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了,不過這捉賊捉髒,沒逮住人,棒梗也不會有事。”
楊衛彪搖頭,這閻家人都是傻子嗎,很明顯,當時棒梗被堵在院裏了。
沒準,當時棒梗就在那間屋子裏藏着。
“希望能把錢找回來吧。”
易中海可是頂級聰明人,這話也相當于是默認了。
楊衛彪心說,找不回來了,這下成了一筆糊塗賬。
忽的,前面又鬧起來了,這是咋了?
“棒梗,快說,盒子裏的錢和票去哪兒了。”
閻家人這是半道上把人堵上了啊。
隻見閻埠貴手裏拿着金屬盒子,大聲嚷嚷着:“大夥看看啊,這是我的儲錢盒,是在胡同裏那狗洞找着的。裏面就剩糧本了,我那180多塊錢,還有攢的票,都不見了啊。”
“棒梗他遭狗攆了,還被狗給咬了,不是他幹的還能是誰。棒梗,還不快把錢交出來。”
棒梗趴在傻柱背上,也嚷嚷着:“我沒有,我沒偷你東西,我就出來玩,遇到野狗了。”
“你胡說,哪能那麽巧,咱們這一片,就那一條野狗啊。”
閻埠貴明顯不信,這肯定是棒梗幹的。
“三大爺,你可别亂冤枉人啊,我家棒梗身上沒錢,一分都沒有,大夥都看着的啊。”
秦淮茹站出來維護兒子,可也惦記着那些錢和票,到底放哪裏了。
賈東旭也陰沉着臉說:“我兒子不可能偷錢。”
“伱們,這是不講道理啊。老易,你怎麽說,要是解決不了,我就去街道,去派出所。”
閻埠貴也顧不上什麽三大爺的身份了,還是家當更重要。
易中海想了想說:“捉賊捉贓,既然棒梗說沒有偷,那就該咋辦咋辦吧。”
“那好。解成、解放,快去街道和派出所,把人叫來審問棒梗。”
閻埠貴現在笃定是棒梗把錢和票藏了起來。
等衆人回到院裏,賈張氏還在中院,沒人把她擡回去啊。
幾乎是前後腳,街道和派出所都來人了,這麽大的事,必須得盡快處理。
街道先是詢問情況,派出所的張隊長帶着兩個隊員,在閻家的屋子裏勘察。
“張隊長,這查出什麽了嗎,我家門鎖着的,這肯定是小孩幹的,就是那棒梗。”
閻埠貴這心就沒落下過,今天遭受的打擊太大了。
“确實是小孩子幹的,你當時進來的時候,人應該還沒跑出去,就藏在這床底下的,你看這一片的灰都少了。”
張隊長也佩服這小賊的膽子大,心理素質過硬啊。
“哎呀,我糊塗啊。”
閻埠貴後悔不已,他當時明明聽到有動靜的,怎麽就不知道往床底下看看啊。
“那能确定是棒梗幹的嗎,他被狗咬了,我那盒子就藏在狗洞裏的。”
“确定不了,除非能從他身上找到證物,或是他親口承認,再或是有人看見了。”
張隊長覺得這事很麻煩,那孩子他進門就問過了,根本就沒認。
“那趕緊再問問,院裏人都在,一定要審問出來。”
閻埠貴都快急哭了,要是真找不回來,他都擔心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很快,四合院衆人再次聚集到中院。
張隊長開口說:“棒梗,你要想清楚了,是不是你偷了閻埠貴的儲錢盒。”
“我沒有,我沒偷,我都沒去過他家。”
棒梗平時耳聞目染,早就學會了賈張氏那一套。
街道的王主任也來了,也問:“棒梗,好孩子可不能說謊啊。”
“我真沒有,我就出去遛彎呢,真沒偷過東西。”
棒梗也不用人教,反正就是不承認。
賈家衆人都沒啃聲,隻要棒梗不認,那這事就萬事大吉了。
“哎呀啊,我的家底啊!”
閻埠貴如喪考妣,他算計了半輩子,今天就這麽栽了。
“大夥行行好,誰看到棒梗去我家了,出來說句話啊。傻柱,你是不是看見了。”
“三大爺,我真沒有,我就隻看到棒梗出去。”
傻柱巴不得這三大爺倒黴,何況他真沒見到棒梗偷東西。
“棒梗,你還不快交出來,不然三大爺可打人了。”
閻埠貴就要沖上去打棒梗,卻被易中海給拉住了。
“老閻,你可不能冤枉我家棒梗啊,他可是好孩子。”
賈張氏又給護上了,心裏正偷着樂,還是棒梗聰明,知道把錢票單獨藏起來,這點像她。
“屁的好孩子。”
閻埠貴氣壞了,可卻沒轍啊。
這時張隊長也隻好說,“閻埠貴,這事就到這裏吧,派出所會登記的,有消息了在通知你。”
街道王主任也說:“老閻,你也想開點,你那糧本還在,到24号,就能換下月糧食了。”
“可那是我的家底啊。”
閻埠貴哭了,坐在地上,怎麽都拉不起來。
派出所和街道也都無奈,隻好先走一步。
賈家也趕緊跑路,賈東旭抱着棒梗,秦淮茹扶着賈張氏,快速回屋去了。
“哎呀,這不能啊,肯定就是棒梗。”
閻埠貴說着就要去賈家鬧,又被易中海拉住了。
“老易,你什麽意思,你這也太護着賈家了。”
“老閻,你這上門去鬧,沒用的,還是想想你家該怎麽辦吧。正好大夥都在,讓大家給你捐點。”
易中海雖然猜測是棒梗幹的,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唉,那你說怎麽捐。”
閻埠貴動了心思。
“老劉,你怎麽看?”
易中海習慣性的拉個墊背。
“那啥,我突然……”二大爺想要尿遁了。
“你别突然了,這老閻家都這樣了,你也得站出來。”
易中海一把拉住劉海中,你這想學我,還差了點火候。
“那就捐吧!”
劉海中沒辦法了,隻能認栽。
“大夥,都先等等,三大爺出了這麽大的事。雖說他家還有棒子面和白薯,這月糧食夠了,可這沒錢,也過不下去。”
“我提議大夥都給三大爺家捐點,這幫助鄰裏,尊敬老人,是咱們院的傳統。”
易中海又玩那一套道德綁架了,但首先得自己也出點血。
“就從我先開始吧,我捐10元。别看我工資高,這月我工資都快沒了。”
易中海是真頭疼,他給賈家捐了兩回。
“我捐五元,我這家裏負擔重,仨孩子,老大還沒工作。”
劉海中心疼的掏出了五塊錢,一百個雞蛋啊,沒了。
“謝謝,老易、老劉,我真謝謝你們了。”
閻埠貴這心裏總算好受了一些。
易中海看向傻柱,這是他欽定的養老人之一,道德品質必須得跟上才行。
“那啥,我真沒有了。哎呀,我認捐兩塊錢,但得明天給,我錢在對象那裏。”
傻柱沒能扛住壓力,這做人啊,不能隻想着自個兒。
“傻柱,三大爺謝謝你了。”
閻埠貴至少這會是真心感謝。
“大茂,三大爺可沒虧待過你啊,你上次還連累三大爺了,你怎麽也要表示表示。”
閻埠貴瞄準了院裏條件好的許大茂。
“唉,三大爺,我也捐兩元。”
許大茂怎麽感覺,他幹啥啥不成,跟着出血,那是每回都在呢。
“大茂,三大爺也謝謝你了。”
随後,院裏的普通住戶也紛紛出聲。
“我家捐六毛。”
“我捐七角,家裏負擔重。”
“我就四毛吧。”
剩下的十幾戶,加起來也給捐了幾塊錢,三大爺也都一一感謝了。
就連聾老太太都拿了五毛出來。
到最後就剩楊衛彪了,大夥也沒問,主要之前楊衛彪就表過态,不給閻家和賈家捐一分錢。
楊衛彪看這情況,知道閻家不會餓肚子,就打算起身走了。
誰知道閻埠貴居然來了一把騷操作。
“衛彪,你先等等。”
閻埠貴直接走了過來,竟說:“衛彪,三大爺以前是跟你不對付,但這事啊,一碼歸一碼。你這,三大爺求你這一回,幫幫忙吧。”
我去……
楊衛彪都蒙了,這真是三大爺?
易中海見這情況,忙說:“衛彪,這幫助鄰裏,尊敬老人……”
“一大爺,你這先别說,讓我想想。”
楊衛彪還真有點爲難了。
“衛彪,三大爺真求求你了。”
閻埠貴就這麽幹巴巴的站在跟前,他今兒說什麽也要找補點回來。
那楊衛彪這兒就不能缺了,至少得兩塊錢吧,那可就是25斤棒子面的錢了。
“這樣吧!”
楊衛彪想了想說:“我當初既然開了口,就不會捐錢,但我可以借,無息借給三大爺你。”
“借?”
閻埠貴有點蒙,你這是什麽操作。
“借你一百塊,加五十斤糧票,明年的今天還我。有這一年時間,你怎麽也攢出來了吧,這錢和票,你拿去應急,日子不就能過了嗎。”
楊衛彪也就看三大爺當衆低頭,這放一馬了,總歸得讓人把日子過下去。
閻埠貴一琢磨,這可以啊,免息一年,可不止兩塊錢了。
要是再把他的家底找回來,這算計算計,不就有錢去買房了嗎。
“衛彪,三大爺這次真得謝謝你了。”
“得,一碼歸一碼,以後該怎麽着還怎麽着。我這就回去拿錢。”
楊衛彪當即就走了,假裝回屋去了一趟,再回來就把錢和票給了。
這是他自己攢的,以免三大爺耍小聰明,在那家底上做了記号。
果然,閻埠貴拿到錢和票,在感謝的同時,都給仔細看了,這錢和票完全不一樣的。
“好啊!院裏就該這樣,和和氣氣的,這幫助鄰裏,尊敬老人……”
易中海又開始宣揚大道理了。
“大夥等等啊,我賈家也丢了定量,斷糧了啊,大夥也得捐款啊。”
賈張氏一臉焦急,她原本以爲這次要發了。結果等回家一問棒梗,那錢和票都沒有動,都放在盒子裏的。
“賈張氏,你還要不要臉啊。”
閻埠貴開罵了,手上有了錢和票,他這腰杆子又挺直了。
心裏算計着,大夥捐的錢加起來有25塊7毛,這是白賺的。
另外楊衛彪終于被他算計成功了一回,無息借了100塊,外加50斤糧票,這是巨款啊。
隻要找回他自己的家底,那小日子還不得起飛。
這正高興着,賈張氏還敢出來鬧。
“我咋不要臉了,就許你三大爺讓大夥捐款,我家可比你還慘,院裏就不知道可憐可憐我賈家嗎。”
賈張氏說着就給哭上了,她是見閻埠貴都能搞到捐款,那讓大夥再捐一次,也不麻煩啊。
“你這,跟我這情況不一樣啊,你自己倒賣定量能怪誰。你那棒梗還偷我家底了,你還敢鬧,我這都要打人了。”
閻埠貴握着拳頭,他這當老師的都要動手了,實在太欺負人。
“我不管,大夥能給閻家捐錢,憑什麽不給我賈家捐。”
賈張氏忽的扔了拄着的木棒,給坐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都老套路了,當衆撒潑。
“老嫂子,你這快起來,這真捐不了了。”
易中海的工資都給掏沒了,大夥也頂不住啊。
“捐什麽捐,一分沒有。”
閻埠貴嚴厲拒絕,他就盼着賈家過不下去,好動用藏着的錢和票。
“憑什麽不捐,你三大爺說了不算。老劉,老劉你死哪裏去了。”
賈張氏想找二大爺做主,結果劉海中早就不見了。
“老易,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沒辦法,賈張氏隻好抓住易中海,這總得可憐她吧。
“老嫂子,這真捐不了,大夥也要過日子。”
易中海這次沒跳坑。
“傻柱,快來,把你賈婆婆扶回去。”
“得嘞!”
傻柱是真聽招呼,過來把易中海解救了出來。
前院,閻家!
閻埠貴把老婆孩子聚集到一塊,就在他的屋裏。
面前擺放着家裏剩下的家當。
“咱們家遭遇了大變故,好在院裏也給捐了錢,楊衛彪那裏呢,也終于被我算計到了,咱家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
“接下來,都給我盯着賈家,我那錢票肯定是棒梗偷的,時間長了,肯定會露出馬腳。”
閻埠貴這一通分析,還真有點道理。
“爸,那楊衛彪今天突然這麽好心,會不會是他幹的?”
閻解成純粹就是看楊衛彪不爽,誰讓截胡了他對象呢。
“解成,你這就不懂了,我今兒是示敵以弱,他不就中招了嗎。他的錢和糧票我都看了,不是咱家的。”
閻埠貴對楊衛彪依舊有怨恨,但一碼歸一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