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不想這樣的,可現在事情已經出了,她必須把自己摘出來。
要是能在搞到點糧食……
“聽聽,這都是你兒子幹的好事,他這是哄騙,必須得賠錢,還得加三十斤糧。”
賈張氏是覺得兒媳婦這要得太少了,那得加錢。
“你少來了,我家大茂那是要娶黃花大閨女的,能看上一個孕婦。”
“賈張氏,是你媳婦想騙我家大茂的糧,伱們家缺糧,我都打聽清楚了。”
許利民怎麽可能認,他這回家可是幫兒子的啊。
“打聽清楚怎麽了,那許大茂就是想利用這點,他就不是好人,許大茂連孕婦都騙,以後肯定跟楊衛彪一樣,是個絕戶。”
賈張氏這口無遮攔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賈張氏,你在提我一句試試,說誰絕戶了。”
楊衛彪心說,這真是繞不開了吧。
“老嫂子,有事說事,别亂扯到不相幹的人。”
易中海站出來主持局面。
“他怎麽就不相幹了,他家那麽多餘糧,甯肯借給三大爺都不給我們家。”
賈張氏這嘴是真厲害,一下又給扯到另外一家。
這閻埠貴讓給氣的啊,都跳腳了,“賈張氏,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棒梗偷了我的家底,我能缺糧嗎,我都還沒找你算賬。”
“閻埠貴,你個老摳,我家棒梗可是好孩子,沒證據的事,你敢亂說,看我不擾死你。”
賈張氏也就腿腳不方便,不然早沖上去了。
“怎麽不是了,就是你家棒梗。”
閻埠貴一直盯着賈家的,可到現在也沒漏出馬腳,他那家底一天不找回來,就一直在難受。
“哎呀啊,我不活了啊,這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賈張氏哀嚎起來。
“賈張氏,你别在這兒鬧,現在是說我家大茂。”
許利民走上前,有事也分先來後到。
“對,就是你家大茂勾引我媳婦,快賠錢。”
賈張氏也反應過來,還是先搞錢要緊。
“這明明是你家媳婦騙我家大茂的糧食。”
許利民必須得争個輸赢,爲了兒子的名聲。
“老劉,你别走,你是當事人,你給說句公道話。”
賈張氏叫住了想尿遁的二大爺,這次不能讓人給躲了。
“我說什麽,那都得按廠裏的規矩來辦。”
劉海中滿頭黑線,怎麽又到他這兒來了。
“對,按廠裏的規矩,你看我媳婦都給放回來了,許大茂還關着,那就是你老許家的問題,快賠錢。”
賈張氏突然就思路清晰,找到了有利的支撐點。
“那廠裏還不是老劉給整人了,他就是故意陷害我家大茂。”
許利民把火燒到了二大爺頭上,就别想好過。
“這關我什麽事,我都說了,這是爲了軋鋼廠的團結,要有集體意識……”
劉海中跳腳了,别盯着他啊。
“衛彪,這沒我們什麽事吧。”
于莉這會也來了,拉了拉自家的男人的衣服。
“是他們三家的事,跟我們無關。”
楊衛彪這才剛說着,誰知道火力就來了。
隻聽劉海中大聲嚷嚷着:“這事衛彪可以作證,是他在食堂看見許大茂和秦淮茹在拉扯,他是證人。”
“我去……二大爺,你這出賣隊友啊。”
楊衛彪人都傻了,他是軍師來着,還能給拉出來上陣殺敵?
“好哇,我就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人搞事,楊衛彪,你就見不得我家好過啊。”
賈張氏死死的盯着楊衛彪。
秦淮茹也哭哭啼啼的說,“衛彪,當年是我錯了,可都這麽多年了,你不能還記恨啊。”
許利民忽然也來勁了,他拿不下賈張氏,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家裏沒長輩看顧的小子。
“楊衛彪,你這是蓄意陷害我家大茂,這事必須要解釋清楚。”
眨眼間,賈家和許家就默契的聯手了。
住戶們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就招惹楊衛彪了,這位也不是好相處的啊。
傻柱也愣住了,意外的說:“楊哥,這不會真是你故意搞陷害吧!”
“我搞個屁的陷害,就許有人不要臉,我就不能說幾句公道話。”
楊衛彪可是一點面子不給。
“對,衛彪是說公道話的。”
劉海中也趕忙補救,他這好像說錯話了,可不能惡了楊衛彪。
“楊衛彪,你今兒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就得賠錢。”
賈張氏是三句話不理錢。
“好,這非要說清楚是吧,那大夥可就好好聽聽了。”
楊衛彪推開旁邊靠上來的傻柱。
“今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飯,見到秦淮茹和許大茂在那裏嘀嘀咕咕,完了,許大茂就給秦淮茹買了十個白面,那可是兩斤糧票。”
“許大茂一天的定量才九兩,這真不過日子了?這裏面肯定有事,那我跟二大爺閑聊,把這情況說出來,也是爲了廠裏的團結。”
“大夥說說,我誣陷誰了?我能知道他們要去倉庫?這都他們倆自己約定好的,跟我半毛錢關系沒有。”
楊衛彪也不偏袒誰,誰讓這兩人都有問題,自己去扯吧。
秦淮茹忽的松了口氣,這是有意放他一馬?
不,這是不想讓許大茂好過。
想到這裏,秦淮茹覺得還是讓許家賠錢更容易。
“對,楊衛彪說的沒錯,是許大茂故意哄騙我。我每天在廠裏都是吃窩頭的,他非要給我買白面,還讓我去倉庫拿糧食。”
賈張氏見兒媳婦突然就轉了風向,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但得跟上啊。
“老許,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這都有證人了。”
劉海中想了想,也跟着說:“我帶人到倉庫的時候就隻有許大茂一個人,秦淮茹可是不在的。”
這忽然間,風向就又變了,賈家、楊家,還有劉家,這三家莫名聯手針對許家。
聾老太太站在門口,關注着這邊,也不知道看明白了沒有。
易中海沒有吭聲,閻埠貴也沒開口。
忽的,易中海想清楚了,說:“老許,你剛回院裏,很多事都不清楚,衛彪是好孩子。秦淮茹呢,也一直勤儉持家,我相信他們兩人的話。”
他這是要讓許家低頭,一則是看護好楊衛彪,二則是想讓賈家得到好處,别成天就想到他這兒來占便宜,那扛不住的。
誰知道閻埠貴腦子一轉,也想明白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許大茂最近可從不說謊,我覺得,大茂也是被人給騙了。”
這時候許母拉了拉老許,低聲說了幾句,也沒聽清楚在嘀咕什麽。
許利民臉色變了變,最後好像下了決定。
“這事我看就是誤會,大茂呢,是真心想幫助鄰裏,他這是做好事不願意留名,就讓到倉庫去。”
易中海反應也夠快,跟着就說:“對,這幫助鄰裏,尊敬老人,是院裏的傳統。我看大茂也是這麽想的。”
“可這也沒幫助啊,就十個白面,都不夠我家一頓吃的。”
賈張氏這話可謂拉了仇恨。
“大茂答應了三十斤糧對吧,他那肯定是算錯了,沒那麽多定量。這樣吧,十斤,我許家出十斤二和面。
你讓秦淮茹到廠裏給說清楚,這事就是誤會。”
許利民打算花錢消災,用錢來買回兒子的名聲。
“不是,這說好的三十斤啊,還得加錢。”
賈張氏看到有希望了,立馬獅子大開口。
“就十斤,家裏就這麽多,你要覺得行,我現在就拿出來,在加兩塊錢。”
許利民也不是傻子,這就是無中生有的事。
“不夠,起碼得五塊,許大茂是放映員,他有錢。”
賈張氏一口咬定,不能再少了。
“好,就這麽個價,但你讓秦淮茹現在就去廠裏,讓人把大茂放回來。”
許利民也提出了條件,他現在就要見到兒子。
“成,你先給錢!”
賈張氏這心裏好受了,有了這錢,她的小金庫不是又能攢着了嗎。
“媽,你先站着,我去拿。”
秦淮茹咬了咬牙,這錢不能到婆婆手上,不然就是有去無回。
“那你快點,看清楚了,是二和面不是棒子面。”
賈張氏大聲呼喊,下次再讓兒媳婦這麽來一回,找傻柱。
傻柱這時候忽然冒出一句,“我就說吧,這就是誤會來着。不過,秦姐你以後啊,别找許大茂了,他就不是啥好人。”
“我去,你這是真傻!”
楊衛彪算是發現了,傻柱這早就看上了秦淮茹,但傻柱自己并不清楚。
或者說,在傻柱心裏,秦淮茹可是非常高潔的,那是真不允許有污點。
“楊哥,我怎麽傻了,我都看明白了。”
傻柱撓了撓頭,這不就是誤會嗎。
“回吧,這沒啥事了。”
楊衛彪不想多待了,賈家又混到了吃食,這真的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就在這時,秦淮茹忽然找到了易中海,這又有啥事?
“一大爺,這五塊錢你能幫我拿去換糧嗎,我家沒糧這個月過不下去的。”
聽到這話,賈張氏立馬就慌了,大喊着:“淮茹,你幹嘛,那可是我的錢,留着養老的,換什麽糧。”
“媽,家裏沒幾斤糧了,加上這十斤也遠遠不夠啊。你不餓,那棒梗、小當總得吃啊。”
秦淮茹昨兒才換的12斤棒子面,好家夥,才過了一天,就去了一半。
“哎呀啊,你總得給我留點,昨兒我還掏了兩塊錢工資。”
賈張氏那個心疼啊。
秦淮茹沒管了,“一大爺,我求求你了,你給想想辦法吧。”
“唉!好吧,我明天找工友倒騰一下,低價給你換點糧。”
易中海把錢接下了。
“謝謝一大爺了。”
秦淮茹算是松了口氣,雖然還有缺口,但總比吃了上頓沒下頓要強吧。
楊衛彪看在眼裏,知道原劇裏的那個秦淮茹要來了,那以後賈家自己都有得鬧。
“天殺的啊,咱家這媳婦才嫁過來多少年啊,就開始不聽婆婆的話了。”
賈張氏又在哀嚎,但沒人可憐啊。
一時間,全都撤了。
許利民也催着秦淮茹趕緊去廠裏,把許大茂給放回來。
“傻柱,你陪我去吧,這大晚上的不安全。”
秦淮茹看了一圈,又找到了傻柱。
“好嘞,我去拿自行車。”
傻柱一溜煙跑去取車了,這是比誰都積極。
這讓楊衛彪那個氣啊。
“莉莉,走,咱也回家。”
他也還惦記着絕戶的事,這一天天的被人詛咒,得早點把孩子給整出來。
可突然間,楊衛彪這心裏一涼,想起了原劇裏于莉好像就沒有孩子。
這不會吧!
“衛彪,别,今兒别捂嘴。”
于莉忽的就學會反抗了。
“那不成,怕影響鄰裏關系。”
楊衛彪這是爲院裏住戶着想來着。
“衛彪,我忍得住!”
“真的?那要不咱試試……”
半晌,楊衛彪的手從被子裏探出來,精準的摸到了床頭櫃上的火柴盒,又到了人間聖賢的時間廠。
“大茂,你可算是回來了啊。”
許母見到兒子,就沒忍住落淚了。
“媽,你哭啥啊,我這不好好的嗎,哭得我都心煩了。”
許大茂嚷嚷起來,可沒說啥好話,他還好是個孩子啊。
“大茂,這事你得長點教訓,以後啊不許到處勾搭。”
許利民一準就确定是兒子動了歪念。
“不是,爸,我這不是沒把持住嗎。”
許大茂不敢多說了,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就藏不住事。
“那你得把持住了。爸給你相中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長的是珠圓玉潤的,配你正合适。”
許利民提到了正事,也讓兒子最近别在犯傻了。
“誰家的女兒啊,叫啥,我認識嗎?”
許大茂眼神一亮,他最近看到楊衛彪和傻柱都有對象了,正着急呢。
“是咱們軋鋼廠以前一位股東的女兒,叫婁曉娥,人婁家住的是小洋樓,那是老有錢了。”
“啊!這個好,爸,你快安排給我相親。”
許大茂激動了,要是把這姑娘娶回家,可不得發了嗎。
“就你這情況,得緩緩,最近别鬧事。”
許利民忽的話鋒一轉,說:“那楊衛彪是怎麽回事,有點難搞啊。”
“可不是嗎,那楊衛彪在鍛工車間幹了七年,現在都轉崗當技術員了,我惹不起。”
許大茂是真有點怕楊衛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