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
從街上逃回來的兩個小厮連滾帶爬進了大門。
“不好了!”
“老爺,夫人,不好了!”
蕭文濤從書房走出來,皺眉怒喝道:“何事如此驚慌?”
“少爺,少爺被,抓起來了!”小厮上氣不接下氣地答道。
“什麽!”
“到底怎麽回事?快說!”
聽完小厮的話,蕭文濤氣得一腳踹翻了一個花盆,咬牙切齒道:“好個李家,好你個李達!”
盛怒過後,他開始思索對策。
如今茹兒被禁足,再加上皇上盯得緊,根本不用指望她能幫上什麽忙。
好在過了今日,一月期滿,他明日便能出府。
隻是要委屈元凱先吃些苦頭了。
“老爺!”
蕭夫人在女兒的攙扶下哭着跑過來,她拉着蕭文濤的手臂苦苦哀求。
“您快點找人把元凱救出來吧,他從小嬌生慣養的,根本吃不了牢裏的苦啊!”
蕭文濤心裏本就着急,被她這一番哭鬧,更心焦了,“那也是我的兒子,我怎會見死不救?”
一直沉默着的蕭雲兮提議道:“大理寺的宋寺正向來與父親交好,不如?”
聽到這話,蕭文濤當即吩咐管家,“派人去給宋寺正和王殿察傳信,就說我明日邀他們兩位于萬饕樓一叙!”
“老爺,爲何不約在今日?”蕭夫人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
這樣元凱就能早些出來了。
“你閉嘴!”
蕭元凱拂開她的手,“難道你想本官違抗聖旨,然後去大牢裏和元凱父子團聚嗎!”
蕭夫人被他的聲音吓得瑟縮了一下。
“母親,今日過了,才滿一個月呢。”蕭雲兮走上前,小聲提醒道。
聽到這話,蕭夫人唇瓣微微顫抖,張了張嘴,但對上蕭文濤那滿是怒火的眼神,索性閉上嘴不再開口。
她不是有意提起此事的,這不是關心則亂嗎?
蕭元凱當街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勇毅侯府
聽小厮說完來龍去脈,勇毅侯一陣唏噓。
他夾了一口小菜,又抿了一口小酒,之後搖搖頭,感歎道:“這京城啊,要變天喽!”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郡主,郡主您怎麽來了?”
勇毅侯趕緊站起來,将酒菜藏起來,快步跑到裏間,打開一個櫃子就鑽了進去。
動作之流暢,可見是相當熟練了。
“爹!”
尤月推門而入,小厮笑着迎了上去,“郡主,侯爺出去了。”
“出去了?”
尤月環視一圈,吸了吸鼻子,然後她微微挑眉,大聲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小厮等她走出院子後,趕緊關上房門,打開櫃子把人扶了出來。
“侯爺,您爲何要躲着郡主?”
勇毅侯擦了擦滿頭的汗,“阿月來找我,肯定又是爲了蕭元凱的事,如今這蕭家啊,能躲則躲吧。”
他剛坐穩,隻聽‘砰’的一聲,房門就被踹開了。
“老頭,你果然在房間!”
勇毅侯尴尬地笑了笑,“阿月,你看多巧啊,爹前腳剛回來,你就進來了。”
“别編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勇毅侯頗爲頭疼地看着她,一遇到蕭元凱,就像是沒腦子一樣。
這點小聰明全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
“蕭元凱是太子親自下令抓起來的,而且人證物證俱在,爹是真的沒有法子!”
“誰說我是爲了他來的,你女兒我已經不喜歡他了!”說着,尤月高高的仰起頭。
她想通了,蕭元凱根本就配不上她!
“當真?”勇毅侯一臉懷疑。
尤月雙手環抱,微擡下巴,“那當然,我來找您,是想讓您幫我查個人。”
聽到這話,勇毅侯猛地站起來,三步兩步跑到她身邊,看上去比她還要着急。
“誰?”
隻要不是爲了蕭元凱那厮,什麽都好說!
說到這裏,尤月雙手捂住通紅的臉,有些扭捏,“一個很英俊的公子。”
聽到這話,勇毅侯恨不得仰天大笑,大擺筵席,慶祝個三天三夜。
蒼天有眼呐,他的閨女終于放棄蕭元凱了!
隻要不是蕭家那個火坑,不是太子和皇子那樣惹不起的。
其餘的,不論是誰,他都要幫寶貝女兒綁回來!
……
入夜,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了清窈閣後門,披着黑色鬥篷的人跳下來。
剛走到門口,緊閉的大門被打開,金掌櫃一臉恭敬地将人迎了進去。
“屬下參見二皇子殿下!”
楚佑掀開鬥篷,“起身吧,找我何事?”
金掌櫃将遇到一個奇怪的姑娘事說了出來。
“你是說,她想見拿出配方的人?”
金掌櫃點頭,“她百般糾纏,在門口等了許久才離開。”
楚佑微微抿唇,垂眸思索着,難道是夭夭提到的穿書女主?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良久,他緩緩開口,“那兩句話,我會去查,若是那人再來,先随便打發她,等我消息。”
片刻之後,馬車原路返回。
黑暗中,一個黑影在馬車離開後一閃而過,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之間。
那黑衣人一路來到了一處客棧,山居閣。
聽了墨舟的禀報,上官止驚訝地問:“你是說,馬車是從皇宮出來的,那人還是跛腳?”
“莫非是大啓二皇子?”
墨舟繼續道,“我們還查到一家專賣琉璃物件的瑤光坊,也在金遠名下。”
“也就是說,清窈閣和瑤光坊都是楚佑的産業。”上官止肯定道。
突然,他輕笑出聲,“呵,一個殘廢皇子?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雖然是在笑,但語氣給人一種莫名的苦澀之感。
黑暗之中,雖然看得不甚清楚,但卻完美的掩飾住了他眼裏的嫉妒。
心情平複下來之後,他想到了另一個人。
“時菁菁那邊呢?”
能拿出肥皂配方,是不是意味着時菁菁還能拿出更多,比如說……琉璃配方!
提到這個,墨舟一臉慚愧,“時家周圍有高手出沒,我們的人怕被發現,不敢靠近。”
聞言,上官止眸光微閃,“也就是說,有其他勢力在保護,或者說是監視着時菁菁。”
由此可見,時菁菁一定是特殊的,那她極有可能就是國師說的那人。
隻是那樣貪慕虛榮的女人,真的會是大氣運之人嗎?
思索片刻,上官止吩咐道:“不必派人監視時菁菁了,留幾個人看着時家附近的各個路口,一旦發現她出門,立刻來報!”
突然,房門被打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闖進來。
“不好了殿下,方才使團傳來消息,公主她,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