥大辱。
“好了,楊衛彪的事都說清楚了。還是說回老嫂子你和白曉紅的事。”
易中海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你們這雙方都有錯,老嫂子你說話難聽,白曉紅呢也沒注意克制,今天就算了,以後千萬可别吵。”
他這是各打一闆,爲了不讓白曉紅跟着鬧騰。
白曉紅沒吭聲,算是默認。
賈張氏也沒再鬧,這縫紉機看來是搞不到手,那就另外想辦法。
“現在還有别的事沒有。”
易中海覺得差不多了,這不就妥了嗎。
“不是啊,老易,楊衛彪打了我還沒賠錢啊。”
賈張氏可一直惦記着,她真受傷了。
“賠什麽,你這不是沒事嗎。”
易中海給打了馬虎眼,就一鞋底的小事,還談什麽錢。
忽的劉海中站了起來,嚷嚷着,“我有事,那昨晚上老許回來這麽一鬧,把我的小組長都給鬧沒了。”
“什麽小組長,老劉,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許利民也站了起來,他都還沒出招,這就被人給找上了。
“我怎麽血口噴人,明明是許大茂破壞團結,想勾搭秦淮茹,結果你一鬧就成了誤會。”
劉海中直接從座位上走了過去,這必須得說道說道。
“這本來就是誤會,我家大茂那是幫助鄰裏,幫助工友。”
許利民一點都不虛,他占理的,老賈家收了好處,都跟廠裏解釋清楚了。
“是不是誤會,你心裏最清楚。老許,别忘了你住在後院,是受我領導的,你這怎麽跟二大爺說話的。”
劉海中擺起了架子。
“你這什麽二大爺,我建議重選,我要争這二大爺的位置。”
許利民寸步不讓,這兩人都快靠在一起,唾沫都能飛到對方臉上。
“好啊,你害我沒了小組長,還觊觎我二大爺的位置,老許你這不是人,看我不給你長長教訓。”
劉海中說着就給人來了一下,一巴掌給呼臉上了。
老許被打得差點撲倒,回過身來握着拳頭也打了上去。
“老劉,我還怕你不成,小時候我還打過你。”
這老許别看都已經秃頂了,可身子骨依舊硬朗。
“來啊,今兒非得跟你好好練練,看看爲啥我能當二大爺。”
劉海中身寬體胖,在家經常打兒子,手上功夫一點都不生疏,根本就沒躲,一手抵擋住老許的拳頭,又是一巴掌給呼了上去。
“哎呀啊,打死人了。”
許母那個心疼啊,自家老頭子啥時候遭過這種罪,都給打中兩次了。
“就打你家老許咋了,這才剛回來就想搶二大爺位置,這是該打。”
二大媽沖了上前,把許母看住了。
“這使不得啊,快停下,不許動手。”
易中海也沖上來了,想把人勸住。
可劉海中和許利民都打出了真火,兩人已經扭打到一起誰也不服誰,不過差不多都是老許在挨打,已經滿臉開花,流鼻血了。
楊衛彪看得目瞪口呆,這真看不出來啊,倆老人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如此戰鬥力.
“傻柱、衛彪,快來幫着給拉開,這院裏不能打架啊。”
易中海也沒沖太近,他這也怕被打了,最關鍵的是,他一輩子沒跟人動過手,根本就不會打架。
“我來吧!”
楊衛彪覺得今天二大爺沒有坑人,他這好歹也是幕後軍師。
“住手,院裏不準打架。”
這叫喊着楊衛彪就沖上去,一下把老許給按住了。
“咚咚!”
隻聽沉悶的兩聲,劉海中抓住機會,又給老許來了兩拳,這才被傻柱給了攔了下來。
“哎呀,二大爺,你怎麽還打,你看老許都快不行了。”
楊衛彪感覺這老許要倒了,虧得他給按住。
“快,給送醫院,老許這都認不出來人了。”
易中海覺得這事挺嚴重了。
“老頭子,你咋樣了,還認得我嗎?”
許母慌了,她這老頭子遭大罪了。
許利民都說不出話了,看人都是迷糊的,好在還沒暈倒。
“這真得送醫院,傻柱,快來把人背上。”
楊衛彪招呼傻柱過來扛雷,院裏還真需要這麽一個苦力來着。
“不成,我這新買的衣裳,他那滿臉血啊。”
傻柱躲了,舍不得這毛呢大衣,對象送的。
“那就叫闆車,躺着送過去。”
楊衛彪給支了個招。
“對,叫闆車,解成你去,談個好價錢。”
閻埠貴又給算計上了,從中怎麽也能撈個一兩毛的跑腿費吧。
“我這就去。”
閻解成一溜煙跑去找車,他這欠着老爹巨款,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還完。
“回來啊,這都還沒把事說清楚,得賠錢啊,得捐款啊.々!”
賈張氏在院裏哀嚎,這是咋了,人都跑光了啊。
秦淮茹還在發愣,一直想着楊衛彪這七年攢了那麽多錢,這原本都是她的啊。
“二大爺,你這可以啊,老當益壯。”
楊衛彪這把人放車上後,就沒啥事了。
劉海中拍了拍肩膀,“這可不,你二大爺早年也是鍛工,身子骨不比你差,就一個老許,我一人能打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