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想了想,發現還真是。
不過無所謂,隻要媳婦的針不往他身上紮,他就無所畏懼。
林求平想起一件事,“之前你交的那個藥方,我沒記錯的話也是出自你媳婦之手。”
聞時嗯了聲,驕傲臉道,“她心疼我!”
衆人秒懂,因爲心疼他爛裆,所以費盡心思給他搞了個方子進行治療。
而他又因爲兄弟情,心疼他們有着同樣的遭遇,發現管用後将方子上交了。
然後,受惠者從他一個,變成了他們所有人。
“老聞啊,弟妹是個好的,你可對她好點,不許欺負她,不然我會批評你的。”
林求平一本正經叮囑,聞時一臉懵逼,欲言又止準備輸出時,老齊接話道,“我會揍你!”
老黃跟趕場子似的不甘落後,“雖然你職位比我高,但我年齡比你大,做哥哥的教育弟弟我覺得沒毛病。”
“确實沒毛病。”
衆人異口同聲表示贊同,聞時這下不懵了,而是直言不諱讓他們把話說清楚。
他到底幹啥了,要落得個被他們叮囑教育還威脅要揍他的下場!
老齊他們也不含糊,bala将他們的感想和腦補說了。
完了再次嚴肅叮囑他,一定要對易遲遲好,不然他們都不會放過她。
聞時聽得眼淚差點落下來,卻還是堅強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知道。”
老齊特别敷衍,随後故作随口問,“你媳婦有沒有治療腳氣的方法?”
這是個好問題,老林他們眼睛亮了。
曾經有兩大難題困擾着他們,一爛裆,二腳氣。
爛裆其實還好,隻會因爲特殊情況出現,平時都是正常的。
腳氣不一樣,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的發作。
若隻是單純的臭,治不治其實無所謂。
畢竟臭男人嘛,天天不是汗流浃背就是泥裏來水裏去的,不臭才奇怪。
但是,有腳氣的不止是臭那麽簡單,最關鍵的是癢。
癢起來那感覺真的是磨人,恨不得把腳丫子摳爛。
可更多的時候沒時間做摳腳大漢,特别是訓練或者工作時隻能忍。
忍得人心浮氣躁,别提多磨人了。
并且,腳氣會傳染,隻要出現一個腳氣漢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群。
然後發展成大群……
“總之,我們迫切需要治療腳氣的方法。”
聞時,“……”
所以,治療腳氣和他媳婦又有啥關系?
不能因爲他媳婦人美心善,就逮着他媳婦一個人薅啊。
心裏腹诽個不停的聞時,面上絲毫不顯地平靜道,“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我隻能說回去幫你們問問。”
說話間,他腳趾頭動了下,别說,确實挺癢的。
想摳。
這個确實可以急一下,不爲老林他們,隻爲他自己。
免得哪天傳染給媳婦就不好了。
誰也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林求平他們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安撫道,“若真有辦法,我們一起幫她請功。”
聞時心下一喜,這個可以有。
卻故作平靜道,“我先問問。”
理論上,軍屬有功隻能從别的方面來給予獎勵,不像他們,是實打實的榮耀和功績。
不過他媳婦也不需要這些就是了,獎勵錢财對他媳婦來說比啥都強。
于是,正在繡架前忙活的易遲遲,在聽見聞時我回來了的話語中,立刻放下手裏的活起身出來迎接他。
“媳婦,想不想我?”
張開手臂接住朝自己撲來的易遲遲,聞時笑容燦爛在她唇上吧唧偷了個香。
“我好想你。”
“肉麻!”
易遲遲沒說想,而是捏了捏他的臉頰,又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聞了聞,一身汗臭味,還帶着點馊味和煙草味,混在一起是真的絕。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味有點大。”
語氣充滿了嫌棄,手卻誠實的摸了把他結實的腹肌,絲綢般細膩光滑的觸感簡直是一絕。
聞時抓住她的手,頗有些無奈道,“你現在别招我,不然我能臭死你。”
易遲遲,“……”
實不相瞞,這個威脅有點狠。
松手,退出他的懷抱,“你去洗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話音未落,她兔子似的往卧房跑。
聞時啧了聲,擡腳準備去洗澡,又停下腳步道,“媳婦,你給我背心做好沒有?”
“好了。”
易遲遲秒懂,這是不想穿洞洞背心,想穿新背心了。
搞不好還想去顯擺一下。
此時此刻,她萬分慶幸自己不是個拖拉性子,不然都交不了差。
“做了兩件背心和兩條短褲,先穿着,下次有棉布再給你做。”
聞時高興道謝,美滋滋去洗白白,等洗完穿着新背心短褲,拿着從褲兜裏掏出來的紙包回了屋,一把将收拾繡線的易遲撈進懷裏抱住。
鼻子蹭蹭她的臉頰,“媳婦,我們商量個事。”
洗完澡的漢子沒了異味,有得是清爽形容不出來的味道。
正滿意嗅聞的易遲遲擡眸看向他,“你說。”
“你有治腳氣的方子不?”
易遲遲腦海裏的小燈泡亮了,沒急着回答,而是一副市儈嘴臉道,“我不白給。”
“那不能。”
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她白給,伸手拿了紙包遞過來,他眉眼含笑道,“打開看看。”
紙包一點都不單薄,鼓鼓囊囊的特厚實。
易遲遲看了他一眼,接過打開掏出裏面的東西。
三十張大團結,五十斤軍用糧票,兩斤油票,十斤肉票,零零碎碎的是真不少。
“上次那個方子的獎勵。”
聞時嗯了聲,“本來還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在婦聯的工作,被我拒絕了。”
易遲遲沒覺得他不尊重人擅自替她做決定生氣,而是對他的拒絕表示滿意。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上班。”
前世今生她都不想上班,也不準備上班。
待家裏就能坐着把錢賺了,犯不着出去吃工作的苦。
聞時,“……”就知道會這樣,“嗯,你家裏繡繡花挺好。”
說着話鋒一轉,“媳婦,腳氣有辦法不?”
“理論上來說有,但能不能治斷根不好說。”
“……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