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是長他人志氣，他當技術員怎麽了。你是放映員，以後當了宣傳科長，不比他差。”
許利民教訓了兒子一番，又說：“這幾年也怪我，沒把你看好。讓伱在院裏受欺負了。”
“爸，你這别沒事找事啊，那楊衛彪沒那麽好對付。”
許大茂怎麽覺得他這老爸要坑兒子了呢。
“這事你别管，還有那賈家，我也得着機會收拾了。
還有，這院裏現在還能倒騰出空房子嗎，你這兒就一間房，等你娶了媳婦，就住不開了。”
許利民是打算在院裏長住，就得看顧着點。
“原本有一間房空出來了，就前院三大爺家隔壁，可卻被楊衛彪給買去了，花了四百多，全款來着。”
許大茂就沒想過房子的事，早年不都這麽過的，一家人住一塊也沒啥。
“他倒是有先見之明，那他家都兩間房了，還給占了一間，這不合适了。”
許利民這心裏又有了想法，得把這房子搞到手。
“爸，我這都累了，可以睡了吧。”
許大茂快扛不住了，明兒還得下鄉放電影。
“你把飯桌收起來搭個鋪，跟以前一樣。”
“不是，爸，我這認床。”
“認個屁，還不快去收桌子。”
“得嘞，這就去。”
許大茂不敢多說了，他這老爸的脾氣可沒那麽好。
這後院總算是安靜了。
中院賈家，失蹤的賈東旭總算是扛着掃帚回來了，一臉的倦意，卻還沒消停。
放下掃帚，就開始掃地。
“東旭啊，你這是咋了啊。”
賈張氏這是心疼兒子了，也摸不着頭腦。
“媽，你别管，我心裏有數。”
賈東旭也想歇着了，可就是忍不住幹活，忽的感覺鼻子有點癢。
他用手一抹，又流鼻血了。
“淮茹啊，你有空勸勸東旭。”
“媽，我也沒辦法啊，你快睡吧，家裏有吃的，你讓東旭多吃點。”
秦淮茹都躺下了，她明兒還得上班，不敢熬夜。
“唉！睡吧！”
賈張氏是靠在椅子上睡的，她這腿不方便，加上棒梗屁股上有傷得趴着睡，太占地方了。
……
第二天楊衛彪剛到軋鋼廠，就見工人們圍在公告欄前，交頭接耳的。
這是出啥大事了嗎？
“哎呀啊，我這怎麽就沒選上啊！”
人群劉海中一拍大腿，失望透頂了。
讓車間裏一個六級鉗工當了組長，那人是初中文化，這還是吃了文化的虧。
“衛彪，你來得正好，這什麽情況啊，昨天車間主任都找我談話了。”
劉海中看到楊衛彪，連忙跑了過來。
“這不對啊，昨天你可是出風頭了。”
楊衛彪也挺意外的，他原本以爲能選上，。
“就是啊，這肯定出啥意外了，衛彪，你幫我去問問，我這不甘心啊。”
劉海中那給氣的啊，啥心情都沒了。
“衛彪，這事真的求你了，你就幫二大爺這回吧，下次院裏要有事，我一定站你這邊。”
劉海中連這事都給承諾了，他就想當個小組長給耍耍威風。
“得，你别坑我就行。那我就幫你問問。”
楊衛彪想着這二大爺的戰鬥力也還行。
“那謝謝你了，你快去吧，我這等着的。”
劉海中這是真急啊，看有沒有挽回的可能。
楊衛彪搖頭，還是給去了，他是技術員，崗位不同了，也沒人管着，可以在廠裏亂竄。
沒一會就去了辦公樓，廠裏的領導都在這裏辦公。
軋鋼廠是一個老廠子，但以前的成分比較複雜，這會當然是屬于公有制了
“笃笃！”
楊衛彪敲響了李新民的辦公室門。
“請進！”
“咦，衛彪，你怎麽有空來了，快請坐。”
李新民一看來人，跟着就起身了。
“李廠長，我也就直說了。是這樣的，我那院裏的二大爺，就是三車間的七級鉗工劉海中，他這次競選小組長，這給落選了，托我來問問是什麽情況。”
楊衛彪來這裏，也不是專程給劉海中帶話，他也想來試探下李新民的态度。
“你是說劉海中，這我有印象，原本車間主任都提了他當組長，但在楊廠長哪裏沒通過。”
李新民沒當回事，區區一個小組長，都算不上幹部。
“楊廠長沒同意？”
楊衛彪有點蒙啊，這不是好人嗎，怎麽還擋了二大爺的路。
“是啊，說劉海中破壞工人團結，無心生産。就選了個另外一個老實的。不過要我看啊，劉海中倒是個人才，敢打敢拼，在工人中也有号召力。”
這李新民看人的眼光不同，那是對他有用的就是人才，至于人品什麽的，一概不管。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給他回話。”
楊衛彪這邊知道情況，就打算撤了。
“别急，衛彪，你最近工作怎麽樣，還順利把。”
李新民把人叫住，這來都來了，多少聊幾句。
“挺好的。”
楊衛彪點上了煙，看來這人态度還可以啊。
“好，以後要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彙報。”
李新民這給閑聊了片刻，沒别的就是增進一下關系。
“有事肯定得麻煩你。”
楊衛彪也沒多呆，二大爺還等着回話呢。
果然他這剛下樓，劉海中就竄了出來，焦急的問：“衛彪情況怎麽樣了。”
“唉！這事吧，你那車間主任都報了，李新民這兒也沒問題，但在楊廠長那裏沒通過……”
楊衛彪也是實話實說，心想這二大爺想當領導的夢想，怕是還得再等等了。
“哎呀啊，那楊鐵剛也太不是東西了，我這是爲了維護廠裏團結，怎麽就成搞破壞了呢。”
劉海中那個恨啊，眼看到手的組長就這麽飛了。
“二大爺，你這想開點，以後沒準還有機會。”
楊衛彪也沒辦法，廠長都定了，公告都貼了，還怎麽改。
“不成，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劉海中給氣的啊，就想不通了。
楊衛彪忽的靈機一動，說了句，“二大爺，你說是不是因爲昨晚上許大茂被放回去了，說是誤會。”
“哎呀，原來症結在這兒。”
劉海中恍然大悟，“許大茂誤我，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二大爺總算找到出氣口，一溜煙跑去找許大茂，結果人已經下鄉放電影去了。
楊衛彪搖了搖頭，就得讓院裏各家牽扯進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讓劉岚把傻柱叫了出來。
“楊哥，你找我？”
傻柱也拿着飯盒。
“傻柱，你這對象差不多該帶回院裏了吧，不然你這天天跑的也麻煩。”
楊衛彪就覺得傻柱這日子太好了，得讓人管着才行。
“可是，我們這還沒扯證啊，要年後才辦。”
傻柱倒是想啊，可不還沒到時間啊。
“沒扯證咋了，你們這是談對象，就讓她和雨水住。你這下班回去就能見着人，晚上一起吃飯，多美。”
楊衛彪吃了口菜，味道還真不錯，主要廠裏炒菜放油。
“是這麽個理兒，那我要不今天就去說說？”
傻柱這起了念頭，就想辦事了。
楊衛彪又笑着說：“你這快結婚了，有開始準備東西嗎，花生糖果什麽的，還有辦席面要用的東西。”
“哎呀，還沒呢，等過年還能關響，我這倆月工資應該差不多吧。”
傻柱也挺爲難的，沒攢到錢啊。
“那怎麽夠，你這得辦的風風光光的，要不，你在買台縫紉機。”
楊衛彪準備忽悠傻柱在買個大件，學着超前消費。
“啊！我倒是想買，這不沒錢嗎。”
傻柱爲難了，縫紉機那多貴啊。
“多大事，我借給你啊。不過這事啊，你别說出去，我也就這麽點家底了。”
楊衛彪說着發了支煙，讓尼古丁刺激下傻柱的頭腦。
“你肯借錢給我，那感情好啊。”
傻柱高興了，想到家裏能有縫紉機，那多有面兒。
“你都叫我哥了，當然得顧着你。以後每月你還十塊錢給我。我可聽雨水說了，你每月可不用上交工資的。”
楊衛彪就是要讓傻柱身上沒錢，到時候賈家真有什麽事，傻柱也隻能跟着着急。
“可以啊，不過我這沒縫紉機票。”
“沒事，我有，票也借你了。”
楊衛彪說着就把準備的錢和票遞了過去，這裹在一起的。
“一共180塊，也好算賬，下月開始，你每月還十塊錢給我，不算你利息。”
“得嘞，那我下班就帶對象去買縫紉機。”
傻柱這心裏火熱了，下班鈴聲剛響就跑了。
楊衛彪下班回到家，剛吃了飯，就聽見外面熱鬧了。
“楊哥，傻柱帶對象回來了，還買了台縫紉機。”
這次是劉光天來彙報情況，倆兄弟擱這兒套娃呢。
“走，去看看。”
楊衛彪随手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個白面就塞了這小子。
“哎，謝謝楊哥。”
劉光天拿起白面就咬，在家都沒吃飽呢。
剛到中院，就見傻柱和白曉紅進來了，後面跟着兩個送貨的師傅擡着縫紉機。
傻柱的自行車上挂着行李。
“傻柱，你哪來的錢買縫紉機。”
閻埠貴從前院追了過來，滿臉不可思議。
“我攢的，咋了。”
傻柱沒說楊衛彪借的，這事先也是約定好。
“你攢的，不能吧，你那點工資能攢這麽多錢。”
閻埠貴表示懷疑，這不會跟他的家底有關系吧。
“咋不能了，我平時節省啊，這是攢的老婆本，不能讓我媳婦嫁過來受委屈。”
傻柱那就一個嘚瑟啊，感覺這縫紉機買得太對了。
“傻柱，你……”
秦淮茹也出來了，看到這情況，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秦姐，我對象以後就住院裏了，你們年齡差不多，可得親近親近。”
傻柱樂呵呵的又把對象給介紹了一番，這就美了。
“嗯！”
秦淮茹不知道該咋說了。
“秦姐，你好！”
白曉紅表現得大大方方的，性格外向。
“你好！”
秦淮茹強忍着沒有流淚，心想她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嫂子！”
何雨水從屋裏出來了，見到這場面也挺意外的。
“雨水，快來，給你帶禮物了。”
白曉紅拉着雨水，就給遞過去一個袋子。
“呀，是新衣服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就高興了。
“嗯，過會你試試，要是大小不合适，還可以換。”
白曉紅自己每月工資38塊3，可是攢着錢的，而且家裏面還有三個哥哥，她可是小妹，條件很不錯。
“今兒高興，我多做倆菜。”
傻柱這買了縫紉機兜裏還剩幾塊錢，加上這月的肉票還在，順道買了新鮮菜。
随即，傻柱這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回屋裏了。
院裏衆人看完熱鬧也都散了，但還在念叨傻柱的大手筆。
“唉，我這大兒子啥時候能讨到媳婦。”
閻埠貴眼巴巴的看着，還得奮鬥啊。
“唉！”
歎息的還有劉海中，他這組長沒了，幹部沒當成，也還得張羅大兒子的工作。
易中海這會沒在，因爲答應了幫賈家換糧。
沒多久，傻柱家裏就飄出了肉香。
“天殺的，傻柱也是個沒良心的，吃上肉了，也不知道給我家送一碗過來，你看棒梗都給饞了。”
賈張氏能站起來了，她那腿就沒有斷，修養了幾天，能使上力走幾步了。
“奶，等我好了，看我上傻柱家去，把他吃的都給拿光。”
棒梗還趴在床上，屁股上的傷沒那麽容易好，但也快了，都結疤了。
“對，就得這麽辦，還是我大孫子聰明。”
賈張氏誇贊了一句，棒梗打小就聰明，學啥都快。
秦淮茹雖然覺得不妥，可她在家裏都說不上話。
“淮茹，去看看東旭怎麽還沒回來，順道你到傻柱那裏去拿一碗肉，裝冒尖點，咱家人多，吃得完。”
賈張氏還是惦記着吃肉，她的嗅覺發達，聞着味兒，實在太饞了。
“嗯！”
秦淮茹應了一聲，讓小當自己吃，她掀開門簾就出去了。
可要讓她上門讨肉，總不能第一天就把白曉紅得罪，這往後還怎麽相處。
她正要往外走去找賈東旭，突然見有個陌生人跑了進來。
“誰是賈東旭的家屬，快，他在外面出事了。”
“賈東旭的家人在嗎……”
來人焦急大喊。
“東旭怎麽了，我是他的家屬。”
秦淮茹臉色大變，這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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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