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
對呀,有道理!
若是西嶽國主給幾個兒子都賜下丹藥,最好給那個上官止雙倍的量!
他們豈不是什麽都不用幹,西嶽就自己把自己玩兒完了?
這念頭剛上來,楚佑趕緊搖搖頭。
投機取巧非長久之道。
他怎麽也被夭夭帶跑偏了?
楚夭夭可不知道自己險些帶壞了自家二哥,她心裏正唏噓着呢。
【哎,照這個架勢,西嶽國主也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了。】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自家二舅找到了明月公主。
反派要是再遲兩個月回去,黃花菜都要涼了!
男主若是接手了西嶽,隻怕又要起戰事。
畢竟,那位可是個向往一統天下的人呐。
看到他們兄妹二人如此複雜多變的表情,玄澤面露疑惑。
他正想說些什麽,突然,神色一凜。
他匆匆從袖口掏出三枚銅錢,搖了搖然後往桌上一扔,看着這卦象,眉頭緊鎖。
“二位小友可是打算去南邊?”
這聲音讓楚夭夭回過神來,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桌上那三枚銅錢。
【真是算出來的?不,我不信!】
“道長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玄澤看了某個小家夥一眼,而後輕聲道。
“這旸城雖比不得京城繁華,但也頗有特色,小友不妨帶着妹妹多逗留幾日。”
見他面露猶豫,玄澤沉吟片刻,又補充一句。
“若實在着急趕路,從旸城出發去往漠雲城,走水路直奔徐州豈不更好?”
阿十皺眉,“可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多走近百裏路?”
玄澤摸了摸胡須,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遠怕什麽?總好過……”
何喜和阿十表情嚴肅,聚精會神地等着他繼續往下說,可玄澤隻是笑笑,并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兩人:……
最煩你們這些算命的了,說話雲裏霧裏,說一半藏一半的。
真沒勁!
楚佑始終垂眸不語。
保險起見,他的确應該聽玄澤道長的,走水路,但……
幕後之人,真的就放任不管了嗎?
但那些士兵同樣也是無辜的……
哎,真是糾結!
【走水路,難道是算出我們會被炸藥埋伏?】
【看來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楚夭夭瞪着大眼睛,稀奇地打量着他。
對上她那黑黝黝水汪汪的眼睛,玄澤露出慈祥的微笑。
【他願意提醒我們,應該和想害二哥的人不是一夥的。】
【那我就能把那件東西送出去了!】
送什麽?
楚佑正疑惑着,就見她從挎包裏掏出一本小冊子。
“初次見面,這個,送給您。”
聽到這熟悉的客套話,再看她這副小大人兒的架勢,玄澤略顯呆愣的接過冊子。
他這是,被一個娃娃送了見面禮?
這感覺,還挺新奇的。
莫不是畫本子之類的?
這麽想着,他淡笑着搖搖頭,翻開看了看。
這一看可不得了!
就粗略掃那半頁,他猛地合起來,警惕地四處看了一眼,随後小心翼翼地藏進懷裏。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家夥,“敢問小友師從何人?”
楚夭夭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沒有師傅。
咱倆可不是一派的,我走的是科技路線。
沒等她說完,後面站着的阿十挺胸擡頭,一臉驕傲。
“我家小姐,可是凹凸曼的弟子!”
楚夭夭:?!
對上衆人懵逼的表情,阿十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優越感。
原來他們也不知道凹凸曼呀。
太好了,這一局,她完勝!
雖說公主沒有提起過拜師的事,但在她看來,仙人一直跟在公主身邊,還時常教導公主。
可不就是半個師傅了?
嗯,她這樣說也沒錯!
玄澤道長皺眉思索,“恕老道孤陋寡聞,這凹凸曼……”
“你們,不用管!”
眼見着事态發展越來越偏,楚夭夭也顧不得尴尬,直接打斷他的話。
頂着幾人那熱切求知的目光,楚夭夭小臉通紅,小聲嘟囔,“反正,你們也,見不到。”
玄澤滿目怅然,悠悠歎了口氣,“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如此奇人,若是能當面請教一二,餘生受益無窮啊。
“那個,我們,不改道。”
楚夭夭舉着小手,一本正經的開始轉移話題。
這可是大氣運之人,雖說不至于殒命,但玄澤不忍心見她受傷,苦口婆心勸道:
“雖說遠了點,但是可以看看江上的風景,閑暇時還可以在船上釣魚,很有趣的。”
楚夭夭抿着小嘴,緩緩搖頭。
“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她挺直了背脊,白嫩嫩的小臉微繃,直視着他,面上平靜且堅定。
“既是劫,不在這裏,也會在别處,躲開了,就一定,安全嗎?”
【未知才是最危險的好吧?】
而且這災啊劫啊,就像是錢一樣,該花的,總是要花出去的,過于節儉,說不定會因小失大。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有時候下班爲了省兩塊錢公交費,本想走回家,就當鍛煉身體了,沒想到路過小吃街的時候沒忍住,吃了一路。
破财又長肉!
剩菜扔了覺得浪費,那就吃了吧,結果得了腸胃炎,半夜去醫院,打車加看病,花了大幾百……
真就應了那就話,省着省着,窟窿等着。
一想到這些,楚夭夭不禁爲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
上一輩子,真難呐!
回過神來,她一擡頭,猛然發現的周圍的幾人都在看着她。
楚夭夭:?!
什麽情況?!
“說得好!”
玄澤道長突然大喝一聲,摸着胡子不住上點頭,贊賞地看着她。
“是我着相了,想不到小友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大智慧!”
“真是慚愧啊,慚愧。”
到底是大氣運之人呐,這悟性,真高!
玄澤扼腕歎息,可惜已有師門,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
楚夭夭抿着嘴扯了扯嘴角。
【這叫知識來源于生活,我這可都是經驗之談。】
聞言,楚佑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
小小年紀就承擔了這麽多,真是辛苦夭夭了。
思緒回籠,楚佑淡笑着看向師徒二人,“多謝道長提醒,我們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趕路。”
“既如此,此物便贈與小友。”
說着,玄澤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桃木劍挂飾,上面刻着繁雜的花紋。
楚佑正想接過,然而玄澤躲開了。
“這是老道的回禮。”
楚佑尴尬着收回手。
楚夭夭一臉懵的接過,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實話講,不是很喜歡,這雕功比小舅舅可差遠了。
“老道這些年來收了不少弟子,這一路上,也會經過道觀,若有需要,可憑借此物找他們幫忙。”
楚夭夭恍然大悟。
【原來是搖人的信物。】
該說的都說了,師徒二人簡單用過膳,也不再停留。
目送他們離開後,楚佑小聲問夭夭,“你方才送的是何物?”
楚夭夭神秘一笑,“玄學大佬的,心得筆記。”
楚佑:?!
這時,出去跟蹤陳五的十三神色匆匆跑過來。
看到他,楚佑面色微變,“你怎麽回來了?”
十三低頭,慚愧道:“出了些意外,屬下跟丢了。”
“跟丢了?”
楚佑有些詫異,十三比陳五的武功強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竟然也會把人跟丢了?
提起此事,十三面上有些難看,“有人攔住了屬下。”
“那人就在外面,要見您和小姐。”
要不是那人,他肯定不會把人跟丢。
最可惡的是,他打不過那人!
楚夭夭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還要見我?”
楚佑表情嚴肅,“何人?”
十三緩緩搖頭,“帶着鬥笠,看不清。”
聞言,楚佑垂眸思索。
若是敵人,定然早就闖進來了,可見此人并沒有惡意。
“那便去瞧瞧吧。”
說罷,他示意阿十抱着夭夭,率先出門。
十三帶着幾人來到一處偏僻小巷,一個身穿褐色侍衛服,頭戴黑色鬥笠的男子等在這裏。
楚佑給了何喜一個眼神,讓他在巷子口望風。
見到兄妹二人,男子掀開鬥笠。
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楚夭夭驚訝地張大了小嘴。
“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