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衆人隻是受到波及而已，獅子吼真正的主要攻擊對象還是紀舒。
但讓衆人以及張無忌頗爲震撼的是，紀舒毫發無損不說，身形于虛空一旋，下一刹，就突然出現在張無忌的背後，一掌貼在了張無忌的肩膀上，不過頃刻間。
張無忌便一聲慘叫，跌趴在地，半晌都難以起身。
“張前輩！”
沖虛道長等人大駭，紛紛狂奔上前，扶起張無忌。
張無忌原本鶴發童顔，仙風道骨，此刻他的精氣神卻似在飛速衰敗一般，一張臉也在飛速變老，不過片刻的功夫，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老年斑。
張無忌看向紀舒的眼神滿是震驚：
“你，你這是傳說中的化功大法？！”
頃刻間。
他一身功力就被化去了！簡直匪夷所思！從未聽聞過這世界上，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神功妙法！
化功大法也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但除了化功大法還有什麽法門？吸星大法？北冥神功？絕無可能！
“不是。”
“那是什麽功夫？”
“太極真經。”
“……！”
張無忌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紀舒。我已經輸了。而且也大概率要死了。難道到了這一步，你還要戲耍我？’
“我對伱很坦誠。你不信也沒有辦法。”
紀舒轉身離去，對張千戶說道：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是。國師大人。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張千戶看紀舒的眼神是狂熱、崇拜的！
他一揮手。
兩千廠衛朝着武當派的門徒沖了過去。
不多時。
武當派之中就響起了拼殺聲、慘叫聲、怒吼聲……聲聲不絕，震蕩天地。
紀舒下山離開了。
他選擇回華山。
曲非煙依然做馬夫，她驅趕着馬車往華山方位而去，語調是輕快的。
“大哥哥。連張無忌這種傳說中的神話人物。都完全擋不住你一掌！現在就算有人說你是神仙。我都深信不疑！”
紀舒隻是笑了笑。
他看了眼武當派的方位，心想：
‘原本張無忌不出來的話，說不定還能跟着我一起去上界，那他的命運必然會不一樣。可惜，他卻選擇了另外一條自毀的道路。’
對于倚天屠龍記的這位主角。
紀舒還是抱有一定的好奇心、認可度的。可惜，張無忌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廢了他，既如此，紀舒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接近兩百歲高齡，沒了内力的張無忌。
活不久。
死期将至了！
……
……
武當派沖虛道長等人死于廠衛的繡春刀下！
剩下的門徒或降、或死、或殘。
聲名赫赫的武當派，也歸于一統江湖的一環了。
沖虛道長等人死前，還是帶着極度的不甘、憤恨、難以置信。
他們至死都不敢相信、也難以想象神話人物張無忌，怎麽就被紀舒給一掌拍成廢人的！
隻是一掌啊！
沒有驚天動地的大戰，沒有炫人眼球的拼殺，沒有紛繁複雜的對招，簡單利索到所有人都看懂了、又好似完全沒有看懂的一招！
就那麽輕輕一拍。
張無忌就變得老态龍鍾，踉跄倒地，難以起身了。
‘紀舒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沖虛道長等人至死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但可惜，沒人告訴他們。
‘早知紀舒如此邪門、可怖。我們武當派就歸順、投誠了。搞得現在，人死地失！我沖虛對不起祖師，對不起師傅啊！’
沖虛道長死不瞑目。
張無忌則是坐化在張三豐的人像前。
沒人打擾他。
他是自己踉跄着走到張三豐雕像前，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雙掌合十，緩緩閉目，直至呼吸消失。
他的意識消失前，腦子裏想的是自己過往的一生，最終畫面定格的不是他最愛的趙敏，而是紀舒這個年輕人。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了不起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老古董到底是落後時代了！也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隻是……紀舒的那一掌，到底是什麽功夫？還有，紀舒的修爲到底到了怎樣的境界？’
‘真想看看傳說中的武神之境！或許紀舒就是真正的武神？！’
……
……
紀舒回到了華山。
迎接他的依然是嶽靈珊。
“紀舒紀舒~~”
她似小鹿般靈動的奔下山，一個飛躍，躍到紀舒懷裏，緊緊抱着紀舒，把臉貼在紀舒胸口：
“你終于回來了！”
紀舒笑了笑。
“這次回來了，你還會走嗎？不要走了好嗎？”
“我會在華山待一段時間。”
紀舒這麽說。
說明他還是會走。
嶽靈珊心中黯然。紀舒是真龍、華山派是池塘，池塘如何能困住真龍？
她也隻能任由真龍騰飛九霄之外。努力追趕真龍腳步。
這般想着，她振作精神，道：
“紀舒。我學會了你教我的玉女劍法，我演練給你看好不好？”
“好！”
“那你可要瞧好了。”
華山路上。
壯美山河之中，一道秀美蹁跹的身影在舞劍！
她時而矯健如玉龍，時而輕盈如浮萍，一柄劍在她的手裏，舞弄的美輪美奂，映襯着這漫天虹霞，此刻的嶽靈珊，很美。
山上。
嶽不群、甯中則夫婦看着紀舒、嶽靈珊的身影，略感欣慰的同時，也是心情複雜：
“紀舒已經是大明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便是皇帝也不能命令他，甚至于十分主動配合他！他的地位已經不弱朱厚照這位皇帝了！”
“是啊。紀舒進步速度太快了。不論是修爲還是地位。而珊兒，還是華山派的普通女弟子。地位不變，修爲雖然略有進步，但比之紀舒，還是有天淵之别。兩人相差太遠了。勉強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沒有好結果。“
甯中則憂心忡忡：
“珊兒似乎真的喜歡上了紀舒。即便聽說了沖兒的死，她也是傷心了一會兒，就站在紀舒這邊。說紀舒殺死沖兒，完全是沖兒咎由自取。她都這麽支持紀舒、站着紀舒了。顯然是愛煞了他。我們還要支持她嗎？”
嶽不群想了想，道：
“我們跟紀舒相處也有幾個月了。他是什麽人。你我都很清楚。他非常穩重、低調。如果不是被迫，他根本不會站出來大開殺戒。回顧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幾乎都是别人主動挑事，而不是紀舒主動殺人。而且他多次拯救華山派于水火、累卵。他對我們華山派恩重如山。這不能忽視。”
甯中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嶽不群瞥了眼她，道：
‘我知道你心疼沖兒。但他跟魔道中人攪和在一塊兒。在嵩山派的時候，就因爲桃谷六仙之死多次跟紀舒發生沖突。如果不是紀舒讓着他，你覺得他那時候能活下來嗎？
之後，他更是參與了針對紀舒的降魔之戰。
這事已經被很多人披露出來了。
詳情我們都知道。
而且沖兒最後會死，正如珊兒所說，他是咎由自取。如果他不主動出手偷襲紀舒，不叫嚣，紀舒會殺死他嗎？’
甯中則臉上發苦，長歎道：
“人死如燈滅。我們就揭開這一頁吧。以後别說了。”
嶽不群知道甯中則非常在意令狐沖，令狐沖之死，讓她如鲠在喉，很是難受。
嶽不群也難受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想開了。
比之甯中則，他看得很遠，也對令狐沖更爲失望、痛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