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裏面兩個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生育之痛的男人,一個是孩童時期就冤死的女孩,沒有人真正知道那種痛苦是怎樣的,但并不妨礙他們覺得這個懲罰堪比極刑。
“一……一個月一次啊……這種痛苦神仙也受不了吧!絕對會死的!”
冉冉平靜道:“他死不了的,我并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實質傷害,折磨的隻是他的精神。”
“而且我注入他體内的力量同時具有修複愈合的作用。”
“即使他痛苦到想要自殺,比如割腕上吊甚至跳樓,我的力量都會幫助他恢複健康。”
沈定海害怕得下巴直抖,“健康……對,健康地承受痛苦……”
吳盼男皺起眉頭,“那他要是發現自己是不死之身,會不會利用這一點再作妖?”
沈定海驚恐道:“精神上經曆那種痛苦應該也沒什麽精力作妖吧!”
“二侄子說的對,而且我說的每個月體驗并不是每個月一次,而是每個月經曆從懷孕到生産再到流産的痛苦,從月頭到月尾。”
“全……全年無休?!”
沈定海心有餘悸道:“這還真是比噩夢還噩夢!”
或許是代入感太強,他的額上都滲出些許汗珠,沈定海歎息着擦去,“但也是他活該。”
冉冉輕聲“嗯”了一聲。
她清澈的眸子映着空曠的走道,“生與死……生命的開始和結束。”
“即使魏開彥真的每月經曆一次生産之痛,莊園裏的這些人也不會回來了,他的罪過,是再痛苦的懲罰也抵消不了的。”
“堂姑說得對!這招雖然損,但值得!用來對付魏開彥這種人真是再好不過!就是……”
沈定海一臉欲言又止。
冉冉歪歪腦袋,“二侄子想說什麽?”
沈定海撓撓頭,“我就是覺得堂姑你的術法很神奇,那麽一小點光不僅能讓魏開彥得到懲罰,還能讓他成爲不死之身?”
冉冉聽了笑起來,“二侄子可不要小瞧這小小一點光,它幾乎耗費了我盡五成的靈力,說是掏空了我的身體也不爲過。”
“啊?這樣對堂姑你沒有損傷嗎?”沈定海瞬間擔憂起來,什麽狗屁魏開彥立刻被他甩在腦後。
冉冉搖搖頭,“靈力沒有了可以再吸收,隻是山下的環境花費的時間要久一些。”
秦衍皺眉苦笑着,“何止是久一些,塵世間的環境早已不适合玄門修煉,冉冉姑娘此舉……實在有些任性。”
沈定海的火氣蹭一下冒起來,“姓秦的!你怎麽有膽子教訓堂姑做事…”
冉冉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别再說了。
她定定地望向秦衍,“方才你也同意懲罰魏開彥。”
秦衍唇邊苦澀越發明顯,“在下的确同意,但萬萬沒想到此事需要耗費冉冉姑娘如此多的力量。”
“冉冉姑娘可曾想過之後遇見危險該如何自處?”
冉冉的眼神沒有偏移一分,“想了,便做了。”
“封印解開之後我總想做些痛快的事。”
她的語氣輕柔,眼神也清澈如水,偏偏逼得秦衍狼狽地移開視線。
“在下絕不敢教訓冉冉姑娘,在下隻是…隻是擔心……”
冉冉笑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麽時,沈定海伸手在秦衍面前使勁晃了晃,“沒事兒吧您?”
“輪得到你擔心堂姑麽?!”
他一點也沒有克制音量的意思,後背上的人被吵得不行,終于悠悠轉醒。
“這是哪兒?”
沈定海驚喜地回過頭,“宋叔你終于醒了!這是你家呀!心心莊園!”
隻見宋啓年覆滿黑泥的臉上隐隐透出迷茫,“心心莊園……我怎麽沒有印象……”
“啊?宋叔你連自己家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沈定海屏息以待,生怕宋啓年流産流出後遺症。
宋啓年虛弱地咳嗽一聲,“小海你這頑皮孩子,宋叔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呀。”
“腦子沒出問題就好……”沈定海立刻松了一口氣,随後又疑惑地皺起眉頭,“那宋叔你爲什麽不記得心心莊園呢?”
“這可是您要修的,雖然後續變成了陶幺喜歡的風格,而且我在莊園裝修期間也來看望過您好幾回呀!”
吳盼男像是難以忍受沈定海的智商,不耐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時候他已經被陶幺控制了。”
沈定海大吃一驚,“啊?難道三個月之前就已經…那我來的那幾次陶幺豈不是都在!”
吳盼男面無表情道:“恭喜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宋啓年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聽得一頭霧水。
“什麽心心莊園,小海你在說什麽,陶幺又是誰?”
沈定海思忖着,恍然大悟,“難道說宋叔你的記憶停留在了三個月之前,也是陶幺控制你之前。”
“宋叔你能想到最近的記憶是什麽?”
宋啓年瞥了一眼沈定海,有些不确定,“真的要說嗎?”
沈定海着急道:“當然要說,這樣我們才能幫宋叔你理清楚情況呀,難道宋叔你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好吧。”宋啓年眸中滿是無奈,“确實有些難爲情,不過難爲情的人不是我。”
他意有所指般再次看了沈定海一眼,“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那天就是你喝多了,跑到我這裏來發酒瘋。”
“不停嚷嚷着什麽老爹不愛你、媽不拿你當回事、珠珠比你優秀一百倍,大哥更是人中龍鳳,你覺得人生憋屈又沒意思!”
宋啓年模仿着沈定海的口吻,在沈定海目瞪口呆之時,利落地說了一長串話。
沈定海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想要捂嘴,宋啓年挑挑眉,“現在捂嘴可沒用,我都說完了。”
他的雙唇顫了顫,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宋啓年愉悅道:“不要試圖狡辯,這些都是你來我家時親口說的話,有監控視頻爲證。”
衆人都一臉驚奇地看着沈定海,秦衍更是直接道:“原來你是這麽脆弱的沈先生。”
“哪裏脆弱了!人都有emo的時候,我不能emo嗎?”
宋啓年微笑着,“當然可以,而我得到小海你的允許講出這件事也是可以的。”
沈定海心如死灰,“我發覺了,宋叔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忙。”
冉冉沒空理會沈定海耍賴,隻專注地盯着宋啓年,“後面呢?後面又發生什麽事了,最好是讓您印象深刻的那種?”
宋啓年思索着,“沒有什麽印象深刻的事呀,我就是讓張管家幫我把視頻拷貝到電腦和手機上,這樣以後就可以經常拿出來看。”
沈定海:……(本章完)